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的荧光映衬着,四周显得很亮,月亮和群星都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但如此美丽的地方却不见一个人影。唯有两个两个身影互相搀扶着,依稀能听见点点的血流之声。
望着慢慢的归途,地上天罡一路的脚印伴着一路的血迹。青雪未免有些担心,便问道:“你的伤没事吧?”
“我没事,真不愧是地图的守护者,才教两天就学会了‘冰舞凤翎’。”天罡望着东方旭日,含笑着说道。
“你看,他们回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洞口叫道,那正是穷无。
随着穷无的呼喊声,一个人手扶着墙壁从洞中慢慢地走了出来,看样子应该是潘。“他们回来了,不错呀。咳咳。”从潘那虚弱的声音中能听得出来,昨晚的伤还没有缓过来。
“呀,天罡你伤得好重!怎么弄的呀?”穷无一眼就看到了天罡小腹的伤,不由得惊叫起来。
“我没事,可能这衣服需要换一下了。你先照顾一下青雪,我一会就回来。”天罡说,说罢从身上摘下昨晚青雪给披上的大氅,嘱咐道:“把这个还给潘,我知道这是他的。”
还没等穷无回应一声,天罡便消失在穷无的面前。这个人真的是很厉害,怪不得朔月会打他的主意。但是有一点确实值得质疑,天罡和朔月到底有何酬何恨,据我所知朔月手下从没有一个叫蓉的女子。自从这“蓉”的出现,一切都打上了问号。穷无心中不免有一点恐惧,在这蹊跷的背后,好像隐藏着什么东西。这一点朔月和天罡好像都没有注意到。我终于明白朔月说过的一句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现在的事实好像正是如此。
等穷无帮助青雪打理完身上的伤口时,天近晌午。虽然现在已经到了秋季,但太阳依旧很毒辣。
望着高高的太阳,青雪心中稍有担心。天罡怎么还没有回来,不是说一会儿就能回来吗?“我出去找一下天罡,可以吗?”
穷无摇了摇头,很无奈的说:“我当然不会阻拦,但是找得到找不到就是一个问题了。天罡的能耐你应该是见到过的了,我刚保证你不但找不到他,连你自己都有可能迷路。”
潘用手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背靠着墙壁劝说道:“穷无,既然青雪她想去,你就让她去吧,说不定能碰上天罡。反正她在这里也没事干,与其让她在这里无所事事,还不如让她去找天罡呢。”
“万一青雪她又出什么差错,那天罡还不得把我乱刃分尸了?”穷无说,预期中似乎带着些愤怒。
“青雪不是已经练成了一种自卫的方法了吗?在说天罡又为什么要杀你呢?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去找青雪的,他才没有闲工夫来杀你呢。”潘似乎也有些不服气。
“放心吧,天罡不是那种人。如果他是那种人的话,那我们跟他那么久,不早就得被他吃呢吗?”青雪调皮的笑着说。
“我有吃人这个嗜好吗?”后面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此人正是天罡。此时的天罡已经换去了刚刚那血迹斑斑的衣服,身上穿着与原来的衣服同样样式,同样颜色的新衣服。天罡脸上显示着开玩笑一般的笑容,确实,这是在开玩笑。已经有好久没有开玩笑了,九十五年过得可真快呀。
“刚刚青雪还说要找你呢,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到了。”潘在一旁说。
“哦,是吗。”天罡只是淡淡的回答,好像心中有很多事情一样。
“你认识这个吗?”天罡把一柄匕首扔到了穷无面前。
“这是……”穷无愣愣的看着这个似曾相识的东西。这东西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又好像没见过。
“嗯……”天罡眯起眼睛,警惕的扫视着周围的每一个人。“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好半天天罡才说出几个字。
“该该不该说什么?”潘问道。
“这本身应该在几天前说的,但是……”天罡又顿了顿,似乎因为有什么多余的人在而稍有回避。
“到底是什么?扭扭捏捏的可不是你的习惯!”潘稍稍有一点生气。
“唉,你们不要枉费我对你们的信任好吗?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任你们,我总觉得这里有奸细。”天罡说。确实,在第一片天空的经历实在无法让他相信其他人,那段经历实在是无法重提。
