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台之上,一身白衣的王军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安静的仿佛天塌地陷也不关他的事。
王军对面站着的是一名身材欣长的男子,一缕长发简单的披散在肩后,丰神如玉,着实不凡。
快看,是龙首峰大弟子,龙破天,上一届就是新人榜的第3名,这次不知道这次会取得什么样的名次,我觉得是冠军,你怎么看,石台底下一名新进弟子再问另一名同伴。
显然他的另一名同伴显然不同意他的看法“他龙破天虽然厉害,不过我还是觉得归元峰上的那位厉害,怎么样你敢不敢和我赌一把。
“赌就赌,害怕你不成”台上的人还未开战,底下的人已经交火了
这时边上还有不少的弟子都在小声的嘀咕着,这次药元峰的人可是踢到铁板了,怕是一轮就下去了,嘿嘿,我们看好戏吧,反正每年他们都是垫底。;
听着,这么多人的议论,莫寒知道,大师兄怕是真的遇到对手了。
龙破天笑而不答,看他样子似是成竹在胸,只见他右手一震,“哐啷”一声,一柄散发了淡淡黄光的仙剑祭起。
“剑名‘震天’,王师弟,请。”
王军向那震天仙剑看了一眼,只见那剑上黄色光芒纯正温和,远远的便感觉精神一振,看来并非凡品。也是慢慢的将腰间的长剑拿了出来。
场中所有的人,龙破天和台下十几个破天峰的弟子,目光都落到了这黑呼呼的长剑上。
一时无声。
长剑无光,倒是显得极为平常,黑黝黝的剑身仿佛就如多少年没有经过擦拭一般。
归天看着大徒弟抽出来的长剑,嘴角抽了抽,没有说话,不过却将目光移到另一边,仿佛不认识这个弟子一般。
此刻就连台上的龙破天也忍耐不住,苦笑了几声才辛苦忍住,道:“王师弟,这就是、是你的,这就是你的宝剑么?”
王军听着身边之人议论纷纷,一句话也没说。剑身斜斜的指向地面,认认真真的说道:“这就是我的剑,不过他没有名字,不过我给它取了一个名字—无名,王军右手持剑轻轻的抚摸了下剑身,好像对一名挚友轻轻的说道。
看着王军那认真的样子,众人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等待着,那激烈的战斗。
既然如此,那边开始吧,也好早点结束,龙傲天傲娇的说道。
龙傲天手中的震天仙剑,在台下的呼吸与喝彩中,迸发出几乎可与此刻初升太阳一般的金灿灿的光辉,灿烂辉煌,正气凛然。随着他法诀引处,一声断喝,震天仙剑如煌煌日光,向着王军堂堂正正压了过来。
一股热气,扑面而来,但王军的心里却依然沉静如水,没有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好似烈火般的热气仿佛要炙伤了他的皮肤,他眼前却又浮现起那一个幽静的夜晚,一柄破剑,斜斜的插在悬崖之上,对,就是那个他失足掉落的悬崖,也正是抓住了这柄剑,才让他活了下来,
那时他手上的被石壁划伤的伤口,鲜血不断的被剑身吸收直至剑身,完全的被鲜血染红,同时他也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被就起来了,据说刚救上来的时候王军手上死死的抓着这柄剑,任何人也没法分开。
下一刻,他被那团太阳般灿烂的光芒吞没了。
台下一片欢呼,破天峰的弟子无不喜形于色,只有夹杂在他们笑声中的一声惊呼,显得那么刺耳。
台上,灿烂的金黄光芒与天际初升的阳光交相辉映,辉煌耀眼,龙傲天心里一阵得意,这一刻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修行已经达到了从未岂及的巅峰,而他,在胜过了眼前这不中看更不中打的对手之后,必将高歌猛进,就算是最后折桂也未可知!毕竟,过了今天,又离着成功前进了一大步,再胜五场就好了。
念及此处,他嘴角压抑不住地露出笑容,忽然,就在此刻,他的心脏猛地一跳,就像有人在他身体里用重锤狠狠地砸了一下。
龙傲天,这个站在王军对面的人,却分明透过自己震天仙剑灿烂光芒,看见王军抬起了头,睁开了眼。
那一双黑色的眼睛,纯净的如同琉璃一般,不带意思的感情!
一股无形未知的冰冷迅速扩展开来,
王军仿佛已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冷酷无情。
这一切变化都发生在震天仙剑的光芒之内,除了龙傲天再也没人看见。
不,还有一个,当王军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莫寒隐隐的听到了逍遥的声音,“咦,它怎么在这里。”惊讶的声音一闪而过,莫寒并没有在意。
龙傲天惊骇之极,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冰冷的眼神已经盯上了他,龙傲天心胆俱寒,顾不得龙首峰大弟子的身份,强行将震天仙剑的威力提升到最大,这样才能让他有一丝的安全感。
震天仙剑在主人真元的灌注下,光芒更胜,金灿灿的光芒放佛要将王军吞噬一般,而这时,众人却一个个睁大了眼睛,嘴巴一个个张开,仿佛能盛下一颗大鸭蛋,耀眼的光芒中,一道模糊的人影出现,慢慢的抬手,出剑,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带来的是不一样的震撼,黑色的剑身带着一抹残影,仿佛是一闪而逝,就像是划过夜空的闪电快的让人来不及思考。
黑色光芒出现的瞬间,金色光芒立刻消散,场中出现现了王军的身影。而龙傲天竟似乎身负重伤,连连后退,片刻之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里,他胸前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慢慢的涌出血来,颤巍巍地伸出右手指着王军,好象想说什么,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话来。
片刻之后,只见他身子摇晃了几下,咚的一声摔倒在地,昏了过去,不醒人事。
台上台下,一片寂静,众人面面相觑,惊得说不出话来。
看到龙破天倒地,台下立马有人将他抬了下去,台上只留下了王军。
白色的衣衫如谪仙,黑色长剑宛如毛笔,似要书写属于自己的那抹不凡的画卷。
石台、白衣、黑剑、还有那木讷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