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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永不抛弃

棚子里的其他人轻蔑的望着莫寒,目中讥讽之意表露无疑,莫寒仔细一看竟然还发现了一个熟人竟然是那天在镇上买自己野鸡的那个富家少年,刚想过去打个招呼,但看到那少年眼中的讥讽之色于是停住了脚步,转而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候着。

又过了一会,其余大峰的人员也都测试完毕,所有的合格的人员都站到了广场正中央,莫寒用眼睛余光一看,所有合格的人员也不过百人。

看到这些少年集结完毕,归天从中央主位站了起来慢慢的说道:“修仙资质虽然重要但毅力更为关键尤其是你们有资质不凡的少年若是具备毅力倒也能取得一番成就!这第二项测试就是毅力及心性!”

归元真人面无表情顿了一下抬手指着山峰旁边一条云遮雾绕的小道,又道“顺着此处阶梯上去达到顶端者算合格若第三天仍未完成就是失败,失败者会被送回你们各自的城镇。如果半途坚持不住或者遇到危险就大声呼喊放弃自会有人把你们带走。”

说完归元真人含笑望着那个爆发出耀眼的红光少年还有一名年轻的少女说道:“龙傲天、水月,你们两个随我来,就不用参加下面的测试了。

龙傲天傲然的看着其他人,尤其是对莫寒的眼神也更加鄙夷,一个小小的山村乡巴佬,也跑来修仙。水月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反应,脸若冰霜,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

归元真人吩咐完便带着2个天之骄子与其他四名峰主,一干人踏上山峰消失匿迹。

莫寒深吸口气目光坚定毫不犹豫踏步向石阶走去进行第二项测试毅力。

除去2个天之骄子,剩余人中有催头丧气者也有神情坚毅者更有犹豫害怕者彼此前后不一渐渐踏上阶梯,然后走出各自不同的未来。

归元宗的第二项考核虽然很简单,只要从山脚绕着山间小道步行到山顶,便通过的考核,虽然看似简单,但是数千米高的山顶,山路崎岖拐来弯去的层出不穷,不知道能爬到几千米的山顶的能有几人?就算是成年人也很难到达,更别说没过这群十岁的少年了。

莫寒斗志昂扬,神情自若,从其他少年的眼中看到的讥讽严重的打击了他的自尊,看着崎岖的山路,莫寒紧紧的攥住了自己的拳头,比毅力爬山,他相信自己不会输给任何人,想到了父亲在信中留给自己的话,莫寒只感觉热血上涌,只有走出自己的道路才能更快的见到父母双亲,必胜的信念充满着全身。

莫寒内心满腔斗志的缓缓沿着崎岖的山路前行,其他的少年们,都是兴奋的沿着山路奔跑着,莫寒却是一步一步,缓缓的前行,常年的跟着父亲打猎使他明白一开始的奔跑并不代表什么,这山峰山几千米高,现在才只是开头,如果在这里耗费了大量的体力,那么最后绝不可能够到达山顶。莫寒眼光扫过周围,发现也有着不少的少年并没有狂奔起来,而是一个脚印一个脚步的前行着,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微微令莫寒惊讶的是自己身边的一名身穿青色布衣的少年,,双眼仿若星辰,满脸的平淡,让莫寒更加在意的是,自己从这少年身上竟然感受到一股如沐春风之感,自己与他相隔的近,彷佛感受周围炎热的空气都有些凉爽起来。

自从参加资质测试以来从来没有露头的小灵,也好奇的从莫寒怀中伸出头来,一双充满灵性的大眼紧紧的盯着这青衣少年。

这名少年彷佛感受到了莫寒及小灵的目光,双眼平淡的打量了下莫寒,随即微微一笑,温和的点了点头。

莫寒尴尬的一笑道:“我叫莫寒,今年十岁,你呢?”细嫩的皮肤,雪白的牙齿,以及如点漆般的双眸,莫寒带给人的是一种朴素,纯朴,不夹带丝毫的心机的感觉,给人不少的好感。

“你好,我叫凌天!也是刚刚十岁。”少年温煦一笑,彷佛初升的太阳给人一股无比温和,更是给人一股亲切之感

“凌天,你这名字倒是霸气”,莫寒说道。

少年听着莫寒的话,嘴角微微上扬,霸气吗?除了起了这个霸气的名字,他家老头子就没干过正经事,想到这里,少年耸耸肩说道:“还行吧。”

凌天说完这句话便不再看莫寒,转身朝着山顶继续前行,莫寒和凌天就这样一前一后在崎岖的山路上步行了几乎一个下午,步行一下午两人都只是呼吸加重了点,凌天的额头已经微微有些细汗,而莫寒却仅仅是呼吸微微加快,脸色依旧,在石池中的经历,使莫寒的体质已经超过同龄人太多了。

