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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是条汉子(1)

方红生竟当上了厂长,高志远是愤愤不平的。他在心里嘀咕:本来方红生与自己完全在一个岗位,只不过他岁数大些资历长些而已,却竟一夜之间当上了厂长。然而,不平归不平,事实摆在面前。因赵晓青的母亲白景丽的事情,赵晓青遭到方红生的戏弄,高志远向方红生动了拳脚的事,也便不再提起。有人说,高志远这下子怕了。其实,不然。也仅仅是不提而已。在高志远的心里,方红生即便当了厂长,自己也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因高志远本不是一个见了什么便服软的人。只是在心里想,哼,我干我的活,你当你的厂长,你还能把我怎么?然而,很快,事实便证明他错了。

这天是发薪日。高志远穿着他的那一身脏兮兮的工作服,自车间出来,脸上甚至还有几道灰印子,但情绪颇好。每月的这个日子,他都与所有的伙伴们一样的高兴,足见钱这个东西对每个人的诱惑力。高志远高兴地招呼他的同伴儿赵晓青:“今天惯饷!”他学着老工人们过去的说法,接着说“走,领饷去!”高志远显然急盼着领到工资:“他娘的,上个月看到反季节销售,给孩子买一件过冬防寒服,腰包便瘪瘪的了。”赵晓青也颇高兴的样子,说:“你看咱,领了工资,到家向掌柜的一交,万事大吉。说不定咱掌柜的账户上已有了五位数呢。”赵晓青这样说着。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那点家底儿。上个周日,他与爱人郑玉凤领着孩子进县城,在朝阳购物中心。爱人看到一个花裙子,便在闺女身上比试了一下,正合适,却犹豫了半天,终没有买。好在自己的闺女懂事,并不争着要。后来,只是在购物中心前给孩子买了一串糖堆儿了事。

而待高志远与赵晓青赶到会计处,在工资表上签字点钱的时候,却一下子傻了,赵晓青名下写的数字是275元,而高志远名下写的数字是267元,而这个数字大概也就是上个月工资数的一半的样子。赵晓青说:“这数有没有搞错呀?”高志远嗓门很高,冲着会计嚷:“这是怎么搞的?这是我们的月工资数吗?”高志远在这样问会计的时候,与赵晓青一样,真的以为是会计搞错了,或者这个数不是工资而是其他奖金之类的呢。会计说:“搞错了?你看看其他人的工资,都是这样的。”高志远拿眼睛向其他人的数据栏扫了一眼,可不是呗,都差不多在这个范围,只不过自己的更少于其他人一些罢了。高志远的情绪有些激动:“这是怎么搞的?与上个月差那么多?辛辛苦苦干一个月,就给这几个鸟钱?”会计说:“你问我?我还有意见呢!这是方厂长的新规定,有本事你找厂长去!”

高志远、赵晓青还有另几个人,气冲冲的样子,由高志远带头,直奔厂长办公室。高志远冲在最前边,“砰”地一下子,将方红生办公室的门推开。方红生本正伏在办公桌上,持笔写着什么,其实,他并没有写什么。桌子上的白纸片上,满满的也仅是三个字:方红生。原来,依方红生的那点文化水儿,读报都念不成句,名字都写不整齐呢,他在练写自己的名字,以便签字时写的好看些。高志远等人的突然闯入,使他自桌子上抬起头来,冲着高志远,眼珠子立即瞪得老大。方红生本来是个大方脸,脸上疙疙瘩瘩的样子,大鼻子,大耳朵,大嘴巴。而眼睛更奇大且圆,一瞪,眼珠子都要凸鼓出来似的。方红生就这样瞪着高志远,等着对方说话。高志远稳稳自己的情绪:“请问方厂长,我们这月的工资怎么就剩这几个小钱了?”赵晓青与其他几个人也嚷:“怎么一下子少了那么多?”方红生盯了高志远片刻,眼睛终于眨了一下,脸上还掠过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笑意,说:“厂子连年亏损,不压你们的工资压谁的?”高志远说:“这是不合理的。”方红生疙疙瘩瘩的大方脸上的笑表现得更加明显了,随之又消失了,说:“合理?你还想合理?就是这个规定!咋吧?”

