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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雪域最后的秘境

雅鲁藏布大峡谷

雅鲁藏布大峡谷

它是东方的骄傲,

地球上的奇迹。

人世间,最后的秘境,

等待你来探寻……

在号称“世界屋脊”的青藏高原上,有着两个世界之最:世界最高的山峰——珠穆朗玛峰,世界最深最长的河流峡谷——雅鲁藏布大峡谷。高峰与深谷的组合,高高在上的峰顶与深陷下落的峡谷放在一起,这般壮丽的景观世界上还有何处可以寻觅?

雅鲁藏布大峡谷,在古代藏文文献中将它称为“央恰布藏布”,意为“从最高顶峰上流下来的水”。它位于林芝地区的米林县和墨脱县境内,大峡谷的入口在米林县的派乡,出口处为墨脱县的巴昔卡村。雅鲁藏布大峡谷的长度大约为504.6千米,比美国的科罗拉多大峡谷长了64.6千米,这样,它成为了世界上真正的第一大峡谷。雅鲁藏布江的河床平均海拔在3000米以上,是世界上最高的大河。它的下游就是喜马拉雅山东端最高峰——南迦巴瓦,如一把巨斧般把喜马拉雅山脉劈开了一道大口,在林芝地区墨脱县境内形成了世界地质构造上极为罕见的“马蹄形”大拐弯峡谷,然后直奔平坦广阔的印度平原。拐角处的风景是世人所难以预料的壮观和美丽,还有它的长度,它的深度,它丰富多彩的植被,都是世界上其他峡谷所不能比拟的。它把草原、森林、冰川、雪峰一起抱在自己的怀里,也把属于亚马孙河的神秘与湿润、喜马拉雅山脉的险峻和寒冷也一并揽入怀中。它用广阔的心接纳所有,然后,顺理成章地成为世界上最出色的峡谷风光。

雅鲁藏布大峡谷,映衬着雪山冰川和郁郁苍苍的原始林海,云遮雾涌,神秘莫测。关于大拐弯流传的故事有很多,其中有一个故事是这样说的:传说阿里的神山冈仁波齐共有4个子女,贪玩的雅鲁藏布江、善良的狮泉河、骁勇的象泉河和孔雀河。一天四兄妹商量着分头出发,相约在印度洋相会,然后一起开始环海旅行。雅鲁藏布江一路兴奋地看着处处皆美景的村庄、雪山和森林,一边努力地想要第一个到达印度洋。它是个贪玩的孩子,看着漂亮的雪山,它要围绕着转上一圈,看见葱葱郁郁的森林它也要在林子逛上一逛……时间就在雅鲁藏布江的留恋中过去了,等它明白其他3个兄妹可能早已比它先到印度洋时,它才取消了旋转南迦巴瓦峰的念头,掉头向南奔去,高山与陡崖都不能挡住它的脚步,为了早日与兄妹们见面,哪里有捷径它就往哪里跑,地势陡峭险峻它也不管不顾。环海航行开始了,而这条深嵌在千山万峰中的大峡谷便由此屹立于世了。

其实,这也不过是人们加在自然上的美好想象。大峡谷真正的形成仍是源于遥远年代那搬山造海的地质活动。而且,雅鲁藏布大峡谷内现在仍然是地质构造运动频繁、强烈,这些大大小小的地震不断改变着大峡谷地区的地形地貌。1950年8月15日发生在大峡谷墨脱境内的震级达里氏8.5级,烈度达12度的超级大地震是20世纪以来中国大陆发生的最大的一次地震。这次大地震不仅直接毁了山川的旧貌,还使一向坚固如钢铁的河道堵塞断流数日,滔滔不绝跨过河道的江水给下游印度阿萨姆平原造成了大洪灾。更严重的是,大地震居然摧毁了传说中彩虹一般美丽的“虹霞瀑布”,茫茫丛林中的宝石在瞬间化为乌有,心有不舍的,除了那些地质专家,还有那群热爱探险和美丽的人。

