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星辰藏慧识,道儒佛者隐真章。
今朝来人皆为客,落日归途莫显狂。
烽火三尺亮兵燹,天地风云战无边。
傲笑寰宇谁为王?自古胜者皆无为。
茫茫无为堺一处,四面环山,白云缠腰,原本乃是万物生机之景象,如今却颜色尽失,徒留黑白显人间。张道陵双手后背,站在一处冷锋之上,望着眼前被破坏的群山,不禁暗自叹道:“吾自认为获得五方天物之力,能抢占先机,给予重创。想不到,天下竟依旧被破坏得体无完肤。难不成,非得……”
话语未落,忽天地空气骤然凝重,高空之上云团由灰变黑,猛地扭作一团,形成一个漩涡。漩涡的中心哗然间,一个身影从高空而来,口中诗号娓娓道来——
何须剑戟,何须斧盾,吾自劈天裂地,兵燹现凡间。
张道陵闻此诗号,不禁双手提气运神,暗暗发力,随时出手,而双眼始终盯着来者,眉头紧锁,真气游走全身,脚下之地早已承受不住这来势汹汹的真气,双脚所站之处已渐渐开裂。
来者正是张道陵当前最为害怕,也最为想要击败者,来自寰宇之外的空间者——控主“危重天”!
“老道士,许久不见,你竟还有心担忧这破败不堪,满是肮脏景象的凡间,实不像是一位得道者……”
话说到此,危重天忽地感到头部泛起一阵微痛,不禁用手轻抚额头。
“哈!危重天,头疼的滋味不好受吧!被这五方天物之一的玄冥仗击中头部,如今是否除了头疼,脑中还似有另一个声音在回荡!”说罢,张道陵伸出右手,化出一道光,一根满是黑色水流材质的手杖徒然现出。
危重天听罢,虽不言语,但冷漠之表情却似已证实张道陵所言不假。
“五日前,你我已交手数百招,本以为你会知难而退。如今你又意图阻挡我之脚步,看来老道士,你是想前往仙山了!”
危重天话语落,左手同时提起,一道紫雷顺着手掌而出直击张道陵之天灵盖。张道陵却早已有所防备,只见右手玄冥仗挥出抵挡部分紫雷之力,随即双脚一提,身形向后而去,同时左手忽现一鸟形火焰缠绕于手掌,将这来势汹汹的紫雷全数低档下来。虽化解危机,但这一道紫雷之功力比之前更胜数十倍,心头不禁一紧,感到事已至此,不得不出杀招。
“使出来吧!让我见识到五方天物释放的真正力量!”
危重天话语落,张道陵却早已下定决定心,左手右手向上一挥,化出五道光彩,但见光彩之中现出石碑、毛笔、日晷、火种、手杖五样物品。咋然间,这五样物品渐渐化作五种色彩直射天际,随后但听天外一道怒雷惊起,数百道闪电劈下山头,所到之处,尽被破坏,闪电密集,无从而躲。危重天顿时双掌运起两团气流,将全身包裹其中,硬生生接下劈向自己的闪电。
“不差!”
忽闻一声怒喝,一道全身闪烁着红、绿、白、黑、金五色光彩的身影从空中飘然而下,漂浮于半空,与危重天相对而峙。
二者不多言,挥掌便是杀招。道道紫雷随掌出,片片金光取命来,这一招二式之间,震天动地,波及之处已不复所存。漫山尽是碎石翻滚,烟尘缭绕。待到烟尘消散之时,二者依然漂浮于半空,虽保持着先前的对峙之相,但二者衣襟皆有被撕裂之相,而嘴角顿现朱红。
张道陵双指凝气,抬至眉梢处,一化形,但见指尖黑光亮起,随即玄冥仗之形藏于黑光之中,身形飞速向前,目标直取危重天之头部。
危重天掌中化气,虽早已知张道陵之招,但未曾想到,张道陵之速度早已超出估计,未等气罩包裹全身,张道陵杀招已逼至眼前。危重天只得将气罩集中于对方攻击之点,展缓对方攻击之势。
不料,就在黑光击中气罩瞬间,张道陵身形竟鬼魅般化出数到分身,速度之快,已超出危重天估计。这数道分身抓住时机,趁危重天气罩未完全成型之际,闪电般击中危重天头部数十击。危重天顿时头部剧烈疼痛,并非是皮外之伤所致,而是脑中似有一双手掌,在不停敲击自己的脑壳,愈敲愈痛,顿时真气紊乱,不断从体内外泄,震击周遭。
张道陵立即收招,极速向后退去,避免被波及。而眼前之危重天,双手捂住头部,痛苦异常,身形忽闪出白光,好似一道人影愈冲出危重天之躯体。此景,张道陵颇为震惊,他万万没想到竟会出现如此意想不到之景象。
“老道士……你……不用赤鸟炎杀我……却……却妄想用玄冥杖将吾之善面打……打出……可笑……可笑啊!!!你——将后悔终生!!!!!”