可到了年终时,高志远与厂子里的职工们几乎都得到了一个消息,说水泥厂向局里一下子上缴利润二百七十万,比往年多上缴一百多万,超额完成本年度任务十四万。方红生根据局里的规定,一下子获得七万元的大奖。并拟开全局表彰大会,上报县劳模哩。当然这是后话。

高志远开始不相信,后来证实这是真的。高志远、赵晓青以及全厂工人的心理严重失衡了。与此同时,高志远心里想:我低估了方红生,原以为他要向我下手呢,却没有。然而,却向全厂职工下手了。问题是偏偏政策允许他这样干,这问题就不一般了。待高志远的心绪稍平静下来后,他想,我看这个方红生也不过如此了。然而,高志远又一次错了。形势的发展意想不到地快,事情的发展也更让人意想不到。

那天,高志远正常上班。他骑在自行车上,出县城,再径直向北,西北风在耳边呼呼地吹。但这风并没有将他的头脑吹得更清醒些,是方方面面的事搅得?还是对一些事情麻木了?反正他觉得自己的脑袋木木的样子。而当他一旦进了厂子大门,便一下子激灵了起来。因他突然看到厂子大门内侧橱窗前堆着不少的人,且这些人议论纷纷的样子。高志远将自行车往旁边一扔,便挤进去探着脑袋看。这一看不打紧,高志远不觉“啊”地叫出了声。他的全身突遭电击似的,不觉一阵战栗。原来,那橱窗里刚刚贴上了一张大黄纸,黄纸上的上方是一行大字:“下岗工人名单”,而名单的第一个人便是高志远,第二个人就是赵晓青。本来本县二棉(第二棉纺厂)的工人已经下岗三年多了,还有县化肥厂、县树脂厂、县电焊条厂等厂子早有下岗职工出现,然而,一旦下岗的事实突然降临到自己的头上,还是有些震惊。而此刻,高志远震惊之余,还是在心里想,自己的名字出现在下岗工人名单中的第一个,谁说方红生这家伙不报复自己?对自己还是报复了一下子的。

当全厂包括高志远、赵晓青在内的八十九名下岗工人的名单公布之后,凡熟悉高志远又知道当初他给方红生几个“拳脚”事的,没有一个不认为高志远这下子要找方红生大闹一场的。然而,错了,高志远一声吭似都没吭一声。但他真的冒出过这个念头,并在脑子里清晰地想像得出,自己一旦再一次出现在方红生面前时,方红生又一次瞪起大眼珠子,以及他的疙疙瘩瘩的脸上掠过的得意的笑。但他强控制住自己。他考虑到了当前的形势,他没让方红生这样的表情再在自己的面前出现。高志远与赵晓青以及所有名单上的职工一起,离开了那个自己本并不怎么留恋却又恋恋不舍的厂子。在他整理好自己的工作服、饭盒、水杯等简单几件东西,又将自己经管使用的工具整理好,交给留下来的同志时,甚至还表现出让常人难以理解的豁达,抑或是解脱,即异样的兴奋。他甚至高兴地喊着同伴儿的名字,之后,大声地嚷:“‘世界是你们的’,再见了伙计!”他在握住同伴儿伸过来的手,又松开之后,还重重地向同伴肩头友好地捶了一拳,大声地说:“好好干!”人们在他的脸上竟然没有看到一丝的失落或者叫沮丧,依然是一身的活力与饱满乐观的情绪。

