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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从太阳在东方刚刚探出它那通红的圆脸蛋时起,广州就完全沉浸在一片热烈沸腾的节日气氛里了。天还没亮,游行队伍就从全城的四面八方:从西关,从珠江南岸,从几十里路以外的乡村,潮水一般的涌向城市东郊的东校场。崭新的红旗和各色彩旗在高大的建筑物的楼顶上飘扬着,巨幅的大字红布标语在街道的半空里高挂着,家家店铺门口也都悬挂着各色彩旗和红旗。街上满眼是色彩缤纷的旗帜、衣服和工人纠察队的红色臂章、农民自卫军的梭标上的红缨。广州,这觉醒着怒吼着的城市,变成了一座美丽的旗帜的海洋,红色的海洋。

这是一九二六年的月一日。今天的庆祝大会,是由共产党领导的广东总工会和省港罢工委员会一九二年上海“卅”惨案爆发后,香港和广州的工人阶级在共产党领导下,成立了“省港罢工委员会”,组织了规模巨大的省港大罢工,历时一年零四个月,使英帝国主义在政治上和经济上遭受极大损失主持召集的。这大会,一来是庆祝全世界劳苦工农大众的节日;二来是,要用广东的工农阶级的大示威,来坚定国民政府的革命信心,推动北伐革命的行进。

这一天,也正是万先廷他们的团队从沿江驻地到达广州,并立即开始向北伐前线前进的日子。这巨大的喜讯,将会给这节日的大会增添多么大的喜悦;会怎样的令人热血沸腾,欣喜欲狂哩!可是,说来奇怪,这样惊人的喜讯,却保守着绝对的机密。这个先遣团的出发,不准向报界或者任何人宣布。

这决定,又是蒋介石的杰作。是怕敌人的侦探知道这消息,会不利于前线的军事么?傻瓜才会这么想。蒋介石了解吴佩孚,他对于六爻神课,比对侦探的嘴巴要看重得多。而况这时的无线电并不很发这,即便有北洋军的探子派到广东来,他要向自己的上司报告机密,得请电报局代拍电报;那样,无异于自投罗网。这决定,不过是蒋介石那复杂的心理在作怪而已。他的理由是:怕消息传播出去,一旦这个团落到敌人嘴里连个响声也没有,那岂不使堂堂国民政府的军事行动贻笑于天下。背地里,他是怕惹火烧身;照姜仲贤的说法,是这笔买卖成败未卜,他得留个喊价钱的余地。

热烈激昂的大会开完以后,队伍便分成几路举行盛大的示威游行。一路上,无数的没能去开会的人又从家里加入到游行队伍中来。几十万人的歌声、口号声、军乐声、锣鼓声和鞭炮声震动着空气,震动着天地。革命的精神,像无尽的浪潮在广州的市区奔腾汹捅着;革命的声音,像无数的惊雷在广州的上空怒吼轰鸣着。宇宙的一切,都在火焰一般的狂热的激情中,变得白热化了。

这时,在惠爱路中段的那条大马路上,过来了两个骑马的军队。他们刚从永汉路那边转过来,似乎预备穿过街道到城外的什么地方去。前面那匹铁青色的高大雄壮的马上,是一个看来不过二十四岁的少校军官。他那标准的笔直的军人身材,略显得有些清瘦;但他那一身合体的青灰布军服,配上大沿军帽,整齐的斜皮带,和皮带前侧佩带的那一支小巧的左轮手枪;这二切,都显出一种英气勃勃、神武有力的风采。他那清癯文雅的脸,使人想起投笔从戎的书生;但他那两道剑锋一般高高扬起的黑眉,和黑眉下那一双深沉果决的眼睛,却只有那种在长期的行伍生活中磨练得坚韧不拔、百折不回的人才能具有;加上那悬胆般的鼻梁、刚毅的紧闭着的嘴唇,更使人找不出丝毫的书生气质。他的膝盖下面打着一双黑色的皮绑带,穿着布袜草鞋的脚分跨在马肚两旁的踏镫里。他那挺直的胸脯前,系着一条红色的领带。如同那些在严格的行伍生活中训练有素的军人一样,他那双闪射着乐观自信的光芒的眼睛,总是端正而有神的注视着前方。他,就是即将出征的北伐先遣团第一营营长齐渊。

