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7923600000171

第171章

乾家。

客厅中间的沙发上,乾世礼看着几张工艺品样品的清关单据,旁边还有一沓实物的照片,楼上响起脚步声,他转身,正看到自己太太陪着儿子下来,乾启右手提着一只棕牛皮的手提箱,左臂搭着出门的外套,微侧头倾听着自己母亲说话的样子,微笑中带着无奈和浅浅纵容之意。

乾世礼有片刻的怔忪,觉得自己的儿子,好像一下长大了,不是外貌气质,而是在内,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心思,不同于一年前,现在儿子想什么,有什么打算,他有些猜不透。

“那些我和你说要的东西,真的一件也不能错,你记得交代公司的人,一定要精心,水平要和过年前你带回家来的一模一样,一点也不能差……”乾夫人跟着儿子交代,“还有你们公司图册上的东西太少了,你催着手底下人上点心,你说过的那什么粉彩胭脂红,水点梅花……”乾夫人说着忘词了,低头猛想……

乾启站在那里等她,乾世礼坐在沙发上笑了起来。

“啊……我想起来了,还有什么开光青山绿水。”

乾启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走到沙发前,把衣服顺手搭在椅背上,放下箱子,转头对着他妈妈柔声说道:“好,我都知道了,回头我再带两本书回来给你看。”

乾世礼好脾气地提醒她:“儿子要出远门,当妈妈的不说嘱咐儿子路上小心,还跟着要东西,是不是本末倒置了?”

乾夫人一冷哼,“我怎么本末倒置?我是怕儿子太难过,说这些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你懂什么?”

乾世礼这位上市公司主席,顿时被说的哑口无言。

乾夫人看向自己儿子,表情很得意,“妈妈说的可别忘了,对了!我还给你织了一条围巾,上楼拿给你。”

乾启诧异:“织……织了一条?”这年头谁还戴织的,再说你织的能戴吗?

乾夫人已经高兴地向楼上快步而去。

乾世礼笑着对儿子招手,“随她去吧,织了好几个月,本来过年要给你的,结果现在才织好。”他拿起桌上的出口单据,“你来爸爸问问你。”

乾启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怎么了?”

“这是你们公司这次走的样品?”

乾启点头,“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乾世礼想说,就是没问题才觉得有些问题,“这里面的东西,都是你们那里做的?”

“是呀。”乾启说,拿过桌上的照片,“样子都在这里。”

乾世礼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对瓷器他是外行,只是凭直觉,觉得这次儿子的举动有点奇怪,又问道:“你上次不是去的欧洲,为什么这次要去美国?”

乾启靠向椅背,“全世界的高端瓷器市场,都是欧洲的品牌,我上次了解过了欧洲市场,这次想换个地方。”

这个理由好像也合理,乾世礼又问道,“你们公司有两条线是不是?这些有什么区别吗?”

乾启坐直了,拿着照片给他看,“其实大同小异,两种都算是高仿工艺瓷:准备外销和高级定烧的工艺瓷,是用气烧的,这种出来的效果,已经可以媲美古代官窑的工艺水平,和现在传承下来的古玩比起来,除了画工稍差,就是上面有明显的贼光。”

“那另一种呢?”

“另一种就是真正用过去的传统手艺,柴窑烧制,一窑烧几百个,但大多是陪衬,就为了保持温度,其中只有几件是真正想要的。”

乾世礼看向儿子,“这种没有你们如珠如宝的LOGO是吗?”

“仿古瓷当然是落官窑的款!”乾启说,“外销瓷落如宝如珠的款,仿古瓷落官窑款。”

乾世礼越发觉得不解,“那这样不违反政策吗?”

乾启说:“没有经过任何做旧处理,怎么会违反政策?再说,就算经过后期做旧,国家也是允许的,工艺品而已。”

乾世礼还是想不明白,但看出口单据齐全,想来也问题不大,转而说道:“你们公司的管理跟不上,人是不是还是不够,要不要爸爸帮你再调些人过去?”

乾启连忙摇头:“暂时不用,定烧现在就我妈要的那些,暂时还没大单。外销这里还没有展开。”

乾世礼拧眉,没想到儿子会拒绝,又说,“那我派个人跟你去美国、你连个助理也不用,什么都亲力亲为,这样不行。”

“美国不是有你分公司的人吗?”

