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四聊天,让杨晨觉得,要是柳齐天跟老三在场就好了,大家可以一起互损,一起乐。就老四现在这死样,柳齐天一准不会放过机会损他,肯定很有意思。
“晨哥,你以后还去张氏会所么?”李洋在一边眼睛转着,不知道心里想什么,张嘴就问了杨晨这话。
“去啊!200万呢,干嘛不去!”杨晨轻松的回道。
“张总出手真大方。”
“怎么说?”
“我花了500万入会所,才给了黄金会员,再往上是白金会员,然后才是钻石会员。”
“那是挺大方的,直接给了钻石会员身份呢。”
“跟着晨哥混,果然明智,张总这号人物都礼让三分。”李洋表面上是夸着杨晨,实际是在提醒杨晨。
张轨在生意场上是出了名的阴险狡诈,这种人无利不起早,怎么会随随便便对人礼让三分,要么你特牛,要么就是有利可图。杨晨现在不过是个小富二代,显然原因是第二种。
“哈哈…”杨晨干笑着。
“谁是张一帆的家属?”几个护士将张一帆推出病房,医生手里脱着一次性手套,向走廊里喊着。
“这了,我是家属。”杨晨看老三被推出来,赶紧上前。
“你?他什么人?”
“我是他哥。”
“找个说得算的人来。”
“我们家我做主,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杨晨现在就是20出头的小子,卡尺寸头,白皙皮肤下光滑透亮,脸颊上打架留下的紫红淤青格外明显,从外表判断,正常人都会觉得他还是个孩子,不靠谱。
“跟我来吧。”
……
进了诊室,关上门,医生严肃的对着杨晨讲诉病情。
“张一帆的情况很特殊,他后脊椎骨骨折,手术后好好修养没问题,现在问题在于我们怀疑他由于上肢过量剧烈运动,且遭受重击,旧伤软骨炎复发,而这个病在X光片中没有病变显示,目前无法确定。”
“所以,就是,现在还无法确定症状是吗?”谈及老三的情况,杨晨紧张的说话有点磕巴,心里抱有向好的方向发展的期望。
“旧伤复发是一定的,手术中患者已经出现胸前软骨肿大且呼吸困难情况。”
“那会有什么症状?”
“禁止进行任何剧烈运动,会出现软组织损害性疼痛,发病时呼吸及挺直身体都会加重痛感,重者放射至肩背部,颈胸部。”
“行了,你别说了,我就问你,如果面临这么严重的情况,现在有这个时间跟我说这些,你们刚刚为什么不一起手术治了!”杨晨听不下去了,他急了,也怒了,拍着桌子站起身,弓着腰对面前医生质问着。
昨天还精神奕奕的老三,一起开黑游戏,一起调侃,一起出去high,并肩打架。现在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还出来个旧伤,开什么玩笑,他活了36年也没听说过老三有什么旧伤。
“您先冷静。”
“我怎么冷静,你为什么不手术!”
“这个病手术即使治了软骨炎,由于部位特殊,导致的后果会更严重。”
杨晨一口气堵在胸口,转身砸了下门,转回来踹了下椅子,忍不住爆了粗口:“妈的!”
“身体素质好,少侧身少拉伸动作少做剧烈运动,还是有几率降低发病率的。”
“ca,你直接说不动弹得了呗。”
“出于一个医生的角度建议,尽量控制。”医生义正严词的阐述观点。
“我懂了,谢谢大夫。”杨晨瞬间恢复理智。
……
“老大,三哥怎么样?”老四看杨晨出来着急的问。
“没事,你管好自己,赶紧去看看大夫,收拾下你的眼睛吧,整的脸跟二手的一样。”杨晨替老三瞒着病情,还故作轻松的开个玩笑。
“ca,没事就好,二哥家里来人了,你放心吧,三哥这我一会回来替你。”
支走李洋跟老四,杨晨坐在病房里守着老三,看着老三陷入回忆:
花园里,杨建国踩着石子路,小碎步一瘸一拐的举着拐杖追着杨晨揍。“爷爷!我去上学,我去还不行么!”
金秋九月,对于大自然来说万物接近生命的尾声,对于入学新生来说,却是新生活的开始。清爽的空气,干净的小径,广场的花式喷泉,精心设计的校园绿化将学校气氛渲染的沉稳中又不失活力,这天是新生入学的日子,校园里人头攒动,格外热闹。
一辆亮黑色阿斯顿马丁,拉风的停在校园大门口,张扬大气。
杨晨一身标签内藏的运动装,极其不情愿的下了车,抬头看看理石彩虹拱门,上面写着“第一财经学院”。
只见周围同学都看着拎着行李的杨晨,目光中有羡慕,有嫉妒,有好奇,有惊讶……
“ca!”杨晨轻蔑的想着:“看个毛线啊。”拖着行李箱进了学校。就是这些目光他才不愿意来上学,别人眼中,好像他这种富二代上重点一本大学,就一定是花钱走后门进的,还有没有天理了!
杨晨一路吐槽“看看这寝室走廊,这墙都黄了,重点大学,百年院校,建筑是旧了点哈。”
“哐!”杨晨一脚踢开寝室铁门,他真的对大学生活没有一点期待,看了环境,他深切的怀疑自己不是来念大学的,是来艰苦奋斗的,真的是高考那么努力为了什么?
屋里三个人不同的动作,呆呆的看着门口的杨晨。
“这是215?”杨晨确认着寝室号码。
“对!你好你好…”王锐热情的打着招呼。
“你好。”杨晨象征性回了句,拎着行李往里走。
“寝室到齐了都介绍下呗!我叫柳齐天89年4月本地的。”柳齐天张罗着。
“杨晨89年10月本地人。”
“王锐89年12月也是本地人。”
“张一帆89年11月,本地的。”
“行啊,都是本地的,我最大啊。”柳齐天开心的总结着,盘算着可以当老大了。
张一帆:“嗯,以后咱就是一个寝室的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