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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满山虫子(1)

在炕上躺了三天,王椿熠的烧才退下去,来娣放他旁边的一瓶野花,也能看出真切的鲜艳了。屋子外的太阳晃得眼睛难受,手搭在额头向坡上看去,那些草苗不分的地块,已经不多了。王椿熠唤过四眼儿,心疼的摸它腮边那道痂,四眼儿哼唧着,舔他的手。

草薅得差不多了,明天就让大胡子还去翻那片生荒地吧,拖拉机师傅拔草,耽误材料呢。王椿熠看一眼门口闲着的机车,绕着转了一圈,查看它的行走部分,腿软得要抖。

大胡子很愿意拔草。虽说躬腰撅腚的,不比开拖拉机轻松,但时间过得却快。那边地里,只他一个人在,车上晃荡着,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一天好象长得没有尽头。跟众人在一起,说些荤素笑话,闲暇时候又能看看大簸箕的屁股,再逗上几句,一天很快就过去了。我老婆,咋就没个这样的屁股,他常在心里感叹。

可是今天,他却想着赶紧离开这里。靠近林子的地里,爬来许多虫子。是毛毛虫,都一指头长短,没有例外,连花纹都一样,绿色的身子,红黄黑相间的条纹。从林子爬进地里,就像是来赴盛宴,着急样,身子快速的一躬一躬,纤细的毛在阳光下闪得极为欢快。

这些虫子天刚暖和就有。在林子里钻,常被它们从树枝上垂下的丝拂着。谁也没注意它们什么时候长到这么大,谁也没注意什么时候它们就把树上新抽出的嫩叶都吃光了。这虫子像是突然发现了一大桌子美味,争先恐后地向庄稼赶来。

“东家,我是真干不下去了,还是让我开拖拉机吧!”大胡子回房前,把一双手伸给王椿熠看。那手背一片片的扁包,红的,胳膊上也都是,看起来就心怵。

“怎么弄的?”王椿熠对山里的各种情况都知一二,却没见过这样的症状。抓过大胡子的手,仔细看着。

“毛毛虫,遍地都是,吃庄稼呢。我这皮肤,打小就对这玩意过敏。”大胡子抽回手,呲牙咧嘴,使劲挠起来,那红包不堪抓挠,纷纷破裂,冒出透明的浆水。

王椿熠一惊,赶紧往地里去,腿也忘记了绵软。毛毛虫?这山里哪来的那么多毛毛虫!他有些迷惑,也觉得害怕。老天,你究竟会有多少着数来折磨我!他的虚汗冒出来,浸湿了鬓角。

虫子越来越多了。一片片向地里涌来,王椿熠站那里看着,那些虫子经过他的脚,舍不得拐弯,就那样直接爬上去,在爬下来,径直奔向庄稼。

大伙的裤脚都紧紧地扎起,可手伸出去,却不知道如何拔那杂草,草叶的正面反面都是毛绒绒的虫子,蠕动着,噬咬着。王椿熠觉得自己的脚踝处有什么东西爬了上来,起初是痒痒的,但很快就被针刺般的感觉代替,那针像是一直扎到心上,整个人都觉得要缩成一团。王椿熠撸起裤腿,见几只斑斓的毛虫正顺着腿往上攀爬,不时停下来,在汗毛处咬上一下,急燥饥饿的样子。

王椿熠抬起脚,使劲跺了又跺,一些绿色的肉浆在他脚下爆裂开。跺出的一片,很快就被新来的虫子淹没,倒像是五颜六色的颜料,抹去王椿熠的脚印。

“东家,这活计没法干了。一抓一手虫子,扎得又痒又痛。”二五眼把手放自己嘴边,使劲吹着。大伙都停下手,站在那里看着王椿熠,只有来娣咬牙拔草,手背上已能够看见起了一些红包。

