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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一勇士

次日灵溪公主到来,邀请两人去观看蒙古勇士大赛。苏羽旋本不想去,但见苏雪一脸期待,她对一切总抱有好奇,不想让她失望,只能跟着两人一起去。灵溪公主马速缓慢,苏雪提议道:“师父,你与公主骑一匹马,不然好慢。”苏羽旋施展轻功落到灵溪公主后面,道:“公主,冒犯了。”手一挥鞭马如风般飞奔,灵溪公主害怕地闭上眼睛,苏羽旋道:“有我在后面没事的,试着感受风吹过的自由。”灵溪放下心,听耳际风声,感受风吹动衣衫,开心道:“感觉真好,像飞一样。”苏羽旋道:“这个只能算飞驰,有机会带你飞一回。”回头见苏雪远远落在后面,唤道:“雪儿,快赶上。”苏雪应了一声,依旧与两人保持距离,想给两人留出说话的机会。看到两人交谈很愉快,苏雪高兴想道:“师母就是灵溪公主了。”大赛场地,苏羽旋下了马,扶灵溪公主下来。灵溪公主一出现便成了所有人关注的对象,灵溪到大汗身边,介绍道:“父皇,这位是我的朋友苏羽旋,还有这位是苏雪。”苏羽旋和苏雪依着蒙古礼仪施了礼。灵溪公主站到苏羽旋身边,众人惊讶发现站在一起的均身穿白衣的三人构成唯美画面,那名女子的容貌不逊于灵溪公主,她的清灵胜于灵溪公主,但灵溪公主的娇柔则令人心怜,一时之间无法决定谁更好。但有一点是毫无怀疑的,位于两名绝世女子中间的苏羽旋成了均想挑战的对象。大汗道:“你既是我女儿看中的人,就在大赛上好好表现。”说着拍了拍苏羽旋的肩膀。苏羽旋道:“在下只是来观赛,并无参赛之意。”不知何时在这里 土墨尔加上前,指着苏羽旋道:“只有最优秀的勇士才配得上公主,你退缩便要发誓不娶公主。”苏雪一直当土墨尔加是个憨实厚道的人,此时见他盛气凌人,他又见异思迁伤了次旦措吉的心,不由想教训他一下,道:“师父,你夺下第一勇士称号,替次旦措吉教训土墨尔加。”灵溪公主也期待地看着他,面对灵溪公主苏羽旋总是不忍心拒绝,道:“大汗即开口,在下自当参加。”灵溪柔柔一笑,道:“不管你是不是第一勇士,我都会嫁给你。”大汗哈哈大笑,道:“小伙子,别让我女儿失望。”比赛有赛马、射箭和摔跤三部分。首先进行的是赛马,苏羽旋在众多马匹中选一一匹枣红马,牵到苏雪前,道:“雪儿,你到中场等我,我载你一同到终点。”赛马者需要将场中唯一一位的女子带回,否则就算第一个达到终点也赢不了。苏雪推灵溪公主到他面前,道:“公主更适合,我在一旁给你们鼓气。”苏羽旋见苏雪不明白她的用意,他如此做便是为了让众人知道自己无意于公主,只得道:“中场危险,公主柔弱只怕伤及公主。”灵溪公主相信苏羽旋的能力,道:“我不怕危险,你会保护我的。”苏羽旋只得同意。比赛在大汗的击锣声中开启,数百匹骏马飞驰而出,苏羽旋与土墨尔加并驱在最前面,后面的马慢慢成了小黑点。眼看着两匹马同时从灵溪公主身边飞过,灵溪公主左右胳膊各自被两人握住,灵溪公主向土墨尔加喊道:“你放手啊。”土墨尔加不肯放手,灵溪公主因两边驾着而显出痛苦之色。苏羽旋怕灵溪公主受伤,轻轻将灵溪公主托上土墨尔加的马上。土墨尔加一得到公主,拼命夹马往前跑,先苏羽旋一步到终点。土墨尔加高兴地回过身,喊道:“公主,我赢了。”灵溪公主下了马,害怕地躲在苏羽旋身后,让土墨尔加笑意全无。第二场比赛是射箭,由固定箭靶射箭和移动箭靶射箭两部分组成。