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7333700000153

第153章 兵临城下(1)

第二天雨仍然下得很大,黄昏时,我带着前锋营上城头轮岗,一上城头,只见那些北宁城退回来的老兵们有不少躲在屋檐下避雨,队列站得乱七八糟的,一见我们过来,他们才回归本队组队,仓促间队列也不整齐,相比较而言,前锋营要严整得多。看到这副样子,我不禁有些得意,也许新军的战斗力还不及那些老兵,但有这样的军纪,前锋营有朝一日必定会重振声威。

与带队将官交接了将令,他们正在往城下撤的时候,这时,从头顶突然传来一声喊叫。

那声音是从望哨上发出的,我们都吃了一惊,那正要带队下去的将官也怔住了,抬头向望哨上叫道:“喂,出什么事了?”

望哨上配着望远镜,虽然看出去模糊一片,但也可以看看。那个在望的士兵探出头来道:“距城五里外,似乎有大队人马!”他的声音很是惊恐。

“蛇人!”我和那将官几乎同时叫出声来。他已在大叫道:“快回来,大家戒备!”

南门早就封闭了,不通行旅,平时只有一些斥候队出城巡视。虽然我们都知道蛇人随时会来,但蛇人真来的时候,每个人仍然很是吃惊。我走到雉堞边,那个带队将官跟过来道:“将军,是蛇人吗?”

文侯派出的斥候是在距城十里巡视,现在那支人马已经到了五里外,斥候队还没回来,只怕已被干掉了。我小声道:“再看看。”

虽然说“再看”,却也知道八成就是蛇人来了。城头上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耳边只有倾盆而下的雨声。因为有雨,我们仍然看不清什么,只是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远处的雨色有异。只等了一会儿,那望哨上的士兵忽然又叫道:“有人过来了!”

其实也不用他喊,谁都可以看到,一骑快马正在疾驰而来。这人走得极快,雨点打得他身上发亮,随着他渐渐近了,我的心也悬了起来。那人冲到了离城还有二三百步时,已经能看出身上披的是帝国军的战服,他似乎正在喊着什么,太远了,雨也太大,一时听不出什么。我回头道:“曹闻道,叫几个兄弟随我出去接应,钱文义,注意这儿。”

曹闻道答应一声,我已率先冲下城去,跳上马便冲了出去。刚迎出去,那人的坐骑突然一个失蹄,那人也被甩了出去。我加了一鞭,飞羽如同腾云驾雾一般,也不等吊桥完全放下便跳了出去,几个起落,便已冲到那人身边。我一把勒住马,跳下来冲到那人身边,叫道:“喂,你还好吗?”

那正是城中派出的斥候兵,身上已是伤痕累累,摔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一看到他这副样子,我已知道情形不妙,那斥候兵大概也没料到我会来得这么快,抬起头道:“蛇……蛇人攻来了……”

他说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扶起他道:“撑着点。”这时曹闻道和几个人也过来了,他急道:“楚将军,蛇人攻来了?”

我点了点头,又道:“快帮我把他放到我的马上,立刻让人向大人汇报。”

我说的“大人”自然是指文侯了。曹闻道答应一声,让一个士兵立刻回去,自己跳下马来帮着我把那斥候兵抬上马。他的腿上中了好几枪,有道创口将他的小腿肚都刺穿了,因为下雨,身上的战袍也已被血染成了淡红色,他居然还能撑到现在,当真是条硬汉。我小心地把他放在马鞍前,自己也上了马,飞羽似乎也有预感,有些不安地打着响鼻。

蛇人终于来了。尽管文侯已做好布置,但是到底能不能打退它们,我心中实在没底。

带着那斥候兵回到城上,将他送医馆医治后,我急忙回到城上。此时声音已越来越响,远远望去,蛇人的列队黑压压一片。曹闻道在边上打了个寒战道:“我的妈呀,有这么多。”

蛇人定是带着辎重来的,即使如此,数目也起码在五万以上。我道:“你怕了?”

“怕?”曹闻道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楚将军,我这条命也是从蛇人堆里捡回来的,大不了就当是丢在高鹫城里了。”

如果每个人都这么想就好了。我心中有些不安,城头士兵中有很多人脸上都已露出惧意,不仅是新兵,便是那些老兵一样都有害怕之意。虽然在符敦城中也与蛇人接战过,但毕竟除了在高鹫城,我们还不曾见过那么多的蛇人军。我长了长身,喝道:“弟兄们,你们在城中都有父老兄弟吧?”

