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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噩梦来临

安定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关荣和阿雪商量好了,关荣继续去送镖,在送两年,有些积蓄了就不再去了,阿雪留在家里照料,母亲已经打算带阿雪去她们的地方工作,转眼半年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他们都在憧憬美好的未来,眼看安静幸福的日子就要到来了。

已经傍晚,老先生在家里收拾准备起身去茶馆说书,突然闯进一些不明身份的人,其中一个人走过来挡住老先生:“老先生,我想你应该认识小辈是谁吧,我只是有些事情问你,不会伤害你的。”老先生有点胆怯:“我一个老头子能有什么能告知的。”

夜深人静,白天劳顿的人们早已入睡,忽然剑云被惊醒,他睁开眼睛,听到急促的敲门声,剑云大声问道:“谁”门外传来声音:“是我,说书的老先生。”剑云听后便去开门:“什么事这么急老先生。”老先生呼吸急促:“子时,子时,关荣有危险,快去救他,他们家有危险。”剑云一听,急忙带上剑,都没有顾忌老先生,直接奔关荣家里去了。

剑云赶到关荣的家里,看到了关荣的父母躺在血泊当中,在另一个屋子里找到了阿雪,阿雪也受了伤,阿雪见剑云来了告诉他:“关荣被抓走了,快去救他。”剑云把阿雪扶到床上,就追了出去。

剑云追出了村子,看到一些人正准备乘马车离开,他走上前去:“喂,你们等一下。”剑云在说话的时候环顾自周,在微弱的火光下看到了关荣,看着他躺着的样子应该是被打晕了,那些人有一个站出来:“你是何人,要做什么。”剑云看到这些人井然有序,而且也没有慌张的情况,初步猜测到可能是士兵:“我是镖局的剑云,关荣是我们的人,不知道他那里得罪你们了。”那人回答:“我不管你是哪里的人,最好不要插手我们的事情,否则你的彭俊大哥也救不了你。”剑云一听,他们居然认得彭俊,更是迷惑:“既然知道我们是彭俊的部下,你们是不是应该给彭俊个面子。”那人接过话:“就算今天彭俊在这里也不能插手此事,你最好乖乖回去,若动起手来,我想就连彭俊也不是我们的对手。”剑云已经生气了,他慢慢拔出剑:“那你可知道,彭俊虽然身为镖头,但他的一身本事都是我这个副手教出来的。”说时迟那时快,剑云话音刚落就已经冲进人群,还没等他们反应就已经先发制人,剑云的剑很快,他们招架不住,伤了几个人,剑云却毫发未损,他们见此人剑法犀利,无法抵挡,便抛弃了关荣。

剑云带关荣回了家,帮阿雪处理了伤口。关荣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他见自己还在家里,便迅速起身去找自己的父母,他看到父母已经躺在了大厅里,剑云帮二老盖上了白布,关荣蹲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流:“为什么,为什么,我得罪谁了,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家人。”剑云安慰关荣:“关荣,别伤心了,这事一定会水落石出的,他们会得到制裁的,我们先帮二老安排后事吧。”关荣:“他们是为了保护我,我好失败,学了那么长时间的剑,连自己的亲人都保护不了。”剑云:“我相信他们宁愿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希望你能平安,他们做到了,你的父母是伟大的。”关荣就像是听不到剑云的话一样,一直在蹲在那里哭,也没有声音,就是一直掉眼泪,阿雪站在他的身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处理好后事之后,关荣找到剑云:“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剑云:“是说书的老先生告诉我的。”听完关荣立刻转身去了老先生的住所。关荣推开门问道:“我想你应该知道袭击我家的人是谁,而且你也应该告诉我,是不是你提供了我的住址。”老先生看他来势汹汹就知道是兴师问罪的:“你说的没错,他们威胁我,我也是被逼的,不过我找了剑云去救你们,看来他救下你了。”关荣抓住老先生的衣领:“救下我,我真希望他没有救下我,而是救下我的父母,我在问你,是谁。”老先生感觉到了他的愤怒:“你想报仇么,最好还是不要,你斗不过他们的。”关荣显得更愤怒了:“说啊。”老先生也心有愧疚:“是我们这里的张文川,他现在是兵,而且还是小队长,我们斗不过军人的。”关荣:“为什么要抓我。”老先生:“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真的不知道。”

