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事,岳凤歌立马怒了,撸起袖子,直接把茶杯摔到了桌子上,那气势,显然是尽得她那狮子老爹的真传。
“没规矩!你给我好好说话,流里流气的,成何体统?还有你那袖子,给我放下来!”
他也不求大女儿做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可是也不能一副街边小流氓的做派,这个样子,以后可怎么嫁的出去啊。
“啊?哦……”老老实实的把袖子给放下,岳凤歌撇撇嘴,一点都不在意。
“爹啊,您听我细细道来,今儿个这事儿啊,那可是真不怪我!早上我带着小饼出去游玩,趁着大好的天气,那是赏赏鲜花,尝尝美食,闲来无事再看看美人,那心情,就一个字——倍爽!”
“给我好好说话,你当是戏班子那些唱戏的戏子吗?”瞧着自家女儿没个正经样儿,岳展锋忍不住又呵斥了一声。
“行行行,您是老大,都听您的还不成?”
缩缩脖子,岳凤歌一副做小的姿态,这才接着说道,“后来您猜怎么着,我这正吃着呢,结果那泼皮无赖打翻了我的桌子不说,居然还敢当着我的面儿调戏良家妇女!”
闻言,在场众人都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我是谁,那可是大名鼎鼎的战神——岳展锋之女!光天化日之下,自当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否则岂不是埋没了您的威名?”
被戴了高帽的岳展锋一听这话,下意识的挺起了胸膛,语气倒是好上了许多,“所以你就把人给打了?哼,只会逞匹夫之勇!”
“哪能啊爹!我堂堂临南王府的安惠郡主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吗,说什么也不能丢了您的人不是?我那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就差没劝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没成想那混蛋居然得寸进尺,把歪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那我岂能容他,不能够啊……”
“什么,打你的注意!凤歌啊,你有没有吃亏,有没有被那无赖占了便宜?”正卿卿我我的王妃宁婉儿一把推开身后的岳展锋,秀美的眉微微皱起,赶紧查看宝贝女儿的情况。
见吸引了满屋子的注意,岳凤歌尴尬的清清嗓子,“娘你放心!从来都是我占别人便宜,谁能把我怎么着啊!”
这话倒是不错,长这么大,他们女儿可从没吃过亏。
岳凤歌接着说道,“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嘿我这小暴脾气,先是夺命连环拳,让他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再是迷踪无影脚,直把他给打的嗷嗷乱叫,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作恶!”
“胡闹!再怎么说,那也是朝中重臣之子,你居然,居然……”
“爹啊,您是不知道,那混蛋就算被我打了,还一直叫嚣着他爹乃是御史,什么国舅云云……”
仗势欺人?
听到这儿,岳展锋心中有些不喜,却还是接着听了下去。
“我一听,嘿~这不是给皇上脸上抹黑吗,那还得了?为了避免这种有辱皇家的事闹大,我是二话不说,向店家借了个麻袋就把他装里边,还好心的雇了板车把他“送”回家让他爹去管教,谁想到那混蛋居然不识好人心,居然还敢告状,我可真是冤枉哪!”
把事情绘声绘色的说完,岳凤歌擦擦眼角根本就不存在的泪水,一边“哭”还一边偷偷打量自家老爹的神色,鬼灵精的小眼神愣是被岳展锋给逮了个正着。
“岳凤歌!你别以为这么说,我就原谅你了,你那点儿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从小到大,你没有一天不给我惹事的!你都十六了,能不能让我省点心,你爹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爹啊,您正值壮年,肯定长命百岁,福……”
“闭嘴!别跟我嬉皮笑脸的!来人,把郡主给我关到柴房,禁足反思,不许给她饭吃,也不许给她水喝,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放她出来!”
“什么?爹呀~我是冤枉的!你怎么能这么残忍的对我,没天理啊……”三步并作两步,一下子扑到自家老爹脚边,岳凤歌嚎的那叫一个惨。
“娘啊~我就知道,我一定是你们俩从城北三十里外和尚庙旁边的小水沟边捡来的啊……”
夫妻俩一听,齐齐抽了抽嘴角,宁婉儿尴尬的掩面,俏脸一红,岳展锋更是毫不留情的抽回了自己的脚,眼神那么一扫,结果就看到缩在一边的丫鬟小饼了。
“没看好自己的主子,主仆同罪一起罚,把小饼也关进去!给本王好好的看着他们,谁要是把郡主私放出来,家法处置!”
极力减小自己存在感的小饼当场就面如死灰,果然是好的不灵坏的灵,王爷一句话好似一只小飞箭,嗖的一下就刺穿了她幼小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