“回城弄些杀虫剂吧,再晚些,怕是庄稼叶子都吃光了。”狼牙棒不单是手臂上乱糟,脸也有了斑点,眼睛红肿得吓人。

这毛虫,毒性不小。王椿熠觉得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痒得钻心。那些虫子附在杂草上,转眼就啃剩根光杆。黄豆苗有绒毛,气味又怪异,开始虫子并不感兴趣,待吃完杂草,有些就爬到豆秧上,不吃大叶,只拣刚抽出来的嫩芯,贪婪的吞吃。

病了几天,身体本就虚弱。王椿熠看着,觉得一阵晕眩,闭上眼睛,努力地稳定住身体,心头的火气却旺盛起来。

“虫子蛰你们,活该!让你们烤松鸦,炖蛤蟆!”王椿熠歇斯底里地喊叫着,面容扭曲。稍倾他慢慢地蹲了下去,双手扶住脑袋,只觉得天旋地转。那松鸦,那蛤蟆,自己不也吃了吗!那些捕捉的方法,不正是自己教给他们的吗!

王椿熠也不知道,那鸟到底是该写做鸦或者鸭。黑色的羽毛,像是乌鸦;叫声却是嘎嘎的,鸭子一般,嘴也扁平。那鸟只在远离城市的林子里才能见到,平时就吃些虫蛾,树间飞来飞去,窝也建在树枝上,并不落地。也许是与人接触少,并不很怕人,在树下望它,它也会侧着脑袋看人,好奇却不惊恐。

春天的林子里,到处是这种鸟难听的叫声,嘎嘎的,吵得人心烦。正是孵出幼鸟的季节,乌黑的影子忙碌穿梭在林间。春天的山里,除了土豆白菜,没什么吃的,蛤蟆已经捞光了,人多,几顿就把那坑里的蛤蟆吃干净了。

上地里干活,大伙常看着林子上飞着的黑色大鸟,艳羡得吧唧嘴。王椿熠把夹子都翻出来,上面弄些蚂蚱小虫做诱饵,让大伙上工的时候,顺道放树上。都是农村长大的,爬树上高自不在话下,专挑那些有鸟窝的树,在鸟窝下边枝叉上小心的放住夹子。下工时候,每个夹子上都夹着一只沉沉的大鸟。

炖着吃,炒着吃,大伙每天都兴奋,就盼着下工那一刻。后来二五眼着急,就在地边上拢堆火烤了吃,那味道香得夸张。以后上工就捏了些盐面,下工大伙就围坐林子边,边烤松鸦边唠嗑,把一天的劳累都嚼碎,畅快的吞下。

树叶渐渐密实,鸟也再不见踪影。大伙再路过那林子,常怀念那松鸦烤得滋滋冒油的日子。

王椿熠强挺着虚弱的身体,脚步歪斜着回房子。活计自然是不能再干下去了,大伙低着头默默地跟在他身后走。

嘱咐了大伙几句,王椿熠把别亚牵过来,窜了几下竟然没上去。王椿熠看看马,还是那么高,腿一软,就觉得自己矮小了许多。别亚通人性,把身子低了一下,王椿熠侧棱着跨了上去,又嘱咐了一遍于大爷,明天务必去公路边接他。

难得的清闲日子,大伙似忘记了身上的刺痒,纷纷寻找家什,张罗着去河里弄鱼,大胡子也抄起了那柄捞蛤蟆的窗纱网。

“冷吗?”肖影坐在床边,用毛巾擦了下王椿熠的额头。床上被单褥单都那么白,王椿熠的脸也惨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虚汗,不时打个冷战。紧闭着的眼睛偶尔睁开,不看肖影,却只吩咐她把那输液器的流量调到最大。时间来不及了!他直喘粗气,说话都带着热。

王椿熠躺在诊所的病床上,肖影觉得他像个脆弱的老人。腮已塌陷出两处坑,眼圈铁青,胡子老长,随呼吸急促的颤抖着。她用手轻轻的拂过王椿熠的脸颊,只觉得那突起的颧骨把她的心咯得生疼。