接下来的日子。关荣就拼命的和剑云练剑,他想着复仇,想着泄心头之恨。可是不管怎样关荣的剑法总是进步很慢,没有可观的长进,剑云在休息的期间对他讲:“关荣,你有点操之过急了,这样是很难练出成就的,你要先静下心来。”关荣:“你要我如何静下心来,又没有发生在你身上。”剑云:“你错了,我和你有同样的遭遇,我甚至都没有见到我父亲的尸体,更不知道是谁下的毒手,母亲自那以后下落不明生死难测,我家世代都是剑客,仇家遍地,我现在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毒手。”关荣:“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想报仇的念头吗?”剑云:“当然有,可是我不能将我的妻子置身于胆战心惊的生活,我不想她们成为我复仇的筹码。”关荣:“那是你的想法不是我的。”说完关荣继续去练剑。

就他们练剑的时刻,有一位镖局的人赶过来:“剑云大哥,这是彭俊派使徒送回来给您的信件。”剑云接下信件就吩咐他离开了,剑云打开信件看了不禁皱起眉头,他收起了信件开始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剑云找到关荣:“过几天有趟镖需要人手。”关荣打断他:“你是要我出镖吗?”剑云:“正是。”关荣:“我拒绝,我还有其他的事做。”剑云:“你不能这样,镖局不养闲人,你这样兄弟们会不服的。”关荣:“那我就离开好了,不是你们镖局的人也就没关系了。”剑云:“如果你坚持的话只能这样了。”关荣现在心中充满了仇恨,他并没有感觉到这是剑云故意让他离开。关荣离开了。

回到家里,阿雪看到了关荣:“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早。”关荣:“镖局我不会再去了,我离开了。”阿雪听了自然不悦,但是她知道为什么,阿雪坐在他身旁:“一定要报仇吗?杀了人,手上就粘了罪恶。”关荣抢话:“那是我的父母,难道我要无所谓,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吗?”阿雪:“他们粘了罪恶,自然会受到惩罚的,我不想你去冒险。”关荣:“他们是该受到惩罚,但也应该是受到我的惩罚,你不希望我手刃仇人吗。”阿雪:“我不希望任何人死,任何人都没有夺取别人生命的权利。”关荣:“那他们就有剥夺我父母生命的权利吗?”阿雪有些难过:“我害怕,害怕你有危险,那样我们该怎么办?”关荣:“你们?”阿雪:“我今天去看的大夫,我怀孕了,一个多月了。”关荣沉默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明明是值得开心的事情,却让自己思绪更乱。

晚上阿雪和关荣都无法入眠,俩人却一言不发,关荣开始想象孩子出生的那一刻,开始想到自己做父亲的样子,在不知不觉中有了莫名的喜悦,他心软了,牵挂让他的仇恨动摇了。他现在仿佛能感觉到剑云当初的心情。

天亮了,关荣叫起阿雪:“雪,我们走吧。”阿雪坐起来:“去哪里?”关荣看着她:“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我不报仇了,放弃了。”阿雪听了心生欢喜,接着他们一起去找剑云道别。

剑云看上去不是很自然:“你们打算去那里。”阿雪:“我们去百花山吧!”关荣问道:“百花山是哪里?”剑云:“那是彭俊收留阿雪的地方,哪里还不错,虽然人烟稀少,但是哪里环境优美,村里的人也很和谐,那里主要以种花为生,奇花异草数不胜数,村庄坐落在山里,因此得名‘百花山’。”阿雪:“我长大后还去过几次,哪里有住处,我们不用担心住的问题。”关荣:“原来是你的故乡,那最好了,我们就去百花山。”关荣对剑云讲:“我现在明白你当初的决定了。”剑云:“这世界上总有一些事和人值得我们去放弃一切,这就是男人背负的责任。”这天关荣和剑云喝了个不醉不休,彻夜畅谈。

百花山离这里并不远,只有一天的路程,到了百花山还有人认出了阿雪:“阿雪姑娘,又来看自己的老家了。”阿雪回应:“恩,该回来了。”这里山林耸立,进到村子里,里面四面环山,在村庄外围可以看到都是一片一片的花海,各式各样的花,整整齐齐的矗立在花田中,一进村就能感觉到那扑面而来的香气,让人神清气爽。他们来到一座简陋的房屋,里面家具摆放的很整齐,单看上去已经很久没人住了,阿雪告诉关荣:“我差不多是两年回来一次,我之前就在这个房屋里被彭俊收留。”关荣:“这里的人也送镖吗?”阿雪:“没有吧,我记事以来没有在这里有过任务,我也不知道当初他们来这里做什么。好了,我们先收拾一下,休息一晚,明天去见村长。”就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两人就休息了,明天见了村长后还要置办一些生活用品。