前锋营的士兵大多是帝都生人,其他的人也大多有亲属就住在帝都,我这么一说,他们都抬起头来,脸上也多少平静了些。我高声道:“东平城破还能逃到北宁,北宁城破还能逃到帝都,帝都要是被攻破了,我们还能逃到哪里去?弟兄们,生死在此一搏,想想,在我们身上,担负的不仅仅是自己的身家性命,还有你的眷属,你的父母!”

我说得很响,但心头却有一阵疼痛。他们是为了父母眷属而战,我又为了谁?为了这个肮脏的帝国吗?它又给我什么。我的眼里已流下泪水,只是在雨水中别人也看不到。

前锋营的士兵们都听得入神,连边上友军的士兵也有不少在听着,一时间四周鸦雀无声,半晌,有个人突然道:“楚将军说的正是。如今背城一战,帝国存亡在此一举,今日为国战死,必会流芳百世。”

这是文侯的声音。我扭头看去,却见文侯正大踏步过来,他身边的一个侍卫给他打着伞,但文侯走得快,衣服也有一半被淋湿了,他却毫不在意。我退到一边,行了一礼道:“大人。”

文侯走到城头,边上有个参军递上一支望远镜给他,他看了看,突然转身大声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弟兄们,如今整个世界都已担在你们肩上了!”

他的话音低沉,却似有一种奇异的力量,全无平时与太子说话时那等谄媚讨好之意,我的心中也像燃起了一团烈火。的确,不论这个国家为我做过什么,这是我们的世界,这世界上只要有我愿意守护的人存在,即使我战死在沙场上,那也是值得的。

这时所有人都抬起了头,雨很大,每个人脸上都被打湿了,但他们的眼睛都亮得吓人。

文侯又大声道:“帝国的勇士们,此一役中,你们中定会有不少人战死在疆场之上,但你们的血不会白流,勇士们,让子孙后世永远都传说,他们的一切,都是帝国千百万为国尽忠的好男儿用鲜血换来的!”

文侯的声音有些哽咽。他的声音虽不大,但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人群中有人叫道:“大人说得对,人总有一死,大敌当前,难道我们还怕一死吗?”

这声音颇有点熟悉,但一时也想不起是哪个人在说。他的话像是往滚油锅里撒上一把盐,城上的士兵登时喧嚣起来。此时群情激昂,人们七嘴八舌地说着,正在向城下逼近的蛇人军似乎已不值一提了。

这时那望哨上的士兵又叫道:“大人,有个蛇人独自过来了。”

文侯皱了皱眉,我也看向城下。此时蛇人已越来越近,离城约莫只有一里左右,正在扎营,有一辆马车却越众而出继续向城头驶来。蛇人因为不能骑马,平时都是乘车代步,但只有一个上前,实在不知它有什么用意,难道还是前来挑战吗?我记得最初碰到蛇人时,也是由一个蛇人上前挑战,击杀了迎战的南征军右军中军官田威,难道这个蛇人也是如此?

城头上所有人都盯着这辆车,那蛇人驱车到了护城河边,突然翻身下车。它身躯长大,盘在车上时是大大一堆,但下车时却极是灵便。下车后,它抬起头,突然叫道:“天法师护佑,伏羲女娲之子孙,巴山王麾下统率十万三千大军主帅相柳阁下战书在此,城里的人有胆的出来。”

这个蛇人即使突然化身为神龙,也不会让我们如此震惊。曹闻道看了看我,小声道:“楚将军,我没听错吧?”见我点了点头,他喃喃道:“这些妖兽,越来越像人了。”

这一长串冗长的话那蛇人说得极是流利,也的确和我们没什么两样了。而这蛇人盔甲鲜明,极是合身,多半是定做的,手工相当精巧。文侯走到城墙边,边上一批护兵也拥了上去,将他护在当中,最前面的几个都端着大盾。不过我知道这其实没什么必要,蛇人目力不能及远,它看不清城上的情形。

文侯将手搁在雉堞上,大声道:“我是帝国军前敌统帅甄砺之。战书不必下了,尔等要攻城,我军已严阵以待,静候前来。”

那个蛇人与城头相距还有数十步,也许是我眼花,但那一瞬我似乎发现在那蛇人脸上闪过一丝迷惘。不等我多想,那个蛇人又大声道:“原来四肢人如此胆怯,连战书也不敢接吗?”

