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柳相茵日日去寺庙拜佛,风雨无阻,连家中的事务都放下了,没少挨婆婆的骂。后来有好事的人去宝通寺打听,才知道庆佛爷居然救过她的命,两人之间有一段因果,所以才时常联系。
等消息传到绸缎庄谢老太的耳边,却又起了波澜。谢老太性格强势,结婚时招得也是上门女婿,在家中向来是说一不二的。
柳相茵结婚后一直无所出,对于这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她平时多有刁难。想不到这骚蹄子在外面卖弄风骚,居然和附近闻名的恶僧宗庆勾搭上了,突然多个后台,让她又惊又怒。
听说那宗庆是个酒肉和尚,正所谓保暖思yin欲,两人不知私底下做出了多少败坏门风的破事,真是有辱家风。
但她又想到宗庆乃武原城一霸,听说有剑仙不听他的号令,都被他给劈了,可万不能与其相抗。不如干脆将这骚蹄子休了,再给一笔银钱。这样既可以向宗庆卖个善意,又可以保全谢家的名声,这样岂不两全其美。
想到此处,谢老太心中已有了定计。
次日,宗庆正在满江楼内吃饭,突然看见一个商贾模样的中年男人走到自己身边,点头哈腰的说道:“大师......”
砰!宗庆冷不丁给了他一拳,打得对方眼冒金星,栽倒在地上。
“大师,你为何出手打我。”
“你长得太难看了,影响我的食欲。”
见传说中的恶僧如此不讲情理,中年商人不禁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小心地退开了几步,继续说道:“大师,在下是谢氏绸缎庄的东家,听闻大师佛法精深,且慈悲待人,特有宝物献上,请大师随我一观。”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宗庆考虑着是否一掌毙了眼前这混蛋玩意儿,好安静吃饭。但又想着自从灭了杨威镖局以来,再也没有不长眼的过来送死,让他的生活凭空少了不少乐趣。现在好玩的过来,岂有不耍弄一下的道理。当下便点了点头,起身随着中年人离开。
两人在城中穿行,却越走越偏,直到来到幽静处的一栋小四合院子,周围再也不见半个行人。
中年商人拿出钥匙开了门,带着诡异莫测的笑容对宗庆说道:“送给大师的宝贝就在里面,请大师入内一观。”
宗庆艺高人胆大,也不怕机关,独自进了小院。进去后便看到一白衣女子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哭泣,他心中只道:“拳脚上玩不过佛爷我,就使弄些魑魅魍魉,莫忘了佛爷的本行,老子可是一身名牌,全身上下就算是袜子都是开过光的。”
却见女子蓦然回首,一身素白却难掩花容,脸蛋看上去很年轻,但丰盈的身子和头上的发髻代表着已是妇人。双眉似蹙非蹙,红唇微微一抿,摆出了个倔强的姿势。虽摆了个西子捧心的造型,但柔弱中暗带三分倔强,如凛冬中绽放的寒梅。
怎么会是柳相茵?
柳相茵看到宗庆闯进来,先是一惊,而后将眼光放到别处,幽幽地说道:“婆家认为我和大师之间有女干情,便把我送了出来,连同这这间四合院,都是献给大师的礼物。”
“混蛋!”
宗庆听罢大怒,他虽久居山上,但也知道世上的规矩。江湖剑冷,数不尽的恩怨情仇,暴虐好杀的也好,背信弃义的也罢,这都是江湖的一部分。唯有犯了女干yin之罪的人,被江湖中人所不耻,人人得而诛之。
“混账东西,居然如此辱我。”宗庆满目赤红,不待柳相茵解释,一手提着她就像向门外飞奔。
四合院之外,中年商人还等着宗庆出来向他道谢,顺便还能和其扯些关系。到时候向人吹嘘自己和庆佛爷的交情,恐怕再也没有人敢嘲笑自己赘婿的身份了。
不料院门突然被洞开,一张愤怒的身影从里面冲了出来,伸手抓住自己的衣领,叫道:“说!你们家主事的人在哪里?”
中年商人本就不是一个有胆识的家伙,要不然也不会做上门女婿。见到宗庆满脸狰狞,只叹自己小命不保,两眼一翻,顿时晕了过去。
见面前的家伙如此没用,宗庆只得让行人引路,一手提着一个往谢府奔去。
而在朱门大户的谢府之内,谢老太正襟危坐,正为自己的手腕洋洋得意。既可以把那个赔钱货丢出去,又能外结强援,谢家当在自己的手中大兴啊。却看见自己的儿子谢彬脱着病躯走了进来,连忙将他扶住,责备道:“我的儿啊,你的病未痊愈,怎么自个跑出来了,外面风大,让为娘扶你进屋休息。”
谢彬长得不赖,但面目苍白双眼无光,一看便是久病之人。他咳咳了两声,问道:“娘,相茵呢,我这几天怎么没见着她。”
“啊,她家中有事,回娘家了。”
“她前些时不是回去过一趟,怎么又要回去,娘,你别骗我,相茵到底去哪呢?”谢彬情绪激动,边咳边对谢老太问道。
谢老太知道自己这儿子虽然病怏怏的,但事实上是个伶俐人,眼见瞒不住他,但又想让他死了唤回那个贱婢的心思,便编了个谎言,“儿啊,不是娘不想对你说,而是说不出口。相茵自从进了咱家门之后,我们娘俩也没有亏待过她,可是自从上次从娘家回来以后,她不知怎么的就和宝通寺的恶僧宗庆给勾搭上了,娘暗地里数落过她几次,她却仗着姘头势大,不将我们娘俩放在眼里。后来她们越来越放肆,娘实在看不过去,便把她送了出去,”
“不会的,不会的。”谢彬摇了摇头,不敢相信眼前所闻。
“儿啊,你再好好想想,她日日去宝通寺和那恶僧相会,甚至被路人撞见丑行。这可是切切实实有人告诉为娘的,绝不会有半分谎言。”
看到眼前铁证如山,谢彬脸色呈现病态的红色,口中有不断有乌血流出,两眼一翻,栽倒在地上。
“大夫,快叫大夫过来。”谢老太伸手一探,感到谢彬已是气若游丝,慌忙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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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在另一边宗庆提着两人在闹事中奔行,他内力深厚,一股内息源源不绝,身上虽多了两个人重量。但速度丝毫不慢。行至中途,旁边突然有人叫道:“恶僧!竟敢当街掳掠女子,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