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洛星?他又是那么执着的去转世了?现在还在大公主的身边当护法?”月老听后不由的诧异道。洛星是他们天上的首级天神,他的未婚妻是大公主,这是当初王母娘娘赐婚的,但是大公主却在一次下凡的时候爱上了伊赋傷那小子。后来大公主为了伊赋傷要去凡世历经万苦的时候,洛星也请求王母娘娘准许他下凡,于是,他为了大公主投胎转世了九生九世。现在想来,究竟是谁对谁错,都是不得而知的。因为不管是谁的错,现在这样的情景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境界了。这最后的一世他居然成了大公主的护法,不知道这样复杂的三角关系究竟是上天注定了的,还是他自愿的。唉,只是这生九世的纠葛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呢?虽然天庭上所有的天神都知道大公主那段仙凡之恋将会在这一世有一个彻底的结局,但是,谁知道这个结局会是好,还是坏呢……
“可不是嘛,能那样爱着大公主的人,在这三界中,出了伊赋傷那小子就只有洛星了。”听着月老这么一说,宇文太白也想痛了,本来还在怀疑的,现在可以说是确定了。算了算时间,凡间也快天黑了,他也该回去了,不然会引起怀疑的。
“老家伙,我先下凡了,记得,帮我掩护啊!”语毕,不等月老回答,身形一闪便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了天缘阁内。
“诶,我说老家伙,你怎么跑得那么快啊……”看着宇文太白消失的背影,月老扯着有些娘呛的声音叫了一声,随后声音越来越低。然后化作哀怨的一眼,恨恨的剜了一眼宇文太白消失的地方。心里暗自嘀咕着,王母娘娘再过几天就要来检查了,你现在跑了,到时候,王母娘娘来的时候见你没有在的话,我要怎么掩护?你这不是要逼死我嘛?想罢,月老走回原来的位置,悻悻的站在原地,继续的看着镜中女子的发生的事……
皇宫现在都乱作了一团,皇帝出征打仗,国事都交由新任丞相处理,大家都猜测着大祁会不会被边国颠覆,四个月前,边国已经正式向大祁发出了挑战书,大祁也答应了应战。现在的大祁与边国的实力可说是不相上下,大祁这三年多来没被好好的打理过,所有才会这样渐渐的开始败落,所以,原来的泱泱大国竟然变成了这副田地。然这个边国就是元亮,这个才刚刚臣服了大祁不过三年之久的元亮突然的变卦了,说大祁的皇帝为了一个女人荒废国事,他们国家不能再被这样的昏君带领下去,不然元亮也迟早会被颠覆的。而大祁的皇帝,司空悯也在五天前赶往战场,亲临上阵,以激励士气,打算一举击败敌军。现在两军交火,胜负不得而知。
太后坐在慈宁宫内的凤座上,脑中担心着这次的战事是会胜还是败的同时也担心着司空悯的身体。看着现在这样的大祁,她真的是痛心啊,真怕大祁就在这场战争中毁灭了。所以,她做了一件事,一件关乎到她皇儿是否能再次振作起来的事……
回想五天前——太后疾步走在去御书房的走廊上,心中因为刚刚在御花园内听到的话而焦急。她听到了什么?居然听到了皇儿受伤了,所示当时一个来皇宫和司空悯商量战事的藩王的儿子在宫中乱跑,没有看路。撞到了她的皇儿,结果她的皇儿居然当场就喷出了一口鲜血出来,可把当时在场的众人都吓了一跳,急急的宣召了太医前去御书房看诊,现在情况究竟怎么样却不得知晓。双手相互扣着自己的掌心,感觉着手心因为紧张而不断发出的汗水,她活了几十年,头一次这样的害怕,现在,不仅国家面临着危险,就连她皇儿的身体也出了现在这样的状况,现在可怎么是好啊?
“太后驾到!”一声尖锐的高呼冲破云霄,随后便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走进了殿内。
“陈太医,皇儿他怎么样了?”待走进御书房的内殿时,太后见陈太医正在为司空悯看诊,细心的示意身后的丫鬟停在内殿的外面,然后自己放轻了脚步声慢慢走向了内殿的床榻。
“虽然伤及内脏,却看不出是被什么所伤的,因为皇上的身上并无外伤,也无内伤,也就是不是被内力所伤。所以暂时不能确定是怎么受伤的,但是微臣已经让人去煎药了。服药过后,好生的修养个三个月就没有事了。”从床边起身,陈太医走向了站在榻前的太后,弓着腰,缓缓道。心中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这皇上的身体关乎着国家,幸好这病没有很严重,否则他们大祁算是真的要完蛋了。
“哦,这样啊,陈太医你先下去吧。我和皇上有事要谈!”听到自己的皇儿没事,太后顿时舒缓了心中那股紧张的闷气。然后朝陈太医挥了挥手,示意陈太医退下。待陈太医出去后,太后做到了床榻边。见司空悯挣扎着要起身向自己行李,忙按住司空悯的肩膀,让司空悯躺下。然后坐在床边,眼神探究的看着司空悯,“说吧皇帝,你这伤是怎么伤的?”