见又是苏羽旋与土墨尔加相邻,大有暗中较劲的意味。灵溪公主不安地问苏雪道:“他会赢吗?”苏雪对苏羽旋的箭术一向很有信心,因为在接受杨远风的教导时,她都拉着苏羽旋一起,所以两人的箭术相差不大,笑道:“会的,相信他。”苏羽旋与土墨尔加的二十支箭轮次射出,均是正中红心,苏雪心道:“土墨尔加的狂傲也是有道理的。”由于两人分不出胜负,土墨尔加向大汗道:“射程太段,箭靶太大,无法显现实力,古有吕布百步穿杨之说,我自认为有此能力,恳请大汗准许我与苏兄一试高下。”土墨尔加目光不离灵溪公主,灵溪公主藏在苏雪身后,不敢看向土墨尔加。大汗道:“好,很期待两位的卓出表现。”当即让侍卫在百步之外立起木杆,其上各挂上一小片草叶。土墨尔加率先弯满弓射出,那头侍卫报道:“大汗,正中叶心而过。”大汗赞道:“不愧为我蒙古勇士。”土墨尔加收弓道:“谢大汗夸奖,苏兄该你了。”灵溪公主担忧地看向苏羽旋,苏羽旋给她一个“放心”地微笑,箭离弦飞出,侍卫来报道:“大汗,正中红心而过。”土墨尔加万万想不到苏羽旋也有如此实力,不甘心道:“大汗,请加大距离到一百五十步,让我等各射五箭以定胜负。”大汗又另侍卫照做,土墨尔加五箭射出只一箭未中。苏羽旋连发三箭均中,将一直箭交与苏雪,道:“雪儿,你也来一支。”此举大出众人意料,均觉一柔弱女子能弯弓射出五十米已是,怎么可能射中一百五十步远的柳叶,土墨尔加以为苏羽旋借此表示对他的轻蔑,怒道:“你别太目中无人。”苏雪面对众人包括灵溪公主怀疑的眼光只轻轻一笑,伸出手,道:“师父,我的弓箭。”苏羽旋拿出杨远风为她特意定做的弓箭,弓箭的造型极为美丽小巧,让人不禁觉得只是小孩子为了好玩而做的玩物,却不知弓弦由罕见蚕丝而成,弓身是天下已无的最适于做弓身的凌木做成。苏雪接过弓箭,道:“大汗,请将两根木杆立于两百步之外。”声音中透着一股威严,侍卫也不等大汗下指令便见木杆移到两百步处。众人惊叫议论起来,有人夸赞苏雪有胆识,也有人认为她是在哗众取宠。苏雪看向苏羽旋,笑道:“师父,杨大哥如果知道我一个月不练还能射中,他会很沮丧的。”两人一起弯弓射出,那头侍卫惊呼道:“两箭正中叶心。”土墨尔加不可置信,两个人明明就像在玩一般地轻轻松松射出,竟然能正中红心,对两人生了几分敬意。大汗乐得合不拢嘴,觉得女儿嫁了苏羽旋也至于委屈她。第三场比赛,苏羽旋轻轻松松获胜,土墨尔加失落地来到公主面前,道:“公主,我会继续努力,总有一天成为配得上公主的人。”语透坚定。灵溪公主一愣,点了点头,道:“你很优秀。”她又看向苏羽旋,道:“可是我只喜欢他,对不起。”土墨尔加别过头,道:“公主一天没有和他有孩子,我就不会放弃。”他看向苏羽旋,道:“我不会放手。”说罢转身离去。当周围响起掌声为苏羽旋而起时,远处马蹄声渐进,一身红夹黑的外衣格外炫目。那人勒马停下,下了马到大汗身边。灵溪公主解释道:“他是国师韩离,我父皇最信任的人。”他头发散落披肩,显示他的桀骜不驯,身上焕发王者之气,只怕蒙古国的大权已在国师手上,苏雪有这样的感觉。韩离看了苏羽旋,道:“想必这位是蒙古第一勇士。”目光扫到苏雪脸上,道:“姑娘箭法了得。”苏雪不悦韩离一副对卑微下人施舍的语气,但不想多生事端,只得道:“献丑了,区区小技怎比得上国师的护国消灾之才。”韩离道:“大汗,苏公子即为第一勇士,当好好封赏才是。”大汗哈哈大笑,道:“正合我意,苏羽旋就封为驸马,将灵溪嫁给你。”见灵溪公主羞涩低下头,笑道:“我的女儿抬起头来,看看为父给你选的夫婿满不满意?”