“如果有奸细的话,那你也就不会这么好端端的在这里了,奸细会把你的伤势告诉朔月,然后朔月会趁机来收拾你,你现在就不会这样好好的站在这里和我们讲话了。”穷无说。“其实,我也明白你为什么会怀疑,毕竟像你那样的身事的人还是少见,你能说出你的怀疑就已经是很信任我们了。”
“嗯,据我观察,这柄匕首是星月使者的,你看这里。”天罡把穷无手中的的匕首翻转了一下,“星月使者”四个大字刻印在刀面上。“并且我当时注意到了,在青雪手上的绳子莫名其妙的断开的时候,星月使者就在青雪的身后,如果是别人帮助的青雪那星月使者一定会阻拦的。这能很清楚的证明青学的绳子就是星月使者弄断的,除了他没有别人。”说完后天罡的眼神稍稍深邃了一点,但很快就缓过来了,毕竟这是他自从从第一片天空回来之后,第一次和别人交谈自己的心里所想的事情。虽然这不是那种生死相托的信任,但这是他从第一片天空回来之后,第一次如此的信任除了独孤以外的人,其实从第一片天空怀来的时候到现在,天罡一直都没能听到独孤的一丝踪迹。
“那不是很好吗?”穷无疑惑的望着严肃的笑着的天罡。“朔月那边有人帮我们了。”
“问题就在这里。”天罡在穷无身旁的一块青石上坐下了。“据欧阳霁所说,星月使者是朔月的人,朔月的人为什么要帮助我们?难道朔月和他的手下决裂了吗?在我的印象中朔月不是那种人。”
青雪瞪大了眼睛,口中喃喃道:“也就是说朔月一直在帮助我们,我们的公敌朔月一直在帮助我们?”
“没错,还有已经事情你们可能不是很清楚。”天罡接着说。“我的佚名剑在梦之蛛那里弄坏了,然而帮助我修好佚名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朔月的弟弟——朔方·天之恨。”
“朔月为什么要这么做?他难道不想杀我们吗?他难道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敌人越发强大吗?”潘问道。
“我也不清楚为什么,谁都不知道朔月这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天罡脸上的笑越发严肃。“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大家应该常常听到那首《九天·镇魂曲》,那首歌按理说是世间少见的天籁之音,然而他现在出现的太过频繁,我相信这一切一定不是巧合,这一面一定有一个惊天的阴谋。”
“我想关于《九天·镇魂曲》的问题应该不是什么阴谋。”潘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天罡边说边用目光很严肃的审视着潘
“我从外面的一些动物朋友那里知道,九群天岛的岛主的弟弟,九天鬼魅,也就是你说的那个非常优秀的笛手,现在的他正在外面流浪学艺。因为他的功力很深,你这个半神身上的气给九天鬼魅身上的气可能有所呼应,这应该就是我们能经常听到《九天·镇魂曲》的原因。”潘解释道。
“说的也对,可是朔月那个你怎么讲?按照现在的情形,朔月应该已经知道我们的动向。我们是继续向前,还是先到别的地方来迷惑朔月。”天罡说。
青雪回应道:“我觉得我们应该继续向前,因为我觉得朔月并不是那么好迷惑的,然而如果我们迷惑以后,以他的能力应该会很容易就能找到我们,总是我们迷惑了他也是白费功夫。那还不如我们继续向前,纵使朔月知道我们的动向,他也不知道泉之净在何方,他也需要跟着我们。然而他本人又不会出场,因为一旦出场了就会被我们发现,就会有性命之忧。这样一旦我们找到泉之净就快一点把他拿走,这样朔月想看上一眼都没有那时间。”
天罡赞赏道:“没想到青雪你如此的聪明。”
那是。青雪心中暗暗想到。我在我们班几何推理是最好的,这点小问题是难不倒我的。
太阳很快就落山了,升起的当然也很快,伴着初升的旭日,一片森林出现在天罡等人眼前。
“这片树林看起来好干净。”穷无感叹道。确实,这片树林比起更多的东西来说更是一尘不染。
“怎么,不进去吗?”穷无看到天罡一这在哪里站着,没有一丝要进去的动向不由得疑惑起来。
“这里有一个人在等我们,现在进去恐怕……”天罡没有往下说,因为下面的情景一般人都能想象的出来了的。
“既然被发现了那我就下来吧。”这是一个女子银铃般的声音,随着这个声音,一个身穿黑色紧身衣的女子从树上跳了下来。只见那女子长得婷婷玉立,还算是有几分姿色,而且还是个略通武艺的女子。“你们中间谁是天罡?”那位黑衣女子上下打量着众人问道。
天罡含笑着说:“请问阁下找我有什么事情?”虽听起来很客气,但是每个字都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感情。
“哟,你就是天罡呀。”那位黑衣女子很轻蔑的说,上下打量这天罡,似乎根本不把天罡当一回事。
天罡并没有闲情逸致和那位黑衣女子耽误时间,便含笑着说:“请问阁下有什么事情,如果没有的话请速速离开。”
“哼,还如此的凶。”黑衣女子说,语气中稍带着些嫌弃。“我家主人找你,你去还是不去?”
