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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就是这意思。她们会怎么样呢?她们都嫁不出去了。听我说,兰妮,小伙子们都巳战死沙场,整个南方成千上万的姑娘到死都只能做老处女了。”

“而且永远不会有孩子了,”玫兰妮添了一句,对她来说这是最重要的事情。

对坐在车厢后的苏埃伦来说这个想法显然并不陌生,因为她一下子哭了起来。自从圣诞节以后,她就再没得到过弗兰克·肯尼迪的消息。她不知道这是因为邮政不通呢,还是心上人把感情当儿戏,把她给忘了。也许他在停战前的最后几天里被打死了!后一种命运比她被遗忘要好得多,因为至少毁于战火的爱情是悲壮感人的,卡丽恩和印第亚·韦尔克斯头上就有这样的光环,而一个遭遗弃的未婚妻就无此荣耀。

“哦,看在上帝的分上,别哭了!”斯佳丽说。

“哦,说得倒轻巧,”苏埃伦抽抽搭搭地说道,“你结过婚,有了一个孩子,人人都知道你曾有人要过。可我呢?你也真够卑鄙的,竟当面说我是老处女,可这能怨我吗?你这人实在太可恨了!”

“闭嘴!你明知道我非常讨厌整天哭哭啼啼的人。你也很清楚地知道,你那位姜黄色连鬓胡子的家伙并没死,他会回来娶你的。因为他就那么蠢。换了我,我宁可做一辈子老处女也不嫁给他。”

有一会儿车厢后部鸦雀无声,卡丽恩心不在焉地轻轻拍着苏埃伦安慰她,而她自己的思绪却远远地萦绕在三年前布伦特·塔尔顿陪她骑马走的林间小道上。她的眼睛放出兴奋的光彩。

“唉,”玫兰妮凄然说道,“少了那些棒小伙子,南方不知会像个什么样?要是他们还活着,南方又会是个什么样?他们的勇敢精神、坚强毅力以及聪明才智对我们还是有用的。斯佳丽,我们有儿子的都应当把孩子抚养长大,好让他们顶替那些死去的男人,成为和他们一样勇敢的人。”

“再也不会有他们那样的男人了,”卡丽恩轻声地说,“没人能取代他们。”

在回家途中余下的路程,她们谁也没再开口。

不久的一天,凯瑟琳·卡尔弗特在日落时分来到了塔拉庄园。骡子一瘸一拐,两耳招风,配着一副女式侧鞍,斯佳丽从没见过这么可怜的畜牲,而凯瑟琳本人也跟她的坐骑差不多。她身穿褪了色的花格布连衣裙,这式样从前只有女佣人才穿,遮阳软帽用一根细绳系在下巴颏下。她一直骑到门厅前,但并没从骡子上下来,正欣赏落日的斯佳丽和玫兰妮迎着她走下台阶。凯瑟琳的脸色和斯佳丽去她家那天凯德的脸色一样苍白,不仅苍白,而且还显得既紧张又脆弱,仿佛一开口这张脸就会裂成碎片似的。不过她的腰挺得笔直,跟她们点头打招呼时脑袋也昂得高高的。

斯佳丽突然想起,韦尔克斯家大宴宾客那天,她曾和凯瑟琳一起悄悄议论瑞特·巴特勒。那天,凯瑟琳穿着青色蝉翼纱衣,腰带上插着芬芳的玫瑰,黑丝绒便鞋穿在她纤细的脚上。此时直挺挺坐在骡子上的这个凯瑟琳·卡尔弗特,哪儿还有当年那个少女的半点影子?

“我就不下来了,谢谢,”她说,“我只是来告诉你们一声,我要结婚了。”

“你说什么?”

“跟谁结婚?”

“瑟琳,太好了!”

“什么时候呢?”

“明天,”凯瑟琳说得很快,语调有些异常,这让她们顿时收起了热情的笑容。“我明天就要嫁人了,婚礼在琼斯博罗举行一我不邀请你们大家参加了。”

她们默默玩味了一下这个消息,抬起头望着她,大惑不解。后来还是玫兰妮先开口。

“亲爱的,那个人我们认不认识?”

“认识,”凯瑟琳的回答极其简短,“就是希尔顿先生。”

“希尔顿先生?”

“对,希尔顿先生,就是我家的监工。”

斯佳丽连一声“哦!”都没说出来,但是凯瑟琳突然俯视着玫兰妮,用低沉而粗野的声音说:“兰妮,你要是哭出来,我可受不了。我会死的!”

