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张奉听说完王政的话之后,也是震惊不已,立即调派骑兵将其送往京城张让处,随同的还有一封自己的亲笔信。同时下发一道嘉奖令给卫仲道,表扬了其一番。
张让在接到自己养子的信之后,又亲自问了一遍王政,惊喜不已。因为之前何进就是因为举报张角而得以封侯。他的养子张奉一直没有封侯,只因没有足够大功劳,这一次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足心让张奉封侯了。
他立即亲自带人押着王政去见了汉灵帝,先将张奉的功劳吹得口沫横飞之后,再让汉灵帝亲自询问了一番。
汉灵帝大怒立即派使节去往幽州要诛张纯九族。
然而还没等使节到达幽州,张纯已反。原来他在王政走后,心里一点都不塌实,总感觉这一会就会有官兵前来捉他,所以就在王政走了没一个月,就举兵造反。
之前还没联系到的乌桓部落,也在听说之后也起兵反叛,这些人早就受够了汉廷的欺压,一见到人反叛,都没用通知,立即就反。
等汉灵帝的使节到达幽州。张举与张纯已经领军劫略蓟中,杀护乌桓校尉公綦稠、右北平太守刘政、辽东太守阳终等人,聚众至十余万人,屯兵肥如,掠夺幽州、冀州。
而举报张纯的事情也有了结果,张奉因举报得首功,封‘阳城侯’。
卫仲道得了一个可以用五百成钱就可以买到了‘关内侯’。这还是张奉给他争取得来的。
王政也举报有功,但其也参与了反叛,功大于过,赏了二十万钱。
这下说一下牵招,他按与卫仲道之前商定的,待张让带王政去见汉灵帝之后。立即说动自己的老师乐隐及应劭去见何苗。将张纯将反的消息透露出去,同时建议何苗立即上奏要求出任幽州剌史。以更好的掌控兵权。
谁知何苗当听说有数万乌桓兵参与造反,吓得脸都绿了,要他去镇压一下乱民还行,让他去跟数万骑兵打,他可没那胆。任由乐隐、应劭如何劝说,就是一个劲的摇头,不去。
散席之后,乐隐、应劭、牵招等人均仰天长叹,错过了一个天大的机会!
谁知,凉州方面也出了问题。
凉州刺史耿鄙正因为韩遂攻打陇西,而陇西太守李相如反叛和韩遂联合发愁。故想率六郡兵前往征讨。
耿鄙刚上任不久,非常信任治中程球,凡事均听从他的意见。但是程球这个人贪赃枉法、行为不端。许多同僚和民众都不喜欢他。汉阳太守盖勋知道凉州必生祸乱,为免受牵连,辞官返乡,由傅燮接任。
耿鄙被程球蒙蔽,还以为大伙跟他一条心,觉得六郡兵马会集,叛军指日可定。汉阳太守傅燮是个明白人,他劝耿鄙说:您治理凉州时间不长,对情况还没有完全掌握,孔子说:“不教而战,是谓弃之。”现在您率领刚入伍的新兵,不远千里讨伐叛军,叛军听说大军前来,必定万众一心。边兵骁勇,其锋难当,我军刚刚组建,上下尚未同心,一旦内部有变,追悔莫及。不如暂缓出征,训练士卒,奖罚分明,叛军见我等不攻,必以为我们胆怯而不放在心上,外面的压力一消失,他们内部必定会争权夺利,自相残杀。那时我们率领训练有素的军队,讨伐离心离德的贼寇,定可一战而胜。如果舍弃万全之策,盲目出击,此战必败。
耿鄙被程球一阵忽悠,认为傅燮危言耸听,不听,坚持率部进军金城。
部队走到陇西狄道的时候,傅燮预料的兵变发生了,凉州别驾响应韩遂起兵叛乱,先杀程球,再杀耿鄙。
耿鄙的司马马滕见此情形知道回去朝廷也一定会杀了自己,于是也起兵响应韩遂。
部队中的酒泉太守黄衍也傻了眼了,也只好跟着叛乱了。
