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时耀盯着屏幕上的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终于三十分钟里的最后一秒过去了。朱时耀阴笑着等着祁鄯谷的士兵一个一个倒下。
可是透过卫星捕捉到的画面并没有显示祁鄯谷的火力减弱,攻击模式凌乱。相反,祁鄯谷正在乘胜追击,眼看大后方就在他们的射程内了。
朱时耀心里发虚,他的额头上开始渗出汗珠,“李世!”朱时耀喊。
没有回应,朱时耀生气地加大音量:“李世!”
这是指挥室的一个士兵回答:“李教授刚才出去了,还没有回来。”
“让他马上过来!”朱时耀发怒。
士兵马上跑出去,一会儿功夫又跑回来:“到处找不到李教授的踪影。通讯工具也联系不上。”
朱时耀的脸色慢慢变得铁青,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紧接着副官报告同一时间向毗翰岩和琅邪浜战区的病毒弹也没有出现预想中的结果。
朱时耀脸色慢慢变得死灰,片刻后像回光返照般又燃气生气:“马上派人追踪李世,不管付出多大代价都要把他带回来。”
副官领命后朱时耀转身下令:“全体歼击机和装甲坦克出动,步兵军团紧随其后,只攻不守,不顾代价,直取祁鄯谷指挥部,目标击毙温逸瑄和项阳,完成任务者将直接升任准将。”
朱时耀震惊过后命令青龙屿的兵力倾巢而出。青龙屿的储备比不上淳国,耗不起持久战,现在只有速战速决迅速拿下祁鄯谷才有战胜的可能性。
突击队一路猛攻,在病毒弹爆破后更是如入无人之境。大半个小时过后萧燮并不觉得身体有何不妥,忐忑之余萧燮带领着突击队又摧毁了一处营地。正继续前进时,雷达提示上空出现大量敌方歼击机。
萧燮立刻提示队员注意躲避,避开炮弹直接攻击。
也就一盏灯功夫,青龙屿歼击机和祁鄯谷的歼击机迎面杠上,地面装甲部队也猛火攻击萧燮的突击队。
仗着性能优于青龙屿的装甲车和超强的技术,萧燮的突击队以可怕的攻击力解决了一辆又一辆青龙屿的装甲车,稳稳抵住青龙屿的反攻。
但是半空中歼击机的情况不容乐观,青龙屿的歼击机有如蝗虫般涌来,祁鄯谷虽然极力抵抗,也不断击中并被击中,爆破,混着青龙屿的歼击机带着火球坠落。
一个飞蛾扑火是自取灭亡,但是一群又一群黑压压的飞蛾扑火,火苗会顶不住。萧燮渐渐觉得力不从心,突击队虽然还没有装甲车毁亡,但是已有三四辆受损不轻,再这样下去恐怕…
萧燮正担心的时候,敌军一枚炮弹直直擦过上官赋的战车,不偏不倚击中后面队员那辆受损严重的战车,战车瞬间爆炸,淹没在火海里。
“杨海洋!”萧燮大叫一声,心里一沉。顾不得悲痛,萧燮立刻瞄准击中杨海洋战车的敌军,连续两发炮弹,敌军同样车毁人亡。
顿时天上地下一片混战。歼击机,装甲车,士兵不断在减少。一时间空气里都是弥漫着弹药的味道和爆炸的小蘑菇云。
“朱时耀疯了,他正在孤注一掷。”温逸瑄说。“凌司令,是不是该让萧燮撤回了?”
“萧燮,萧燮听命,突击队全体撤回。”凌动下令,突击队的弹药已不足了,而且他们已超预期完成任务,再不撤回就有可能回不来了。
“全体装甲车,坦克部队出发!第一军团歼击机增援!”凌动命令萧燮撤回的同时几乎把剩余兵力都送上战场。
转眼间突击队又有四辆战车被击中,士兵身体随着车体爆炸四分五裂。萧燮杀红了眼睛,甚至没有注意凌动的命令,他和上官赋左右夹击,几分钟连环干掉敌军三四辆装甲车。
敌军的装甲车在突击队不要命的狂轰滥炸下数量急剧减少。
再次接到凌动的撤退命令后,萧燮发现自己和队员都基本上仅剩两三枚炮弹了。萧燮当机立断执行命令,带着剩余的突击队侧退。
青龙屿看准时机乘胜追击,仗着弹药充足,对突击队紧追不舍,炮弹胡乱飞。萧燮操控着战车时而极速曲线后退,时而掩护队员引诱敌军,奈何敌军炮火太过密集,突击队又有两名队员死无全尸。
不知何时,青龙屿再次发出导弹攻击,祁鄯谷立即以牙还牙,空中战况惨烈。祁鄯谷十几架歼击机全军覆没,青龙屿同样死伤大半,仅剩三五架苟延残喘。
萧燮带着突击队亡命回撤,终于在战线交界处遇上前来增援的地面大部队。青龙屿的装甲已经被突击队冲击得七零八落,一遇上祁鄯谷的大军,立刻溃不成军,且战且败。
萧燮和突击队回到了祁鄯谷的战线内,刚松了一口气,就惊骇得发现敌军有两架歼击机不知何时躲过导弹拦截进入祁鄯谷战区领空,正紧追在他们后面,在萧燮发现的当时歼击机就发射出一颗炮弹险些击中萧燮。
突击队立刻高度戒备,战车随即散开。此时大前方一片混战,飞沙走石,漫天尘扬,大后方一片静谧,安静祥和。突击队看起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又不能攻击高空的歼击机,更不能往回撤把敌方歼击机带回大后方。为了避免挨打只能乱窜,实行拖延术耗尽歼击机的弹药。
指挥室里的温逸瑄一直全神贯注地注意着战况,此时透过高速摄像发现了萧燮和突击队被攻击得险象环生,不禁心惊肉跳。
弹尽力绝,以卵击石。此时突击队就像死前在做的最后挣扎,歼击机不低空飞行,战车的炮击距离根本威胁不了歼击机。而大部队正以摧枯拉朽之势远远攻进青龙屿,一时无暇回防。
就在温逸瑄和凌动心惊肉跳的时候,突击队一辆战车中弹,温逸瑄惊得眼珠子快爆出,还没回过神又被补上一挡,战车爆炸!是谁牺牲了,温逸瑄都不知道。
刻不容缓,危急万分!温逸瑄一时头脑发热,立刻冲出去,不顾凌动的劝阻,往不远处的歼击机跑去。
再这样下去,突击队会一个一个被干掉。不能被动被宰,萧燮清了清干涩的喉咙:“上官赋。”
“是,头头。”上官赋的声早已失去惯常的音色。
“我来引诱其中一辆歼击机低空攻击我,你还有两颗炮弹,看重机会爆了它。”萧燮声音平静沙哑。
“不行,这太危险了。”上官赋想都不想就拒绝。
“不这样做我们都得死!”萧燮吼道:“我是指挥官,这是命令!”萧燮不容反驳。
“是!”上官赋虽然大声应答,心里却不知为何有点发酸。
“其它人听令,你们全力引开一架歼击机A,掩护我跟上官赋诱攻歼击机B。”萧燮一声令下,不见疲惫,只见霸气。
“是!”剩余七名队员异口同声对着微型麦整齐叫道。同时参差不齐往右侧驶去,A见状立刻盘旋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