在他后面、那匹略微矮一些的短尾巴黑马上,骑着他的勤务兵。那是一个大约十六七岁、大眼睛里还带着童稚和天真的、精明利索的士兵。他们是在今天早晨到达广州的。队伍下船以后,立即开到城市东郊白云山下的一座军用车站上,预备吃过一顿饭后就上车出发。可是,这当儿发生了一点阻碍。办理补领枪械事宜的主任军需官气急败坏地跑了回来,他带去搬运枪械的士兵也都着手,一个个气红了脸。主任军需官报告说:补给枪械的部门对他们的出发表示了极大的轻蔑,不负责任地推来推去。跑得他们两腿发酸之后,这才由一个打扮得很考究的少将批示拨给步枪五百条、子弹十万发。可是到了火药库,发给他们的,却都是一些老掉了牙的“吹火筒子”,有的甚至碰坏了准星,磨禿了撞针,锈得连枪栓也拉不开。那些子弹,有的潮湿得发了霉,而且还不足数。当主任军需官严肃地向他们提出来时,那些人冷笑地嘲讽说:先委屈点吧!到了吴佩孚那边,什么好东西都会有的了。这语意双关的话,明显地表示出了对于他们团的轻蔑。主任军需官只好又去找那位少将。可是没找见,副官们说他开会去了;在哪儿开会呢?又都说不知道。从少将的房里钻出一股刺鼻呛人的鸦片烟味。这样,他们就只好先赶回来了。

团长听完报告,忿怒地沉默了好一阵。然后,他用出人意外的冷静的声音,命令勤务兵带马。说来令人难以相信,这个团队,兵员差不多相当于一个师的编制,重火器却只有两挺不算很新的马克沁重机关枪。至于步枪,不仅都很老旧,而且在训练中,还有很多人只能和别人共同使用一枝。对于这个团队来说,这一次的出征,等于孤军作战,加以远离革命的后方,前途的艰险是可以想见的。假如连起码的武器弹药也不能保证,那么他们用什么去和敌人战斗呢?

经过一场复杂的交涉,步枪和弹药总算重新解决了;按照原定的数额补发,以能进行作战为标准。但是,他们出发的时间,也因此要推迟到第二天的早晨。

队伍都在车站附近的白云山麓露营下来了。齐渊借着这个机会,到城里的广东军军部去看望了几个老朋友。他们都是从前在孙中山的总统府警卫团里吃过粮的同事。自从四年前的保卫大总统府的战斗后,齐渊就随着队伍离开广州了。虽然也常常在这附近过来过去,可是由于战斗里的戎马倥偬,他却一直没有再到这城市里来过。今天,他怀着新的情感,注视着这座他曾经为她战斗、流血,为她的命运而忧心和喜悦过的城市。广州,别了!他,这异乡的革命者,多少年来,曾经把这里当作自己亲密的故乡;多少个炮火纷飞的日夜,他和城市的脉搏一起跳动,和城市的命运共同呼吸。而今,只是匆匆的一见,他又将为着新的革命的前途,去进行殊死的流血战斗了。此刻,在他心内沸动着的,不是哀伤惜别的情感。这种情感,在他那多年的出生入死的激烈的战斗生活中,早已随同着岁月的流逝消失了。他此刻所有着的,只是一种充满自豪和光荣感的留恋;就像一个对自己的力量充满自信的孩子,即将告别已经获得了自由的故乡,去为那更广阔、更遥远的土地的自由而战斗。

他们从惠爱中路向东走了不远时,便迎面碰见了从东校场会场出来的海洋一般的游行队伍。最前面是省港罢工委员会的工人大队,他们高举着一幅大字的“劳工神圣”的红布标语,以整齐雄壮和海员军乐队为前导。接着是几千人的罢工工人纠察大队,一律穿着灰布军装,戴着消防队员一般的椭圆形凉帽,红布袖章,绑腿草鞋,肩上扛着步枪,十分威武严整。他们后面,是一眼望不尽的旗帜和标语的大海,与那海涛一般澎湃沸腾着的长长的人流……

