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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苏醒

危急时刻,螺旋大角羊四蹄儿猛然跳起,身躯升入空中的同时又控制着身躯旋转,直到将身体的某个部位对准上方的巨大植株时,那紧紧压下的小尾巴立刻掀起。

“噗!”

一道紫色的流光喷射而出,因为螺旋大角羊的旋转,紫色流光在空中划出一道绚丽的弧线。不知是不是螺旋大角羊提前计算好的,那紫色光弧竟彻底封死了逃出山洞的路线。

弧线带着强烈的亮光,瞬间将山洞深处的漆黑照的一片光亮,只见那深处的洞顶上,一株株巨大植株正疯狂地甩动着两只“大脚”,沿着那洞顶上的凹槽,向山洞的更深处逃窜。

如果它们智慧在增加一点的话,即使冒着被紫光扫中的风险,它们也要把带头的那株近十米高的植株咬死!咋地?长得高、长得壮就能当头领了?!

首当其冲的这颗巨大植株被紫光扫中后就立刻蔫了下来,紫光如同一把利剑将它从中间劈开,从它两簇粗壮的根须中间直到那巨大的红色花朵,所射之处并没有被分割成两段,而是被干枯的茎组织连接着。倒挂在洞顶上,它扭动枝茎,试图收回曾经对身躯掌控,但却再难以做到。

“啪!”

因为扭动,整颗植株从洞顶坠落下来。地面上,蔫萎的二十多颗植株中又多了一颗。

空中旋转几个优美的舞姿后,螺旋大角羊又巧妙地落回到那片柔软的叶片上。刚释放完痛苦,舒服的它忍不住的在这片最大的叶片上打个滚,摇起它那短短的小尾巴……一直以来,它就是这么守护主人和解决食物问题的。

它喜欢吃这种“草”结出红色果实,尤其是将果实的汁液涂在较为干脆的叶片上的吃法,让它倍儿的喜欢。但这种“草”能结出果实的时期只有两个,一是它们健壮的时候。不过,在它来到这里后,那些之前结出果实都已经被它吃光了。二是它们发黄枯萎的时候,也结出红色果实,这是螺旋大角羊后来才发现的。现在,它就趴在这片柔软的叶子上,等待面前的红色果实成熟以及那边的叶子变脆。

不知螺旋大角羊是天生粗心眼,还是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相信,它丝毫不关心那株从洞顶掉下来的植株。自从趴在那片柔软的叶子上后,就再也不看其他了,只盯着那颗果子一点儿一点儿的变红……

孰不知,此刻,那颗植株巨大花萼的口器正对着它那摇起来的小尾巴,近在咫尺。虽然那植株的口器现在变成了四瓣,但只要能做出咬合动作,即使只是它原来大嘴的一半张开,也能一口把螺旋大角羊给吞了。

加上那只小尾巴轻快转动下,将带有独特“膻味”的气流吹向花萼,这就好像有个声音在催促它:快来咬我,快来吃我,我就在你前面呢。

终于在某一时刻,动力十足的植株能够做到一口吞下螺旋大角羊时,那裂开的二分之一大嘴撞上的却是一道紫色光束,一道从转动的小尾巴下突然喷出的紫色光束。

“噗”

好不容易张开的二分之一大嘴直接撞上紫色光束的后果是:迅速干枯!当二分之一大嘴察觉危险,想要立即舍弃这到嘴的“羊肉”时,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干枯让它失去了对这二分之一大嘴的掌控。但是,这个时候,它的大嘴已经咬住了螺旋大角羊的屁股……之后的时间,紫光时不时地一闪后,近十米高的巨大植株总是一阵剧烈的颤动,另一半完好的身躯则在历经数次紫光闪耀后,打出一串绿色的花蕾。

当然,另外的二十多颗软巴巴的趴在地上的植株,是不会放过这颗新加入的同类的,除了最弱的一颗已经死亡,其他的植株都将根须刺入它那大腿粗的主茎内汲取汁液,毕竟,一切都是为了生存。

在螺旋大角羊耐心等待它喜欢的果子成熟时,旁边的少年一直没有明显的变化,仍然平躺在地上,如同死人一般,但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少年头顶的锅盖越来越黑了,尤其是锅盖的顶端部位,如同皮肤一般开始干皱,龟裂,上面的一些“碳灰”开始像死皮一样脱落……这是镇魂盔剥离记忆即将结束的表现。

当地上躺着的植株增加到四十多颗、螺旋大角羊吃完第三茬红色果实、耐心等待第四茬果实成熟时,少年头顶上的锅盖已变成乌黑色,下面龟裂脱下的“炭黑”死皮已落下一层。

当地上躺着的植株增加到八十多颗,螺旋大角羊吃下第七茬红色果实时,龟裂脱落的“炭黑”死皮,已在少年头顶下方落下一指之厚。

当地上躺着的植株增加到一百六十多颗,螺旋大角羊正美滋滋享用它的第十五茬果实时,在它身旁突然响起一阵“咕咕”声音,螺旋大角羊不假思索,撅起屁股就朝漆黑的山洞深处喷了一发。

但令螺旋大角羊疑惑的是,这一发喷出后竟然没有任何收获!当螺旋大角羊蹦跶着四蹄儿跑向山洞探查究竟时,那躺在地上宛如死尸般的少年却突然睁开了双眼。

“咕咕……”

饥饿的声音再次响起。少年那睁开的双目之中,眼珠凹陷而空洞,曾经的金色已消失不见,没有任何表情的目光中,除了饥饿还是饥饿……这是一双吃人的眼睛,毫无疑问,凡是出现在这双眼睛内的生物,都会被看作“食物”吃掉!

在螺旋大角羊的世界里,它会做的,就是趁主人“睡着”的时候,时刻守护他的安全。

它只是一只白玉绵羊领头羊,能意识到保护主人安全,已到了它认知的极限。它不是人,不会像人一样照顾昏厥的病人,只会错误地认为那是一场漫长的“睡着”,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主人“醒来”之前,紧紧守护着他的安全……为此,它永远失去了“睡眠”。

多年之后,当世人震惊商力拉这个名字时,“不眠君王”的称号只会让他们由衷的恐惧!

当然,这是后话。

现在螺旋大角羊如同巡视自己领地的王者一样,向山洞深处走去。而此时,那些一直躲在山洞深处植株们,棵棵都开着数串儿花儿倒挂在洞顶上,长时间的蹂躏,它们已经被玩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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