乾世礼说:“我说的是助理。以后可以帮你的。”

乾启有些犹豫,“下次吧。”

“我都安排好了,和你同一班飞机。”乾世礼说,“你要觉得他不合适,回头再自己找吧。出门在外,带着个自己人还是方便。”

乾启一看人都安排好了,点了点头,“那也好。”

宝韵艺术品拍卖有限公司

会议室里,赵新正在和新员工开会,旁边的办公室里。

宝珠检查着乾启带的文件,嘱咐他,“我们走的工艺品出口,到了那里,按咱们商量好的,你把东西交给他们之后,就别自己出面了。找人到时候拍回来就是。然后趁着东风,我这批也回流回来,到时候专场一出,名气一下就上去了。”

乾启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翘着腿像甩手掌柜的,闲闲地说,“你也别太辛苦,差不多就行,反正你又不准备真的卖。”

宝珠说:“这次还算顺利,我画的基本都烧出来了,但陪衬的废了不少。成品就这么点,哪里舍得卖,咱们自己留着。”

“对了……那烧废的呢?”乾启追问道,想到上次被盗花样,有些心有余悸。

宝珠笑道:“都毁了,我让赵平看着销毁的,现在有机器,磨成粉,不会再有上次的情况了。”现代技术比过去还是先进的多,哪里像过去,只能砸碎埋地下。

乾启放下心来,又拿过桌上宝珠的记事本,“我就去一周,安排完就回来,你记得留出时间,咱们要去陆淮的婚礼。”

宝珠把单据都给他原样装回去,又叮嘱道:“我记下了,你在外也要小心,如果东西有疑问,直接让他们到厂里去,我们现场烧给他们。哪怕麻烦点,别轻易打你爸公司的名号,知道吗?”

“不会有问题,有问题就不会让出关了。”乾启说。

“我附上了烧制过程的图片,想来问题也不大,何况就一件是我烧的。”宝珠合上箱子,“我明天就走,港城那边有薛利跟着去,三天就回来,你要打电话给我,最好是晚上或是早晨。”

乾启点头,“对了……今天我爸爸提出咱们公司人不够,想派人过来,我觉得满公司都是他的人不好,你快点招人。”

宝珠心想,我也想快,没钱没时间说什么,点了点头说道:“这次咱们也算孤注一掷,一步都不能错,你让人拍东西的时候,记得我们的预算,千万别一脑袋热,拍高了。”

乾启这次送到国外的样品里,有一件宝珠亲手烧的民国仿官窑瓷器,准备送到美国的拍卖行,在那边过个手,再自己拍回来。价钱拍的好看点,国内瓷器市场的拍卖价格,一直受国际拍场影响。到时候宝珠国内的民国瓷专场,准备趁着这股东风,造个势!

“一个民国瓷,你还想拍多高?”乾启揶揄她。

宝珠说:“我不是说你,说你安排的人,假拍的时候,有人坐前面,有人坐后面,安排一个人。让大家都记得他的号,他一举牌,别的人就别再喊了。千万别高过两千万。不然这广告费太贵了。”

乾启身子前倾,伸手把她拉过来,“你说我都要走了,你就交代这个。”

宝珠侧头看着他,“连赵新现在都开始努力了,你知道他为了今天的讲话,自己偷偷练了好几次吗?你想我说什么?”

乾启把她拽到自己面前,手搭在她的腰上,装出极伤心的样子,“宝珠……我舍不得你。”

宝珠笑着拉开他的手,“哦,原来要说这个,那我也舍不得你,你别去了吧。”

乾启苦恼地看着她,“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解风情?”

“是吗?”宝珠抬头佯装思索,“我不解风情呀……那我刚刚放在箱子里的东西,还是拿出来算了。”

“你放了东西给我吗?”乾启大喜,一下站了起来。

“哎!”宝珠手一把按住箱子,“现在不能看,到了那边才可以看。”

乾启望着她搭在箱子上的手,手指尖闪着珠光色,手指白皙,他一把拉住那只手,“宝珠,我都要走了,你不能说点别的吗?”

宝珠柔声说:“那好……你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别去逛不该去的地方知道吗?那个私窑厂的许老板,也不知道他介绍的人怎么样,你去见人的时候,多带些人,千万别自己一个人去。”

乾启把她的手指和自己的,交握在一起,手心贴上手心,低声说,“宝珠……我不想听这个。”

宝珠想了想,又说:“反正横竖就一个东西,万一那边大的拍卖行不收,就找一间次一点的也没关系。别太苛求自己。”

乾启郁闷地望着她,“你还真是!我都要走了,你不会主动点抱我一下吗?心里就惦记着你那件东西,一个东西都比我重要!连情人节的时候,咱俩都是在窑厂过的。”

宝珠一呆,醍醐灌顶,连忙从善如流,靠向他,头挨着他的西装,温柔地说:“你要走了,我想交代的事情太多,一时忘了。”

乾启高兴了,笑着搂上她,手刚搭上宝珠的肩头,就听她又说,“你那条围巾可真好看,那么多线疙瘩,也是今年的新品吗?”