玫兰妮什么也没说,只是拍了拍她踩在鞍镫上的那只穿着难看的自制皮鞋的脚,低头望着地。

“别拍我!我也受不了这个。”

玫兰妮垂下手,但仍没抬头。

“好了,我得走了。我只是来告诉你们一声。”那张苍白、脆弱的面具又套上了,她拉起了缰绳。

“凯德怎么样了?”斯佳丽问,她完全不知所措,只是随便找句话说说,想打破这难堪的沉默。

“他快死了,”凯瑟直截了当地说。她的语气中似乎毫无感情,“只要做得到,我一定会让他安安静静地去的,不用担心他死后没人照应我。是这样的我继母要带着她的孩子搬到北方去,明天就动身。就是这么回事,我得走了。”

玫兰妮这才抬起头来与凯瑟琳严峻的目光相对。玫兰妮睫毛上颤动着晶莹的泪珠,眼里流露出理解的神情。在斯佳丽和玫兰妮面前,凯瑟琳扭曲着嘴唇苦笑了一下,就像一个咬紧牙关不哭以示勇敢的孩子。这一切把斯佳丽搞得糊里糊涂的,她直到现在还无法理解凯瑟琳·卡尔弗特要嫁给一个监工是怎么回事。要知道,凯瑟琳是一位富有庄园主的千金小姐,县里的姑娘除斯佳丽外,她是拥有最多追求者的人。

凯瑟琳弯下腰来,玫兰妮踮起脚跟。她们互相吻别。然后凯瑟琳使劲一抖缰绳,那头衰老的骡子便起步走了。

玫兰妮目送着她,眼泪顺着面颊潸然而下。斯佳丽瞠目结舌,还在那儿愣着。

“兰妮,她是不是疯了?你知道她不可能对那个人产生爱情的。”

“产生爱情?哦,斯佳丽,这样可怕的事根本不要提了!哦,可怜的凯瑟琳!可怜的凯德!”

“真是乱弹琴!”斯佳丽开始恼火了。玫兰妮好像总是比她更善于把握问题的实质,这真是可气。凯瑟琳的婚事在斯佳丽的心目中与其说是灾难,不如说是怪诞。不用说,嫁一个北方佬,一个穷光蛋,并没有什么太美妙的前景,但一个姑娘家总不能只身在一座庄园里过日子;她得有个丈夫帮她经营田产。

“兰妮,前些日子我不是说过吗!姑娘们没人可嫁了,但她们总得找个人嫁出去。”

“哦,她们并不是非嫁人不可啊!终身不嫁压根儿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佩蒂姑妈不就没嫁人吗!哦,我宁愿让凯瑟琳死!我知道凯德看见她死了还好受些。这是卡尔弗特家的末日。想想吧,她的一不,他们的一孩子会是什么样的呢?哦,斯佳丽,快叫波克备马,你快骑马去追她,叫她来跟我们一块儿过!”

“老天啊!”斯佳丽失声惊呼道,看到玫兰妮自作主张当真准备让他人住到塔拉来,她不禁愕然。斯佳丽当然无意额外又多供一张嘴吃饭。她刚想说出这层意思,看到玫兰妮脸上万分懊丧的表情她又把话缩了回去。

“她不会来的,兰妮,”斯佳丽改变了策略,“你也知道她是不肯来的。她自尊心很强,她会把这看成施舍。”

“说得有理,说得有理!”玫兰妮心烦意乱,眼看着一小团红色的烟尘沿着大路远去。

“你在我家巳经住了好几个月了,”斯佳丽看着她的小姑子,阴郁地想道,“你从来没想到过是在接受施舍。我估计你大概永远不会这么想。有些人经过了这场战争什么都没改变,你就是其中之一,你的想法和做法仍一如既往,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就像我家仍然是财主,吃喝不尽,东西多得不知怎么办才好,款待多少客人都不在话下。恐怕我这辈子都得把你一直养下去了。但我可不愿再养一个凯瑟琳。”