游行的队伍已经完全堵塞了街道,齐渊和他的勤务兵只好在路旁勒马停下了。他在马上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迎面而来的人群,宛如一尊雄伟的青铜铸像。望着那一张张被革命热情所冲激涨红的脸,他的心里也感受到了一种同样的沸热的激情。“请求早日北伐”的口号声此起彼伏,“打倒列强,打倒军阀”的歌声,在人流中响亮的震动着。齐渊想:要是在这些为着神圣的大革命事业、为着祖国的未来而忧虑着的人们面前,把那件振奋人心的出征消息宣布出来,那将会出现怎样的狂热的情景啊!但是,他不能。尽管他,这个即将打响北伐第一枪的先遣团第一营指挥官,此刻与朝夕期待着揭开北伐战幕的人们,只是近在咫尺;但是,为了诺言,他却不能做到这一点。也许,人们日后从报纸上,看到北伐前线的第一个胜利的捷报时,决不会想到,创造这奇迹的,竟是一个凭着革命热血和铁的意志,敢于向强大敌人作战的一支小小的团队吧?

眼看着前面的人流无穷无尽,看来要从惠爱东路走过去已是不可能。齐渊便想退回几步,从旁边的一条小街上穿过去,然后再绕向东郊。他勒马正待转身时,忽听游行队伍里传出一个兴奋狂喜的喊声:

“磊夫,磊夫!齐渊同志!……”

齐渊不觉一怔:磊夫是他从前的字,当兵后就多年没用了,极少有人知道的。他向下一看时,不觉也惊喜地叫出来:

“子剑!是你?!……”

从游行队伍里跑出一个颀美的青年。他大约二十三四岁,眉目清秀、苍白、文雅。他穿一件白色麻纱长衫、尖头红皮鞋。一头富有浪漫色彩的长发,一直整齐地披到后颈。戴一副适度的近视眼镜。白皙的睑上,那细长的黑眉和嘴角上常挂着的羞涩的笑意,使人总感觉到他身上含有些少女般的多情和柔弱。他一面跑近了,一面兴奋地说道:

“磊夫!想不到,真想不到,在这儿能遇见你!……”

齐渊已跳下马来,把缰绳交给旁边的勤务兵,欣喜地向他迎上去。

李剑激动地喘着气,把右手上的三角形小指挥旗换到左手,紧紧握着齐渊的手道:

“你当兵了,磊夫!好抱负!真遂了你的心愿啊!这些年你怎样,一直在广东么?……”

齐渊笑着,一面拉着他的手,走向路边骑楼下的人行道,看游行的队伍从身边走过;一面说道:“是啊,这些年我一直在这边。我总是在打听你们的情形,前几年还有些消息,说你们在国外过得很好,又学习,又革命,还写了不少的诗。他们还把你的诗剪了几份寄给我呢!……”

“你都看了?”李剑掩饰不住兴奋地扶了扶眼镜,看着他问,“现在想起来真脸红啊!那是关在玻璃窗子里叫喊革命。什么绞架呀、断头台呀,恐怖得叫人发昏,你看看现在,”他自豪地伸出手臂,望着浩荡的游行队伍道,“这才是真正的革命,真正的民众大联合啊!”

齐渊微笑着点点头,说道:“谈起诗来,你又要忘记一切了。”他看着李剑被汗水湿透了的白纱长衫,关切地间,“快说说,你们是哪一年回来的?”

“去年春天!”李剑道,“说起来也真有趣,我们一块儿出国的那批同学,有好几个都走上这条革命的路了。这回一回来,就在上海做了几个月的学生工作,后来又派我们到广东,参加省港罢工委员会工作,前几天才回广州来。我实在被民众的北伐热情激动了,我想请求党把我派到军队去,恰好又逢着劳动节,罢工委员会要我先帮几天忙,这才……”

这才又碰到了一起!”齐渊热烈地笑着说,“你回来了一年多,我怎么在报章上没发现过你的名字?你知道,我失掉了你们的消息后,一直注意着进步的报纸杂志,我知道你是不会沉默的。可是……”

“那你当然要失望啊!”李剑像孩子做了件瞒过大人的事,得意地说道,“刚回上海,我们都是让北洋政府监送回来的,用真名字谁还敢发表啊。只好一回换个名字,好在中国的字多,一天一个也用不完。那样习惯了,到这边总也改不掉了。说真的,那也真有意思,有时候写出了一首,就跟慧在一起想名字。你知道,慧她是多么想你啊!……”

