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罂粟的花店就在她学校的下一个街口,叫十里花香,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店。
虽然说是在繁华的街口,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租金比其他店铺得少了一半,人流量也只有个位数。
莫罂粟养着一只蝎子,黑不溜秋的,就放在店门口的宠物笼里,莫罂粟懊恼地看着那只只有手掌一般大小的蝎子,气鼓鼓地踹了那个笼子一脚。
准备就到七夕了,可店里的生意十分惨淡,莫罂粟怎么都看不爽那只蝎子,又狠狠的踹了一脚才回到收银台。
“什么鬼地方,阿樱不是说人多的地方生意不错吗?看我回去怎么让阿蝎吃了你这个狗娘养的!”莫罂粟越想越气不过,干脆把放在收银台角落的另一个宠物笼打开,拎出熟睡的仓鼠。
莫罂粟的宠物永远有一种必死的决心,因为它们的主人是一个萝莉样子老司机的心,虐待宠物可是有一手的!比如现在的仓鼠……
某只正在熟睡的仓鼠还不知道危险的降临,吧啦着嘴继续睡着。
某只危险的萝莉不由得心声一计,反正现在没有客人,于是就拎着仓鼠走向厨房。
灶炉上烧着热水,原本是拿来泡泡面用的,这下可以加肉了!
莫罂粟轻轻地勾起嘴角,慢慢逼近灶炉,似乎感觉到了热水的热气,仓鼠睁开了根本看不见的眼睛,开始走向了挣扎的道路。
“喂喂喂,球球,你再动我就把你扔下去!”看着自己手指呗仓鼠划破的几道痕,莫罂粟的气就不打一处出。
那只名叫“球球”的仓鼠就好像听懂了她说的话,顿时间安静了下来。
仓鼠感觉到了生命要到尽头似的,狠狠的咬了一口莫罂粟,莫罂粟下意识放手,只听见“嘣”的一声,仓鼠华丽丽的掉到热水里。
“球球,你怎么那么傻?”莫罂粟唯一想到的不是救仓鼠,而是为它默哀。
莫罂粟关了火,把仓鼠倒了出来,送到洗手台上冷却了之后风风火火的冲向了宠物店。
对于莫罂粟来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把自己的宠物弄得遍体鳞伤。还记得上次的“红烧仓鼠”,还有上上次的“油炸毒蝎”,宠物店的店员都认识了她,一致认为她——莫罂粟,绝对是萝莉外表毒蝎心……不,比毒蝎还要毒蝎!
这一次的就诊仓鼠的原因居然是“蒸仓鼠”,莫樱是十足的无奈,扶额道:“我的好姐姐,你怎么说也是一千……额……十九岁了,能不能别那么闹腾了,你在这么闹腾下去,仓鼠都要离家出走了!”
“阿樱,你还好意思说?你给我介绍的那个地方,鬼都不光顾。再过几天就七夕了,半个人都没有,你说你要怎么赔偿我?”莫罂粟撇了撇嘴,“我可不管这么多,球球要是死了,我让你陪葬!”
莫樱白了莫罂粟一眼,把仓鼠连盘端走,莫罂粟倒是闲逛起了这个来过几百次宠物店。
七夕节如期而至,莫罂粟在这段期间没有再动缩在宠物笼角落的仓鼠,也没有再踹门外的蝎子,全身心都铺在包装七夕节花束上。
不过说来也怪,七夕节之前这十里花香半个人也没有,七夕节当天居然人满为患。莫罂粟心念着应该是自己的妹妹大发良心为自己宣传。
“你好,老板娘,我要一朵罂粟。”一个雄厚的男音响起,让认真包花的莫罂粟不自觉地停下动作,缓缓抬头,看到了一个看似四十多岁的男人正微笑着看着她。
“你好,很抱歉,没有罂粟,您要知道。那是禁花。”莫罂粟回以笑容,虽然看起来很假。
那个男人一听,笑得十分随和,递上了自己的名片:“您看……”莫罂粟单单是瞟了一眼,就知道那个男人是什么意思,从收银台的抽屉里拿出一只纯金打造的罂粟,一口抬价:“一百万!”
一百万,对于一般人来说绝对是一笔巨款,而一朵纯金罂粟的成本也没多少,这狮子大开口的价,那个男人居然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就答应了下来:“好的。”男人说完,递上了一份档案袋,拿着那一只纯金的罂粟花走了。
这就生意上门了?莫罂粟还没回过神来,很显然是被这突然上门的生意给吓到了,直到夜幕降临,莫罂粟都没有打开档案袋。
已然入夜三分,七夕节的夜晚热闹非凡,只是在借口的十里花香花店门口紧闭,放在门口的宠物笼子里的蝎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熟睡的松鼠。
最大的商场楼顶,莫罂粟身着黑色的洛丽塔,低头看着这灯红酒绿的世界,成双结对的情侣走遍了这片商业街的每个角落,出入着宾馆酒店。
莫罂粟撇了撇嘴,打开了那个牛皮档案袋,里面装着一张支票和一份资料。
你真当本大爷会是黑暗组织?我玩沙子的时候恐怕你祖先都没出生吧!莫罂粟冷笑着,将那份支票以外多余的资料撕碎,抛向天空。
“咚咚咚——”莫罂粟抱着一束玫瑰敲响情侣宾馆432的门口,开门的是一个只用毛巾围住下体的男人,看着只有二十出头的模样,他诧异地看着莫罂粟。
莫罂粟将那一束玫瑰递给了男人:“情人节快乐,这是本酒店送给您的,请收下。”莫罂粟皮笑肉不笑地示好,活脱脱的一个萝莉,让那个男人有点不知所措,只好收下那一束玫瑰。
第二天新闻报道了一道大新闻:市长的私生子携副市长之女在某情侣房432号中毒身亡,中毒原因是吸入大量毒品,警方怀疑二人吸食大量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