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是?”沐菲儿侧头,意味深长的反问。
柯若清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是呀,他们都经历了很多事情。然而,他们并不是对方,不会知道也不会理解对方发生的事情,悲伤的心情。
难过……只是一个人的心情而已。
“呵,我记得阿夜好像因为你和谁在比赛?你怎么有闲工夫来护理学院的?”沐菲儿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转变了轻松的口气问道。
“别说了。”柯若清皱了皱眉头,显然很不耐烦的样子。
“哦?你也会有这个表情的时候?来,说来听听?”看柯若清一副苦恼的样子,沐菲儿就来兴致了。
本来没兴趣的上官夜跟谁比赛,现在一看,她来兴趣了。
“唉!”柯若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那个人是体育学院的学生会会长,今天我下课的时候拦住了我,要请我吃饭,还让我当他的女朋友,我不肯,他就硬是要把我拉上车……然受,阿夜刚好路过,就看到了……”
“然受,两个人纠结纠结着,就要比赛了。如果上官夜赢了,他就不会去骚扰你。但是如果上官夜输了,你就会成为那个所谓的体育学院的学生会会长的女朋友?”沐菲儿接下了后面的话。
柯若清苦笑的点头。
“我擦,这个上官夜,就是没用!”沐菲儿大骂一声,转身就走。
“诶,你去哪里?”柯若清回头问道。
“去收拾那个所谓的体育学院会长,尼玛的,女朋友找不到就来抢的,他是抢匪吗?”沐菲儿非常不爽的指了一个中指出来。
这种人,最讨厌了。
柯若清呆呆的看着沐菲儿的样子,她一直都知道沐菲儿粗鲁是小太妹,可是没有想到她这么……流氓的。
沐菲儿转身就继续走,可是没走几步,又回头来了……
“呃?”柯若清不解
“他们在哪里比赛?”沐菲儿抓抓后脑勺问道。
“体育学院的篮球场。”柯若清笑了笑回答,又想了下,说道“菲儿,其实不用去的……”
沐菲儿挥挥手,转身就离开,可是走了几步,有停了下来。
她看着前方犹豫着一件事……
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
柯若清也奇怪沐菲儿的停顿。
“喂,柯若清,以后我们是……朋友!”沐菲儿转身,对着柯若清喊道。
柯若清一愣,随即就笑了起来,眼角还闪着的泪光,重重的点头。
沐菲儿也笑了。
阳光下,两张稚嫩单纯的脸笑的如此的随意又欣慰。
一年前,还争锋相对,说要玩死对方的他们,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今天会如此坦然的对对方笑着,说做朋友。
柯若清想不到,沐菲儿更是连想都没有想过。
沐菲儿转身,就朝体育学院的方向走去……
体育学院的篮球场此时围着一大群人,在篮筐下,两位身传白色校服的少年对峙着。
一个少年,长大高大,凶悍,眼神的特别的凶狠,弯着腰,手里的篮球有节奏的在地上拍打着。
另一位少年也弯着腰,长相斯文温和。与对面男相反的,他的表情从容淡定,盯着他手里的篮球。
两个人这样僵持着也不是一分两分的事情了,已经是半个小时了!
“上官夜,你******别这么优柔寡断行么?”沐菲儿挤破人群,来到他们的面前,对着上官夜的耳边喊道。
上官夜惊讶的站起来“菲儿,你怎么会……”
“我再不来,尼玛的,是不是要这样僵持到明年都不完啊?我说你丫丫的,能不能有点气魄出来,能不熊别这么优柔寡断?”沐菲儿受插着腰间一点也没有忌讳的大声骂道。
“你给我看着,要果断一点,狠绝一点!”沐菲儿大吼一声,转身就冲着要说话的体育学院学生会会长的眼睛,狠狠的一拳。
“砰!”180的身高,100公斤的体重狠狠的摔倒在地上,发出巨大的闷响。
“吸…”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想这个大学城里,体育学院那是横着走的,为什么?
因为他们有背景,传言,这个学生会会长还是什么黑道老大的儿子。在学校里更是横行霸道,谁要是让他不称心了,他一定让那个人完蛋了。
所有的人对他都是敢怒不敢言,而如今,这个任达就被沐菲儿这一拳给撂倒了,实在是,佩服惊叹的同时也有暗爽。
“上官夜你看见没有,对付这样的人,不是什么比赛就完结了。浪费时间!”沐菲儿拿起吊在地上的篮球,狠狠的朝任达的身子砸去。
“唔……”任达捂着肚子吃痛的闷哼。
咬牙启齿的看着沐菲儿,手掌撑着地板,让自己站起来。
“你是谁?敢打我?”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此时显得特别的狰狞。
“姑奶奶我,沐菲儿是也!”沐菲儿抬高下巴,十分嚣张的说道。
“沐菲儿?”任达眯起危险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沐菲儿。
“看我做什么?我还要告诉你……不!是告诉在场的所有人,传媒学院校花柯若清是姐的女人,没有经过姐同意,谁要是敢随便靠近姐的女人,后果自负!”沐菲儿大声的宣布着。
然……
却因为这句话,波动了心底深处的一份记忆……
“你们一个个给我听着,千禁神是我沐菲儿的男人,犯姐男人者——杀无赦!”
记忆被唤醒……不,这些记忆从未沉睡过!
沐菲儿仰起头,却依旧挡不住滑落下来的泪珠。
一滴,两滴,三滴……一发不可收拾。
最后,沐菲儿直接做到了地上,任由眼泪肆掠,不管不顾的大声哭起来。
她想他,真的好想他!
那些记忆,宛如昨天一般,那么清晰,仿佛就在眼前。
那个人,仿佛就站在她的旁边,那么渴望的转身拥抱,紧紧拥抱。
但,一切都是虚无的。
每每的回忆,都让她的心被撕扯一般的疼痛,她无力缓解,唯独这样不管不顾的嚎啕大哭,唯独这卑微的眼泪,才能稍稍的铺平,心口上的那股思念的疼痛。
她,也只剩下眼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