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初中毕业那一年暑假,春生家里来了个小女裁缝,一个十八九岁如花似玉的女子。
女子生得白白净净,五官端正,身体已经基本发育成熟,饱满的胸部,大大的臀部,充满诱人的异性魅力。
过去农村人请裁缝,平时哪有什么新衣服要做,无非就是找个人来,帮助把一家老小的旧衣服缝缝补补。
“裁缝女”吃住在春生家,母亲专门为她在春生住的厢房最里间临时用竹床搭了个铺,“裁缝女”睡在里面,春生睡在门口。
厢房里面的光线比较暗,晚上只能隐隐约约看到“裁缝女”活动的身影。纵然看不真切,但只要“裁缝女”的身影晃动,春生的心就跟着晃动。“裁缝女”的身影搅得春生夜夜睡不安稳觉,总是做梦,梦里“裁缝女”的身影依然模模糊糊在眼前晃动……
越是看不清楚的东西,越想看清楚;越是不明白的东西,越想弄明白;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想得到……这其实是人的本性,何况春生还是一个充满幻想,充满好奇心的少年?
得知“裁缝女”明天就要走,“同房”一个多星期的最后一个晚上,春生竟有些恋恋不舍。夜里,春生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冲动像魔鬼一样,引诱着春生从床铺上爬起来,在黑暗中摸索着来到“裁缝女”的床铺前。
站在床铺前,春生能清晰地听到“裁缝女”平稳的呼吸声。
春生迟疑了好长时间,冲动与胆怯在心中“决斗”,最终,还是冲动占据了上风。
一种挡不住的诱惑,拉住春生的手,扒开蚊帐的门,悄悄伸向“裁缝女”。春生摸到了“裁缝女”软软的胸部,轻轻抚、摸着“裁缝女”微微耸起挺立的****。
这是两朵正在含苞怒放的花蕾,散发出醉人的芳香。
这是两座神秘的双峰,既有无限风光,更充满无限魅力。
这是一个已经成熟的妙龄女子,浑身散发着吸引异性的特有青春魅力……
无限风光在“险峰”,春生决定再进一步去“探险”。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春生下定决心,企图把手伸进衬衫里面去,可“裁缝女”衬衫里面还穿着个小背心一样的东西,“小背心”挡住了春生手“探险”的去路。
那时候,农村基层供销社百货商店里很少有乳罩卖,就是有,农村女孩子怕难为情,估计也不好意思开口买,她们一般都是买回一小块白洋布,回家自己做一个“小背心”,贴身穿在里面当乳罩。
“裁缝女”的紧身小背心,紧紧地包裹着她鼓鼓的****,春生抑制住兴奋而慌乱的心情,颤抖着手尝试了好几回,怎么也插不进去……
春生的努力失败了,可是春生的双手不甘心在“裁缝女”柔软而又结实的****外面“游走”。俗话说,男女只隔一层布,大家心里都有数。于是春生转移“目标”,慢慢把手滑向“裁缝女”的下身,“裁缝女”裤裆里也是软软的、鼓鼓的。
春生的心儿跳得越来越快,呼吸也变得更加急促。
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裤布,春生用双手轻轻地,在软软的、鼓鼓的裤裆上面轻抚、揉搓……生怕把“裁缝女”弄醒。“裁缝女”下身只穿一条短裤。
“还隔着一层布,”春生贪婪地想。
春生不甘心,还想更进“一层”,更进一步。春生早已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裁缝女”系着布裤带,黑暗中春生好不容易才摸到裤带结头,遗憾的是,慌里慌张,春生怎么也解不开!