肖影的手被王椿熠抓着,紧贴在他脸上,脸冰凉,手心却滚热。这还是以前的那有力的手吗?这手,以前肖影有病打针的时候,也是要紧紧抓住的,打完了针,这手上往往要留下几只很深的,指甲扣进去的印记,肖影心疼的用嘴去吹,你这笨熊,就不知道叫一声吗!王椿熠只是傻笑。

她不知道,王椿熠这样的身体状况,是怎样把那几箱子杀虫剂扛到楼上的。肖影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看见他那样子,就赶紧把他拽到诊所。

肖影觉得奇怪,以前看王椿熠下山时候的憔悴样子,眼泪忍不住就流下来。现在虽也心疼,泪腺却像干涸了的泉一般,不再喷涌。她爱他,也想他,但她知道,他的心已经不全属于她,既已改变不了,就只好把眼泪收藏起来。

打完了吊瓶,天还大亮着。北方的初夏,白天很长,把黑夜挤占得只剩下几个小时。从前两个人都喜欢去吃的那家火锅店,并不因天热影响了生意,仍旧人声喧哗。肖影与其说是吊在王椿熠的臂上,不如说在搀扶着他。

王椿熠体格本就强壮,只是因些操心上火的事才病了的,打了吊瓶就觉得轻松了些,又有肖影陪在身边,心里安宁。几天没好好吃顿饭了,看那火锅店,胃口忽然大开。

你还知道饿啊,野人!肖影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

肖影的裙子领口,那根兽筋一晃一晃,像个道路的方向标般,指向个神秘所在。王椿熠看着肖影点菜,眼睛随着那路标晃动。依旧是熟悉的座位,依旧是不用看菜单,报出那些两人都喜欢的菜品。王椿熠觉得自己像棵干枯的小苗,正享受着和风细风,蓬勃的生命发出欣喜的响动。

胃里很久没进什么食物了,那些削得透明的羊肉好象自己往肚子里跑。一盘盘的肉和菜就直接倒进翻滚的锅里,王椿熠满脑袋的汗水,身体也觉得绵软,但筷子却是不停。

肖影放下筷子,看着王椿熠吃。以前吃到差不多的时候,王椿熠总是会给她剥虾,两个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说话,吃饭。这样平常温馨的日子,好象离她很遥远了,也陌生了。

王椿熠捞起只虾,肖影期待着。他并不喜欢吃这个,但肖影喜欢吃,却剥不好也不愿自己去剥,总是椿熠剥得整齐,然后沾了调料,递到她嘴边。她迷恋那份温情,那份被王椿熠剥开的,送到她嘴边的温情。

突然,像被烫着了一般,那只虾被王椿熠扔到桌子上,跳了两下,掉到地上。肖影不解的看着王椿熠。

“太像,太像只虫子了……”王椿熠嘟囔着。在他眼里,那蜷曲的身子,绒毛样的细爪,好像马上就会蠕动起来。

肖影快要绝望了。这么一点快乐,这么一刻的温情,也被大山夺了去。她忍了忍,坐着没动,脸色却冷得像冰。

王椿熠也没心思再吃,两人走出来,夜色才起。

王椿熠毕竟是病着,肖影叫了辆出租车,先把他送回了家。而她没下车,只跟他摆了摆手,就让司机往自家开去。

站在道边,王椿熠没动,呆了一般。他觉得,自己都不太了解自己了。刚才吃饭的时候,那种久违了的气氛,是那么想紧紧抓住,他甚至有些后悔,不该去山里去开荒种地。他清晰的感觉到,他与肖影之间,有些东西在慢慢溜走,他抓也抓不住。

以后,还会失去什么呢?他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这夜幕四合的天空。

“回去吧,够吃了。东家今天一准回来,别耽误了活计。你跟老于头的事,东家回来还不知道咋生气呢!”狼牙棒催促二五眼。

“再弄最后一条。东家要是回来,那山上的火就该灭了,他妈的,他们那是糟践柴油呢!”二五眼手牵着根树枝在河边来回走着,活动了一下那侧还疼着的肩膀,脚步没停,只是回头看了看耕地那边。