剑云这天晚上仿佛有解不开的心事,房间里走出了一位相貌平平的女人,她为剑云倒了一杯茶,行为举止温文尔雅,身着一件简单的睡衣,坐在剑云身边,剑云看了他一眼:“孩子睡了吗?”女人回答:“恩,已经睡下了,我看你好像有心事,能否说来听听。”剑云:“还记得我给你说过镖局新来的一位叫关荣的年轻人,他离开镖局了,我收到了一封信,是彭俊的,彭俊主动把他辞退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既然是彭俊的命令我只好照办了,现在他们去了其他地方生活。”女人:“既然是彭俊的命令自然有他的道理,等彭俊回来不就知道了吗。”剑云叹了一口气:“失去了双亲,又离开了家乡,希望他们的事情会到此为止,在新的地方有平静的生活。”

关荣和阿雪来到村长的房间里,村长年龄并不是很大,大概四五十岁的人,留平头短发,简单的粗布麻衣,虽然衣着简陋,但是满面红光,精神抖擞,这样看上去就更年轻了,阿雪见到村长慰问道:“村长今年村里的光景还好吧,不知道你还记得我吗?”村长:“当然记得,这两年村里风调雨顺,我们还引进了一些其它的花种,你这是又来看你的老家了。”阿雪:“这次不仅是看,这是我的丈夫关荣,我们打算在这里定居,不知道村长是否同意。”村长:“这有何不可,你本就是这边的人,当然可以,而他既然是你的家人,那也就没什么问题了,如果打算定居,那是要劳作的,你们不能吃闲饭。”关荣:“那是当然,做什么您尽管吩咐。”关荣二人听了很是开心,劳作自然爽快答应了。

剑云刚到镖局就有人跑过来:“剑云大哥,厅里有人在等你。”剑云应了一声便去厅里见客,走进正厅,只看见两边坐满了人,看上去都是训练有素的人,都笔直的坐在两边的椅子上,正前方坐着一个光头的年轻人,身着一身金黄色战甲,战甲的胸前刻有‘雷’字,在右手的桌子上放着头盔,头盔也是金黄色,还带有金属面罩,一看便知这头盔戴上只会漏出两只眼睛,所有的椅子都坐满了人,根本就没有留剑云的位置,看到剑云进来也没有起身行礼意思,剑云看是来者不善:“你们是什么人,那里不是你该坐的位置,请你让开。”光头人告诉他:“本人有姓‘申屠’但却无名。”剑云听了满脸疑惑,还没等剑云说话,自称申屠的人继续讲道:“你没必要问问题,只需要回答便可,我要知道关荣的行踪,他人在何处。”剑云这时若有所思:“他由于伤心离开这里了,他只是跟我说什么时候走,却没有道明去处。”申屠:“那我想你一定知道怎么能找到他们。”剑云:“我很是不解,关荣不过无名小辈,不知道你们为何要抓他,凭他那点本事也不可能得罪你们吧!”申屠:“你的话太多了,你应该选择回答我的问题。”剑云:“对不起,我无可奉告,也许他们云游四海,漫步天涯,也许他们也会随遇而安,顺从天意,我怎么知道去哪里找他们”申屠站起来,仿佛已经发怒,但是却又强行忍住情绪:“希望你说的都是实情,还有,我们一定会找到他们的。”说完扬长而去,其他人也紧随其后,留下剑云一人沉思。

剑云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他找到老先生询问,他知道老先生见多识广,到了这里剑云把发生的一切告诉老先生,老先生不禁叹息:“哎。。。关荣到底做了什么,为何他们要抓他呢?”剑云:“这么看来老先生知道那些人的来头了。”老先生:“我知道,但是我想你也知道吧。”剑云:“我只是猜测,不敢确认。”老先生:“也许你猜对了,他们都是高黎的手下,高黎的得力助手,独立的行动队伍,分为四组,四组的首领都只有姓氏没有名,分别是‘雷’‘霆’‘万’‘钧’,他们曾在中东的战场上战功赫赫,名声大震,你见到的是雷将,此人也算是骁勇善战,心狠手辣,但对高黎却忠心耿耿,向来也是说到做到,不知道关荣什么地方得罪了高黎。”剑云:“不应该的,他们只有一面之缘,而且也没几句话,怎么会得罪他呢?”老先生:“我想那个叫张文川的人一定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而且也是他将这些人带到这里的。”剑云:“你说的对,我要想办法找到那小子问个究竟,好了老先生就此别过了。”老先生:“万事小心”说完剑云起身离开,他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般人物绝不是他和关荣能够对付的,关荣的处境实在是太危险了,还有就是他自己也算是和那个申屠结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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