“怎么,她还留在上海吗?”齐渊关心地问。

“不,也早来了!”李剑道,“我们一起过来的。她来后就在中央党部妇女部工作,一直在广州。”

“你们结婚了吗?”齐渊低声问。不知为什么,问这句话时他总有些不自然。

“没有。”李剑有些羞涩地摇摇头,说,“我们都不希望过早被家庭拖累,影响革命。再说,一直没打听着你的消息,我们结婚,还连个证婚的亲人也没有呢。……”他说着,望着身边源源走过的游行队伍,岔开话题说,“她今天也来了。看,那就是她们的妇女队伍!……”

在工人队伍后面,游行的妇女们唱着歌过来了。最前面的,是几百名十七八岁的女学生。都是洁白的紧身布衫,镶着红边,长长的黑绸裙,赤脚木屐,手里举着红绿色的小三角旗。短短的发盖,红扑扑的圆脸,喜气洋溢,看不到在她们母亲脸上有过的那阴郁哀愁的脸色。

李剑向队伍中看着、寻觅着,忽然兴奋地大声喊:

“慧,慧!……”

“嗳——!”少女的声音答应着,她从队伍的那边穿过来,跑向这里。她的身姿婀娜娉婷,也是穿着滚边的紧身白布衫,黑绸长裙,短发盖,白嫩的容长睑上泛着红——她,就是万先廷遇见过的那个少女。

她跑过来,一面掠着飘到额前的短发。李剑笑着向她道:“你看,这是谁……”

李剑话还未说完,姚玉慧早巳认了出来,她惊喜地大叫一声:“哎呀——”连手中的小指挥旗也掉在地下,张开两手,冲上去:“渊哥!……”她用双手紧紧握住齐渊的手,眼角涌出了幸福的泪水,看着,极度兴奋地看着,半晌却说不出话。

齐渊像一个长兄看着幼小的妹妹似地,笑着道:“看,长这样高了,还是像个孩子。……”

姚玉慧兴奋激动得似哭似笑,忍着眼泪,吸着鼻子,她擦去涌出来的泪水,可是泪水又止不住地涌了出来,一面道:“渊哥,这些年你一直不给个信我们。七年了!你把我们两个丢在外边,就像掉了线的风筝,你把我们放了出去,也不找了!……”

李剑在一旁笑着说:“七年的牢骚,挤在一块发,没个完的时候。你看,”他向齐渊道,“她在外头,处处好强,从不喊一声苦,可到了你面前,又像个孩子了!街上这样多人,也不怕别人羞,就眼泪鼻涕都来了。”

“都像你,只敢一个人躲在房子里哭!”姚玉慧仍然含着泪抢白他,但已经破涕为笑了,“这个时代,就是我们的时代!我哭、我笑,谁敢来管!”她又亲切而情意深长地问:“渊哥,你这些年可好?这些年你都在哪里呢?……”

齐渊只是望着她微微笑着。实在的,这些年的经历,他不知该从哪里说起。这艰巨然而充满神奇色彩的七年,他的心中也有多少要向人倾吐的话啊!

姚玉慧性急地从上到下打量着他,嗔怪地说道:“你变了,渊哥!穿上这身军官的制服,在我们面前变得稳重多了。真是当兵改变了你的性情啊?……”

“你真是瞎说。”李剑在一旁道,“磊夫从前不也是这样性情么?哪像你:总是哭一阵笑一阵的……”

“你才瞎说!”姚玉慧又撒娇地嗔道,“渊哥从前是这样的么?啊?在家的时候……”

齐渊笑着调解道:“看你们两个,还是这样脾气。七年了,你们都还跟临走时一样,像对孩子啊!”

他们两个都不好意思地笑了。姚玉慧高兴起来,说道:“渊哥,听着这话,你就更像七年以前了!”

“七年了,磊夫,岁月真快啊!”李剑无限感触地望着齐渊,又凝视远方,回味地说道,“七年前你在海边送别我们的身影,时刻伴随着我们。想不到今天,在这条革命的路上,我们又站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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