然而,高志远究竟还是一个凡夫俗子,这一点是回到家之后,在他的父亲已经退休赋闲了的高思明面前表现出来的。当他将他自厂子里带回的全部当然也是仅有的一点物件,往父亲的面前一放,看也没看父亲一眼,鼻子里却无缘无故地“哼”了一声,高声说:“下岗了!”高思明正坐在客厅里看报。退休之后,他依然给自己制定了严格的一日生活制度:早晨同老人儿们一起遛到大清河堤宽阔处,打太极拳、太极剑、太极棍;上午与部队退休的几位战友到老干部活动中心打门球,打乒乓球;中午睡一小觉。醒来,当天的报纸也便到了,于是,便是看报;当晚正点打开电视看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节目。却从来不看一眼电视连续剧。正在翻看报纸的高思明看到儿子的反常行为,又听到“下岗”两个字,心里咯噔了一下,什么话也没说,但即抬起头来,盯着儿子看。高志远并不向父亲转过脸去,但分明说与父亲听:“‘下岗’是改革开放的新生事物,让咱赶上了。其他那些大小当官儿的子女都没咱这机遇——咋哩?他们那些老子都把自己的子女安排到享受不到这‘待遇’的单位里了嘛!”

高思明一句话没接,但他对儿子这话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儿子在说反话。儿子在向自己发牢骚。儿子说的那些“大小当官的”安排子女工作的事,他都知道。不仅知道,他还认真想过,想过之后,也大发感慨:副县长高书贵将自己的女儿高淑艳安排到邮电局等等,这些都不必说了。只说已经退居二线的原领导的子女安排:原粮食局书记崔井秋的儿子崔日升,本来仅是派出所的一名普通干警,后即被安排到一个乡镇当了乡党委副书记。没有一年,也就是在崔井秋正式退居二线之前,其又即在有关领导之间活动,其子很快又被任命为农业局局长;原乡经委主任杨扬的女儿杨小倩,先是安排在教育口供职,后即调入县司法局,被任命为副局长;县委宣传部长马达的儿媳王什么秀,先被安排到县委保密室作保密员,很快便调升为县委办公室副主任,等等。高思明清楚得很,这些干部子女都是在当官的老子任要职手里有权之时,将子女先安排到这儿,再跳到那儿。在手中的权力最终失去之前,一定会将自己的子女最终安排到自己能够实现的最理想的岗位上的。对于这种现象,高思明心明眼亮,清楚得很。甚至他们之间是如何运作的等一些不可告人的细节,他都了如指掌。然而,高思明却以这些官老子的行为为耻,他甚至对这些行为忿忿然:哼,不正之风!我们的党风都让这些人搞坏了!哼!他说:“子女应该让他们到最艰苦的岗位上去锻炼,才能成材!”

作者写出上面文字的时候,想:读者朋友一定会认为这是假的,高思明是虚伪!错了,当时的高思明真的这样认为,而且身体力行。因为有事实足以证明这一点。而高志远如今下岗后之所以在父亲面前表现出不满,也正因为他十分了解这件事情的原委。

那时,高思明正任县武装部政委,根据有关规定,县武装部政委要参加县委常委。这样一来,高思明的身份便不同一般了。因为即使武装部政委在人们心目中,权利与影响尚属一般的话,那么县委常委这个角色,便非同小可了。要知道县委常委决定着本县的几乎所有各级干部的政治命运哩。而一名常委的一票又是何等的重要。这么一来,情况也便有了。

这天,高思明下班一进家门,便听到儿媳即高志远的爱人冲着他欢快地喊:“爸,您回来啦!”说着便迎上前,接过他顺手脱下的外衣,转身挂到门后的衣架上。又转过身来,边冲着高思明说:“您坐!”边伸手扶他坐到客厅的沙发上。高思明便即察觉出儿媳的情绪有些异常。一往见了公公下班,虽也“爸、爸”地叫,但今天这样兴奋的情况还是少有的。高思明扭头看看儿子高志远,儿子的脸上也放着光彩,眼睛盯着父亲,不说话,但看得出他内心抑制不住的喜悦。情绪总会感染的,本来有些累的高思明也高兴了起来,冲着儿媳的背影问:“小何,今天这样高兴?有什么喜事?告诉爸爸。”儿媳脸上笑得灿烂,说:“啥喜事,爸您不知道?县供电局王局长说,将我俩调到他们单位的事,上上下下已经谈妥,马上就会把调动手续办好,说不定明后天我俩便会到供电局上班了。”高思明听了,心里一惊,脸上兴奋的情绪陡地消失了。但儿子、儿媳并没有察觉到。儿媳接着说:“您不知道,那水泥厂的工作有多累,多脏!一天下来,满身满脸的灰。到了供电局,不光可以坐办公室,干干净净的不说,那一个月下来也要比水泥厂多拿百十块哩!”高思明不觉“哦”地一声,不说话了。