临近傍晚,落日的余晖洒在山峰之上显的格外的迷人,归元宗并不给这些参加测试的少年提供伙食,一切都需要靠自己解决。

此时在半山腰上已经有不少少年盘坐在那里休息了,也有人快步的走到了附近的树林中,准备摘些野果充饥。莫寒也在采摘野果的行列。以前打猎的经验使他在树林中更加的顺风顺水,不一会的工夫就摘了一大些。莫寒用胸前的衣服兜了满满的一兜野果小心翼翼的生怕野果掉出来,快要走到凌天跟前的时候,莫寒看到凌天早已经回来了,手中还拿着一个颜色鲜艳的果子正往嘴里填,果子通红,一看就让人很有食欲,但是莫寒一看却是亡魂皆冒,再也顾不上怀里的果子,任由它们撒了一地,冲过去就将凌天手中的果子打到了一边。

凌天手中的果子被打掉,也没发怒只是慢慢回头斜斜的看着莫寒,冰冷的目光没有一丝丝的温度,莫寒在这冰冷的目光中竟然感受到了丝丝的杀意,危险的感觉顿时席遍全身。

莫寒肌肉紧绷然后说道:“这是毒蛇果,别看它样子不错,但是却含有剧毒,平时我们打猎就用这种果实的汁液涂抹到箭头上,再厉害的动物被伤到了也会死。”听完莫寒的解释,凌天眼中的冷意慢慢的消失,莫寒也随即放松了紧绷的肌肉,俯身从地上捡起几个刚才自己不小心掉的果子,边吃边递给凌天一个说:“你看,这种果子才能吃,别看它又青又小,其实很甜的。”

凌天接过果子微笑着说道:“谢谢”这时的他又化为了那个如春风般和煦的少年。

吃完果子后,经过了这些事,凌天的态度明显的好了很多,在靠近莫寒的地方闭眼盘坐下进入恢复体力之中。

闲来无事的莫寒看了看头顶上依旧不见顶峰的山顶,知道路途还很远,而在前方更是传来了悉悉索索的说话声,莫寒暗叹,看来,体力好的人也不再少数。

太阳终究是缓缓的落下,天空渐渐陷入了黑暗之中,星空之上月光洒下银辉的光芒,让这夜晚增添了几分光芒,望着闪烁的星空,莫寒内心却是满怀惆怅,自己不管如何都要留在归元宗。

半山腰的黑夜格外的寂静,只听到均匀的呼吸着,几道黑影从山峰顶端一路沿着山路御剑飞下,一一打量沉睡中的少年。

只见黑色身影时许摇头时许眼中绽放光芒,当一个黑影飞到莫寒和凌天的上空之时,凌天突然睁开了双眼,眼中闪过丝精芒,浑身肌肉瞬间紧绷起来,一眨眼不眨眼的盯着黑影。

黑影没想到自己会被发现,对凌天点点头转身离去,而对于莫寒,也只是微微撇了眼后,便再也没多看一眼,看样子也是对这资质待定的少年稍微感点兴趣,随即黑影彷佛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直接御剑升空飞入天际,不见踪影。

当寂静的夜晚渐渐浮现一抹光芒之时,不少的积蓄了体力的少年吃了点昨晚剩下的水果就开始继续前行。

当莫寒醒来,天空已经进入黎明时分,而凌天早已经醒来,坐在树下仰望天空,不知道想些什么。莫寒醒来之后,凌天朝着莫寒温和一笑。

莫寒微微歉意的点了点头,知道凌天是在等着自己,随即从自己背部的包裹之中,拿出两个水果,递给凌天一个,自己留下一个。凌天接过,微微感激的点了点头,便狼吞虎咽般啃了起来。

填饱肚子之后,两人便再次朝山路前行。身后已经有不少的少年跟上来了。这次那些少年们并没有与昨天上午一般狂奔,而是一步一步的前行,显然得到了昨天下午体力不支的他们已经得到了教训。

随着太阳的升起,温度也渐渐提高,临近响午,火辣辣的太阳悬挂在天空之上,热热的阳光晒得人昏昏欲睡,细观凌天已经有了丝疲惫,额头上更是布满了细汗,脸孔微微有些红,而莫寒额头虽然布满了细汗,呼吸微微急促,稚嫩的脸孔上并没有丝毫的疲惫。

凌天紧紧盯着莫寒说道:“你的身体素质怎么这么好,我这从小被老爷子用宝药打熬的身体都没有你壮。莫寒咧嘴一笑浑不在意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小时候经常上山打猎锻炼的吧。”

