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冯梦龙《笑府》中记一呆女婿不通世事,每次在岳父家吃饭,总要被另外几个女婿压坐在下位上。妻子为此感到羞愧,就嘱咐他千万要往上座坐,然而他始终不得要领,弄不明白该怎样坐。这天,呆女婿与妻子及其他几位姊妹女婿相聚在岳父家,把酒让座时,妻子倚在门口往高处斜挑着眼睛给他递眼色,意思是要他坐在上座。呆女婿不解其意,以为要他坐在高处,见庭院中有把梯子竖在房檐边,就马上爬到梯子中间坐了。妻子急了,再次瞪着眼睛暗示他。呆女婿仍然不明白要他怎样坐,情急之下大声叫嚷道:“总不能叫我到天上去坐吧。”其言行令人捧腹。在这里,呆女婿误将“高处”理解成“高的地方”,从而上演了滑稽可笑的一幕。
此外,清代石成金《笑得好》,陈皋谟《笑倒》等作品集中均有呆女婿的身影出现。其愚呆可笑均达到极致,让人忍俊不禁。
这时,小鹿也说:“我也讲个《呆女婿的故事》。”
从前有个呆女婿,要去给岳父拜寿。他父亲怕他不会说吉利话,便在他出门的时候,再三嘱咐说:“今天是你岳父六十大寿,你在岳父面前说话,都要带个‘寿’字,表示吉利。你岳父听了会很高兴的。”
“我知道了。”呆女婿频频点头。一路上,他怕忘了父亲的教导,所以口里不停地念着:“今天跟岳父说话要带个‘寿’宇,跟岳父说话要带个‘寿’字……”
到了岳父家,呆女婿毕恭毕敬双手奉上礼物,对岳父说:“今天岳父大人做寿,小婿送来一点寿礼。”
岳父一听,十分惊奇,心想:“怎么我这呆女婿突然变聪明了?”于是,高高兴兴请女婿坐下来喝酒。酒桌上,呆女婿也没忘记父亲的教导,见了酒叫“寿酒”,见了面条叫“寿面”,见了桃子叫“寿桃”,见了糕饼叫“寿糕”。岳父听他说的话都带着吉利的意思,更是乐开了怀。
酒桌上的菜肴很丰盛,大家吃喝得十分尽兴。呆女婿看见一只苍蝇停在岳父头上,连忙一巴掌拍过去,嘴里说道:“不要怕,我不会拍痛‘寿头’,打伤‘寿脑’的。”岳父听他这么说,大吃一惊,拿不稳捧在手里的碗,把面汤泼洒在身上。呆女婿连忙拿出手帕,一面替岳父擦,一面说:“好好的新‘寿衣’,被面汤弄脏了,真可惜呀!”
岳父因为呆女婿说他“寿头”、“寿脑”,又说他的新衣是“寿衣”,气得再也吃不下去,坐在一旁,想喝口茶消消气。谁知呆女婿又指着茶几上一个装礼物的红木盒子说:“这‘寿木’、‘寿材’可真好看!”岳父一听,当场“咕咚”一声,晕倒在地,大半天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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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民间文学宝库真是丰富多彩。
玉玲的故事打开了大家的记忆之门,激发出大家讲故事的热情,又有几个人争先恐后要讲不同版本的《呆女婿的故事》。不过,内容大同小意,听多了也没有多大意思,
“不如换一个节目,”春生建议道,“我们喝过酒唱歌!”
于是,大家又一齐敬春生一杯,祝贺春生“新官上任,工作顺利”。
喝完酒开始唱,那时候还没有KTV包厢,但一般大饭店都有卡拉OK厅,所以唱歌又叫唱“卡拉OK”。
“感谢大家今晚的祝贺,今后在工作中,还要兄弟姐妹们鼎力相助,我先第一个唱,抛砖引玉,唱一首台湾歌手张玉生的歌曲《我的未来不是梦》。”
“你是不是像我在太阳下低头/流着汗水默默辛苦的工作
你是不是像我就算受了冷漠/也不放弃自己想要的生活
你是不是像我整天忙着追求/追求一种意想不到的温柔
你是不是像我曾经茫然失措/一次一次徘徊在十字街头
因为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
我从来没有忘记我/对自己的承诺对爱的执着
我知道我的未来不是梦/我认真的过每一分钟
我的未来不是梦/我的心跟着希望在动
我的未来不是梦/我认真的过每一分钟
我的未来不是梦/我的心跟着希望在动/跟着希望在动
你是不是像我整天忙着追求/追求一种意想不到的温柔
你是不是像我曾经茫然失措/一次一次徘徊在十字街头
因为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
我从来没有忘记我/对自己的承诺对爱的执著
我知道我的未来不是梦/我认真的过每一分钟
我的未来不是梦/我的心跟着希望在动
我的未来不是梦/我认真的过每一分钟
我的未来不是梦/我的心跟着希望在动/跟着希望在动……”
酒是兴奋剂,春生感觉喝过酒唱歌非常有激情。
20年前,《我的未来不是梦》风靡全国,遂使歌手张雨生一夜成名。这是一首励志歌曲,唱出了年轻人对梦想的追求与不懈的努力,和顽强拼搏的精神。春生在皖南的时候就非常喜欢,常常用它来勉励自己。
“我再给大家唱一首刘德华演唱的《忘情水》。”春生意犹未尽。
“曾经年少爱追梦/一心只想往前飞
行遍千山和万水/一路走来不能回
蓦然回首情已远/身不由已在天边
才明白爱恨情仇/最伤最痛是后悔
如果你不曾心碎/你不会懂得我伤悲
当我眼中有泪/别问我是为谁
就让我忘了这一切
啊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夜不流泪
所有真心真意/任它雨打风吹
付出的爱收不回
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生不伤悲
就算我会喝醉/就算我会心碎
不会看见我流泪……”
尽情地唱吧,春生要忘记过去的一切不愉快,开始新的生活。
黑暗已经过去,春生又看到光明,与金老板长谈后,春生不再消沉,不再怨天尤人,自哀自叹。春生承认,自己是个浪子,可是,不是还有一句话叫“浪子回头金不换”吗?