灵溪公主低声道:“满意,我很喜欢他。”苏羽旋道:“怒我不能接受大汗美意,我已是有妻室的人,也答应了一辈子只对她好。”说着牵起苏雪的手,正沉浸在高兴中的苏雪不解地回视他,随后道:“师父口是心非的毛病又犯了。”向大汗道:“大汗,师父他很高兴能娶灵溪公主为妻,只是他羞于人前承认,他看似不拘实则很讷于表达感情。”说着牵起灵溪公主的手放到苏羽旋手上,向苏羽旋一笑,道:“师父,这一次不能再回避感情了。”这一次,她绝对不能让师父错过灵溪公主这么好的人。苏羽旋知苏雪故意促成两人之事,问道:“你真的喜欢?”灵溪公主误以为在问自己,仰起头直视他,道:“真的喜欢你。”在狠心的人也不忍心褪去灵溪公主的微笑,苏羽旋只是道:“你对我了解不多,相处一久可能就改变心意了,所以我想等一个月之后,若是那时公主还喜欢我,我在亲自向大汗提亲。”对于苏羽旋为灵溪设身处地着想的这份心,大汗很是欣赏,道:“好吧,就暂时封你为公主的贴身侍卫,一个月之后再决定其他事情。”苏羽旋道:“谢大汗,我自当全力保护公主。”此时,韩离道:“大汗,昨日占卜,腾格里(上天)预示我将遇上一奇女子,此女子成了我有力的助手。看来苏姑娘便是此女子。”大汗犹如双喜临门,道:“好极了。”灵溪也为苏雪高兴。却听得苏雪道:“我不接受,大汗。”韩离绝非善类,离他越近越是危险,远离方是上策,再者她喜欢自由随意,不愿涉及国家政事。大汗为难道:“这,苏姑娘,这是上天的指示不能违背。”韩离唇间有一抹奇异的笑容,让苏雪更是不喜,道:“若论占卜,我昨天亦为师父与自己算了一卦,卦上说师父今日找到携手一生之人,而我则大凶,会遇上大恶之人,如此怎么会是国师所说的奇女子,怕是国师看错了。”大汗这可更加为难了,若说苏雪算得不准,岂不是说自己的女儿看错了意中人;若说苏雪算得准,那只能说国师算错,那么国师的威望何在?韩离的笑容更加虔诚,当然在苏雪看来是更加诡异,他道:“姑娘今日本该会遇见恶人,只是我已请求腾格里免去你的一劫,由我代为受过;姑娘若有违天意怕是在劫难逃,只怕我也帮不了你。”苏雪听出韩离话中的危险——顺昌逆亡,只是韩离低估了苏雪的胆量,苏雪道:“道者无形而无不在,非人意可以违拗,况且我正处劫中,国师怎么可以说为我免去一劫。”偏头向苏羽旋道:“师父。”苏羽旋知她不愿与国师多做纠缠,扶了她上马后亦跃上马,道:“大汗、公主,我们先走了,明日我再去公主府报到。”手一提缰绳,马扬蹄而去。灵溪公主向国师道:“国师,你说苏雪今日大凶是真的吗?”韩离看两人远去,道:“凶劫难逃,我也无能为力。”灵溪公主哀求道:“国师,你想办法帮帮她。”韩离淡淡一笑,道:“万事听天命。”

苏雪转头看身后的苏羽旋,道:“师父,韩离不单纯是国师。”苏羽旋道:“嗯,不过大汗一无所察,很可能江山易主。”苏雪觉得蒙古大汗为人豪爽率真倒不失为一个好人,只是不适合身居君主之位,为君者容人的底线是不触及他的皇权,显然,蒙古大汗没有此自觉。韩离志才兼备,大权注定要旁落于他。风吹拂起她的发丝,苏雪突然想抓住风,伸出手却什么也抓不住,心中生出惆怅,略微失落道:“美好的东西瞬间而过,抓也抓不住。”夕阳西下,丝丝阳光落到她脸上更衬忧愁。苏羽旋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失落,停下马,宽大的袖子灌满了风,道:“雪儿,风在这里。”苏雪摇摇头,道:“一松手还是会溜走。”