天罡听了这话眼中稍稍有些警惕,但脸上仍保持着那一如既往的笑容,问道:“你家主人?能否告诉我他的尊享大名?”
“到了你就知道了。”黑衣女子稍有不屑的说。
“请问阁下叫什么呢?”天罡问道。
黑衣女子回答道:“我叫画眉。”
天罡刚想跟去,后面的穷无拉住了天罡的肩膀,有些担忧地说:“那都不知道是谁,还是不去为好。”
“是呀,还是不去好。”青雪附和道。
“没关系的,诸位不用担心。”天罡冲着青雪很坦然的一笑,接着说:“我从她身上发现了神的气息,难道你没有感觉到吗?”
“确实。”潘解释道。“那种气息只有跟神生活了很长时间之后才会有,所以大家不用担心,要见天罡的是神,不是坏人。”
穷无哼了一声,说:“神有那么多,你在怎么知道要见你的神死跟你有仇的还是跟你没仇的?”
天罡的眼神稍稍深邃了一点。“你应该知道,我是一个半神,并且……”天罡说到这里稍稍顿了一下。“我的身世你们应该都很清楚,我跟神的交往不是很频繁,没认识几个神。现在这个时间段来找我的应该只有两个:要么是朔月,要么是独孤。我现在也拿不准到底是谁,因为这个叫画眉的人我在独孤那里从来都没有见过,然而她身上散出的不是恶神的气息。说实话,我更觉得应该是独孤来找我,毕竟有很久没见了。”
“喂,你们到底聊够了没有?到底去还是不去,快说。”显然,从语气中能听出来,画眉不耐烦了。
天罡含笑着试探性的问道:“如果不去会怎样?”
画眉摆了摆手,好似开玩笑一样的说:“那就不要去好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下场如何了,我建议你去,不然你会后悔的。”
天罡笑了笑,转头对穷无说:“我先去看看,你们继续向北。她们有你保护了,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青雪拉住了天罡半披着的披风,说:“万一你回不来怎么办?万一是朔月怎么办?万一……”
天罡含笑着望着青雪,说:“不用担心了,我是一定能回来的。我答应你,我会回来的。”
青雪这才松开天罡的披风,望着天罡远去的背影,青雪心头泛起了一丝孤独。谁也不知道,一滴眼泪正顺着青雪的脸颊流下来。
树林看似很漫长,但是靠地图等帮助只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便走完了。穷无抓了几只鸟打理了一下午饭,很快,一道赤土飞扬的悬崖就展现在青雪眼前,那就是地图上所标的——绝命崖。
“这就是绝命崖?”穷无问道,望着深不见底的悬崖,穷无的声音稍稍有一点颤抖。
看着似乎相隔万里的对岸,只有一根破烂不堪的绳子以做链接,看那绳子扶着绿色,一定是因为时间过长而长出的苔藓一类的东西。绳子上布满大小不一的缺口,给人一种不堪一击的感觉。
“青雪,真的确定要从这里过去吗?”潘看到眼前的景象稍稍有些迟疑,似乎觉得青雪手中的地图有问题。
“很抱歉,只能从这里过去,地图上显示没有任何可供绕行的道路。”青雪微有歉意地说。
“后面有人!”穷无警觉的喊道。
青雪一回头,见浓浓的赤尘中有两个人影若隐若现。仔细辨认,似乎有一个人影以前见过,那是……画眉。在画眉身旁有一个小男孩,并应该属于童稚时代的他,却能在他那幽绿色的眼中几分的冷酷和杀气。只见那小男孩像木头人一样,面沉似水。长着满头的银发,短短的,似乎每一根头发中都蕴藏着杀气。他身上穿的是一件红色的长袖衬衫和一条黑色的裤子,脖子上系着一条黑色的围巾,身上穿着一件只系着中间的一个扣子、松松垮垮、类似西服般正规的风衣。把目光转向画眉,画眉好像跟上午见到的不一样,脸上多了类似天罡一样的笑容,站着的姿势也跟天罡的姿势十分雷同。
青雪一见到画眉就焦急地问道:“天罡在哪里,快告诉我!”
