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温子然面前,小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师父,我想他也有很多的无奈吧。”这个他指的是皇上。
看温子然不说话,肖白继续开口道:“坐在那个用鲜血染成的位置上,要付出的也比寻常人多的多。也许他不是不爱你娘,只是无法去爱。有些事情,终究是生不由己。”
她说着说着,就想起以前在孤儿院,看着别的孩子都有父母的陪伴下上学,而她只有同样没有父母的孤儿还有孤儿院的老师陪着,那个时候她觉得自己太悲哀,世界太不公平,甚至有些怨恨那对丢下她的“父母”。
可是她记得,在她五岁那年,差点被车撞死,是院长救了她。她哭着问院长为什么要救连父母都不要的她,院长却告诉她,这个世界上没有谁天生就不想要谁,他们也许有太多的无奈,太多无法说出口的解释。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不会事事如人意,只能怀着让自己过得更好的心活下去,才不枉费来这世界走了一遭。
那个时候肖白才明白,人生这么短,不能将所有的精力都浪费在怨恨上。
温子然没想到平日里没心没肺的肖白竟然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一时半会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师父,老实说,你想不想当皇帝?”肖白认真的看着温子然。
温子然淡淡一笑:“我从未想过。”
肖白拍了拍胸脯,还好还好,要是师父想要当皇帝,她岂不是得和后宫佳丽三千分享师父?而且自己怎么看也不像是当皇后的料啊!
“你确实不适合。”
肖白竟然把自己心底的话直接说出来了,问题是温子然还如此淡然的回应了!
肖白嘴角抽搐了一下,很好,连师父都说不适合
“对了,师父,你还没吃东西吧,我都饿了,去给你煮点吃的!”肖白摸了摸肚子,突然提议道,温子然瞥了她一眼点点头。
“还是我去吧。”竟然不相信她的技术,温子然说完,就抬步朝着厨房走去,留下肖白一个人咬牙切齿的盯着他的背影。
灶台的铁锅里咕嘟嘟的冒着热气,肖白猜到锅里应该是温子然刚煮的鱼。她轻手轻脚的走到灶台前,从装着盐的罐子里悄悄抓了一把,蹑手蹑脚的走到灶台前。
她偷瞄一眼正在温子然,她见他没有发现自己,窃喜着偷偷打开锅盖,就在快要得逞时,肖白听见一记雅致的男子声,她后背一凉,向温子然看去,果然,他拿着勺子正看着自己。
“你在做什么?”温子然笑容优雅的看着手足无措站在灶台前的肖白。
肖白傻呵呵的笑着:“呵呵,我刚才尝了尝这鱼,味道好像有些淡了,所以想给你加一些盐。”
“那辛苦你了。”温子然嘴角微笑更加肆意,可肖白看着他嘴角的微笑却觉得毛骨悚然,好像下一秒自己就被温子然的眼神给杀死。
“你继续在这里忙吧,我先出去了,这里烟大,呛的我难受。”肖白皱眉轻咳了几声,她笑着走出厨房。
温子然早就猜到肖白想对自己的菜下手,可想阻拦又不想,他想要看见肖白计谋成功后的神情,可他想为她做一顿好吃的午饭,这鱼不能被她毁掉。
温子然看一眼铁锅里的正在冒着热气的鱼,嘴角的笑容无奈。
还真是个瑕疵必报的徒弟。笑容隐去,他眼里闪过一丝犹豫,他这样做,真的合适吗?将她自私的带到自己身边,可究竟能否保证她的安全,他都无法确定。
漫漫长夜无尽,灯盏下一袭青衫映着盈光,一位样貌俊美非常的男子正敛眉沉思。偏偏是这样安静的时候,美的宛若一幅秀美的江山画卷。只能屏息瞻仰,不可勾勒添画。
已经好些日子了,久到莫习凛自己都忘记,是何时开始为贪污官吏这样劳心费神。他将手下人为自己搜过来的证据放在桌上,这些证据都是贪污官吏在外面买的宝庄地契和宅子地契。
原以为朝廷拨下来的银子都能送到难民的手中,没想到竟被这些官吏们给私自挪用!实在是可恶至极!
莫习凛本打算对这些人从轻发落,毕竟他们也是对朝廷的有功之臣,可当这些地契摆在自己眼前时,他不得不对这些官吏好好整治一番,也好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国法!
“赵虎。”莫习凛叫了一直跟随自己的手下赵虎,他将手中的地契全数交给赵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