“母后,这没什么事的,只是小伤而已,没什么大事!”听太后这样一问,司空悯忙想岔开话题,不想让太后知道是曦儿将自己打伤了的,避免太后以后对曦儿有什么误会就不好了,但太后毕竟是太后,在后宫这么多年也不是白待的,随即便一眼识破了司空悯的心思。
“别想着要岔开话题,哀家问你你就好好的回答。说,这伤是怎么回事?”没有给司空悯任何机会转移话题,太后认真的问着,心里对司空悯这次出宫是为了什么也猜出了个大概,心中猜测着会不会是江湖上的人将司空悯伤成这样的,但,想到陈太医刚刚的话,她又困惑了,不是内力所伤,又没有外伤,那是什么东西将她的皇儿伤成这样的呢?这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皇儿他竟然想要瞒着自己?
“母后,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都是江湖上的那些人,儿臣也不知道他们弄得是什么,然后就这样受伤了。”看着太后一脸的平静,司空悯猜测着太后知道自己这次出宫的事情,以为自己是被江湖上的打伤的。于是便将错就错道,虽然那日他们已经将话说的清清楚楚的了,但是,他的心中仍然不想太后误会了他的曦儿。想起那日的场面,司空悯眉头皱成了一座小小的山峰,苍白的俊脸上更是血色殆尽,司空悯只觉心开始剧烈的绞痛着,这样的痛远比身体的痛痛的多,痛的他都想将他的心挖出来……
“皇儿,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哪里不舒服?告诉哀家……”见司空悯脸色不对,太后顿时慌了神,她可就两个儿子啊,澈儿的本事虽然不输于悯儿,但是他却没有心思做这个皇上。你叫他帮着他皇兄处理些政事还可以,要是让他当皇上的话,那他的绝对不会愿意的。所以,现在的司空悯就是他们大祁的顶梁柱,要是这顶梁柱出了什么问题,那就代表着他们整个大祁也会随之倒塌啊。这叫她怎么能不紧张?于公于私她都会像现在这样的。
“母后,儿臣没事,只是刚刚说话有点急,所以有些难受了!”摇摇头,司空悯收回飘远的思绪,朝太后解释道。
“没事就好,那你好好休息,早点把身子养好。到时候才能……”听着司空悯的解释,太后放下了紧张的心,然后细心的交待着司空悯。但话还没有讲完,便被司空悯打断了。
“不,母后,这次儿臣要亲自去战场,将元亮一举拿下,先是假装诚服与我大祁,现在又这样突然出兵,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还真的以为我们大祁百年的基业是他们区区一个元亮能颠覆的。”愤愤的说着,司空悯放在被子外边的打手已然紧握成拳,一副不出一口气,誓不罢休的样子。这元亮也真的让人很是气氛,显示假装臣服大祁,然后又找合适的机会,和冠冕堂皇的理由来造反,真的是让人忍无可忍。既然它现在不怕死,那他就偏要让他尝尝“怕死”是什么滋味。敢跟他司空悯碗心机、军法,那他就要他输的心服口服的。
“什么?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要上战场,你这不是胡闹吗?”听着司空悯的话,太后吃惊的连连问道,心中更是因为司空悯的这话而诧异的怒火攻心,身体都伤成这样了,还说什么要去战场,这不是去……去送死吗?皇儿这是要气死她吗?
“母后,儿臣的身体儿臣自己知道。只是我大祁已经接受了元亮的挑战书,要是我这个皇帝在说了要圣驾亲临后又反悔,这不是让天下人耻笑吗?就算我能承受这样的耻笑,那大祁能吗?要是大祁因为儿臣这次的退缩而成为了天下人的耻笑,那么,你要儿臣怎么能有脸活在这个世上,不如现在就死了算了。”司空悯说着,眼睛里没有任何的闪躲,就那样直直的盯着太后,眼里没有任何的情绪,却让太后心底蓦的升起了一种有内心深处生出的一种恐慌,恐慌着任何的事情,恐慌着她的儿子会有什么危险,恐慌着大祁江山会有什么不测,要真的是这样的话。她晚年死去的时候怎么有脸去见司空皇家的祖宗啊?
“你……也罢,若皇儿你执意要上战场,哀家不再阻挠你,但是皇儿你一定要活着的回来见哀家……”伸手,握着司空悯放在锦被外边的手,风韵犹存的脸上布满了对司空悯的不放心。握着司空悯的手也越来越紧,知道指节都看是泛白。此时的太后已然没有了平时的华贵,有的只是一个母亲对自己即将出征的儿子的不舍和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