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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扼颈而歌八》

透过窗外周发白看到监视的警察心里越发慌乱,心里糟透了极点。想起神秘组织忍不住再次拨打了电话“喂,我让你们动作快一点,马上杀了他,警察已经找过我问话了,很快便会怀疑到我的头上,你们不会希望我曝光吧,大家一起死。”

看不惯电话里的人不作为,周发白愤怒到了极点,砸碎周围一切可见的物品嘴里喃喃道“是时候做个了结,你要毁我,我便杀了你”说完推开沙发从一处地板下暗阁里拿出了一把手枪。手枪下压着一捆暗黄的稿纸,正是自己的成名作《十二宫杀手》。看着稿纸周发白愣住片刻,随后放声大笑“代宋,我知道你在那,你跑不了”随后拿起手枪,瞄准屋子了的一个点嘴里念叨着“梆”。

清冷的街头,一辆老旧的越野车里。

“几点了”

“快八点了”

“大冬天的出来盯梢,天天睡车里头,啥时候是个头啊”

“抱怨啥,咱警察就是这个工作,你看小夏,同样是一起进来的,你看看他的劲头,在看看你,咦”

“这就你说的有劲头”

“你这混小子,要不是昨天睡着了,夏替你值的夜班,你还有精神在这跟我顶嘴”。

车里的三人一个是跟小夏同期的新警察,一个是经验丰富的老警察,算是两人半个师傅,迷迷糊糊中小夏被做的梦惊醒。

“小夏啊,不还意思昨天实在是太困了”

“没事”缓了缓小夏打了几个冷颤,老警察看出小夏有心事“小夏,下车跟我放水去,你眼睛睁大的看住喽”。“是”

厕所里老警察抽着烟说道“是不是梦到你哥了”

“嗯”

“你的事,我听说了,你哥的事对你打击很大,之前来的时候看你心事重重,局里有什么事,你都主动申请,不要用工作麻醉自己,你天天这样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我托大劝你几句,想开点跨过这道坎,你很有前途的”

“嗯”

回去的路上看到,抬头向上看周发白家的窗口拉着窗帘,只留下一道缝隙,小夏意识到了不对,连忙看手机上的时间。八点十分,“好像出事了”。

“咋了嘛”

敲开车窗“望远镜”说完便狂奔到对面小区。“他这是咋了嘛”。

小夏连续变换角度,换了几个地点,终于通过望远镜看到窗帘缝隙周发白家里的状况,虽然只有一线的景象,但是足以解答心中的疑惑。小夏立即边打电话便召集人手冲向周发白的家里。

“这是干什么,我们只负责盯梢,贸然冲进去,不妥吧”

“这么多天了,他作为侦探小说家应该早就知道我们的身份,如果是我的想法错误,大不了道歉,如果是我想的正确,我们可就惹上大麻烦了”

“你这什么意思”

众人来不及制止,小夏已经按下门铃,门铃一声声响动,不见屋内有动静。小夏把这里出事的事情报告给灰纹组,天赐已经派落霜齐灵赶了过来。小夏还要继续按却被两人拦下问其判断的依据。

小夏解释道“在我们监视期间,周发白一直没有没有出屋,我最后一次用望远镜见到他是昨天晚上八点”边说便把自己的笔记本交给师傅“以我的观察周发白是一个生活特别规律的人,每天准时七点半起床,而且喜欢开着灯睡觉,我观察的三天至少这两项从没有出现过差错,现在时间是八点半,他屋子的窗帘还没有打开,屋子里的灯还是亮的,这说明”

“这说明,周发白可能出事了”原来小夏着急借望远镜便是去观察灯有没有关,以此推断周发白出事,虽然理由牵强,但事到如今只能相信。

小夏的同期担心几人就这么贸然闯进去,万一周发白今天反常,恰巧没有听见门铃,几人岂不是私闯民宅,想着要不要请示一下上级在行动。此时两人的师傅也打起了鼓。

小夏说“周发白可能已经失踪了十二个小时,我们如果在继续这样耽搁下去,只会让他多危险一分”。

小夏师傅下定决心,小夏去打电话叫开锁师傅,他负责搞定上级,如果真的是因为自己的失职而导致犯罪的发现,现在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尽力弥补。