乾启的手一僵,“……”检查的好仔细,自己明明已经压在箱子底了,那要不要告诉她真相,有个手艺如此不拘一格婆婆,会不会吓的儿媳妇不敢进门?

飞机经过一阵颠簸,冲上云霄,终于趋向平稳,空中小姐从前慢慢地向后检查着,看到客人手中的杂志,她略微停顿了几秒,才向后走去。

手中的杂志,整版的广告,“回流民国精品瓷器专场。”

薛利把杂志扔到旁边的小桌板上,“你这东西还没到,广告就上了,是不是太胆大了点?”

宝珠正盖着衣服闭眼休息,连忙坐直了,前后看一眼,小声说道:“这话题怎么能在外头说?”

薛利看她迷糊着脸还瞪眼睛,刚才没准都睡着了,挪开目光说:“有什么不能说的,做贼心虚的才怕人说,你怕什么?”

宝珠眨了会眼睛,脑子清醒了点,把杂志拿了塞到座位旁边,“今天航班延误,刚才在机场等了那么久,你不休息一下吗?”

薛利说:“我昨晚休息的很好。”

宝珠靠回椅子说,“我前段时间赶活,每天就睡四个小时,你帮帮忙,回头有疑问我慢慢和你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薛利看她一副困极的样子,就把剩下的疑问攒了起来,想再看杂志,发现,被没收了!

不自在的动了动,靠在椅背上也闭目养神,脑子里却忍不住想,不知等会一下飞机,会不会一群警察冲上来,说他们涉嫌走私文物,皱眉想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向诚坑了,怪不得他那么积极提出帮宝珠搞员工培训,一定是得了密报,知道这后面有更危险的走私活,留给了自己。最可恶的是乾启,早晨才打电话告诉自己,原来这次是陪宝珠想办法回流文物。”

回流文物!

听到就够吓人的,外行搞不清高仿瓷和古玩的区别,等会被扣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想到这里,他拿出电脑来,翻看里面扫描进去的书籍,有种上贼船难下船的受骗感。

宝珠完全不知道,薛利胡思乱想了这么多,俩人顺利出了机场,看到薛利如释重负,她还觉得十分难以理解。

薛利也不说话,到了酒店才忍不住问她,“你这到底是要干什么?”乾启让他照顾一下宝珠,可万一出事,他都不知道怎么打捞她。

宝珠脱了大衣,从包里拿出电话来,“你先等我找到联系人,等会和你说。”

薛利看她一副大忙人的样子,越发有力无处使,黑着脸去洗手间洗手,留出空间给她打电话。刚走到门口,门铃就响了,他一开门,一个陌生男人站在门口。

“您好,我找甄宝珠。”

薛利侧身,宝珠从客厅走过来,一看来人,示意薛利放人,“这是赵平,我们窑厂的督造官。”

赵平笑着对薛利介绍自己,“薛先生是吧,甄小姐开玩笑,窑厂我负责监制!”指了指宝珠,“督造官是她自个。”

薛利点头,知道他是赵老三的儿子,宝珠的窑厂他是主力。

宝珠放下手机说:“路上还顺利吗?”

“顺利。”赵平说,“老许介绍的人,一路根本没人问,我都想好了,如果他们有疑问,就让上咱们窑厂去,直接当面烧给他们看,结果根本没人说要看。”

宝珠感慨地说:“看来做这种生意,走这条路的人很多。”

赵平问道:“东西现在都在我房里,要拿过来吗?”

宝珠摇头,“就放在你那里,等会你带一件过去,如果按照老许的说法,东西都不用拿过去,等我们得了发票,直接送到海关加盖火漆印就行。”

薛利听的云里雾里,就见宝珠把手里的联系方式给了赵平,“你去打电话,联系人到了你自己去,我就不见他了。”

赵平点头,“明白,我带了公司两个人过来,有事给你打电话。”

他们的语气,句句听着都像暗号,但薛利也好像明白了一件事,东西原来没有在宝珠的行李之中,而是赵平分别带来的。早知道这样,他何必要担心?