停战后的那个炎热夏节,塔拉突然一下子不再是个孤岛了。接连好几个月,一批批胡子拉碴、衣衫褴褛、双脚疼痛、饥肠辘辘的士兵,不断爬过红土岗来到塔拉庄园,在阴凉的前院台阶上歇息,向主人讨吃的,恳求借宿一夜。他们是回家去的邦联军士兵。铁路把约翰斯顿的残部从北卡罗来纳运到亚特兰大,然后像倒垃圾似的把他们留在那里,剩下的路程他们得靠两条腿来走。约翰斯顿的人潮过后,弗吉尼亚军中疲惫的老兵又到了,接着又是西线部队的士兵,他们一路南行,前往也许巳不复存在的老家,去见也许巳经离散或死亡的亲人。他们大都是步行,只有少数幸运儿骑着投降条款允许他们保留的弱马瘦骡,就是外行人也看得出,这些可怜的牲口是决支撑不到遥远的佛罗里达或佐治亚南部的。

回家去!回家去!这些士兵的头脑里只有这个念头。有些人抑郁寡言,有些人则一团高兴,并不把困难当回事,但支撑着他们的却是同一种想法:仗总算打完了,现在可以回家了。几乎没人感到战败的悲哀。他们把悲哀留给家里的女眷和老人去咀嚼。他们拼死拼活地作战,却被打败了,现在要在他们曾经反对过的那面旗帜下和平地耕作生息。

回家去!回家去!他们无心谈论任何别的事情,不管是战役、负伤还是被俘或未来。他们将来会重温那些战役,会向他们的第二代、第三代讲述自己参与的那些劫掠、突袭、骚扰、急行军,讲述他们挨饿、负伤的情形,但现在他们不讲。他们中有些人缺胳膊少腿,或只剩下一只眼睛,许多人身上留有伤疤,如果活到七十岁,这些旧伤碰到阴雨天会隐隐作痛的,但这些目前在他们看来都无关紧要。将来什么都会变的。

不论年长的还是年轻的,不论健谈的还是寡言的,不论富有的庄园主还是黄瘦的穷白人,有两件事情却是他们共同的:长虱子和拉肚子。南军士兵对身上长的虱子巳习以为常,并不把它当回事,甚至有女士在场他们也会下意识地挠痒痒。至于拉肚子一女士们则委婉地称之为“赤痢”一从小兵到将军看来是无一幸免。四年的半饥不饱,四年极为粗劣的伙食一有时吃的东西几乎巳经腐烂,有的还没有成熟一岂有不坏肚子的!每一个逗留在塔拉庄园的士兵,不是刚害过这病,便是处在被折腾得正凶的阶段。

“邦联军全军上下没有一个人肚子、肠子没毛病,”黑妈妈下了这么一句够惨的评语,她正在灶旁挥汗熬着黑莓根的苦汁,那是埃伦过去治这类病的特效良药。“依我看,不是北方佬打败了我们的男人们,而是他们自己的肚子在作怪。肚子里灌满了水,哪里还能打仗!”

黑妈妈给每个人灌药,从来不先问他们的肚子怎么样之类的愚蠢问题,而他们尽管脸部扭曲成一副怪相,却都乖乖地喝药,一边大概回忆起远在他乡的另一些严厉的黑面孔和另一些拿着汤匙给他们坚定地喂药的黑手。

在实行隔离这一点上,黑妈妈同样也是铁面无私的。任何一个长了虱子的士兵都休想跨进塔拉。她把他们打发到一片茂密的灌木丛林中,让他们脱去军装,给他们一大盆水、一块浓碱液熬制的肥皂让他们把自己洗刷干净,然后借床单和毯子给他们蔽体,她自己则趁机把他们的衣服放在一口清洗的大锅里煮。姑娘们极力反对,说这样对待士兵是让他们出洋相,但毫无结果。黑妈妈回答说,一旦她们在自己身上发现了虱子,那就要出更大的洋相了。

自从这里几乎天天有士兵到来时起,黑妈妈就反对让他们进卧室。她老是提心吊胆的,生怕一只虱子闯过了她的严密防线。斯佳丽也不跟她争论,干脆把铺着厚厚的丝绒地毯的客厅当作集体寝室。黑妈妈还是同样以大嗓门抗议说,让士兵睡在埃伦小姐的地毯上是亵渎,但斯佳丽的态度也很坚决。士兵们总得有地方睡。于是,停战后几个月,地毯那厚实、柔软的绒面开始变旧,后来,在被那些大大咧咧的士兵鞋跟磨过、靴剌扎过的地方终于露出了织物的经纬。

