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李建被吓了一跳,待看清来人,抬起脚踹了过去,大声的骂道:“滚。”
“大哥,痛死我了。”二殿下李承捂着屁股,呲牙咧嘴的怪叫。
“再这样吓我,踹死你,哼。”太子李建白了一眼傻乎乎的二殿下李承,托着下巴向外走去,脑子里一片混乱。
“嘿嘿。”二殿下李承抹了一把鼻涕,憨笑着跟了上去。。
天妃宫中,无裳沐浴过后,坐在桌边抚摸着手中污脏的披风;这是司马成空给她的第二件披风,依然和上次的披风一样,柔软而散发着一缕男人的气息。
“天妃娘娘,这件披风交给奴婢去洗吧?”侍从小西走上前来,想要接过无裳怀中的披风。
无裳笑着摇了摇头,对小西表示感谢,自己站了起来,将披风放入了盛满水的木盆之中,轻轻地揉搓。司马成空对她有恩,而她深居后宫,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如此。
“娘娘,还是让奴婢来吧。侍从小北蹲下身来,挽起了衣袖。
无裳坚定的摇了摇头,仔细的揉搓着披风上的污渍。
侍从们面面相觑,只好打来几桶水,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天妃娘娘那白皙的纤手在水中的出没。
良久,无裳将手中的披风挂了起来,认真的凝视着,过了好一会,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娘娘,花匠师傅来了,在殿外等候。”这时一个门侍匆匆走来,向天妃禀报。
无裳点了点头,示意门侍将花匠师傅带来。
“贫道参见天妃娘娘。”一位中年道士拂尘轻甩,躬身行礼。
无裳面有疑色,望着眼前的中年道士。
“娘娘是在怀疑贫道是否懂得花草之道吗?”中年道士察觉到天妃娘娘的怀疑,捋着胡须,笑着反问。
无裳笑而不答。
“娘娘有所不知,花草之道乃与修禅悟道相通。”中年道士摘下身旁的一片叶子,讲解道:“叶之初乃禅之初,花之开乃道之通,花之落乃人之寂。”
无裳静静地站在那里,细细的品味着中年道士的话语。
中年道士也不着急,手握拂尘,微笑着审视天妃。
半响,无裳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一眼中年道士,转身拿起小西早已准备好的笔墨写下了三个字---茶靡花。
“娘娘的字好秀气啊,仿佛刚出水的芙蓉,清新而不艳丽,优雅而不脱俗。”中年道士看着天妃娘娘的写的字由衷的夸赞,点着头问道:“娘娘是想种些茶靡花?”
无裳肯定的点了点头,抬手指向殿门的二侧。
“一从梅粉褪残妆,涂抹新红上海棠。开到荼蘼花事了,丝丝天棘出莓墙。”中年道士好像情有所感,吟出此诗。
“好诗。”无裳提笔写下这二个字,对着中年道士感谢的点了点头,走向大殿中。
“娘娘留步。”中年道士从怀中拿出一包花种,打开说道:“娘娘真是好福气,贫道今日恰好随身带了些茶靡花的种子。”
无裳听到此话,很是意外,慌忙跑了回去,手捧着茶靡花的种子,一阵出神;茶靡花是红姑一生最爱的花草,无论她去了那里,茶靡花从不离其左右。此时,无裳才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也许这茶靡花寄托着红姑太多的故事,太多的难言之隐。
“娘娘,娘娘。。”中年道士看天妃发呆,轻轻地喊道。
“哦。”无裳醒过神来,一脸的尴尬,这时她手中的一包茶靡花种不小心从她手中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