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仁并没有死,但是却成了植物人,医生说可能这辈子都不能再醒过来。
王高强第二天就得知了这个消息。
告诉王高强这个消息的人可不是普通人,是省城三大帮之首,三圣道的帮主,张敬怀亲自找到王高强告诉王高强这个消息的。
“在下是三圣道的张敬怀。”一个三十岁年纪的男人,长得也是有几分书生味,不过,眼睛却是有神,就是书上说的炯炯有神,人因为是不卑不亢的。
“三圣道?请坐,不知找我有何贵干?”王高强对张敬怀有些好感,一见投缘的那种味道。
“交朋友。”张敬怀就说三个字,坐了下来。
“和我?我一个乡野之人,你是大都市的大老板,我们不配。”王高强拒绝了,说得很干脆。
“我知道你有这么一说,我也是农村上来的人,听说过你的英名,怎么样?给个面子?”张敬怀可能多少年来没有这么求过人了,说话有些生硬。
张敬怀,三圣道帮主,外号少帅,因为张敬怀的父母都是当官的,两个都是相当大的官,多大这里就不便明说了,张敬怀孩提时,父母经常争吵,所以就把张敬怀送到了乡下外婆处寄养,张敬怀外婆所在的地方,民风不太好,村子里的人非偷既盗,而且盗墓的特别多,因为那个村子附近有不少古墓,跟卫海市有几分类似,为了偷盗,所以习武成风,张敬怀从45岁起就受到影响,并且也跟着村里的孩子练武,张敬怀在外婆家一呆就是十年,直到外婆过世。
张敬怀回到省城,和父母几乎可以说没有什么感情,整日也不去念书,不是练武功就是玩古董,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大学上了两年不到,就加入了一个帮派,成了一名响当当的打手。
因为张敬怀聪明,功夫又不弱,在省城又有当官的父母作保护伞,所以就成立了一个组织,叫三圣道,经过十多年的打拼,现在以正当生意掩人耳目,实际上,是以地下钱庄,地下赌场和毒品为主要赚钱的手段。
在省城同剑魂帮和另外一个青帮并称三大帮,青帮主要是靠运输和贸易业为主,所以跟三圣道没有多大的利害关系,唯一这个剑魂帮的帮主,也是靠毒品和地下赌场赚钱的,所以张敬怀对费仁是恨之入骨,但是费仁的武功高过他许多,张敬怀不敢轻易得罪了费仁,今天王高强废了费仁,也就等于是灭了剑魂帮,张敬怀自然要来巴结王高强。
正当张敬怀和王高强在谈话的时候,忽然听到楼下吵闹声越来越大。
“广真,下去看看,什么人这么吵?”王高强对孙广真说。
孙广真应了一声就下楼去了。
原来,张敬怀出门都是前护后拥的,身后至少要跟上十几二十多个人,而且这些人都是一身黑色的衣服,戴白颜色的手套,今天也不例外,在客之归酒店大院里一字排开,站着十六个穿黑衣戴白手套的青年人。
李八成和方萍萍从医院看望张松回来,也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人,李八成是个大嘴巴,遇上稀奇古怪的事喜欢多嘴。
“这搞什么名堂?演戏啊,穿得跟鸭子似的。”李八成说话的声音还不小。
三圣道的人在省城也是霸王,哪里听得下李八成的这句吵弄。
“找死啊,多你什么嘴,滚开!”一个青年忍不住就骂了起来。
李八成是随便什么人都能骂的吗?况且还有王高强在身边,在厉害的人,他也不怕,上去,就给了那个骂他的小青年一个巴掌,然后几个人就打了起来。
“住手!都是朋友,打什么打?”孙广真到了院子里,厉声喝道。
两边都听了手。
“是朋友,这些人很冲啊,什么人?真哥。”李八成收住手,迎上了孙广真。
“上楼去,别在外面随便惹事。”孙广真教训了李八成。
李八成就进了房间。
“强哥。”李八成笑眯眯地喊了一句。
“是不是你小子在吵?”王高强瞪着眼问。
“没有的事,那些人很冲,问句话就出手,我还没来及还手,真哥就拦住了。”李八成还是笑嘻嘻的样子。
“洪叔,下去问问是谁动的手,给我把人带上来!”张敬怀对一直站在身边的一个50多岁的男子吩咐道。
不一会,洪叔就押着刚才骂李八成的小青年上楼进了房间。
“老七,是你小子,说,哪只手打这位兄弟的?”张敬怀呵斥道。
“老大,是他先动手。”老七指着李八成说。
“老子问你是哪只手,你耳朵聋了吗?”张敬怀骂道。
