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轩的脸怎么红了啊!”沂墨笑嘻嘻的看着我,“又害羞了啊!”
“谁。谁脸红了啊!”我结结巴巴的说着,“我才没害羞!”
“那正好啊,我都这样说了,你怎么表示啊!”沂墨一脸期待的看着我,本来就是紧张,现在更别提了。
“我,我表示什么啊!”
“黛轩,难道你要拒绝我两次吗?”沂墨一脸的可怜状,“可怜可怜小生,赏个脸吧!”
“沂墨,你!”我红着脸,指着他,半天都说不出话。
“黛轩,你生气了脸怎么还那么红啊!”沂墨明知故问。
“要你管!”我别过脸,不看他。心里去止不住的有些惊喜,原来他的那些话并不是轻薄,真心实意的。
“我不管,谁管呢?作为我的压寨夫人,我当然得关心啦!”沂墨不知道哪里也会说这种唱戏的台词,男子也如此的无聊的去听戏吗?
“待我长发及腰,卿可取我进门。”
“待你青丝绾正,铺十里红妆可愿?”
沂墨从腰间取下那支玉箫,放在嘴边缓缓吹起,丝竹之声流淌于耳尖,似是高山流水,又恰似清泉碰撞于山间,清脆悦耳。
脑海中联想到了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身着红色的长袍,骑一匹骏马,后面跟着长长的迎娶队伍,花轿中,如花般的少女,微微的笑容,对未来的生活充满的期待,但有些紧张,手紧紧的抓着喜帕,微微有些汗。
忽然之间,沂墨的箫声变得有些伤感,打破了我脑中的幻想,突然间,脑海中出现了之前的那位少女,仍旧是翩翩起舞,摄人心魄的舞姿,让吹箫的男子看的如痴如醉,灵巧的身躯,挥舞着长长的衣袖,飘洒的裙摆使一地的花瓣都飞舞到了空中,人舞花伴舞。
似乎这舞与我刚才的差不多,难道这少女是失忆前的我吗?可是为什么那倾城容颜却并不属于我呢?箫声似是在空谷中缓缓滴落,沉闷忧伤,恰如杜鹃啼血般凄凉,也有着六月飞雪的凄寒。
少女的笑声,在空中游荡,但就是那么一瞬间,这美丽的笑容便僵住了。鲜血浇灌了一地的落花,鲜艳夺目,掉落在地上的箫,染成了红色,美得如此惊心动魄。
“请您和我们离开,这是王的命令!”
士兵毫不留情的带走了还没有回过神的少女,任由那个倒在血泊中的男子自生自灭,不过,这些士兵就是要这男子死,这应该也是王的命令。
少女柔荑般的双手,血液已经凝固,红白相间,像是冬日里的梅,傲骨却孤寂,甚至凄惨。面无表情的她,眼神空洞而幽怨。
“黛轩!”沂墨摇晃着我,让我从那个画面里回到了现实,“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我都喊了你半天了!”
“清风湿润,茶烟轻杨。重温旧梦,故人已去。”
“故人已去?”沂墨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想起什么了吗?”
“没,就是想起了这句诗,就说了,可能是你的箫声有些凄凉了。”
“你也觉得我的箫声凄凉了?”沂墨看着我,“我的箫声虽然动听,但总会有些悲凉,迄今为止,除了为你伴奏的两次,我的箫声是欢快的,其他的时候还从没有以欢快的曲调结尾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