犹豫了好长时间,春生又开始转移“方向”。
这一次,春生的“黑手”先从“裁缝女”下身短裤的裤腿口伸进去,渐渐地从裤腿摸到大腿处根,再由下往上钻到裤裆内……
哦,春生终于抚摸到那个想象中的“小山丘”,仿佛登上一座向往以久的高山一样兴奋。
春生摩搓着温润的“裤裆”,裤裆内软软的、鼓鼓的、暖烘烘的。这种手感让春生产生一种从未有过的冲动。春生能够感觉到“小山丘”上面长着一层茂密的毛茸茸的东西。
春生开始产生丰富的想象,迅速联想到自己“小麻雀儿”上面的“绒毛”——此时,春生正在为自己“小麻雀儿”四周长出一层“绒毛”而烦恼,而“裁缝女”小山丘”上面的“绒毛”远比自己长、密、硬……
在那软软、鼓鼓的“小山丘”中间,春生那不安分的手指在轻轻地划动,似乎在寻觅什么。至于寻找什么,春生自己也不太清楚。很快,划动的食指和中指发现一条浅浅的小沟,于是春生用整个手掌贴上去,然后紧紧地覆盖在上面,春生能够感觉到手掌心有一缕缕热气,这是从“小山丘”中间的小沟壑里冒出的“热气”。春生的手掌心正对着“小山丘”中间的小沟壑。
过了好长时间,春生才用食指轻柔地在“小山丘”中间的小沟壑里面试探性地划动了一下,感觉小沟壑里面不仅热乎乎的,而且更加湿润。接着就不停地用食指在“小山丘”中间的小沟壑里面轻轻地划动起来,就在这时,让春生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从“裁缝女”下身“小山丘”中间的小沟壑里面静静地流淌出一股“温泉”来,同样热乎乎的,一大滩、一大滩,弄得春生手指上,手掌上全部都是湿漉漉的……“裁缝女”下面的“温泉”水真多啊,“裁缝女”下身流出来的水多得能养鱼……
春生十分惊讶,不知道怎么回事,吓得连忙把手缩了回来。春生把缩回来的手指靠近鼻尖闻闻,感觉气味十分特别,好像还有点儿臊气……“裁缝女”似乎依然睡得很“香”,但呼吸不太均匀……
当时春生还很无知,不知道这是一个成熟女子的标志,更不知道这是一个成熟女人的性本能……
本来为了满足好奇心,可是“裁缝女”下身“小山丘”中间的小沟里流淌出的一股股“温泉”却弄得春生“一头雾水”!
春生不知所措,心里害怕起来,没有勇气再进行进一步“探险”,悄悄溜回到自己的床铺上……
第二天早上起来,“裁缝女”从春生身边经过时,连招呼也没和春生打一声。匆匆吃过早饭,便离去了。
春生从此再也没有与她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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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缝女”比春生大好几岁,父亲在徐州煤矿上做工,母亲在家带着三个女儿种田。
煤矿工人,当时在农村是令人羡慕,非常风光的职业。有儿歌为证:
“伢儿伢儿你别哭,
你家妈妈向呀北;
北边有徐州,
……
徐州装煤矿,
收到不会晏;
徐州有多好,
烧饼馒头尽你咬。”
父亲拿公家工资,旱涝保收,“铁炮轰不掉”。“裁缝女”的家境应该还不错。但是在农村,一个女人带着几个女儿,还要种四五亩田,实在不是很容易的事。
从男人的“男”字我们知道,男人自古以来就是在田里卖力的。因为男人天生比女人有力气,更适合于种田。
黄梅戏《天仙配》里著名选段,牛郎织女对唱的“你耕田来我织布,我挑水来你浇园”,同样强调“男耕女织”的分工。
男主内,女主外,是科学的分工,是为了更好地生存、生活。
这也是农村人重男轻女,农村计划生育难以开展的主要原因。单从种田这一项来说,女人相对弱势,生男孩确实比生女孩更实惠,更实用。这是客观存在的事实。农村人“重男轻女”是有道理的,是实用主义者的“哲学思维”。
在农村,男人的重要性更体现在女人对男人的依赖。
不仅是种田力不从心,很多死了丈夫的女人会惊慌失措,无所适从,不等死者坟头上长出青草,就来不及带着儿女(俗称“拖油瓶”)或狠心抛下儿女匆匆改嫁。
“夫”字去掉头,就是“天”。男人死了,就像天塌下来一样。死了丈夫的女人,从此无依无靠的寡妇,都会抚着丈夫的遗体,伤心恸哭:“我的天啦!你教我以后怎么活呀?”
