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哪个人是靠着文学理论去创造其作品的……”一网友跟帖中言论。
上面这句话乍看起来似乎像是社会事实。例如:巴金先生就说过,他自己创作上是率性的,没有文学理论的窠臼。但真实情况如何哪?上世纪国内凡有成就的文学大家,可以讲在他们每一个人的头脑中,都曾有过文艺方向和文艺理论上的思考。这些理论性东西,可能没有被他们都用文字进行理论化提炼,并表达出来。但在他们的作品里,尤其在作家与作家之间以及作者与读者的交流中,甚至是在作家日记或随笔里面,都不难找到这种性质的探索,老舍先生就是这样的典型例子。
从文化发展的历史去看,理论化的总结必然是在实践之后,但从整体文化发展速度和影响力度上分析,谁又能否认理论对实践的影响和作为呢?
文学创作上的个性多样化和独立思考性,恰是进步文学理论所倡导的艺术精神。社会发展始终是不以个性自由意志为转移的,但某些个性可以发掘真理,并预见未来,进而影响社会进步程度。那么,这样的影响是如何形成的?又是怎样去作为的?
毋庸置疑,一切有形文化,特别是艺术作品,在过去和现在都不乏事实来证明:历史至于今,文化性成果有其不可磨灭的功用和业绩。在这样一种事实之下,仅就文学艺术而言,在发挥其积极性作用中,某些时代的某些作品,尽管存在着一部分文字语言上可能有其晦涩、高深或过度典雅与粗俗的理由,但在一般社会常规状态里,尤其在整体文化水平尚不高明的前提下,通俗易懂,平白朴实,尤其所谓“深入浅出”的语言表达,则是文明提升及其进步中最有效的传播方式和实践手段。
近代世界,尤其“一战”后,“声、光、电”引领的机械化和科技性进步,打破了旧世界政治、经济和文化的固有模式,同时人类个性解放、民主要求和自由精神都出现了急速膨胀。在哲学上,一方面鼓吹“存在价值”和“意志力作用”的意义,而另一方面却夸大了物质决定精神的力量和强度。这样一种极端化的结果:一者,在个性创作力极力彰显的繁荣景象下,也伴随着人格任意张扬、腐化后的空虚与茫然;另外,在屈从和膜拜物质力量的氛围中,充满了整齐划一的“壮阔美丽”下,对个性色彩的极度摧残和扼杀。这一切表现在文学作品上,仅以乔伊斯、卡夫卡甚或马尔克斯等所谓新时代文学大家们而论,纠结于他们作品上的无论已出现或未来必然也是褒贬不一、错落跌宕的运命,都将说明文艺作品因有理论引导下的蓬荜生辉,亦因新学说理论凸显,而使这一行当变得黯淡无光了。
(据2005年2月网络跟帖修,并于2014年5月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