十几分钟后开锁师傅到达,表明身份后,开锁工作便有序进行,随后齐灵落霜赶到,几分钟后门开了,几人冲进屋,首先看到的便是屋内的狼藉,很多物品散落在地,像是搏斗的痕迹,几个屋子找了几遍没有发现周发白的半点影子,说明他真的在警察的监视下消失不见了。

落霜根据小夏的描述及现场的情况推断,周发白很有可能没有被挟持,而是自己离开的,屋子里除了客厅很乱外,其他地方都很整洁,门是反锁的没有撬动的痕迹,并没有其他人进入周发白的家里,监视过程几人也并没有听见呼救的声音,最大的可能便是周发白自己离开的。情况报告给天赐后,天赐让几人借机搜查一下周发白的住所,看能不能从屋子里找到周发白去向的线索。

齐灵想到可以用小区周围的监控来找一下周发白便让小夏的搭档跟师傅去查看监控画面,监控录像找寻的概率很小而且繁琐耗时,交给了解当地的警方寻找最为合适。自己则跟着落霜小夏继续翻找屋子内的物品。

一个多小时后搜寻工作还在持续,小夏在众多奖杯里发现了一枚戒指。小夏发现戒指后浑身颤抖,想起了一些痛苦的回忆,紧紧攥着戒指跑出了门外。齐灵落霜追出去小夏已经不见了,两人不知所以,只好继续搜寻有用的线索。

郊区,森林公园里,周发白持枪肆无忌惮的顶在代宋的后脑。

代宋说“记得当初,我们也是坐在这把长椅上”

周发白气愤的说道“我就知道你在这里。那件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为什么还来找我,你想死为什么还要拉着我”

代宋说“当时是为了钱,我要救我妻子,没有想到你如此绝情,我只能和你撕破脸皮去告你,捏住你的软肋”

周发白说“那事之后我们约定过,不要打扰对方,这条路当初是你要选的,怪我啊,我有什么义务去帮助你,陌生人你是谁啊你认错人了吧”

代宋说“当年我只是一个小编辑,你也只是一个小助理罢了”

周发白“忘恩负义的东西,是我,你才有了今天的这一切”

代宋“说我忘恩负义,他用你的名字做笔名,写小说,你却杀了他取而代之。当初我是瞎了眼受你蛊惑,害死了真正的中发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我现在什么都没了”

周发白边笑边鼓掌“真好笑,我是凶手,你就是帮凶。只怪你目光狭隘,要了他的钱,看我拿走了他的作品,钱迟早会花光,但是中发白这个名号会给我带来更多的钱。如果你现在身价千万,家庭美满,你还会抱怨吗,你不会,你只会选择忘记,角色互相,我是你,我去求你,你会可怜我吗,不会。别在这假惺惺的装好人,后悔有用吗,人啊就是贱”。

十几年前的一桩旧事,当当敲门声一个青年捧着几个礼盒在门外焦急的等待,“中发白先生,我是代编辑社长让我问你,稿子写完了吗,晚上要用,明天就要出版,很急的”。

门开了出来一位青年男子满身酒气厉声呵斥“吵什么,伟大的作品,需要时机才能绽放,刚酝酿的灵感都被你敲没了,你们怎么办事的,小小编辑大呼小叫,信不信我让你们社长开除你”

“不不,中发白先生,我不是有意的,社长叫我来催稿”

“不要叫我中发白先生,我叫韩艺,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想的,用这么个破名。怪不得我的作品不火,听作者名便知道文化水平不高,跟你们社长说一下,等我把这期完结的稿子写完,我就换名字我要写一部伟大的作品,当然要留下我的名字,要不然我获奖还不得要别人嘲笑死,中发白,小周啊你爸怎么想的周发白,是不是打麻将天天输,没事就打你,谁让你叫中发白,打你就是打麻将”

“老师,你喝多了,我扶你进去”

“滚,看着你就烦”说着把周发白推出房间。门外代宋跟周发白尴尬的笑着,这一幕已经不知道上演了多少次,两人早已经习惯了。

电话亭里代宋一五一十的把情况汇报给社长。电话那头“什么,要你是干什么吃的,我们是小报,需要留住这位大神,我不管,你一定要把明天的稿子要出来,否则你就别回来了,养条狗都比你会办事,还不用付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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