“他们……走的什么路?”门一关上,薛利就问。

宝珠转身坐进沙发里,“他们当然是开车过来的。”

薛利在她左侧的单人沙发上坐下,犹豫着问,“宝珠,你是在走私吗?”

宝珠失笑,“怎么会?”她想起薛利一路上的莫名紧张,恍然大悟,“原来你以为我在走私,怪不得。”

薛利说:“不是走私,那火漆印是怎么回事?”

宝珠耐心地说道:“我们公司是按照正常的工艺品报关的,然后到了这里,等会,会有一个熟人介绍的古玩店老板来,然后象征性的收我们的货,再转手按照民国瓷卖给我们。”

薛利掏出香烟来,“然后呢?”却没有准备抽。

宝珠说:“然后我们就正常的再过海关,拿着这里的购买凭证,就可以在海关盖上火漆印,到时候咱们宝韵就可以上民国瓷专场了。”

薛利不知该给个什么表情好,这样也可以?他有些想不明白,“海关看不出你们做的是工艺品吗?”

“他们其实只看单据,火漆印其实也只是个入关的凭证。”宝珠实话实说,自从上次被这东西扫了一回面子,她已经重点研究过。

薛利喃喃道:“我还以为海关鉴定过真伪才盖这个。”

“你高估他们了。”宝珠回道。

薛利复又不明白,“直接做民国瓷专场不行吗?我听小启说,这些瓷器反正你也会让我们的人拍回来,你又不准备用这个挣钱,为什么这么麻烦?”

“怎么会麻烦?”宝珠认真地和他分析,“你说,市场上能有什么精品民国瓷?现在一下有这么二三十件,是不是够惊人的?所以我们必须给这些瓷器一个好听的出身。”她靠向沙发,“不包装一下,别人怎么能知道这东西的矜贵。”

薛利抽出香烟来,在烟盒上点了点,忘了一眼宝珠,她已经拿起手机,笨拙地在打字,估计是给乾启发短信,他把烟又装进烟盒里,也拿出手机来。

“回头过海关的时候,不会有问题吗?要不要我找找人?”

宝珠抬头望他,“找什么人?国家是支持文物回流的。”她想了想,“要不找记者来跟新闻吧?不过到时候拍你别拍我。对了”她灵光一闪,“就这样!反正现在刊登的广告上没有藏家的来历。不如咱们包装成保利地产的薛先生,在外购得一批流落在外的民国精品瓷,送到宝韵拍卖行做专场,这可以是一场大秀,顺便给你家做做广告。”她神色向往片刻,越发觉得可行,“你也扮演一次爱国商人,怎么样?你家最近有新楼盘吗?可以趁机宣传一下?”

薛利冷眉冷眼地看着她,“只有开着一家窑厂,一家拍卖行,一家古玩店的人,才会忙到失忆忘记,宝韵我原本也是股东。”

宝珠蹙起眉头,遗憾道:“真可惜!当初就不该让你们几个都当股东,看看,现在没人用了。”

薛利说:“需要我帮你找个朋友吗?”

“别!”宝珠站了起来,走了两步,神色一喜,“让赵新的二叔来吧,回头我送他一件,他一准喜欢的。”

薛利冷冷地提醒她,“你上次骗他的事情,他还不知道呢。你现在又用人家,回头你想他脑溢血吗?”

宝珠被说的一愣,“不会吧……脑溢血那么严重吗?我也是为了帮他。”

薛利板着脸说:“反正他不脑溢血,也是他儿子知道真相的时候脑溢血,有什么区别?”

“原来你也会开玩笑。”宝珠拿起手机,“那我可给赵新打电话了,回头我说是你的主意。”

薛利说:“你说也得有人相信才行。”

宝珠神色一僵,犹豫道:“不信我吗?为什么?”她神色纯良,虚心请教。

薛利说:“保持表情,去洗手间照照镜子,看你相信自己吗?”

宝珠目光沉下来,阴沉着脸说:“上次是谁用高仿瓷救了你一会,要不小启想见你,估计还得换个地方。”

她不说还好,一说薛利就怒了,上次被骗的团团转,对上宝珠,他一次都没占过上风,也完全看不到可以占上风的希望。连这次叫自己来帮忙,也不事先告诉他,他一下站了起来,气道:“你再这样凡事剑走偏锋,以后谁换个地方去看你还说不定!”说完就走。

宝珠一看他真的生气了,莫名其妙,但人家是陪自己来了,她连忙跟过去说,“我是开玩笑的,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薛利转身怒道:“你事前不会和我先说一下吗?你就没想想,万一出点什么事,回头被海关扣了,但就算我把你捞出来,将来小启回来还不是得怪我?”