那个画眉张了张嘴,没有答复,只是一如既往的笑着,还想有什么东西想说却说不出来。
“你是谁?”还没等青雪发问,在一旁的穷无就点指着那个小男孩问道。
那个小男孩冷冷的哼了一声,说:“连我都忘了,既然忘了也不要紧,我是凯伦特,这要不把他忘了就成。”
“你……”穷无的话只说了一半,脸色煞白煞白的,好像大病初愈一般。青雪怀疑的看了看穷无,难道他跟那个小男孩认识吗?
“对了,上次的帐我还没有跟你算清了,对于他的决定,我实在是太不服气了!就在这里一决雌雄吧,我一定会让你身首异处了。”
这时的穷无才稳下心神来,喃喃道:“他……要亲征吗?”
“那还用说?不然我没事闲的找你这个窝囊废干什么?”凯伦特讥讽道。
穷无抽出腰间的细刀,摆好架势,喊道:“来吧!”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说罢,凯伦特从身后抽出一柄长槊,飞一般的刺向了穷无,穷无闪身,用剑一挡,兵刃相碰的当当声不举于耳。
“咱们也要打吗?”潘问道。
“当然。”青学的回答很坚定。“谁叫她没有把天罡还回来?”
“那我就先来试试她的实力了。”潘从大氅中掏出一记飞镖,手腕一使劲,只见寒光一闪,飞镖如迅雷般飞向了画眉的左肩。
只见画眉左脚一点地,身子一闪,从容不迫的躲开了潘的第一击。青雪看到画眉从容不迫的感觉看,不由得有些惊讶。这个姿势……好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看见过。在阳光的映照下,青雪觉得现在的画眉头顶好像有一根若隐若现的透明的丝线。不对,这个人绝对不是画眉。但是……这个冒充画眉的人又是谁呢?明知道会有危险还去冒充。
“青雪,他有破绽了,快!”潘在一旁喊道。
“哦。”青雪模模糊糊的应了一声,从身后抽出长鞭,猛的挥了过去。霎时间,一阵蓝光泛起。
啪!鞭子好像动不来了,青雪举目一看,只见画眉的一只手捏着鞭头,鞭子上的火焰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来她是真的了,没想到九十五年过去了,独孤变得比我还多疑。”这时一阵熟悉的声音,不会有错的,正是天罡的声音。
青雪定睛一看,这……声音的发源地竟然是画眉那里,这到底发生了什么?这画眉难道是天罡装的?
随着赤尘的消退,确实,刚刚还处于画眉的姿态的“画眉”现在已经变成了名符其实的天罡。天罡的脸似乎比往日要苍白了许多,薄薄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这就是他所说的副作用吗?”天罡喃喃道。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青雪一边扶着天罡一边问道。
天罡缓缓坐到一棵树旁边坐下了,高声冲穷无那边喊道:“喂,你们不要在打了,再打就不好了。”
“哼,这次可不是我逃跑,有朝一日我还是会和你一决雌雄的。”凯伦特说,说罢化作一个青烟消失了。
“到底怎么了?”青雪完全被眼前的东西整晕了,现在唯一能解答的只有天罡一人了。
“都是独孤那老家伙搞的鬼,我说什么他都不信。”天罡笑着说。
天罡他……怎么这么高兴,自从认识天罡以来,从未见过天罡这么开心,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仅仅差一辈而已,看样子你似乎比我还老,我怎么成老家伙了?”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了。
“我终于明白在你口中‘小小的副作用’是什么概念了。”天罡笑着说。
“以你的身体,我想是应该没问题的。”那个陌生的声音接着说。
“好吧,我说你两句就这么折磨我,你可真是个记仇的家伙。”天罡含笑着说,那笑容就好像是见到了老朋友一般
“这就叫折磨你了?”那个陌生的声音说。“你可真禁不起折磨。”
青雪看着这个穿着白衣的陌生的男子和天罡好像是兄弟一样,不由得有些莫名其妙,今天发生的事情……好扑朔迷离呀。