接住春生后面唱歌的是丽莉,也是苏北人,和兄弟耀宗一样,她也是舅舅介绍来的。丽莉的舅舅也在南京工作,是单位一个部门的中层干部。丽莉和耀宗的哥哥耀昌谈过恋爱,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两个人不声不响分了手。分手后,耀昌和涂料厂另外一个苏北来的女孩子结婚生子,现在两个人正在闹离婚。
“我唱一首西北民歌《走西口》。”丽莉说。
我有点惊讶,陕北民歌都是高音,好听不好唱。
“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我实在难留/手拉着哥哥的手/送哥送到大门口。
哥哥你出村口/小妹妹我有句话儿留/走路走那大路的口/人马多来解忧愁。
紧紧地拉着哥哥的袖/汪汪的泪水肚里流/只恨妹妹我不能跟你一起走/只盼哥哥你早回家门口。
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我苦在心头/这一走要去多少时候/盼你也要白了头。
紧紧地拉住哥哥的袖/汪汪的泪水肚里流/虽有千言万语难叫你回头/只盼哥哥你早回家门口……”
出乎春生意料,丽莉唱得出奇的好。
丽莉身旁是她妹妹丽萍,丽萍也自告奋勇要唱歌,她的唱也是一首西部情歌,叫《山清水秀太阳高》。
“山清水秀太阳高/好呀么好风飘
小小船儿撑过来/它一路摇呀摇
为了那心上人/起呀么起大早
也不管那路迢迢/我情愿多辛劳
山清水秀太阳高/好呀么好风飘
一心想着他呀他/我想的真心焦
为了那心上人/睡呀么睡不着
我只怕呀找不到呀/叫我怎么好
山清水秀太阳高/好呀么好风飘
三脚两步跑呀跑/赶到到土地庙
我情愿陪着他/陪呀么陪到老
除了他呀都不要/他知道不知道……”
原来,丽莉和丽萍姐妹两个都有一副天生的,令人羡慕的好嗓子。姐妹两个一鸣惊人,吓得大家都不敢唱歌了。为了不冷场,春生只有勉为其难,操起破铜噪子,借着酒兴继续吼。吼完崔健的《一无所有》,春生想唱一道抒情的。
“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好像一只蝴蝶飞进我的窗口/不知能作几日停留/我们已经分别太久太久。
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好像一只蝴蝶飞进我的窗口/为何你一去便无消息/只把思念积压在我心头/难道你又匆匆离去/又把聚会当作一次分手……”
这首“词坛泰斗”乔羽作词的《思念》,当时是由大陆最著名的歌手毛阿敏演唱,也是春生平时喜爱的歌曲之一。春生虽然嗓子不好,但是唱得还算情真意切,在春生的带动之下,玉玲说:“我也来献个丑,千百惠演唱的《当我想你的时候》。”
“当我想你的时候/我的心在颤抖
当我想你的时候/泪水也悄悄的滑落
当我想你的时候/才知道寂寞是什么
当我想你的时候/谁听我诉说
当我想你的时候/我的心在颤抖
当我想你的时候/泪水也悄悄的滑落
当我想你的时候/才知道寂寞是什么
当我想你的时候/谁听我诉说
我也曾醉过/也为你哭过
爱情如此地折磨/究竟是为什么
漫漫的长夜/我串起你的承诺
你要我如何接受
就这样离开我
当我想你的时候/我的心在颤抖
当我想你的时候/泪水也悄悄的滑落
当我想你的时候/才知道寂寞是什么
当我想你的时候/谁听我诉说
我也曾醉过/也为你哭过
爱情如此地折磨/究竟是为什么
漫漫的长夜/我串起你的承诺
你要我如何接受
就这样离开我
当我想你的时候/我的心在颤抖
当我想你的时候/泪水也悄悄的滑落
当我想你的时候/才知道寂寞是什么
当我想你的时候/谁听我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