凌天嘴角抽了抽,打猎能有这素质?那还要天才地宝干什么,对莫寒的这番话凌天是一百个不相信。

就这样断断续续的往山顶峰前进,这已经是三日期限的第三天了,莫寒与凌天已经爬上了山峰的五分之四的路程,山路也变得迷茫起来,云雾笼罩整个山峰。

凌天气喘吁吁,脸色发白的极力呼吸着,显然不适应高空的呼吸,而莫寒却是稍好。能坚持到这里根本就没几人,有的是体力不支,有的是水果已经吃完,许多人不知道越往上走野果已经没有了,不得不无奈下山。想走上最高峰,没有强大体力及毅力的支撑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呼…呼…”慢慢的往前走着,凌天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脚步也越来越慢,脸孔更是发青,但他一直咬牙坚持着。

“凌天,你没事吧?要不我们先休息一会吧”莫寒搀扶着凌天的微微颤抖的身子,担忧的问道,这两日来,两人已经朋友。

“没事…时间不多了。”凌天咬牙低沉道,挣扎着向前迈去,但是一脚踏空,头一偏,往前倒去,莫寒敏捷的抱住刀屠,将他放在地上,眼中闪过丝丝担忧之色,而这时,从山道上连续走上了几个满脸疲倦的少年,但只是撇了眼莫寒和躺在地上的凌天之后,并没有停止,也没有说话,只是漠视的往前走去。

莫寒看了眼前方的几个少年,心中微微一叹。低头看着满头大汗,满脸青色的昏迷凌天,想要出声求救,但是想到凌天对归元宗的那种向往,又打消了求救的念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吃力的将凌天背在背上,背着凌天,朝山顶峰上走去。

莫寒背着凌天,身边不时的有少年赶超过去,偶尔碰上几个停下来的人,迎来的仅仅是不屑的耻笑,时间慢慢的靠近正午,而莫寒还有最后的一段路程要走,筋疲力尽的身体再加上凌天的体重,莫寒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只能中途稍微的休息了一下继续向山顶迈步而去。

莫寒低着头,只知道一步步的往前走,他不敢看离着山峰还有多远,他只知道,自己每往前迈一步就离登顶成功进了一步。

走着走着,少年的视线渐渐的变得模糊了,汗水迷住了双眼,令双眼隐隐作痛,莫寒也没有去擦,他怕一分散精力,就再也没有站起来行走的勇气。就这么慢慢的走着,走着,像是过了很久,也许是过了一瞬,咚的一声撞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上,莫寒被这么一档,停了下来,眼前一黑也晕了过去。

站在山峰顶端广场上的人就看到了这么一幕,一个身材瘦弱的少年,脸上稚嫩尚未褪去默默地低着头,一步步,往山顶走去,慢慢的,慢慢的,一步一脚印的走上了山顶,湿透了的衣服紧紧的贴在少年身上,披散着一头黑发,发际间几滴汗水正悄悄的滑落,尽管登上了顶峰广场,但少年依然没有停下脚步,背着青衣少年,慢慢的往前走,仿佛时间不静止他就能那么的一直走下去,直到走到天尽头,走成那亘古永恒的存在。

不过天尽头是走不到了,因为作为计时用的巨大的香炉横亘在莫寒前进的道路上,莫寒碰到计时香炉后才轰然倒地,在这期间几次有归元宗的正式弟子想将他搀扶住,却被守在一旁的归天拦住了。归天看着莫寒哈哈哈开心的大笑起来,眼中流漏出来的不仅仅是赞赏,更有淡淡的敬意掺杂其中,果然是他大哥的种啊,归天微微沉吟道。

可是接下来,归元宗弟子的一句话让归天收住了笑容,“您看,香鼎里的香已经烧完了,试炼已经结束了,待定弟子莫寒还有他背上的凌天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内到达,不合格啊。”归天听到这话冷冷的看了这名弟子一眼说道:“你再仔细看看灵香烧完了没。”

这名弟子苦着脸朝香炉看去,心里想到明明早就烧完了,还让我看什么?毫不在意的向香炉那边扫了一眼,咦?难道我刚才看花眼了,灵香怎么还在烧着。边说边挠头,一脸疑惑的样子,却没有看见从归天手中发出的那道闪着红光的灵诀。

看着灵香慢慢的烧完,当最后一点香灰落下时,归天看着这疲惫的49名少年,声音在空旷的山顶响起:“恭喜你们这些小家伙,你们已经是伟大的归元宗的入门弟子了。”

再转头看着那些爬上来的少年,一个个都狼狈不堪,再也顾不着形象,都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气,而莫寒与凌天也被药元峰其他的弟子扶到一边的阴凉处休息去了。

宣布完这个消息,归天又看了一眼躺在角落阴凉处的莫寒,脚下升起一道神虹,嗖的一下消失在了山峰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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