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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一滴鲜血

漫长的沉寂,楚昭和蛇影的伤势和感悟都消化得差不多,开始进一步的探寻这片土地。两人这一次决定先沿着海岸线出发,先得了解自己所在是怎么样的一个地方。

沿着海岸线前进,两人没有再掩饰自己的身影,就这样子一步一步的走着。感受着沉寂的风,沉寂的一切,只听见激荡的海水。或许这样子也好,没有杂乱的声音和纠缠,宁静而自然就如世外的乐园。

一路上没有看见其他的生物,仿佛所有的生物都在躲避着,有仿佛本没有任何的生机,或者说在各自隐秘的地方沉睡着。沿着海岸线,渐渐发现这里是一个处于外面广阔海域的孤岛。就像一座插于深海的孤峰,突兀的坐落于此。

一连几天,两人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两人并没有掩饰行踪,却没有发现任何危机的地方。刚登陆此地时,暗里对这就构成威胁的的人也消失无踪。整座孤岛就像只有他们两个人,就只剩下两人再次探寻和挣扎。

楚昭很疑惑,孟良的记载中,这里危机四伏,杀机密布每一寸土地,眼前给他的感觉确实净土一般的存在。难道孟良和他们抵达的地方不是同一个地方,还是这个地方发生一个剧烈的变化,让所有危险都泯灭了?

没有方向的转悠着,知道想去的地方,却看不见脚下通向那里的路。看着笼罩在雾里的岛屿,两人都发起呆来,路在何方?归期何时?

“走吧!这样子转悠是找不到什么的。”蛇影开口,然后向着岛屿深处进发。

“呃、、、、、、那走吧!”楚昭迷迷糊糊的回答着,让蛇影额头青筋直跳,来到这个世界后,连作为杀手的她都有些承受不住,楚昭看起来却像一个旁观者,迷迷糊糊的样子,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或许他什么都没有想,或许他在想着很多事情,总之所以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看到仿佛梦游一般的存在,能说什么呢?蛇影选择深深的沉默,真是令人难受的存在。这一刻他感觉到之前其他人对自己的感觉,在没有人理解她的日子,他也就这样子埂在他人心里,看着让人难受。找到自己的信仰后的蛇影才抛弃这感觉,那份彼此难以接受的感觉陪伴自己多久,都或许已经成了习惯。只是他有信仰着什么呢?需要多强大的自信和内心才能承受这份孤独?

两人以前以后的走着,无论蛇影怎么走,楚昭都可以随意的跟上,他的动作却像梦游一般飘忽。蛇影发现这一点,随后开始调整自己的步伐。无论怎么样改变,梦游似的楚昭都可以跟上,期间他的眼皮都没有眨过,他好像已经将那种状态融入到一举一动之中,成为一种本能一样的存在。

蛇影对楚昭很好奇,她现在很想知道楚昭的过往,他以前到底经历什么?究竟经历怎么样的过往才铸就雄厚的根基,成长得如此之快?!初见之时,楚昭就一个刚涉足江湖的圈子,从那时候开始成长,到现在为止蛇影自问难以看透他的一切,无论是实力还是其他的一切,都像是一个谜,你知道的仅仅是,他醒来之后或许更可怕。幸好,这个男人一直在梦游,想起沼泽里楚昭展现出野兽之王般的灵觉,蛇影的目光就怪怪的,到底是什么怪物啊。

跨过海滩,前路开始变得坎坷,满眼的险峻山势,蛇影的神经开始敏锐起来。这里起伏跌宕的地势最适合埋伏,而林立的奇峰异石间若有人真心藏匿,将很难寻找出来,在这些地方埋伏,防不胜防。

前面的地势变的开阔,也让蛇影紧绷的神经短暂的放松,就在此刻他身后的楚昭不见了,从她的感知中消失。

蛇影扭过头来,迎接她的是一支疾行的羽箭,快速逼近她的眉尖。蛇影脚尖一点,身体瞬速向后倒射而出,羽箭擦着眉尖而过,那一缕飘着的发丝垂落她的眼角,直到此时她的耳里才听见羽箭的呼啸声,这一箭的速度竟然超越了声音!

