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去帮我铺床,准备睡觉。”斜眼看了一眼仍旧低着头的怜儿,灵曦淡淡道。语毕,转身走进了里屋。今天她真的太过紧张了,一直坐在哪里,动都没有动过,因为心中一直担心着宇文太白,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心底却是心绪烦乱,担心宇文太白会不是被凝月宫的人给抓到了。而现在,终于能好好的放松一下了,她要做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睡觉。不然等着明天出去玩的时候没精神哦?
“是,小姐。”语毕,怜儿忙走进了里屋的窗前铺床。
“太白道长,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啊?”另一边,烈焰看着围着自己转来转去的宇文太白,他真的不懂诶,这个太白道长干嘛老师用那种打量的眼神看着自己啊?他就感觉自己是件货品,正在被买家检查一般。真的是让人受不了,可是这个太白道长莫名其妙的突然这样大量自己,为什么啊?他怎么了吗?
“烈焰?”看了半天后毫无收获,宇文太白干脆也不再打量了,直接站到烈焰的面前,脸色严肃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烈焰。他就是一直都好奇,一直都只知道这烈焰和曦丫头是认识的,但是上次在远安城外的时候,听这小子说什么冒犯,心中就一直觉得不对劲。况且就这些也就算了,偏偏,他居然会觉得他眼熟,这不得不让他提高警惕了。之前一直都没有时间问,今天晚上终于有时间了,这次真的是要好好的把握这次的机会,一定要将事情问的清清楚楚的才行,不然他的心就是不会安定了,它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搞清楚这烈焰究竟是怎么冒犯了他的曦丫头,要是他敢欺负曦丫头的话,他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虽然神仙是不能欺负活恶整凡人的,但他不用灵力,就用自己这身功夫也照样不会输,只是,要是这家伙不说的话,那怎么办?到底要怎样才能让这家伙开口呢?
宇文太白心底想着怎么套出烈焰的话,而烈焰心底也在好奇,他真的搞不懂,这太白道长是怎样?这样围着自己转来转去的,有什么话又不说,真的是让人很无语。让他先开口的话,他又不知道要怎么说,该说什么,总不能就直接问‘喂,老头你这样看着我是想干什么?’,想想就不行。呼,他真的要郁闷了。
“是,怎么了?”烈焰不解的看着宇文太白,不知道宇文太白为什么这么充满敌视的看着自己。
“我问你,你那天在远安城外向曦丫头请罪,说什么冒犯不冒犯的,你到底怎么冒犯了曦丫头的,为什么怜儿丫头在看到你的第一眼会那么的激动?为什么,你要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事,还是说,你、曦丫头和怜儿丫头都知道你在说什么,唯独我不知道?不管是怎么回事,我要你现在就告诉我那“冒犯”指的是什么?”在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宇文太白一直观察着烈焰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他不要,也不能错过这家伙脸上一丝丝细微的变化。想着,宇文太白抬步,一步步的逼近烈焰,眼睛更是锁定在了烈焰的脸上,就在这时,看着烈焰熟悉的脸庞,一丝画面瞬间浮现在了宇文太白的脑海中。“不是在耍你,就是想让你先知道这次私自下凡的事若是被王母娘娘知道的后果。”月老笑笑,转身继续观察姻缘镜中的情况。谁知视线刚刚触及姻缘镜,月老的瞳孔就猛地一阵收缩。只见姻缘镜中,他们口中的大公主正在捡柴,而另一边,一个黑衣人正悄声无息的将靠在大树先睡觉的女子给敲晕了,然后将那女子拖进了一旁的草丛里。而自己却飞身隐入了大树上。
“不好,大公主有难。那个凡间皇帝的妃子想要害了大公主的性命,此次的灾难关乎大公主的性命继续与否,太白你快下凡帮帮大公主,不然大公主的这世可就玩儿完了。”月老忙向身旁的太白道。这凡间女子的心思可真是险恶,居然三番两次的想要大公主的性命。
“什么?那凡间女子的心思可真恶毒,我现在就下去帮大公主。”太白金星随意的瞟了一眼姻缘镜中的男子,愤愤道。语落,太白金星身子一转,白光一闪。待白光消失时,太白金星也不见了踪影。想着,宇文太白不禁将目光死死的钉在了烈焰的脸上,越看,越觉得那黑衣杀手和眼前的烈焰根本就是同一个人。脑中想到这样的信息,宇文太白的瞳孔瞪的越来越大,那放大的眸子里写满了深深的不敢置信。他想到了什么?他居然想到了上次、半年前、下凡时,他在月老的姻缘镜中见过他,他就是要刺杀曦丫头的那个杀手。天!他真的不敢想象,自己竟然将一个想要刺杀曦丫头的杀手留在了曦丫头的身边,这个烈焰分明就是个祸害。看来,这个祸害要早早的排除才行,不然,曦丫头真的会是危险重重啊!