斯佳丽和玫兰妮急切地向每一位士兵打听阿希礼的下落。苏埃伦则老是拿着架子询问肯尼迪先生的消息。但士兵中谁也没听说过这两个人,他们也不想谈失踪人员的事。反正自己还活着,这就够了,至于无名墓中那些千千万万永远回不了家的人,他们是连想也不愿去想的。

每次打听不得要领之后,一家人就竭力安慰玫兰妮,让她别泄气。毫无疑问,阿希礼并没有死在俘虏营。如果他真的死了,北方佬的牧师一定会写信通知有关方面的。想必他正在回家的路上,然而他所在的俘虏营又是那么远。天啊,你想想,这段路即使坐火车也要几天几夜呢,要是他也像这些人这样步行……可他为什么不来信呢?这个啊,亲爱的,眼下的邮政状况你是知道的,即使在巳经恢复了邮路的地方也够呛,全得靠碰运气。可是,他会不会一会不会死在回家的路上呢·哦,玫兰妮,那一定会有哪个北方佬女人写信把这事告诉我们的!……北方佬女人?哪里有这样的好人!……兰妮,总会有一些心地善良的北方佬女人。是的,总会有的!上帝不可能造出一个连一些好心女人都没有的国家!斯佳丽,你该记得,那次我们在萨拉托加遇到过一个北方佬女人,不是挺好的吗?斯佳丽,你把这事给兰妮讲讲!

“好个屁!”斯佳丽答道。“她问我,我们养了多少条对付黑奴的警犬!我同意兰妮的看法。我从来没见过一个北方佬好人,男女都没有。不过你别哭,兰妮!阿希礼会回来的。路上要走好多日子,也许一也许他连一双靴子也没有。”

想象着阿希礼光脚的狼狈样,斯佳丽差点儿没哭出来。别的士兵可以一身破烂、用麻袋或地毯的碎片裹着脚、一瘸一拐地行走,惟独阿希礼不能这样。他应当骑着高头大马、身着整齐的戎装、足登锃亮的皮靴、帽上插着一根羽毛回家来。对斯佳丽来说,想象阿希礼可能落到跟这些士兵一样的田地,这是无法忍受的。

六月份的一天下午,塔拉庄园的人全都聚集在后门厅里,正急切地看着波克切开这一茬中第一个勉强成熟的西瓜,忽然听见前院车道的石子路面上响起一阵马蹄声。普莉西懒洋洋地朝前门走去,其他人则展开了热烈的争论如果来的是一名士兵,要不要把这西瓜藏起来,还是晚餐时端出去款待客人?

兰妮和卡丽恩低声主张应当给士兵一份,斯佳丽则在苏埃伦和黑妈妈的支持下示意波克赶快把西瓜藏起来。

“别犯傻了,姑娘们!我们自己都还不够吃呢,如果外面一下子来了两三个饿得要命的士兵,我们会一口也尝不到的。”斯佳丽说。

波克站在那里,紧紧地抱着那只小西瓜,正无所适从,只听得普莉西在大声叫喊。

“万能的上帝啊!斯佳丽小姐!兰妮小姐!你们快来!”

“谁来了?”斯佳丽大声地问,同时从台阶上跳起来穿过门厅直奔门外。兰妮紧随其后,其他人也都跟着跑到前门。

阿希礼!斯佳丽的脑海里立刻闪出这个念头。哦,也许一“彼得大叔来了!佩蒂帕特小姐家的彼得大叔!”

大伙儿一齐拥到前门廊,只见佩蒂姑妈家的那位高个子、花头发的老霸王正从一匹长着耗子尾巴、搭着一条破被子权充鞍座的劣马背上爬下来。他那宽阔的黑脸上照例是正经八百的表情,惟恐由于见到了老朋友喜形于色而有失庄重,结果是:他的眉额紧皱,但无牙的嘴却咧开了,活像一条高兴的老猎狗。

所有人都跑下台阶来欢迎他,黑人白人一一和他握手,问长问短,但兰妮的声音最分明。

“姑妈好吗,她没生病吧?”

“没有,小姐。感谢上帝,她身体还可以,”彼得回答时先是冲兰妮、接着冲斯佳丽严厉地瞪了一眼,她们立即觉得自己有了过失,但想不出错在哪里,“她身体倒还可以,可就是非常生你们两位小姐的气,如果实话实说,那么,我也一样!”

“怎么了,彼得大叔?究竟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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