危重天强忍头痛,运起真气。霎时,全身紫雷盈体,轰向四周。击中山体,土崩瓦解,不复存在。张道陵未想到危重天竟用出如此无差别之攻击,立即闪动身形,避之紫雷。而此时,竟听到危重天大喝一声“啊”,全身白光泛起,包裹全身,周围空气变得无比凝重,压抑得让人无法呼吸。张道陵顿感情况不对,立即运起身形飞速远离危重天。就在此刻,眼前之危重天所在之处一声巨响,白光乍然爆炸,光芒迸射四周,但听危重天一身怒喝“天之将裂,魔之将现”后,竟突然消失不见,好似从不曾出现于世般,古怪异常。而爆炸处现出一个大坑,直径长达方圆数百里。
“这……为何会如此?难道……”
张道陵将玄冥仗化出,思量一番,脑中似有所头绪,自叹道:“玄冥仗之效果,乃是击中目标头部,将之性格相反之面打出,使其永久改变性格。危重天本为恶,相反之面即为善,又为异空间之控主,单是消灭其身无法完全消灭其形,他可将意识遁走依附其他身躯卷土从来。吾本想将之性格变善,从本质改变现状。却不想危重天之意志力强过吾之所想,竟强压善之一面。而后,吾多次击中其头部,本以为可加强效果,却让危重天身体产生巨变,难道这玄冥仗,还暗藏有其他功效?!或许,不止玄冥仗,五方天物各自之功效绝非一种?!”
思绪飞速旋转之际,忽闻大坑上方正中间,传来一阵哭声,张道陵心中疑惑,立即飞向哭声处。但见哭声竟是一名孩童所发出,这孩童身形由半透明渐渐现出实体,而孩童的脸型让张道陵看了道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为何……是……是你?!”
孩童双眼渐渐睁开,直愣愣的盯着张道陵,这让张道陵不禁双掌运起真气,以防万一。
“他已被我转到其他寰宇之中!”
这是孩童睁眼后说出的第一句话。
“什……什么意思?!”
张道陵很诧异。
“十九年,只有十九年,吾之所有根基只够维持寰宇封印十九年!十九年之后,天之将裂,魔之将现!”
孩童话语落,忽从身躯之中迸射出数百道白光,纷纷窜上云端,随后,天空闪电纷纷,却又很快消失。而这名孩童顿时失去意识昏迷过去,从空中笔直往下坠。张道陵见状,立即飞身向下接住孩童安全落地。
张道陵眼望着怀中孩童,额头冷汗直流,心中惊讶、担心、疑惑,各种思绪纷纷涌上心头,心中不知此刻到底是福是祸。
这时,张道陵忽感到体内一整剧痛,身上五色之光如破土般冲出身躯,飞向四周,让张道陵全身如同被撕裂一般。待光彩飞尽之后,张道陵才稍稍缓过一口气,却不料周身皮肤开始加速老化,皱纹布满双手、脸上。张道陵不禁叹出一口气,自顾自说道:“我已知汇集五方天物之力量虽可提高自身根基,但副作用却反夺我百年根基。如今我已如同风中残烛,不知还能多活几年。哎,事已至此,我再叹息已无甚用,不如早日想办法阻止未来危重天再临人间。而这孩童,或许……”
无为堺的中原处,此刻天空忽闪现出数道紫色闪电,太广府中仆人被这奇异景象吓得不知所措,人心惶惶。此刻,太广府的主人玄诗然双手后背,走到花园之中,喝道:“莫要惊慌,就算妖魔邪道现实,吾自会斩妖除魔!”
玄诗然此话一出,仆人家丁心中自渐渐冷静下来。但不想此刻,一道绿色的亮光直飞太广府,砸向书房处。
“遭了!威儿!”
玄诗然见绿光砸向之处,正是自己的小儿子玄威所在之处,心中害怕意外发生,立即提步而奔,身形快如闪电,向书房急急而奔。
就在玄诗然进入书房那一刻,一阵绿光从书房闪出,晃了一下玄诗然的眼。此刻,身为孩童的玄威坐在地上,手中抓着一只绿色的笔,形如毛笔,他看见玄诗然破门进来,兴奋的抓着笔在玄诗然面前晃动,口中说道:“爹爹,你看,这支毛笔,好奇怪呀!”
位于楞伽门山脚下的一家酒店,一名青壮的少年正将店内烧制佛跳墙的瓦罐一一洗净、排列好。不想这时,一道红光劈向灶台处,顿时红光映灶屋,吓得少年摔坏了手中的瓦罐,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大喊“哇哇,爹,快出来啊,灶屋有妖魔啊!”。听到少年叫声的夫妇立即从大堂赶往灶屋,但见灶台处,火焰不知被谁点上,烧得热气腾腾。火焰形似飞鸟,不断的变化造型,奇异无比,非同寻常。见此情景,这对夫妇跟少年一般,吓得目瞪口呆。
无边星辰藏慧识,道儒佛者隐真章。
今朝来人皆为客,落日归途莫显狂。
烽火三尺亮兵燹,天地风云战无边。
傲笑寰宇谁为王?自古胜者皆无为。
绿光、红光所落下之物皆为何?突然出现的孩童会面对怎样的命运?张道陵要如何化解危重天在未来所带来的危机?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寰宇霹雳之道法自然——白发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