这蛇人居然还会用激将法。我心头火起,正要让前讨令,边上忽然有个人道:“大人,末将愿上前接战书。”

那是蒲安礼。文侯皱了皱眉,看了看他,蒲安礼躬身施礼道:“大人,帝国军的荣耀,不能让那妖兽看扁了,末将愿往。”

如果那蛇人真有杀人立威之意,蒲安礼虽然神力惊人,单挑时却不会是蛇人的对手,边上又有一个人道:“大人,末将愿随蒲将军出去。”

那是邢铁风。邢铁风和杨易也许是不想在我手下,早就调到了蒲安礼队中。文侯看了看他们,嘴角浮出一丝笑意道:“好吧,两位将军小心了,让那妖兽看看我们帝国勇士之威势”

城门开了条缝,蒲安礼和邢铁风两骑马冲了出去。他们出去时,在城上的帝国军同时喝了一声彩。虽然只是去接战书,但他们敢正面与蛇人相对,这份胆量也的确令人钦佩。

他们到了那蛇人跟前,那蛇人从车下取下一个木盒,双手捧着递过来,蒲安礼跳下马,也走上前去,就从那蛇人手上接了过来。他刚接到木盒,城头又发出了一阵雷鸣般的喝彩。他接过了木盒,与邢铁风两人并马回来。大概为了表示毫无惧意,他们走得不快,那蛇人却也并无异动,只是站在车边。等蒲安礼他们一回来,城头上又是一阵欢呼。我不由微微有些沮丧,这接战书其实无惊无险,我只是慢了一步,却让蒲安礼拔了头筹去。

蒲安礼把那木盒捧到文侯跟前,边上一个参军已接了过去,敲了敲,才交给文侯。文侯揭开盖子,眉头忽然一扬,“咦”了一声。我心中大为好奇,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竟然让文侯都如此吃惊,但隔了几个人,我也不敢挤到他身边去看。这时文侯从盒子里取出一个卷轴,拉开看了看,我看着他,但他脸上全无异样。半晌,文侯忽道:“拿笔来。”

有个参军拿着笔墨和帛书过来,文侯却没拿帛书,伸手自腰间拔出腰刀。这腰刀是血红色的,正是那柄赤城刀,他伸手撩起战袍下摆,割下一块来,在上面写下几个字,交给蒲安礼道:“蒲将军,这是我的回书,给那妖兽。”

蒲安礼捧着那块战袍大声道:“得令。”转身又下城去了。等那蛇人接过看了来,突然从车上取下了一柄长枪。城头上的帝国军都吃了一惊,只道它是想要动手,蒲安礼和邢铁风两人同时退了一步,长枪一横。他二人的枪术也大有长进,动作整齐划一,但那蛇人并没有动手,将长枪猛地往地上一戳,枪头入地,竟然有半支枪都没入地表。它将一枪扎入地下,又仰天大吼起来,看样子极是气恼。我不知文侯写了点什么,先前只见他聊聊数字,那蛇人却像被惹毛了一般。

雨还在下,那个蛇人已驱车远去,蒲安礼和邢铁风两人呆呆地看着它的背影,等它远了才转身回城。这一次城头上却没有欢呼了,那蛇人临走时一枪刺地,这等威势将所有人都震住了。现在天气转暖,泥土虽已回软,但也仍然很是坚硬,如果是我向地上扎一枪,恐怕最多只能刺入一尺许,这蛇人轻描淡写便有如此力量,整个帝国军中只怕是没人能办得到的。

文侯忽然走出雨具,大声道:“弟兄们,妖兽无礼,竟要我们投降。山河破碎,百姓呻吟,大帝的英勇子孙们,这等奇耻大辱,你们难道还能忍气吞声吗?”

蛇人竟要我们投降?我只觉脑子里也“嗡”的一声。周围一下变得静了下来,他们也为这消息吃惊。蛇人在我们眼中向来是些吃人生番,不,连生番都不如,就只是种怪兽而已,向蛇人投降,那是谁都不曾想过的。突然间,城头上爆发出一阵怒吼:“不能!”

文侯站高了一些,等周围了静下来,他举起右手,大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帝国的勇士们,为国捐躯的日子到了!”

