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麋离开,放任两个女人同流合污。
“直觉告诉我,你身上弥漫着淡淡的危险气息。”
苏羽矜持地笑,“真实的东西总是危险的,不然小姐也不会怀抱不安也要与我讨论这一切。”
黎萘无奈,“你很对,因为我身边,确实没什么人肯对我实言以告。”
她耸肩,“我的原则是,在不侵犯自己绝对利益下,我可以告诉小姐一切想知道的信息。”
“当然,我不会那么天真。”
“那请先把你知道的告诉我,然后再让我选择。”
黎萘点头。
“我知道我不同常人,因为我的眼睛。”
她笑得有些无力,“在遇见释烨以前,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人类,可是现在,我的同一性与自我认同感都很混乱,我不知道自己是人类还是别的种族。”
苏羽眼神示意她继续。
她哽咽,“还有,安乔……其实我对那些都不太关心,我是人类还是别的什么,所有人接近我的目的,甚至遇见安乔是他有意还是无意……我最在意的,不是安乔因为血族的眼睛而接近我,到底是,他爱的是我,还是我脸上的这副眼睛。”
“这有什么区别么?”
“当然,”她眉目柔软,“如果他还爱我,原原本本的我,我将有所有力气面对一切,然后微笑的去找他;反之,我觉得我现在做的都毫无意义,自己不过是一具死尸。”
“还真是爱情至上的丫头啊,”她叹气,“你这个样子,会把自己弄得很被动,要知道,你的处境本来就有些不太好。”
黎萘皱眉,“所以该死的安乔,我一定要找到他,然后狠狠欺负他出气。”
她荡起妖艳的酒窝,“所以我一见小姐就有种亲切的感觉,两个爱情至上的傻丫头,是合作还是厮杀什么的,都不会有遗憾了。”
危险的气息,她又有了。
“所以,现在该我告诉小姐了。在我斟酌后,只能告诉小姐两点,但保证绝对真实,第一,你是人类,跟血族没有任何关系;第二,安乔最初接近你,的确是因为血眼。”
她微微失落。
苏羽端咖啡给她,“我的风格,蓝山,要尝尝吗?”
“礼尚往来,当然。”
她尝了一口,差点吐出来!
“不加奶加糖,就是小姐的风格么?”
她露出和咖啡一样苦的笑,“所以说啊,这就是我的爱情,从来就是苦的,一点点甜都没尝过。”
眼前的女人优雅大方,两个爱情坎坷的女人,都可悲的互相可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