转身的一瞬间,蛇影看见楚昭的身影正扑向后面的石林里,背上的长刀正刺向前方。他的身体两侧一道羽箭被一分为二,速度不减的向两侧飞去,蛇影的耳里接着传来三声难分前后的声音,那是羽箭刺入石壁的声音,尖锐而短暂,只余下留在石壁外的一截箭尾兀自颤抖,嗡嗡作响。

楚昭的刀将要刺入前方石壁的时候,突兀的一扭刀身,随之身形一扭,到仿佛停在空中似的一拉,趋势不减的向前而去。刀势转换之间焕然天成,丝毫不影响任何劲道和速度,反而速度在只一刻激增。波、、、、、、长刀卷起的气劲与石壁相逢,石壁仿佛瞬间经历了千万年的时间,刀气所过之处一道裂痕扩散开来,沿着石壁向前蔓延。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若非两人均已非之前,说不得便会是非死即伤的另一番模样。当蛇影重新站立好身影时,楚昭已然从容的收起长刀,仿若无事一般的背负到背上。

蛇影走上前,观察着短暂、若有似无的打斗痕迹。暗里之人显然深知人性,就在两人看到开阔的前方的时候,人都会下意思的放松起来,在他们戒备短暂的波动之间,暗里之人动手了,两支超越声音速度的羽箭,几乎足以让所有人毙命。有如此深刻算计和此行径的,显然是想将两人一击毙命的,只是没想到两人竟可以避过,而且还有趁机反扑。

地上没有留下多余的痕迹,除了楚昭的刀气割裂石壁散落的碎屑,几乎就没有任何痕迹。就在蛇影目光扫过的一地碎屑的一瞬间,她的眼角看到一点鲜血,露珠似的一滴鲜血滴落在其间。

蛇影显然也没有想到,楚昭可以在如此短暂的一瞬间竟然将来者伤退,楚昭之前的一道似乎比自己看到的要多出一份神秘的力量,那就是自己没有看出来的致命之处。

蛇影的目光正欲抽离那滴鲜血的时候,突然间她发现一件诡异的事情。眼里的鲜血竟然凭空消失,就像一刹那之间被蒸发干净,完全没有留下存在的痕迹!

“此地有古怪!”蛇影正想开口的时候,楚昭说道。楚昭的目光又蒙上那种梦游似的迷离色彩,目光空空的看着蹲在地上查探的蛇影,仿佛又陷入沉思,对眼前刚发生的事情遗忘或是全不放于心上。

“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复苏,很危险的感觉,那可能就是我们一直小心翼翼想要避开和捕捉到痕迹的那存在,极度危险的气息!我们得赶在危机完全降临到的时候离开这里,找到一处相对安全的地方,这里可不适合生存下去。”楚昭放入在自言自语,目光投向深邃的雾里,开口。

“跟着我!小心些,虽然说你刚刚伤了暗里的存在,但谁也难以预料接下来是不是还有这样子的事情发生。在这里的确不适合生存,尤其如你这般,你刚才如果使出全力的话,有没有机会将那人留下?!”蛇影带着楚昭开始加速向前,询问般的说着。

“即便我用尽全力也不见得可以留下他,他也应该没有使出全力,而且他存心偷袭出手,一击不中立刻远遁,我留不下他。如果我尽全力的话,他一定不会这么从容和好过。”楚昭陈诉事实一样的说着。

“为什么不用全力!别人可是想要杀死我们,难道你会认为他会你这样子仁慈,错过给他重创的机会?要这样子的话他就不会屡次出手对付我们,这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生死之间的仇恨。”蛇影开口似乎在惋惜楚昭,语气里面却没有任何的责备,她知道想要一个人生出杀机很难,就像自己当年第一次杀人,那得承受多大的折磨,远远不是杀人的一瞬间可以带走的痛苦。楚昭显然还不适合这些残酷的的生存法则,所以他会在最后一刻,扭转刀势仅仅只是让那人身负创伤而逃。

那一滴鲜血,或许就像一个标志和一个符号,划过空间滴落,见证着楚昭内心的挣扎。那一滴鲜血,也将打开另一扇大门,开启一道流淌鲜血的大门,也开启一段不可避免的生存危机。只有在腥风血雨中生存下去,并走出纷乱的斗争,才会获取最后的安宁,当年凌驾于一切的斗争之上时,你才可以超然此外。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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