雅鲁藏布大峡谷也以其特殊的气候而闻名遐迩。它处在中纬度温带、暖温带的地理位置,又处于印度洋季风进入高原的最大水汽通道位置,强大的水热作用,出现在河流强烈切割的V字形峡谷。雅鲁藏布—布拉马普特拉河的下游流入印度洋孟加拉湾,堆积起来的泥沙,造就出世界上最大的陆上河口三角洲。

雅鲁藏布大峡谷怀抱南迦巴瓦峰地区的高山峻岭,冰封雪冻,它劈开青藏高原与印度洋水汽交往的山地屏障,向高原内部源源不断输送水汽和热量。这些水汽和热量为大峡谷地区生态带来山地齐全的垂直自然带,使它成为一幅地球上最巨大的画屏,从喜马拉雅山体7782米海拔高度的南迦巴瓦峰抖开,一直垂挂到只有700米左右海拔高度的雅鲁藏布大峡谷底部。

雅鲁藏布江沿江谷地平缓开阔,两侧高山耸入云端,两岸郁密的原始森林,孤峰揽胜的南迦巴瓦峰,绿树成荫的江心滩,这一切组成了一幅浓墨重彩的山水画。更有岸边散发着诱人花果清香的座座果园,两岸粗犷的山野风光和著名的雅鲁藏布江大拐弯,雪山融水形成起伏跌宕的急流瀑布,真正让人们领略了大自然的魅力。徒步在这样林木隆盛、鲜花怒放的秘境中,该是怎样的心情呢?

雅鲁藏布大峡谷,险峻、奇异,吸引着旅人的脚步不停息。

念青唐古拉山

如果你去西藏,

那么,也一定要去这里。

它没有珠峰的高大,

没有绒布冰川的奇异,

有的,只是给予信仰它的人希望。

在西藏的古老神话里,在藏传佛教或苯教的万神殿里,在当地牧民和狩猎者的民歌和传说里,有一对完美的情人——念青唐古拉山与纳木错,他们不仅是西藏引人注目的神山圣湖,而且是生死相依的情人。念青唐古拉山因为纳木错的衬托而显得更加英俊挺拔,纳木错因为念青唐古拉山的倒映而更加绚丽动人。它们吸引着成千上万的信徒、香客、旅游者前来观瞻膜拜,成为世界屋脊上最大的宗教圣地和旅游景观。

念青唐古拉山,坐落在当雄草原上,一过羊八井就可以看见头戴冰雪冠冕的它了。雄伟的念青唐古拉是藏北高原的南大门,西藏著名的四大神山之一,雄踞藏北数以百计的群山之首。

在地理概念上,念青唐古拉山是雅鲁藏布江和怒江的分水岭,同时也将西藏自治区分为藏北、藏南、藏东南三大地域。在青藏公路西侧的当雄草原上,西北—东南走向地排列着念青唐古拉山的4座7000米以上的山峰,这4座山峰和它周边地区曾受到强烈第四纪冰川作用,形成了如今陡峭的山岭,尤其西北坡更是陡峭异常。主峰当拉山坐落在一道派生的山脉上,海拔7162米,顶部像是鹰嘴,整个当雄草原就像被它衔在嘴里一般。

传说念青唐古拉山里有一座镶满各种宝石的水晶宫,年轻英俊的唐古拉山神骑着自己的黑色骏马,站在日月莲花垫般的水晶宫的峻岭上,他右手挥舞着白色经幡,威猛的身躯闪着黑雕金刚焰,左手持剑,剑尖挑着魔王之心,俯瞰着这个世界和守护着他的牧民们。

而在牧民、信徒们眼里,念青唐古拉山不仅是神山,更是他们生活的希望。

札达土林

札达土林,

所谓的四季变迁,沧海桑田,

原来在这里,

才可以如此熨贴心扉。

札达土林,位于西藏阿里地区的札达县境内。2007年6月,札达土林被评为国家地质公园,因为在这片面积达5600平方千米的土地上,存在着中国现存面积最大的土林。沿着阿里的南线公路向西走,绕过神圣的冈仁波齐,再翻过高大巍峨的冈底斯山,那片奇特的土林世界便出现在眼前了。