春生的家乡有一句话说得很形象,叫:“死掉一个媳妇倒掉一面墙,死了一个儿子断了一根梁。”一面墙倒掉可以重砌,不一定影响整个房屋,而房梁如果断掉,房屋必然倒塌。
男人就是家庭的“顶梁柱”,“顶梁柱”一断,“家”自然要散,因为一个女人根本无法一个人独立支撑起一个家庭。这时候,她需要另一个男人站出来帮助她支撑起另一片天地,分担本该由死去的丈夫承担的全部责任。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当头各自飞。”女人改嫁,实在是迫于无奈之举,情有可原,与薄情、绝情与品德无关。
死者长已矣,而活着的还要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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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归正传。生产队恰好有一户人家与“裁缝女”她们家情况相反,一连生了好几个儿子,一个个树桩似的,有的是“劳动力”。
对方伸出援助之手,经常主动帮“裁缝女”她们家做农活,无偿提供劳动力,本着“互通有无,取长补短,优势互补,互惠互利,等价交换,互相帮助”的原则,对方的用意很明显,就是想拿“廉价劳动力”解决“光棍问题”——娶“裁缝女”她们家任意一个女儿做儿媳妇。
对方找媒人出来与“裁缝女”母亲提亲,说哪怕“倒插门,做上门女婿”也行,并且愿意花钱拜师,送她们家女儿去学裁缝手艺。
当时“裁缝女”还没有跟师傅学裁缝。
送上门来的招女婿难以拒绝,不要钱的劳动力不要白不要。
一来二去,贪图小便宜的母亲,经不住小恩小惠(主要是“免费劳动力”的诱惑)和媒人的鼓惑,动了心,就把“裁缝女”许配给对方。
可是“裁缝女”后来反悔了。一来嫌他家太穷,二来嫌对方人品不好。
原来,这一户人家“穷狠”,仗着兄弟多,在生产队成了“一霸”。
女儿死活不同意,母亲也不好强迫。
可是湿手抓面,已经粘在手上,想甩也甩不掉了。天上掉不下馅饼,地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欠人家的迟早得还。
过去退亲比现在离婚还难,不免引发纠纷。
“裁缝女”家反悔食言,有错在先,对方岂肯善罢干休,轻易放过“裁缝女”?双方闹翻了。
对方撕破脸,吵、闹,甚至大打出手,看见“裁缝女”就追着骂,追着打。
“裁缝女”从此不敢回家,只能长期躲在外面。
幸亏“裁缝女”已经出师,口碑、手艺都还不错。
“裁缝女”躲在外面做手艺,一做就做到春生家。
关于“裁缝女”以前的情况,春生只知道这一些,还是后来听说的。
至于“裁缝女”后来的故事,春生也曾打听过。
据说,“裁缝女”后来顶替了父亲的工作,去了徐州煤矿。父亲提前办了退休。
至于“裁缝女”工作如何,后来嫁与何人,生活又是否幸福?春生不得而知。
偷摸“裁缝女”这件事发生在偷窥九红洗澡的后两年,这算不算春生最早的“艳遇”呢?春生到现在自己也弄不明白。
其实,偷摸“裁缝女”和偷窥九红洗澡一样,都属于鲁莽少年的无知与冲动的具体表现。
一个十六岁的朦胧少年,这样的行为,上帝也会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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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缝女”也是春生的母亲正式为春生找人说媒的第一个对象。只是难度大,没有成功。
事实上,春生的母亲从一开始就另有一番“用意”,打着自己的“小九九”。
春生的母亲“别有用心”。她想,万一儿子考不上高中,上不了学,她有心娶“裁缝女”做自己的儿媳妇,甚至梦想儿子能够“勇敢”一点,企图“生米做成熟饭”。只不过春生当时还不太“懂人事”,而且胆怯,不会也不敢征服女人,最终让他母亲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