白山黑水。北方山里的河流,看起来都乌黑安静,那是河底跟河岸沉积着肥沃的黑土,使河流改变了肤浅的颜色,多了些厚重沉稳。舀起那河水,却是清澈无比,并无杂质。因是山涧小溪汇流而成,凉丝丝的,没一点异味,直接喝也不会坏了肚肠。

河里鱼太多了。昨天王椿熠回城后,狼牙棒找了几根细绳,上面栓了打磨得尖利的钩,本想抓几个蛤蟆挂上面做诱饵,却遍寻不到,后来大家七手八脚捉了些大蚂蚱,把钩从溜圆的肚子上穿过。掰根树枝,把那细绳系上,钩甩到水里,一伙人就在河边的柳条通子里牵着这最简易的鱼杆,走来走去。天热且晴,有那狗鱼就在河边伸出个脑袋晒阳,见人来了,转眼就潜去不见,只留下些涟漪。

狗鱼是水底的狼,只以水中活物为食,性情凶猛。看见人影,虽是潜开,却不走远,在河底伏住不动,观察动静。人影过后竟是蚂蚱,这狗鱼眼馋,想等人过才吃,却见蚂蚱也走,便再等不急了,窜上去一口咬住,不料再也不能称王,直接就被拎出了水。

先是二五眼大喊一声,声音颤抖着,透出激动。一条翻滚着的银白色大鱼被提出水,那鱼棒子样细长,一尺多,嘴是长扁的,鱼钩全隐在了嘴里,看不清钩在了哪处。二五眼抬起树枝就往岸上甩,不料树枝做的鱼杆太细,抬到半空猛然断掉,那大鱼划了个优美的银弧,含着鱼钩,拖了半截树枝向深水处急游而去。啊啊,二五眼攥着剩下的半截树枝鱼杆,身子使劲往河里探,傻了样冲河里叫唤,似要抓那还浮在水面的树枝,差点也跟着跳了去,却知自己是旱鸟,也就作罢,只留些懊恼。

大胡子端窗纱网正捞小鱼,见了这情景,赶紧急跑来。谁再钓到,别先拉出水,我拿这网捞它!大胡子喊道。话音刚落,狼牙棒那边水里已是扑通扑通的翻滚,大胡子跑去把网插水里急捞,出水引来大伙一阵惊喜的喊叫,那鱼整个塞了一网兜,滚圆身子拼命挣扎,尖扁的嘴把网杵出个洞。抓住抓住!别抓嘴,小心咬着!大胡子兴奋得声音都变了调门。

傍晚时候,大伙才抬着小半麻袋鱼回来。大簸箕和来娣把大伙的脏衣服都洗得干净,挂房子边的树叉上,晚霞中摇晃出许多温暖。

“汆丸子!”

“不,这狗鱼包饺子最好吃了!”

“切成薄薄的片,用醋和蒜泥拌了,生吃!”大伙吵嚷着,好久没吃鱼和肉了,都迫不及待。山上虫子没去,于大爷没心思细弄,只把那鱼收拾干净,直接倒锅里,炖了。

“老于头,”二五眼盘腿坐炕上,一手抓酒碗,另只手拿筷子扒拉着盆里的鱼,夹起个鱼头,说话故意把重音落到“头”字上,谁都听得分明,那是“老鱼头”三字“好好的鱼,你咋鸡吧做的?不香不臭的。”

“你爱吃不吃!寻思这是在你家里呢?没工夫给你精炒细做!”于大爷丝毫没有客气。大家全愣了,从没看见过这平时缄默厚道的老人发火。虫子一起,王椿熠的烦闷样子就让于大爷跟着上火,病成那样回城,不知道怎么挺着呢。现在这帮没心没肺的家伙,喝酒吃鱼不说,还说咸道淡,拿些三七话磕打他,大爷心中愤怒,浑身像要烧起来一般。

“老家伙,你是不是找死!”二五眼在众人面前挂不住脸,酒碗往桌子上使劲一墩,瞪起两只大小不一的眼睛,一步跳下炕,鞋也没穿,奔于大爷的脸就是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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