在100多万年前,这里还是一方500多平方千米的大湖,玉蓝的湖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粼粼波光。后来,札达土林在喜马拉雅山的造山运动中受到流水的切割,又经过几万年的风雨侵蚀,终于在这陡峭的山岩上雕刻出现在这举世无双的模样。

站在阿伊拉山顶,远远向札达土林望去,除了满眼的金碧辉煌外,一无所有。平坦的山顶被流水和风雨切割成一条条深深浅浅的沟壑。而这些随心所欲形成的沟壑却成了举世无双的土林奇观。这些像是庄严宏伟的寺庙,像是壁垒森严的碉楼,像是恢宏高耸的佛塔,或者像是那古朴威严的欧式城堡的土林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土林群。曲曲折折的象泉河就在这片巧夺天工的土林峡谷中蜿蜒流淌。

慢慢进入到土林群中,在一个个千姿百态的土林下来来回回地穿梭,望着这些高高低低的“树木”,大自然的伟力所创造的种种震撼一定在全身蔓延。象泉河冲积形成的象泉河谷与这层层叠叠的土林,一直绵延到远处的山脉。

虽然心里明白,这宛如童话般的土林世界是地质构造的结果,可却更加愿意相信,这是大自然给予人类的礼物,是它特意造出来的艺术品。有人坦言,阿里的札达土林像极了美国西部的大峡谷。可是,他错了。札达土林的美丽与独特是没有什么地方可以比拟的。它的雄伟中透着秀气,它的美丽中透着灵气,它的一切都像是为每一个来这里的人而生的。用你的心看这些高耸入天的土林,你就可以看见心目中想着的事物,或许是雄赳赳的勇士,或许是健壮的奔跑中的马儿,或许是心目中那美丽的塞纳河边的小村庄,一个个迷幻的世界在这里滋生开来。

人们都说阿里札达的落日是最美丽的,其实,落日中红霞里的土林才是最迷人的。日间的土林在骄阳炙热下是一片灰蒙蒙的光景,而到了落日时分,土林的生动与富丽才显现出来。在夕阳的照耀下,土林的颜色渐渐开始发生变化,层层地跃出红晕来,而且越来越红,逐渐呈赫红色了。绚丽明亮的晚霞追随在这些陡峭挺拔、雄伟多姿的土林上,就像是赋予土林生命的灵光,似一座座城堡、一群群碉楼、一顶顶帐篷、一层层宫殿,参差嵯峨,仪态万千,成为了大自然的杰作。细细看着这些高耸伟岸的“林莽”,均匀、层次分明的沟壑和皱褶的山脊,浩然、瑰丽、壮阔。

望着这些高高低低的“树木”,大自然的伟力所创造的种种震撼一定在全身蔓延……

这一个个活灵活现的景象静静等待着我们的到来,等待着我们去慢慢瞻仰。而站在这里的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屏住呼吸、敞开心扉迎接这造物主的奇迹。无法想象,这片神话世界是经历多少的磨砺与怎样的孤寂,用自己的身躯记录与见证了多少的沧海桑田与斗转星移才换来现在的壮观与美妙,才换得这坐观风起云涌,而自岿然不动!

札达最雄伟的土林,叫做毛刺沟。爬上它的顶巅,站在夕阳的余晖里回望眼前那片广袤的土林,金黄的颜色,与远处喜马拉雅山的岩石与积雪遥遥辉映。世界的广阔与它对于世间万物的那份包容,与我们目光所到达的地方一寸寸相结合,那份浩渺与心灵上的超越,让你看见的不止是土林,还有土林背后的那个世界。

这明晃晃的黄色中还隐藏着一片绿洲,札达县城就坐落在这里。小小的县城只能接待300人光临,旅馆、餐馆分布在唯一的街道周围。遇见不同的藏族人和拿着不同长度的镜头的游客,看见的却是相同的表情——对土林的感动和对于生命的珍视。