叛军联合之后,迅速出兵围攻汉阳。汉阳太守傅燮率部拼死抵抗,血战旬日,死伤惨重,城中原本就不足的兵力更加显得捉襟见肘,粮食也快吃光。
傅燮平时对羌胡比较宽厚,受过他恩惠的北地郡的数千胡骑也在叛军之中。他们眼见城破在即,不想恩人死于乱军之中,纷纷在城下磕头言道“奸臣当道,残害忠良,城破在即,使君职责已尽,何必执着,我等前受使君厚恩,愿护送大人全家返回灵州,安养天年。”
傅燮之子名傅干,时年十三岁,知道父亲性格刚烈,怕他不肯委曲求全,也劝说道:“父亲,国家昏乱,以致您在朝中无法容身。今凉州尽叛,而城中之兵不足自守,再战无益,这些羌胡昔日在乡里受过您恩惠,现在他们请求护送您回乡,您可以答应他们,等回乡之后招募义勇,选择贤能来辅佐,也不枉了您一身的本领。”
傅燮长叹:“别成(傅干之字),你觉得我这次必死无疑吗?古人云‘圣达节,次守节’,昔日殷纣暴虐,犹有伯夷守节,不食周粟而死。我虽非圣人,何亦不能守节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今日我只有以死报国。主簿杨会为吾之程婴,我已嘱托他在城破之前带你回乡。”
父子离别在即,从此阴阳殊途。傅干哽咽无语,左右都跟着流泪。
王国派原酒泉太守黄衍进城劝降傅燮,被傅燮斥骂。傅燮送走主簿杨会之后,传令擂鼓聚将。
他集合剩下的军队,对叛军发起了决死的突击,因兵力悬殊,傅燮临阵战殁。朝廷追谥壮节侯。
消息传到襄陵县,卫仲道长叹一气,他在历史上不是什么名人,只是一个靠着老婆蔡琰才在青史上留名的小辈,而在真实的这个时代也是一样的,出了河东认识他的人少之又少,常人会知道他的父亲卫良、爷爷卫瑶,但却不会知道他。这也是他为什么知道吕布、高顺、张扬、张辽等人都在并州但却没有去找,因为那些人根本就不知道世上还有一个名叫卫仲道的人存在,谈何与这些人畅谈天下与抱负呢?
他又何必有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呢?他还不如果好好地在河东北部发展,阻止郭大的崛起,阻止郭大发展起数十万大祸害河东。
历史上记载,郭大造反前河东郡有十万户有家,郭大被平定后只剩三万户。整整消失了三十五万人!有被杀的,有饿死的,有成为流民远走他乡的。
河东是卫仲道的根基,他绝不愿历史重演,他就是来改变历史的!
而今并州的钱和粮食已经源源不断运到襄陵,只要他让河东的百姓都能安居乐业,还有谁会去陪郭大造反呢?
“报”守卫士兵跑进大厅。
“说”卫仲道不知道谁来了。
“大人,成廉、吕布、高顺、张扬四位将军正在门外。”士兵禀告道。
卫仲道震惊地站了起来,问道:“你再说一遍,谁来了。”
“成廉、吕布、高顺、张扬,四位将军就在大门之外,求见大人。”士兵又只好说了一遍。
卫仲道有点害怕了,心道:‘吕布这个人太讲义气了,之前就因为成廉被郭管事轻视一下,吕布就带人去喝完了郭、郝两家的酒。之前典韦可是把成廉给吓得不敢打了,现在吕布带着这么多猛将到来,不会是要来找回场子的吧?’
“典韦,你随我出去迎接一下。”
“来人,去通知太史慈马上来县衙。”
“来人,快马去杨县,通知徐晃、杨奉马上到襄陵。”
卫仲道下完命令,才有点心安,带着典韦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