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晴染睡觉的时候喜欢缩成一小团,占着小小的地方,让人有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然而……
“你走。”落晴染指着门口。
“这是我的房间。”宁风澈好笑地挑眉。
“我走。”落晴染拼命想要支起身子,却无法移动分毫。
“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宁风澈突然就起了逗逗她的兴致:“再说,你全身都给我看过了。”
落晴染气不打一处来,索性闭上眼睛。
“傻丫头。”宁风澈摸了摸她的头,搬来一张椅子坐下,趴到床边,静静地看着她。
“你不上来睡?”额……她在问个什么鬼问题……
“你不让。”宁风澈可怜兮兮的,像一个没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一般。
“我……”落晴染想了想,貌似宁风澈一直都对她特别好,她要是还让他趴在床边睡就不大道德了。想到这里,她便点点头,道:“那你上来,不要动手动脚。”
闻言,宁风澈一蹦而起,以肉眼无法看清的速度跳上了床,抱住落晴染。
“……”落晴染后悔了,她这是引狼入室……不,引狼上床么?
“睡了。”宁风澈闭上眼睛,与此同时,蜡烛熄灭,屋子陷入一片黑暗。
“宁风澈,”落晴染垂眸,“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嗯,”宁风澈在黑暗中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在你的身上,闻到了同类的味道。”
落晴染脑子短路,半晌后才反应过来:“你也是妖?”
“瞎猜些什么呢,”宁风澈的声音有些落寞:“我们都是孤独的,并且强大到能够负担如此孤独。”
而且,落晴染的尾羽,是凤凰才有的。曾经也有一个于他而言很重要的人,也是凤凰。这句话,宁风澈没有说出来。
“两个人一起孤独,就不算孤独了吧。”落晴染嘴角浮现一抹笑意,“宁风澈你听着,从今天开始,本姑娘决定相信你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谁欺负你,我帮你打回去。”
“傻丫头。”
“别老是叫我傻丫头,你没比我大多少。”
“傻。”
“我咬死你。”
……
第二天,是朝拜皇帝和皇后的日子。
宁风澈给落晴染涂的是愈颜膏,所以伤口一夜就痊愈。她身后的尾羽,也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了。
落晴染醒来的时候,宁风澈已经不在房间里。床边放着一件红色衣裙,用金线绣了一道边,分外精致。
穿好衣服,她正要走出房间,却发现墙上挂着一幅画像。
画上的女子安静而美好,温柔似水中带了淡淡的疏离。画的右下角写着两个字:明珰。
更诡异的是,落晴染觉得这个女子似曾相识。
摇摇头,落晴染按着下人的指引到了饭厅,自顾自地吃着饭。
“姐姐,你怎么啦?”浮离注意到她的不对劲,便追问道。
“宁风澈,”落晴染放下筷子,一副捉奸在床的表情:“你告诉我,明珰是谁?”
她说完,宁风澈没有反应,倒是夜凌绝愣了神,连筷子落到地上也没有发觉。
落晴染微微纳闷,她爹这是在激动什么?
“明珰,是一个对我很好很好的姐姐。”宁风澈眸子闪过一抹恨意,“都是宁寒,亲手毁了她。”
宁寒,就是当今皇帝,宁风澈的爹。
“明珰……”夜凌绝嘴角勾起一个不明意味的笑:“阿染,明珰是你娘。”
“明珰姐姐?”浮离跳起来:“那是我娘亲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