晨曦破晓之时,临冬城映入眼帘。
那是史塔克家族的城堡,是北境的中心,是北境子民心中的至高之城。
“到了啊。”禹序铭牵着雪宜,灵力缓慢地温养着雪宜的身体。她还是个未开始修炼的孩子,没有禹序铭的灵力滋润的话,根本就不可能像这样长途跋涉。即便是有禹序铭在,赶了这么久的路,她也很是疲惫了。
“这个小界比我想象得要大很多,我本来以为可能只是一小块地方而已,但现在跟地图对照一下的话,大概相当于楚国疆域的四分之一了。”禹序铭说道,“我能感觉到浓度不低的灵气,这个小界里很有可能有灵石矿脉,而且应该不少。过个一两年的话,我们可以尝试着找一找,说不定能够找到一两条矿脉!”
“前面是临冬城,听那个学士说,这里有一位大学士。他说不定会藏有一些书籍,我们在临冬城待一段时间,你也正好休息休息,赶了这么久的路,肯定累了。”
听着禹序铭滔滔不绝的话语,雪宜只是握着他的手,对他说的似乎丝毫都不在意。
……
与平常一样的主色调是灰色和黑色的临冬城中,忽然出现了一些不一样的鲜艳的颜色。就像一年多以前,钢铁王座的主人来到临冬城一样,在临冬城的人们眼中,一位似乎更加高贵的大人物缓缓地走进了城门。
禹序铭对周围人的视线早已熟视无睹,他本就不是一个关心无足轻重的人物的人。与自己没有关系的人,不能让自己另眼相看的人,他才不管那些人的想法。
禹序铭随意转向附近的一个人,他递过一枚银币,问道:“劳驾,请问大学士现在在哪?”
那个男人看着闪闪发亮的银币,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道:“大学士现在应该和代理领主大人在一起,在那里的城堡里处理事务。”
“喔,处理事务,好吧,每个学士似乎都这么忙。”禹序铭嘟囔道,“知识就是力量啊,何必将时间浪费在那些俗务上,有限的时间应该用来追求无限的知识和陪伴亲人朋友才对。”
他向那个男人摆了摆手,牵着雪宜向那座城堡走去。
驻守在城堡大门前的两个卫兵有些惊讶,按理来说,那样看起来就不同寻常的大人物应该都是直接骑马到大门口,然后才进去才对,这一位怎么是走路过来的?
尽管心有疑惑,他们仍是不敢怠慢。
“这位大人,敢问您有何贵干?”
禹序铭想了想,似乎在维斯特洛通报姓氏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唔,我是来自楚国禹家的禹序铭,这是我的妹妹,我们有事求见领主和大学士。”
听到了奇怪拗口的地名和姓氏,卫兵们一阵了然,原来是国外的贵族,怪不得不是骑马过来,那个楚国可能是瓦兰提斯王国的附属吧,那里只有船没有马。
“大人,您请稍等,领主和大学士正在处理事务,让我们进去通报一声。”
过了一会,卫兵恭敬地道:“来自异国的大人,领主大人请您进去。”
……
布兰·史塔克好奇地问鲁温大学士道:“学士,楚国是哪里?为什么我从来都不知道?”
鲁温大学士摇了摇头,稍稍有些困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哪个属国的名字吧,这么拗口,这个名字应该是上古时的语言,看来应该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家族。”
就在这时,一个青年牵着一个目盲的小女孩走了进来。他们都穿着奇怪的服饰,那个青年的身上更有一种说不清的气质。
“欢迎,来自楚国的禹序铭,还有这位女士。”布兰坐在议事厅的座位上热情地道。
当然,作为主人,布兰本应该站起,以显示对客人的尊敬。但对于一个跛足的人来说,或许不站起来要好一些。
禹序铭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而后便是了然。
他带着雪宜轻轻行了个从山姆那里学到的贵族礼,道:“我没想到临冬城的领主会这么年轻,看起来还是个孩子,真了不起。”
布兰轻轻笑了笑,既是为了禹序铭不够标准的礼节,也是为了他的话语。
“这位先生,在我的一个哥哥驻守黑城堡,另一个哥哥率军征伐的时候,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是管理好临冬城了。”
禹序铭稍稍有些惊讶:“黑城堡么?我刚从那里来。”
他细细看了眼布兰的面庞,觉得和那个叫做琼恩的守夜人有些相似:“你说的哥哥,是琼恩么?”
布兰惊喜道:“是的!是的!琼恩他现在怎么样了?”
禹序铭想了想,道:“还不错吧,有挺多人讨厌他的,也有很多人喜欢他。总的来说,还不错啦。”
一番寒暄过后,布兰问道:“那么,禹,你来到这里有什么事情呢?”
禹序铭也很爽快地道:“其实是找大学士他有事。”
布兰转头看向鲁温大学士,大学士自己也是一脸惊讶:“我?”
禹序铭点了点头:“是的,我为寻求知识而来,希望能得到大学士你的帮助。”
鲁温大学士更是惊讶了:“寻求知识?”
他忽地笑了出来,用一种怀念的语气道:“哈,好久都没有听过这样的话了,最近一次听到,竟然还是在学城的时候。”
“哦?”禹序铭饶有兴致地表达了自己的疑问。
鲁温大学士道:“在学城,我当年有一个认识的人。他对知识的热情就如同酒鬼对于酒一样,每一本书籍都是他的珍宝,每一点滴的时间都用在读书和学习上。和他比起来,我们这些还有时间去追求美酒和美丽女孩的年轻人是那么无可救药。唔,特别是现在的皇家大学士,君临城的那一位。坦白说,他更适合去当毒药贩子和嫖客。但没想到他能靠着坑蒙拐骗和毒药爬到现在这个地位,而当年的那个人则……”
“怎么了?”禹序铭好奇地问道。
鲁温大学士举起了自己身上挂着的一串铁环,道:“这是学城发给大学士的标志,而那个人并没有拿到,虽然他的学识超越古今,超越学城之中的所有人。”
禹序铭笑道:“我知道了。”
这次是鲁温大学士感到好奇了:“您知道了?”
禹序铭点了点头:“在我们那里,过去也有很多这样的人,他们才华横溢,对知识无限渴求。这种人嘛,要么在一个领域登峰造极,名噪一时。要么就是觉得现有的知识已经远远满足不了他们的需求,而用自己的方法去钻研。我在学士你的身上嗅到了药的味道,我敢打赌,学城里大部分的人都是研究药物的吧?那么,我相信,你说的那一个人,肯定是因为用了一些不好的方式进行研究,所以才被恐惧被驱逐了。一个被驱逐的人可拿不到这个标志。”
鲁温大学士的目光之中有着赞叹,过了一会,他问道:“阁下,听您的话,似乎您的国家也有学城一样的组织。尽管不是诽谤,但我还是要说,相比许多年前的纯粹,而今的学城已经渐渐腐朽了。不知道您那里是怎么样的,能跟我说说么?”
禹序铭轻轻地道:“百花齐放,无限生机。”
鲁温大学士目光之中有着羡慕,似乎从禹序铭的话中想到了学城文献中记载的当年的景象,他感叹道:“真好啊……来,尊贵的客人,让我带您去我的图书室。”
禹序铭点了点头,目光不经意间瞥过布兰,心中感叹。
“不寻常的资质啊,可惜那双腿我治不好,就像没办法让雪宜看到正常的世界一样……要得到什么,总得先失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