宝珠无辜地看着他,“因为我觉得一点危险也没有,本来我是要自己来的,后来乾启非说不放心。”

薛利怒极反笑,“你说说你自己做的事情,他能放心吗?”

宝珠茫然片刻,觉得自己最近都很奉公守法,真的没做什么出格的,喃喃道:“我最近真的什么也没干呀?!”

薛利想了想,好像也确实是,这次说出格吧,但她说的头头是道,他想挑错反而不知该说哪一点,说道:“我就是提醒你一下,以后别再做出格的事情。”

宝珠搞不清他发的哪门子神经病,但还是点了点头,“好。”

她这样好性子,薛利反而有些不安,觉得自己发火太过了,掏出手机来,“我给赵新打电话让他先去问问他二叔,你以后有事提前说。”

宝珠点头,看着他打电话。

几句话就说完了,薛利看她还看着自己,略微不自在,“电话都打完了,你还看着我干什么?”

宝珠说:“你说有事提前说,那……我有话说。”

薛利拧眉看着她。

宝珠说:“你手上最近有好地吗?回头能不能帮我留意一块,我想要,但现在还不行,大概一年后吧,对了,一块地得多少钱?”

薛利无语地望着她。

“怎么?”宝珠又再不解,“你说让我有事提前说的,我本来还不知道怎么问你呢?”

这人,真是不物尽其用她就不是甄宝珠!薛利堵的心口难受,一开门,干脆走人了。

留下更加莫名其妙的宝珠,这人怎么回事,他让自己说的,自己不说,他生气!

自己说了,他更生气!

这么喜怒无常不知所谓,不玩古玩的男人,简直都太难以理解了!

同类推荐
  • 只欢不爱:总裁我错了

    只欢不爱:总裁我错了

    为了给母亲报仇,赵依依放弃了自己的恋人,刻意接近和勾引冷煜轩那个像冰一样的男人。无奈还被逼签下契约……
  • 豪门暗斗:弃妇不可欺

    豪门暗斗:弃妇不可欺

    因被设计,程寒佳竟怀上恶魔总裁方亦照的孩子,也因此,她嫁入豪门。豪门深似海,一再忍让受辱的她却终究无法适应这样的勾心斗角。当她失去孩子,当她成为可怜的替死鬼,她终于涅磐重生。昔日的忍辱弃妇成为冷血女强人,与恶魔总裁又会上演一场怎样的厮杀虐恋?与十年初恋的爱情又该如何收场?与痴心腹黑男的牵扯又该如何理清?向来缘浅,奈何情深。当挣扎敌不过命运倔强的齿轮,你该认输吗?程寒佳。
  • 英雄豪杰(恋物语之宠物篇)

    英雄豪杰(恋物语之宠物篇)

    [花雨授权]她养了一只猫名叫豪杰,她命名隔壁的警犬为英雄。至于英雄的主人,却完全不具备这个名字的优点。他粗鲁暴戾,凶狠恶劣,集所有黑暗、负面的特征于一身,当她注意到他眼底深藏的温柔时,爱情已经隽镂进了她的人生……
  • 霸道总裁太邪恶

    霸道总裁太邪恶

    公司倒闭,爸爸病逝,为保住公司上万员工的饭碗,她甘愿做他的女人。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娶他姐姐,她痛不欲生,他心情大好。后来才明白,牢狱中是他本意!黑子爵,黑耀帝国总裁,太子爷,嗜血张狂,令人退避三舍。明知他是毁掉她一切的恶魔,她却依然义无反顾地爱上了他!五年后,她变了,还有了个粉嫩粉漂亮的闺女一一“宁绯儿,你以为你还可以瞒天过海?我黑家的骨肉绝对不容许流落在外!”他怒火冲天咆哮。宁她竟不知,他除嗜血残忍之外,还腹黑如狼,不要脸到极致!“黑子爵,请你滚离我的视线!”她冰冷睇他,说完冷然转身。黑子爵的呼吸狠狠一顿!心房狠狠一抽!【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步渐不散