“我需要跟您将吗?“知道宇文太白是想知道这件事情,烈焰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原来,这就是太白道长想要知道的事啊,可是这件事有必要告诉太白道长吗?烈焰正暗自在心中纠结着,不想,一声满含惊讶的惊呼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是你!”宇文太白惊呼道,他真的是太过疏忽了。在天庭时他是碍于当时的情况非常的紧急,所以,自己只是匆匆忙忙的瞟了一眼那男杀手而已,却不想因为自己当时没有认真看,所以就连自己再见到那杀手时,自己居然没有认出。这烈焰的存在对于曦丫头来说,又是多么的危险。而他又怎么能让这样的危险潜伏在曦丫头的身边呢?所以…。。“是我?是我什么啊?”听了宇文太白的话,烈焰一时间是丈二摸不着头脑的看着宇文太白,心中的疑惑却是更甚。
“半年前的那件事,你……还记得吗?”宇文太白双目鄙视着烈焰,眼中有隐藏不住的阴霾,在说“记得”两个字的时候,宇文太白说的格外有力,在知道半年前刺杀曦丫头的那个杀手就在面前时,他真的想出手一掌拍的他下十八层地狱,但碍于天规,方才作罢。
“你……”听完宇文太白的话,烈焰已不知该如何回答,心中却是“咯噔”一声。瞳孔蓦的紧缩。不,不会的,不可能的,是他在山上看到的吗?不可能,要是当时山上有别人的话,他怎么会没有发现?只是,这太白道长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呢?难道说是少宫主告诉他的?还是怜儿那死丫头?没等烈焰继续想下去,宇文太白便开了口。
“你现在心里一定在想,我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对吧?”像是看透了烈焰的内心一般,宇文太白淡淡的问着烈焰,说罢,有些得意的看着烈焰。但却也不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站在面前的烈焰,他知道,他不解释的话,自然有人会问的,所以,他等着那人来问他。
“太白道长知道我心里现在是怎么想的?”听着宇文太白的话,烈焰已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内心此刻的震撼了。这宇文太白简直像是能洞悉别人的内心一般,让人防不胜防。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他好像只能静观其变,然后再以不变应万变了。打定主意,烈焰反到放下了心中的顾虑,就那样直立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很简单啊,人心都是用来猜测的,而我,自然也是猜出来的。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你心中是怎么想的?”说罢,宇文太白嗤笑一声,看着烈焰的眼神像是在看稀有动物一般。心中却是在想,这烈焰还真的很好玩,不知道自己是神仙,可以看穿他的内心所想,哈哈,做了这么多年的神仙,今天突然觉得这个身份竟然不仅是累赘,现在帮自己看穿了这烈焰的内心,真的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啊。想着自己的优势,再想着烈焰的劣势,哈哈,看来这次自己定会成功的将这“危险”赶走。
“你真的是猜的?”烈焰充满怀疑的眼光射向宇文太白,谁会那么神,能猜透别人的内心,还知道人家在想什么,要是有这种人的话,他烈焰第一个就不信,然后冲出去揭穿那人的真面目。可刚刚有没有人在场,自己刚刚想完,他就将自己所想的都说了出来,自己貌似不可能将自己心中的疑惑写在脸上吧,不然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这真的是让他很烦恼啊。想着,烈焰抬眼,眼神中有着探寻,他真的觉得很奇怪,难不成真的是这宇文太白误打误撞撞上的?现在也只有这么解释了。
“这是自然,你不要扯开话题,快说,你和曦丫头说的那个“冒犯”到底是怎么冒犯的?”得意的挺挺胸,宇文太白满脸神气的看着烈焰。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满脸戒备的朝烈焰警告道。这死小子,扯开话题是吗?他有那么好糊弄吗?真的是,自己可不是好惹的,他居然想引开话题,自己才不会让他得逞呢!
“额,这个问题太白道长文文少宫主?”烈焰见宇文太白不吃这一套,无计可施了。只有在死之前再挣扎挣扎了。
“废话,要是我想要去问曦丫头,还用得着来这里问你吗?”用力的戳了一下烈焰的额头,宇文太白满脸不耐的反问着,心中真的是觉得这烈焰的脑子有问题,这么简单的话,他还用这么麻烦的跑来他的房间问他,不如直接找曦丫头问个清楚。可现在是的问题是,他要从烈焰这里知道这个“冒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然他将这件事放在心里的话,他会受不了的,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心里憋着什么事。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问这个烈焰了,不然他真的会难受死的。想罢,宇文太白再次加重了语气朝烈焰低吼道,“快说,不然我就让曦丫头罢了你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