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云曦坐在书房里,双手交握看着门口进来寒气沉沉的男人,不但没有收敛一点,反而更加的得意:“怎么,欲求不满了。”
祁白冷冷扫了他一眼,眸光凛冽。
“好好好,我不说了。”连云曦投降,难得正经的问,“昨天是谁动的手查出来了吗。”
“没有。”
“会不是祁南或者是你……父亲?”
祁白脸色没什么波动:“都不是。”
连云曦顿了顿,眉头不由得皱在了一起:“那些人又动手了?”
“不是他们。”
“那是谁?”
“不知道。”祁白声音微微有些不耐,这次的人行踪太隐秘,很难查到背后是谁主使的。
连云曦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而是问:“听说昨晚穆冉珞给你挡枪了?”
祁白凉凉看着他:“你是来采访我的么。”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意见,怎么样,感觉如何?”连云曦此刻的八卦兴致一览无余,死活想要挖点什么猛料出来。
“管好你自己再说。”
“……”最近他的确有些焦头烂额的。
连云曦假咳两声清嗓子,正经道:“说真的,穆冉珞挺适合你的,没有心计,也蠢,你们正好互补。”
“你可以走了。”祁白心里的浮躁感越来越明显,怎么也挥散不开。
连云曦耸耸肩,这种事他只能提醒,不能帮他做决定,他们之后到底如何,他也管不着。
要走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什么似得,道:“对了,你让找的那个人,有线索了。”
*
房间里,阳光充盈,气息干燥。
穆冉珞还裹着被子,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想起刚刚的事,脸上又是一阵燥热。
隔了好一会儿,她才坐起身,看着胸前凌乱的指印和脖子上深深浅浅的痕迹,顿时忍不住一窘,脸红的滴血。
她也不是小女孩儿了,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起初她对这件事会感到害怕和排斥,但如果那个人是祁白的话,她想她会接受。
也就在这个时候,她决定了一件事。
晚上,她磨磨蹭蹭的拿着衣服进浴室,想说什么又不敢开口。
祁白扫了她一眼,道:“我让吴婶进来帮你。”
“不、不用。”她红着一张脸连忙躲进浴室关上门。
她身上的伤口不能沾着水,只能小心翼翼的让水淋着半边身子,整个人都是颤抖的。
好不容易勉强洗完了,她踮着脚去拿柜子上的浴巾,可稍稍一动,伤口就被扯到了,她疼得倒吸了一口气,头一晕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祁白砰的踹开门,见她不着寸缕的倒在地上,雪白的身体上还留着他早上留下的印迹,顿时眉头微蹙,一言不发的扯过浴巾将她抱起来。
穆冉珞低声道:“对不起,我……”
“对不起什么。”
她半天才努力憋出一句:“我不是故意勾引你的,我只是不小心滑倒了……”
祁白低头看了她一眼,知道她还记着上次的话,勾了勾唇:“我知道。”
穆冉珞被他放在床上,咬了咬唇才道:“祁白。”
“嗯?”
“你之前说过继承人的事,我、我……愿意。”最后两个字她声音似乎落到了被褥里,细小软糯。
但祁白却是听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