不知道有多少人曾站在这里讲述过自己的故事,念过怎样的诗句。只是,不管怎样,无论这寂寞会有多少,我们或许都愿意在此停留,让夕阳剪下自己最美丽的影子。

杰马央宗冰川

如果可以,

我愿意,

把这里当成世界的尽头。

杰马央宗冰川位于日喀则地区的仲巴县境内,海拔5590米。杰马央宗,藏语含义为“排列成万字形的砂石”。发源于喜马拉雅山北麓的杰马央宗之所以闻名,则因为它是“极地天河”——雅鲁藏布江的源头。

杰马央宗地区有116平方千米地域被冰川和永久积雪覆盖,地势高寒,地形平坦,周围是险峻的高山,条条冰川横在山谷之间。当地人把那闪亮晶莹的冰川叫“杰马央宗冰川”,把冰川融水汇集成的河叫“杰马央宗曲”。

从历史上看,河源地区的仲巴县居民习惯认为杰马央宗曲是雅鲁藏布江的正源。在杰马央宗曲的源地有两条主要冰川:一条是马泉河冰川,另一条称达阿木角冰川。这两条冰川中间隔着一个小山体,当地人称为达阿木角喀布。在藏语中,“达”即“马”的意思,“阿木角”即“耳朵”的意思。他们把杰马央宗曲源头的冰川形象地比喻成马头上的两只耳朵,喀布两条冰川间的小山体比喻成马的嘴。因此,“达阿木角喀布”的含义和雅鲁藏布江上游马泉河的意思是相吻合的。

仲巴,藏语意为“野牛之地”,传说中这里曾是野牛的栖息地。然而,在雅鲁藏布江的源头,却并没有想象中的大河之源水草丰盛的景致,放眼望去,换来满目的荒凉和一片空寂。沙漠已经把大片的草原吞没了,只剩下突兀的杰马央宗冰川无助地守望着它们的家园。

但这似乎并不真的有损于杰马央宗的美丽与震撼。冰海上的冰舌绵延长达数千米,越往下越发灰。冰海上融化的冰水在万古荒原上形成绵绵水网,从冰舌前沿铺向远处的荒原。

置身杰马央宗之下,四周一片静谧,只剩下高原上的风在耳边低鸣,杰马央宗的冰川在深蓝色的天空下闪耀着华丽的银色。然后,顺着往下看,银色逐渐暗淡,冰川渐渐变成了灰色、铁灰色,一直到地面的土灰色,这里,俨然间成了一片戈壁。

这样壮丽、雄奇的景观,还未来得及让你吃惊,就已经深入你的心里,诞生的惊喜远远大于肚子里的吃惊。这里没有一棵树,没有一株草,有的就是包围着你的蓝天、白云、雪峰和银色、灰色的冰川。瞬间,那个想法油然而生:

如果可以,我愿意把这里当成世界的尽头。

绒布冰川

带上你的激情与思念,

站在这个奇妙的冰川世界,

给想念的人送一个祝福吧,

说,我在挑战世界之巅,

说,我很想念你。

在珠穆朗玛峰的脚下有着一片奇妙的世界,它们以千奇百怪的姿态站在这个世界第一高峰的脚下,迎接每天的阳光和注目。它们或大或小地聚拢在一起,形成大小不一的冰川群。

珠穆朗玛峰地区是中国大陆性冰川的活动中心,其中最大、最为著名的就是位于海拔5300~6300米广阔地带的绒布冰川。

绒布冰川是世界上发育最充分、保存最完好的冰川,面积达86.9平方千米,最厚处超过300米。瑰丽罕见的冰塔林与数十米的冰陡崖加上险象环生的冰崩雪崩区,成了探险者与好奇者的乐园。

站在这一座接一座的冰塔前,阳光在头顶炫耀,衣着厚重的自己,和这些像金字塔、像古刹钟楼的冰川一起接受阳光的洗礼,刹那间就会变成一种发自心底的深深窃喜,为这景色,也为站在此处享受景色、享受阳光的自己。有人说,进了冰塔林,就如同把自己置身在造物主的仙境中。

其实,绒布冰川,它本来就是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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