要为国捐躯了?我心头不由苦笑。我们为国捐躯,为了守护那些视人命如草芥的达官贵人吗?我又想起了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郡主。

人的生命究竟有什么价值?我有些茫然地看向天空。大雨落下,如千万条长枪,周围的士兵都在呼喊着,有些肚里有点文墨的在喊“誓死守卫国土”,有些则很粗鲁,污言秽语地骂着蛇人,文侯看着那些士兵,嘴角又浮起了一丝笑意。他现在因为没撑雨具,身上被雨淋湿了,但不知为什么,看上去却伟岸如天神。

不管我守护的到底是谁,这土地是我们的。我默默地想着,试图用这些话让自己振奋起来,可心头仍是一片茫然。

这时耳边忽然听得文侯厉声道:“楚休红!”我身上一凛,才发觉自己有些走神,大声道:“末将在。”

“南门守御之责就归你了,若有闪失,唯你是问!”

文侯的声音很严厉。我心头又是一凛,的确,不论帝君、太子、唐郡主他们有多么不好,但现在,我守卫的已不仅仅是他们了,还有城中数十万百姓,还有她。

我走上一步,扬声道:“末将定不会让蛇人越雷池一步,力战到底,死而后已。”

文侯嘴角又微微一笑。他转身又分派了几个将领,南门首见蛇人,此时驻兵最多,共驻军五万人。由于已到最后关头,文侯将能调遣的部队都调了过来,过几天红月公、青月公的勤王军也会到来,从兵力上看,帝都已聚集起一支庞大的军团,到时只怕也会达到十万之众。

十万,这真是个不吉利的数字。

如同历史重演,这一次几乎与高鹫城一般无二。高鹫城的十万南征军最终全军覆没,终帅换成了文侯以后,我们能不能不让噩梦重现?

空中又响过一声惊雷,一道闪电直击而下,弯弯曲曲,天空中的浓云也似被划得裂开。

决战的日子终于来临了。

蛇人的第一次冲锋是第二天凌晨。雨已经停了,我把前锋营分成了两组,轮班站岗,天刚开始发亮的时候,突然从望哨上发出了警报。所有轮值的士兵都涌上了城头,在南门上,毕炜派过来的一个小队也推了二十架雷霆弩上城助守。

东边已经发亮,但别处仍是漆黑一片。在南门下,一片更黑的暗影不断涌动,如同一波潮水涌上来,连地面都感觉得到颤动。那还只是蛇人的先头部队吧,就已有了这等威势,那些还不曾与蛇人交战过的新兵都有些变色。曹闻道走到我身边,有些担忧地道:“楚将军,城中的粮草不知能坚持多久?”

从高鹫城逃回来的人对粮草之事特别敏感。虽然帝都不比高鹫城,但焉知会不会步高鹫城的后尘,被蛇人重施故技团团围住?只是粮草是军机大事,文侯也没跟我说过,我只是道:“大人定会有安排的,我们不要多想。”

同类推荐
  • 爱无藏身之地

    爱无藏身之地

    这部小说写的是一个已婚男人和一个离异的女人的感情纠葛,当然,还有那个“孩儿他妈”。现代都市人情感生态环境的复杂、家庭与爱情的分离或是蜕变,都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而活生生地存在着。本书中的这对男女,因偶然的机会建立起的微妙关系,辗转发展着,其间充满了试探、揣摩、疑惑、激情、焦虑、震怒和幽怨,而另一个女人,也像个侦探或间谍似的,在一个又一个悬念的化解和制造中,惴惴不安,既怒火中烧,又不得不心存顾忌。
  • 张恨水作品典藏·小说十种:大江东去

    张恨水作品典藏·小说十种:大江东去

    本书是张恨水作品典藏的一种,小说描写一位青年军人,由于战争,妻子离他而去,家庭遭到破坏。书中还描绘了保卫中华门战斗及日军屠杀南京平民的血腥暴行,给侵略者嗜血成性的罪恶作了活生生的记录。
  • 壁柜里的爱情

    壁柜里的爱情

    龙仁青,当代著名作家。1967年3月生于青海湖畔铁卜加草原1986年7月毕业于青海海南民族师范学校藏语言文学专业。先后从事广播、电视、报纸等媒体的新闻翻译(汉藏文)、记者、编辑、导演、制片等职,现供职于青海电视台影视部。
  • 欠债难逃·县委书记

