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燮一到地面便看到上官赋,王皓奇和李昂等人,还有北营的营长季詹炾。
地面一片狼藉,钢化玻璃碎成渣渣,尸体横七竖八。
温逸玫欲哭无泪,冒顿被轰得面目全非。不过想想重要的实验成果都得以保存,温逸玫又一秒释然了,钱财乃身外之物,这些设备再采购就是了。
温逸玫脸色兀自阴晴不定的时候,上官赋对萧燮说:“魏方丰已经被我们活抓了。凌中将正在围捕项阳。项阳控制的兵力已经在知州市发起攻击,秦良凯少将正领军抵抗。幸好我们暗中破坏了项阳三处秘密军火库,跟项阳倒戈的部分将领正被我们打得措手不及,现在举棋不定的几名少将纷纷倒打一把,祁鄯谷的局势已逐渐有利于我们。”
听完上官赋的报告,萧燮迅速指示暗夜等人和北营众人支援项阳,自己则和王皓奇带着一个小分队护送温逸玫回秘密指挥部。
本来悠闲地在住所里泡浴的项阳听到副官紧急报告说朱伟庭和杨启明被凌动抓走了还以为是副官在开玩笑,等副官焦急地严肃地重复后项阳才相信。
匆匆忙忙穿好衣服后,又听到副官当面接到连连失利的报告,手握重兵的少将纷纷倒戈相向,项阳才惊觉自己已手脚冰凉。
失魂落魄得扶着桌子摁住胸口,副官以为项阳心脏病复发,焦急地叫:“司令!”
项阳摆摆手,示意没事,幸好他给自己留了条后路。
他苦心经营的局面原来只是海市蜃楼,假象而已,朱时耀妄想发动政变夺取执政权,自己也异想天开,跟着头脑发热。
现在大势已去,项阳当机立断吩咐副官执行应急计划,连夜潜逃。
凌动集结手上大半兵力,由不同方向包抄项阳的官邸,同时全城戒严,封锁了所有的机场港口车站。但是凌动带兵去到项阳的府邸时,早已人去楼空,项阳不见所踪。
凌动和萧燮等人汇合后兵分几路,连夜展开地毯式的搜索。随后温逸瑄发表电视讲话,要求全国通缉项阳。项阳在军中急速升迁又一夜之间跌到地底变成过街老鼠。
由朱伟庭和项阳搅浑的祁善谷局面只历经一夜混乱,经过白天整合后又基本恢复到原本的情况,温逸瑄不得不感叹凌动和萧燮雷厉风行不拖泥带水的魄力。
虽然经过一夜激战,但是战争范围不大,而且战斗主要集中在军事基地和各官邸,基础道路设施和民宅并没有被破坏,所以第二天人们照常工作照常生活,只是街上多了巡逻的武警。
暴风雨过后卫域紧急决定祁善谷军区的事务暂由温逸瑄和凌动共同主持。
萧燮一夜无眠,看起来并不疲惫,除了布满血丝,红得有点吓人的眼睛。在执行命令安排妥当各项事务后,萧燮一一向温逸瑄报告了情况。
担惊受怕一夜不肯入眠的温逸玫和苏伊看到萧燮安然无恙后心底的一块石头终于放下,再知道祁善谷没有造成巨大损失后温逸玫和苏伊生出劫后余生的情愫,两人激动地拥抱在一起,随后才欢天喜地地爬上同一张床。
“……”孟浪握着话筒,无话可说。
“……”朱时耀脸色阴沉,无言以对。
“想不到凌动比我还能装!”孟浪终于开口。
“不是凌动能装,是朱伟庭能力太差,根本扶不起,你不是心盲就是眼瞎才把他摆上台面!”孟浪毫不留情面。
“你!”朱时耀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毛都竖起来了。“你的种也好不了多少!”朱时耀气急呛孟浪。
“朱时耀,你信誓旦旦祁鄯谷已是手中之物,势力却一夜之间被连根拔起,朱伟庭也成了鱼肉,只能任他们宰割。现在除了青龙屿,你毫无胜算,你最好放低姿态,不然我心情不好,说不定也罢手不干了。”孟浪讽刺。
“孟浪,我再怎么不济,青龙屿还是在我手上。我要是把你的事抖出来,你就只能跟你的种双双去陪孟倾岚了。”朱时耀冷笑。
“你!”孟浪气急败坏,派最好的杀手去都没能干掉朱时耀,朱时耀一天不死他一天不安。
“你帮我把伟庭救出来吧?”朱时耀口气变软,他虽然利用孟浪,却也需要孟浪。
“现在祁鄯谷形式骤变,温尚壅草木皆兵,已收回兵权,我要调动兵力也必须有他的许可才行,我已经被缚手缚脚了,不能轻易乱动。伟庭先让他在祁鄯谷待一段时间吧,暂时不会审判的。”孟浪分析形势。
“你若是救出伟庭,我可以多让一些区域给你。”为了宝贝儿子的命,朱时耀咬咬牙。
“现在段木生和燕南斐什么态度?”孟浪不接话反问。
“段木生个老狐狸还在观望。燕南斐是个不开窍的木头,牛脾气傻瓜。我已经让甲丁集团的人去伺候他了。”朱时耀说。
“段木生从来都不愿意做吃亏的事。他现在不站队,是想我们鹬蚌相争,他好渔翁得利。”孟浪唾弃道。
“那需要把段木生也一并干掉吗?”朱时耀问孟浪。
“他只不过是个墙头草,留着他还有用,暂时不用浪费精力去对付他。先把燕南斐除掉,燕南斐是真的对温尚壅无二心。”孟浪决定。
“找到项阳没有?”孟浪发问。
提起项阳,朱时耀简直要气炸,若不是项阳潜逃,祁鄯谷不会这么快就被夺回。项阳稍微坚持一下,青龙屿就能支援。
“项阳这龟孙子,我要是找到他,我会亲手剥了他的皮!”朱时耀火气冲天。
孟浪又不住耻笑:“朱时耀,你已经瞎了。小心身边还有很多项阳。”
“孟浪,别笑得太得意。小心噎死。”朱时耀气冲冲地挂掉电话。
为了避免扩大内战,温尚壅要求谈判。朱时耀强硬地拒绝了,他手里不止一张皇牌,温逸琨,前哨,甲丁集团,都能以一敌一个军。就算失去祁鄯谷,他依然大大地有胜算。
谈判得不到多大利益,朱时耀要全吃。温逸琨在他手里,温尚壅投鼠忌器,绝不敢轻易主动发动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