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人跟程秋然说话,她以为是她们愧疚了,便不打算跟她们计较。
若真的较真起来,这个办公室她是别想混了,当她们不存在也好。
程秋然很快就进入了工作状态,生活上不如意的时候,她往往会变成一个工作狂,似乎没了工作她活着也没意义了。
正当程秋然专心致志地计算数据时,猛然间手臂和脖子上一阵子痛意,痛过后是极烫的辣意,直到最后那部分皮肉失去了痛觉……
程秋然口里嘶嘶地叫着,低下头去看她的手臂,那里还冒着热气,赤红一片。
新来的陈月正站在程秋然身旁,拿着一只还在往外冒白雾的玻璃杯,看着她的脖子捂着嘴巴。
她眼睛里明明有得意的笑意,嘴上却一直道歉个不停,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办公室每个人都围在程秋然的身旁,却没一个人问候她的伤势。
程秋然皱着眉,冷冷地盯着陈月,实在无法想象三天前还一直与她撒娇聊天的女孩子会这样对她。
她扪心自问,没有一点对不起她过。
“秋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陈月的话里带着浓浓的哭腔,仿佛程秋然是一个心思狭窄的小人,那架势差点就给她跪下了。
陈月如果冲她得意地笑还好,程秋然大多发飙一阵就过去了。
可偏偏她这副模样让程秋然想起了另一个人,一个她憎恶已久的人。
程秋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冷冷笑了数声,在一众人的注视下程秋然走向了饮水机,她脖子和手臂痛得钻心。
一股子焦灼裂肤的感觉传遍每根神经,她们看戏般的眼神同时也刺痛了她的视觉神经。
程秋然倒了杯开水,滚滚地冒着热气,周边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泣声。
程秋然听见金慧在喊她的名字,“程秋然,你疯了。”
程秋然置若罔闻,一步一步走向陈月,是,她疯了。
在她们这群捧高踩低的势利眼明枪暗箭之下,再温驯的绵羊也会变成一头发疯的狼。
陈月步步退后,一双眼充满着恐惧地望着程秋然,“你,你要干嘛?别过来,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你怎么这么小心眼?”
程秋然没回答她,依旧朝她走去。
同事们这时是真的慌了,都想上来把程秋然拉开。
程秋然扬起手中的水杯,狠声道,“别过来,我的杯子不长眼。”
金慧这下是真的怕了,跑到陈月身边抱住了她,嚷嚷道,“程秋然你真是个神经病,被人拆穿了不敢承认就算了,还打算发疯。”
程秋然正打算将手里的水杯扔到她们身上,开门声响起,一个人走进来,几乎惊呆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