苏羽旋敲她的头,道:“风留不住,却时时吹起。”苏雪疼得眼睛微闭,睁开眼睛后道:“好奇怪,我怎么多愁善感了。”苏羽旋心疼地拂好她飞扬的头发,道:“不开心就别想了。”想到一个让她心情变好的地方,抱了她下马,道:“我们去花谷,步行去。”苏雪一听是步行而去,她就可以让苏羽旋背着走,当下开心道:“师父,你背我。”苏羽旋道:“追上我再说。”说着移动身子避开苏雪伸出的手往前跑,苏雪则在后面直追;苏羽旋故意让苏雪快抓到,在她快抓到他时又侧身闪开,然后看苏雪可爱的挫败样子。苏雪跑累了站着不肯动,道:“师父,我走不动了。”苏羽旋停下,道:“过来,我背你,一,二,…”话音未落,便见苏雪开心地奔跑过来,速度不亚于刚开始跑的时候,她爬上他的背,自己喊道:“三!”苏羽旋再次闪开,眼中满是笑意,打趣道:“脚突然不累,可以跑得比兔子快了。”说着又跑,苏雪喊道:“扑。”说着真的扑了过去,若果苏羽旋接不住,她的下场就是摔在草地上。不过她认准了苏羽旋会回过身来接住她,果然苏羽旋见此忙转身接住她,她双手抱着他的脖子满脸笑意,道:“抓到了。”苏羽旋放下她,道:“耍无赖。”苏雪可不管,爬上他的背唱起愉悦的曲子。走了约半个时辰,准确地说是苏羽旋走了半个时辰而苏雪呆在他的背上一个时辰,花香扑鼻,两人来到了花谷。苏雪从他背上下来,见蚱蜢在草中来回跳动,便跑去抓蚱蜢,不一会儿来到苏羽旋面前,伸出紧合的双手,道:“师父猜猜里面是什么?”苏羽旋道:“蚱蜢。”苏雪打开一只手,手中是几根青草,她开心地将草洒在苏羽旋头上,道:“不好了,师父长了青头发。”又道:“这只手呢?”苏羽旋道:“鬼精灵,我不知道。”见苏雪打开手,里面什么也没有,随后见她嘻嘻笑,便道:“又找师父开心,我要好好整治你这鬼精灵。”说着俯身拔了些草叶也洒在她头上,苏雪东躲西避头上还是落满了青草,苏羽旋看着直乐。苏雪伸手要将草拿下,被苏羽旋抓住手,道:“别拿开。”他喜欢看她头洒草丝的可爱样子。苏雪继续抓蚱蜢,而苏羽旋则悠闲躺着,看苏雪手扑空,蚱蜢跳起,撞到她的额头、眼睛上,她下意识闭上眼睛,又是蚱蜢跳到她头上,她微泄气,道:“不让我抓住就算了,还跑到我头上作威作福。”苏羽旋会忍不住笑出声,苏雪的瞪眼只换得他更大的笑声。待她玩累了,到苏羽旋身边坐下,听苏羽旋道:“你永远长不大。”眼中尽是宠溺,苏雪道:“快乐就好,才不想长大。”有苏羽旋为她遮风挡雨,她只要安心做一棵小树,接受他给的阳光雨露就好了。她起身跳了支舞,苏羽旋道:“手太低,动作太僵硬。”其实苏雪跳得已是极好,他如此说是为了让苏雪再跳一次。他惯用的做法苏雪自然知道,道:“师父,该换好一些的理由了。”苏羽旋看着她继续舞动,第一次她跳舞时他便说这句话,为的是掩饰他心中的惊叹,惊异她跳得如此之好,好到可以将忧愁、不快带走,只留下快乐的芬芳;后来他还是说这句话,为了是让她多跳一次。算来她来到他身边已有两年,她将快乐带给他,不知不觉在他心中扎下根,待到发现时已无法将她从心中拔去,他无法自控地爱上了她。苏雪发下远处有个身影,仍像上次一样一闪而过,会是狼人吗?苏雪当下道:“师父,那边有个人影。”苏羽旋心一惊,想起上次冷独提醒过他要注意狼人,难道是狼人盯上了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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