“这只手。”老七只得伸出右手来,可怜兮兮地说。
“拿刀砍一根手指给强哥赔礼!”张敬怀平静地说。
大概是三圣道的规矩很严,老七眉头连皱都没皱一下,就从腰里拨出了一把匕首来,将手放在桌上,举刀就要砍下去。
王高强手快,起身伸出两根手头一弹,老七手中的匕首就断成两节,一节刀刃当地一声落到了地上,另外一节刀柄还在老七的手中。
“算了,一点小事就砍一根指头,我没那么小气。”王高强很大气地说。
张敬怀和在场的几个人无不为之动容,老七更是呆了似地看着王高强,那感情象是见了大神一般,嘴巴张得很大很大,心里也充满了浓浓的感激之情。
“神功!神功!”张敬怀由衷地拍起了巴掌。
“过奖。”王高强无所谓地说了声。
“他,还在发愣,还不强哥跪下。”张敬怀对老七骂道。
老七扑通一声跪在王高强脚下,磕了三个响头。
“滚吧!”张敬怀说。
“张老大管教手下很有章法啊!”王高强夸奖了一句。
“这些人不管都会上天,我不象强哥,神功就能压人,我凭的就是规矩,让强哥见笑了。”张敬怀笑着说。
“你刚才说你也爱好古玩?”王高强突然问。
“是,很早就迷上了,这么说,强哥也有这个嗜好?”张敬怀来了精神。
“玩过几年,有意思的爱好。”王高强说得很随便。
“那我和强哥真是志同道合了。”张敬怀不失时机地巴结起来。
话不投机两句多,知音相遇言难尽,王高强看好张敬怀,因为张敬怀在很多方面和王高强都有相似之处,人非常地稳重,思想也是十分的深刻,王高强喜欢这样的人,实际上,在心里,王高强已经把张敬怀算作是朋友了。
“你的意思是想要接手剑魂帮?”王高强问道。
“没有,在强哥面前哪敢造次。”张敬怀有点紧张。
“我不喜欢这样,朋友面前有什么说什么。”王高强语气变得缓和了不少。
张敬怀突然睁大了眼睛,看了王高强足有2分钟没有说一个字。
“强哥认我这个朋友了?”张敬怀很激动。
“象你这样的人才实在是难得,你这个朋友我交了。”王高强爽快地说。
张敬怀笑了,笑得很冲动,有一点失态。
“说说看,剑魂帮的事要怎么样处理?”王高强问。
“强哥,是这样,如果强哥愿意在省城发展的话,剑魂帮的产业全部归强哥,道上的事全权交给我去办,挡事的,我一手就能搞定。”张敬怀说话有些激动。
“卫海我有一大摊子的事,省城暂时我还不想来。”王高强痛快地说。
“这样,剑魂帮的产业我先替强哥打点着,所得利益我按月打到强哥的帐上去,强哥不放心就派个代表在省城监督着,我张敬怀对朋友绝无二心,我们来日方长。”张敬怀内心有些激动不已。
“就这么办,代表我暂时派不出来,就全交给你吧,我最信得过的就是朋友。”王高强很真诚地说。
“我会尽心尽力的,强哥,我想,你就住到三圣道去吧,这里地方太小了。”张敬怀以好朋友的口吻说。
“好,就去你那里看看。”王高强答应了下来。
“太好了,洪叔,下去安排,把我那辆宝马让强哥坐,我坐越野车,再给这两位兄弟安排两辆车,三圣道的兄弟一律步行。”张敬怀无比激动地对洪叔说。
洪叔应声出去了。
“老大,这里的老板想见你。”外面一个三圣道的兄弟进来报告。
“叫他进来吧。”张敬怀心情很好。
客之归酒楼老板,一个50岁上下的大胖子在外面已经站了一个小时了,三圣道的兄弟拦着没让进。
“张老大,早就想见见您老了,今天我客之归有幸迎来大驾,是我们客之归的荣耀啊。”大胖子额头沁汗,可见张敬怀在省城的威力。
“见过强哥,不是强哥在你这里,我懒得来你这个破地方。”张敬怀端起了架子。
“强哥?见过强哥。”大胖子向王高强抱拳施礼,表情不过有些疑惑,心想世上还有张敬怀怕的人?
“老板是吧?给我们结帐,我们不住这里了。”李八成有点无拘无束的,破口就说。
“大哥,张老大的朋友,打死我也不敢收你的钱啊,马上退还押金,马上退。”大胖子笑容满面。
“去吧。”张敬怀朝大胖子摆了摆手。
“张老大,给张名片吧。”大胖子伸出手来,活象个乞丐似的。
要知道张敬怀的名片在省城就好比是万能通行证,生意场上的人没有不想要的,一般人很难拿到,张敬怀本不想给,但是王高强在面前,他也不好摆谱,就勉强地掏出一张递给了大胖子。
大胖子双手接过,心情无法形容。
“呵呵,不要房钱了。”李八成朝着孙广真傻乎乎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