    欠债难逃·县委书记

    千乔县新任县书记夏雨浓刚上任就干出了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先是去监狱会见了因贪污而被捕入狱的前任县委书记,而后亲自去机场劝说一个漂亮的女研究生留下来为县里工作。一下子闹得满城风雨。前任县委书记贪污案的余波还没有过去。县里又连续发生了几起经济案件,一件比一件严重。为了最大限度的避免干部的腐几现象,夏雨浓决定采用向社会招聘县局级干部的方法。这又触动了话多人的切身利益,反对声四起,连党委班子里也有许多不同意见。几年前,县里强制农民种果树,结果农民赔了钱。可这却成了某些人升官的政绩。农民对政府的抵触情绪很大,甚到多次到县时闹事。夏雨浓彻底否定了前几任县领导的做法,结果又得罪了一大批人。
  • 悬念故事8

    悬念故事8

    为了让更多的读者享受悬念故事带来的阅读快乐,珍藏好的悬念故事,精挑细拣了一批优秀的悬疑故事,打造了这本极具特色的悬念故事。其中包括古今中外的离奇故事,有时尚的都市、有偏远的乡村、有荒无人烟的岛屿、有古老的深山。无论舞台是在何处,悬念则无处不在。
热门推荐
  • 狼群法则

    狼群法则

    草原历3358年,一个人类来到了大草原。于是蛰伏了许久的狼群,终于开始露出了獠牙。……这是人类带着他的狼群在动物世界搅风搅雨、除暴安良的故事。
  • 半夜鬼敲门:夫君太撩人

    半夜鬼敲门:夫君太撩人

    阴缘天注定,可有缘会有份吗?一本神秘秘籍的出世,让一段爱恨情仇上演。每当夜晚降临,某只鬼都会爬上我的床,对我说道:“娘子,我们应该开始健身计划了。”而我,却连连后退,可他还是向我快速扑来……
  • 顾陌诩离

    顾陌诩离

    顾夏一步步被高诩打动,一步步掉进高诩的蜜罐,可是掉进去了才发现,里面好像是酸的,不止是酸的,还有苦的,痛的……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君雁南飞

    君雁南飞

    90年代末,年轻人的奋斗,与互联网一起成长,他们的爱情,他们的生活,不是神话。
  • The Golden Bough

    The Golden Bough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君小少爷满满都是套路

    君小少爷满满都是套路

    她是教养极好的白富美,也是自立自强的女强人。她性格温柔,气质温婉。符合他心中最讨厌的类型。他因为母亲的抛夫弃子而冷漠,叛逆。讨厌一切和他母亲一样的温柔女性。后来发现,不是的,只是未遇到爱的人。一切都到达正轨,却发现当年的事另有隐情,他的母亲竟然……【女主可盐可甜可温柔vs男主可茶可醋可奶狗】
  • 神奇宝贝之系统树

    神奇宝贝之系统树

    穿越神奇宝贝的世界小智的皮卡丘吗?我有小智的女人吗?我抢什么?你说我没有神兽那就没有吧我比较喜欢娇柔好看的开启系统树吧(本书为同人,与精灵宝可梦动漫有冲突,请勿介意)
  • 书缘与人缘

    书缘与人缘

    《书缘与人缘》是由高为编写,《书缘与人缘》共分3个章节,旨在警示国人,大力提倡读书。具体内容包括《鹤坪印象》《谁的悲哀》《不可小觑的旧版书》《伪书盛行谁之过》《传记只读前半部》等。该书可供从事相关工作的人员作为参考用书使用。
  • 一个地瓜的罗曼史

    一个地瓜的罗曼史

    俗话说,不能选择出身但可以靠奋斗成就不凡仙生,我言乔上仙,作为天上天下唯一个专司农事的地瓜上仙,荣登天界最土神仙排行榜榜首,从佛界来天界打工的我,抵住巨大的职场压力和同僚歧视奋力逆袭,最好能再与天界上神同僚来一段办公室恋情,为表决心,来天界前我曾在佛前立誓尽渡众生造福六界,然而后来我才知道六界无须我造福,只想要我的命......罢了罢了,佛祖曾割肉啖鹰,我只好以地瓜身贡献六界了,唯一遗憾的就是没能美美地向那个人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