其实事情不没有青雪想象中那么不好,把时间推移到天罡那边,一切就都会变得简单多了。
“到底要去哪里,现在可以跟我讲了吗?”天罡问道。
“你可真是个心急的家伙,不过就快到了。”画眉边说边用手指向山间的一个小房子,接着说道:“那个就是了。”
天罡点了点头,绕过画眉走进了房子,因为不管是朔月还是独孤,天罡都很渴望与他们见上一面。
掀开小屋的门帘,这是……虽然天罡进来时已经有一些心理准备了,可是进来之后还是小小的吃了一惊。一个一个岛屿悬浮在空中,有高有低,有大有小。每个岛屿上的季节都不一样,有春有秋,有冬有夏。自己站在的地方应该是中间的一个岛屿,向身后望去,破破烂烂的门帘子依旧悬挂在那里。这是……天罡的鼻中闻到了淡淡的幽香,天罡这才发现自己面前是一片腊梅花林,林间有一条幽深的曲径,好像通往什么地方。看来这应该是独孤了,据我所知,独孤至今为止最喜欢的花就是腊梅花,因为他觉得,琉璃河腊梅花很像。
沿着幽深的曲径,一个白色的亭子显露出来,白色的亭子中好像有一个白色的身影在晃动。
“哦,到了。”那个白色的身影说道,说罢,便把手中的酒杯放在的桌子上,笑吟吟的迎了上去。
“独孤,你这个老家伙。”天罡的话虽然很凌厉,但是听着却不是那么的刺耳,好像更包含了一种浓浓的情感。
“我好歹是你的义父,怎么到你这里就变成了‘老家伙’了?”独孤笑吟吟的说道。
“你当然是个老家伙,都快三千岁了,还不老吗?”天罡开玩笑的说道。
独孤的笑更灿烂了,接着说“谁快三千岁了?还有两百多年呢。看看你这岁数也不小了吧?”
“至少比你年轻,我才刚刚满四百。”天罡应道。
“哟,你应该都快五百了吧,怎么才刚刚四百?”独孤问道。
“不过我五百还是四百,我永远都得比我大两千岁。”天罡说。“对了,这些天你都到那里去了,我一直都没能找到你。”
“我还能到哪里去了?我一直在这里,难道连你这灵敏的狮子鼻还不知道我在那里吗?”独孤笑着说。
“你这个老家伙,把踪迹都隐藏起来了,让我怎么找?”天罡说。
“谁是老家伙?你至少需要稍稍尊重我一点吧?”独孤说。
“我当然很尊重你,不尊重你我就不会叫你老家伙了。”天罡天真地笑着,和先前在房子外的表现完全不一样,简直就是有着天壤之别。看来独孤确实是一个可以让他以生命相托的人。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独孤知道自己斗不过天罡,便把话题转开了。“最近听说你找到了‘地图之守护者’,我向来证实一下这到底是传闻还是事实。因为关于傲伦的事……”独孤说到这里稍稍卡了一下。
“我知道你一直在记着他,还是打算用泉之净吗?”天罡不再像刚刚开玩笑一样了,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是的,现在只能用泉之净了。”独孤回答道。
“我先问你一个问题:泉之净能不能是人类回到第一片天空?”天罡问道。
“人类吗?这个没人试过,应该是不行。你应该知道对于人类来说第一片天空是只能离开但不能回归的。”独孤回答道。
“哦,我知道了。”天罡说,眼神变得有些沉重。
“你确定那个是‘地图之守护者’?”独孤问道。
“应该是吧。”天罡的回答有些犹豫。“您觉得她不是吗?”
“但愿她是吧。”独孤把脸沉了下去。“你能不能帮我验证一下?”
“当然可以。”天罡笑着回答。
“那把这个吃了。”边说独孤便从怀中取出一颗药丸。“吃了这个以后你就会变成画眉,然后你要去和她交手,如果你碰到她的鞭子以后你仍是画眉的话那她就是假的,如果是真的的话,那你就会变回天罡。只不过……肯能稍稍有一些副作用,不过我相信你能忍受的。”
天罡点了点头,拿着药丸走出了独孤所造的仙境。
就是这样,青雪她们遇到了那个扑朔迷离的“画眉”。
天罡把完整的故事全部讲了一遍,这时的青雪看了看那个白衣男子,又看了看天罡。看来天罡在这世上还是有可以相信的人,还是有亲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