    步渐不散

    在桅子花开的季节与你相遇,许下诺言,你若等我,我便与你在一起。你若不等我,我便追随你。——黎步落我走过熟悉的街头,熟悉的巷尾,却找不到熟悉的味道,我想你了,在原地等你,你会来来找我吗?——林雨渐在爱与被爱之间,我选择被爱;在自己受伤和伤害他人之间,我选择伤害;在背叛与被背叛之间,我选择背叛;我习惯自私自利的保护自己,而选择伤害别人。——唐散青或许在别人眼里,你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家伙。但在我眼里你只是一个受过伤的孩子,我愿用我自身的爱和温暖去抚去你心中的伤。让你因此而爱上我。你愿意吗?——米雅不
热门推荐
  • 从斗罗开始无限搞事

    从斗罗开始无限搞事

    无敌,从斗罗开始……斗罗神界,他一枪刺出,神界大门轰然崩碎,“斗罗神界的神明们,活的不耐烦了是吧,既然如此,那么你们就没存在的必要了!”萧家门口,他一步踏出,声音掷地有声,“嫣然,我来告诉你,萧炎不配成为你的夫君,现在是,过去是,未来也是!”北极星战场,他一拳轰出,空间破碎,无数的外星入侵者顿时消散,“蔷薇,我来教你空间之法是如何运用的!”斗罗,超神,仙剑,斗破,天龙,西游……揽星辰日月,掌无尽大道,无尽轮回,万朝为王!
  • 重生狂后,帝王爱噬骨

    重生狂后,帝王爱噬骨

    她17,作为一个早熟少女她充分发挥了这个特点,她深爱着他长达五年,即使他伤她背叛她,即使年纪轻轻就因为他失去一个孩子,她都不曾怪过他,在她血流尽那一刻她的眼里充满了恨不甘,就在聂雪涵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却发现自己他妈的穿越了,没关系,既然这样那我就好好活一次!可是特么的谁能告诉我,穿就算了!为什么穿成夏国不受待见的公主夏雪涵?还被自己的父皇狠心送入龙吟国和亲?好!让我缓缓!特么的!谁能告诉我为何这龙吟国的死皇帝为什么跟那个男人长得一模一样!夜钰风?好!天意!没关系!“本姑娘上辈子死的太冤枉!这么好的机会不报仇那我他特么就是傻!”。。。事实证明本就是傻。。。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你的云裳是我所念

    你的云裳是我所念

    过程匆匆,人生悠悠一见便钟情,偏偏喜欢你!星深:日系超高冷学长,所到之处没有女生不为他倾倒。周浅:酷爱樱花粉高智商少女,只因某一天独处角落的时候遇见了那个对的人“本来以为我很卑微,没想到你也喜欢我”
  • 废材痞妃:帝君,别撩我

    废材痞妃:帝君,别撩我

    她不过是朝九晚五的上班女,却遭邪猫绑架被魂穿,还寄生到一个男人的体内。更欺人太甚的是,这男人,是被诅咒的恶魔,天生不能修行!嘿,这运气,简直了。看什么看!这男人被锁链捆着,却依旧骄傲的扬起美死人不尝命的脸,凶的可爱。看你咋啦!她擦了擦口水,理直气壮,谁让你不穿衣服。白丑儿离开精神世界,却发现夜色里立着个君王般的男人,直直的盯着她。白丑儿气急,烦人!这世界怎么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人跟自己过不去!她捂着自己的男儿胸,你看什么看?没见过娇滴滴的美男子?他不语,可霸气的眼神没有半点妥协,似乎看穿了她灵魂的外强中干。
  • 绝世神祇

    绝世神祇

    从一代废物到绝世神祇,从受人欺侮至称霸天下,静观废物大小姐妖泠的华丽蜕变!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过去的会过去

    过去的会过去

    人这一辈子真的会只爱一个人吗?花时用一生来回答你……她遇见过痞帅的王子蒋清,可没能成为灰姑娘,她遇见了温柔的骑士怀安,霸道的林盛,可没能成为他们的她,直到后来,她遇见了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男孩子,打开她沉重的枷锁拥抱她……她相信爱情了。
  • 致爱王俊凯

    致爱王俊凯

    爱上这个少年,也许是错误的,但却是个美好的错误,美好的让我不想醒来。却终究有面具滑落的那一天,当看到真正的我时,你还会爱我吗?
  • 初情待你回归时

    初情待你回归时

    一个小短篇~徐风初从来都没有想过生活会有多大变化,她一直以为她的生活会是就是像平常一样捡捡垃圾,艰难地生活罢了。直到遇见了他,同样的一穷二白,可他的生活却乐观积极。“徐风初,你不要总板着脸好不好?”……“徐风初,笑一笑啊!”……“徐风初,我一定会让你开心的。”……雨中他抱着徐风初,心里却在想:徐风初,我会征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