在整个吃晚饭的过程中,高思明自顾低头吃饭,不说话。只是在心里想:供电局长王克忙的女儿在县委办公室任办事员,王克忙前两天曾找到他的办公室,聊着聊着,突然说:“县委办公室的韩副主任升任县妇联主任了?”高思明说:“对,这个韩云凤可是女同志里边少有的好干部哩。县妇联的夏主任提任人大副主任,韩便提任妇联主任。”王克忙说:“我那女儿在县委办公室也已经两三年了,可还是一个普通的办事员,如果能让她接任韩主任,那么……”高思明一听,没有说话。没想到他开始行动了,竟主动先为自己的儿子、儿媳调动工作,而且一调就是两个人。目的十分清楚:换取我对他女儿提升的支持。有着明显的权力交易的痕迹。

下午一上班,高思明便即赶到供电局王克忙的办公室。王克忙见高思明来,很高兴的样子。而高思明竟然坐都没坐,站在那里,冲着王克忙,口气强硬地说:“立即中止为我儿子、儿媳办工作调动手续!”王克忙心里说:这个老倔头,过去只听同志们说你倔,你竟真的这么倔!自己子女的事都不关心?

后来,儿子、儿媳仍在水泥厂上班,而高思明再下了班回到家来,便看见了儿媳、儿子拉长了的脸。

世界上的事情是复杂的,是由各方面的因素组成的。其实,高思明之所以能够作出此举,最重要的一点,当然是由于他自身长期受党的培养教育,能够严于律己。而其中却仍蕴含着另外的一层意思,即担心此事一经传出,影响自身的威信,他不容许因为自身的问题而使自己在群众中有不好的口碑。如再进一步地探究,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那便是在高思明的心底,自己的儿子并不能让自己十分放心,当然儿媳另论。这是因为他听说了儿子高志远常会作出一些惊人之举的缘故。

有一段时间,要债,竟普遍成为一项最难攻克的难题。一时间,欠债的成了爷,债权人反而成了孙子。在那段法制尚未健全的年月,这一现象竟时有所闻,成了相当普遍的现象。偏单位里又资金短缺,债讨不到手,一个企业的正常运转简直就要难以为继了。那天,高志远自朱厂长的办公室前经过,由于屋门开着,老远便听到了朱厂长少有的高亢的声调,可听出他难以抑制的愤怒。高志远放慢了脚步,透过开着的窗户朝里看。只见本厂业务员小赵站在朱厂长面前,两手下垂,脑袋低得下颏都触到衣襟了,一脸的哭丧相。高志远感到奇怪,不由地站住脚,朝里看。只见小赵的眼泪涌出,“啪嗒啪嗒”地滴落到了地上。朱厂长气急败坏的样子,手指都点到了小赵的鼻子尖:“我问你,你去时带全他们欠咱债的各种票据了吗?”小赵嘴里嘟囔着:“带着呢,一样不落,都带得齐齐的。”朱厂长逼问:“那是他们不认账?”小赵仍喃喃道:“认账呢,他们也不是不认账。”朱厂长的声音突然高了八度:“认账为什么不还咱们的债?”小赵抬起头,怯怯地看着朱厂长答:“我也是这样问他们的,他们说认账,但就是没钱!”朱厂长声音放低一些,但责怪的意思反而更明显:“你为啥不说咱厂都揭不开锅了,再不还咱的债,年都过不去了?”小赵都有哭腔了:“说了,说了。这话都说了一百遍了。厂长,我一直追着他们的厂长,他走到那儿,我跟到那儿。我都跟人家跪下了,厂长,可他就是说没钱,就是不给咱呢,你说咋办?”小赵挂到眼帘前的泪珠又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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