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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哥,我长大了

“奶奶,我不治了!我们回家!”我哭着嘶吼,哭的撕心裂肺,那一刻是心如刀绞的痛。

说着我艰难的爬起身坐在了地板上,眼泪模糊了眼,爷爷赶忙将我扶起来。

奶奶满脸苍老的皱纹,憔悴不堪,在这一刻,奶奶嚎啕大哭了起来看着我:孙儿,是爷爷奶奶对不起你,都怪我们没本事,家里穷,让你过着穷日子。

我满脸憔悴,苍白着脸,红着眼,看着奶奶,笑着说:“奶奶,我们回家!孙子身体好着呢。”

说着我咬着牙爬起身,艰难的站起身来,浑身柔软无力的我狠狠的咬着牙,艰难的走到奶奶面前。

......

回到家,简陋的房屋中,我天天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奶奶一直坐在我的床头,陪着我,给我讲故事,就像小时候我要找妈妈的时候,奶奶讲故事哄我睡觉。

但是我依旧双眼发呆的看着天花板,时不时的傻笑,时不时的大哭,有时候我会暴躁的怒吼:“他该死啊!他就是该死!我...我要杀了他!”

后来警察找到了我们家,将我带回警察局里审问,他们说陈亮没有死,只要我坦白从宽,罪责就很减轻。但是回应他们的却是我的一阵傻笑,一阵大哭,时而怒吼。

我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嘴里不由呢喃着:不对呀,怎么会没有死呢,我...他怎么会没有死呢?他该死呀!他该死!他该死!啊!啊!啊!我疯癫的怒吼了起来。

无奈,警察只好将我送到医院去检查,后来查出我有精神分裂症,以及妄想症,爆怒症。

就这样警察也因此没有追究我的刑事责任,因为我是个神经病,将我送到了一家精神病医院。

就这样我再样在精神病里待了半个月,身体渐渐恢复了过来,但依旧一脸迷茫傻笑的看着天花板。

有时候也跟着其他的精神病一起玩闹着,我很开心,也很快乐,因为他们不会欺负我,也不会歧视我......

而这一天赵锋却来了,跟着爷爷奶奶一起来的。

赵锋住在我们家隔壁,自打小我们俩就一起长大,感情特别好。

赵锋,一身单薄的背心,个子高高壮壮的。

“咋回事?”赵峰坐在我的床头,脸色有些不太好看,问我。

我嘿嘿的傻笑着,没有说话,我不想理会任何人,对于赵锋的话我直接不理不睬。

而这个时候赵锋,拍着我的肩膀,柔声道:“七七呀,跟哥哥说说,怎么回事?”

而我这一状况,顿时把爷爷奶奶都吓的哭了起来,奶奶,泪眼婆娑的看着我,说:“孙儿,你别吓奶奶了好吗?”

我傻笑的摇了摇头,直接将脑袋埋进被子里。

而这个时候一名精神病医院看守所的护士走了过来,对着爷爷奶奶他们说:请你们不要过于刺激他了,精神病的好与坏都要看他自己,如果你们过于刺激他,逼迫他,病人会有可能病情恶化,更甚至会发疯的。

爷爷奶奶听了护士的话,顿时不再说话了,伤心的离开了房间,临走时期盼我早点好起来。

那一晚我又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爸爸生气的看着我,怒吼道:你要是再这么懦弱,以后就不是我的儿子!

我惊慌失措的哭喊:“不要!爸爸,我没有懦弱!”

魁梧高挺的背影缓缓走远:“没有懦弱为什么你不敢面对现实,为什么不敢站起来,为什么要躲在精神病医院里!”

我:“我...我,爸爸你不要走!我撕心裂肺的哭吼了起来。”

不!我猛然惊醒了过来,满身是汗,当我再一次醒来时,彻底的醒来了,这才发现这只是个梦,但却从未有过的真实,眼角未干的泪痕。

而醒来后的我,很苦恼,也很落寞,我喜欢沉寂在和爸爸妈妈再一起的梦里,那里没有嘲笑,没有讽刺,也没有人会欺负我。我喜欢一个人安静而孤独的在哪里,不敢面对这个肮脏昏暗的世界,因为它太可怕了,如同一个恶魔一样,让我没有一点勇气去面对,也不敢面对。

我脑海中总是不断的问着自己:我到底在害怕什么?我连死都不怕,难道还怕着陈亮吗?我真的要一辈子呆在精神病医院里孤独终老吗?

年事已高的爷爷奶奶谁来照顾?自己的爸爸又到底是谁?

不!我不能再逃避下去了,我要面对现实!我的意识渐渐的变的坚定了起来。

想到这里我不由之主的站起身,走到了镜子面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脸憔悴胡子邋遢,头发乱糟糟的自己,我吓了一跳,脸色毫无血色。

我洗了把脸,将胡子刮干净,随后走出了房间来到了护士所在的地方。

当看到我时候,昨天的哪个护士顿时吓了一跳,随后便出来正要拉着我回房间,而我却摇了摇头。

“别闹!”女护士说着便拽着我回房间,我顿时苦笑说:“我好了!我要出院。”

对于我的女护士显然没有理睬,因为精神病不是老年痴呆,也不是傻子,只是神经错乱,时而正常时而混乱,显然她以为我还在说胡话呢。

“我真的好了护士,联系我爷爷奶奶吧,我要出院。”我一脸认真的看着女护士说道。

而女护士听了我的话,楞了楞,比了比三个手指头,问:“这是几?”

我顿时郁闷的说:“3!”

呀!听到我的话女护士反而惊讶了,随后又比了比手指,问:这是几?

我:“8”

女护士:“和起来怎么念?”

我(-.-!):三八!

好像是真的好了啊,奇怪昨天还傻呼呼的,怎么好的这么快?女护士点了点头,随后又满脸疑惑的看着我,不由之主的说。

随后女护士又带着我去见了好几个医生,看了我,又问了我,老半天随后点头,这才肯让家里人来接我。

而爷爷奶奶知道我好了后情绪激动的哭了,不一会儿爷爷奶奶还有赵锋就来到了精神病医院。

爷爷奶奶一见到我激动的不得了,拉着我手激动的问:“孙儿,你真的好啦?”

我点了点头,道:“我想出院了”随后我的目光看向了赵锋,而赵锋顿时朝着笑了笑,随后一把抱住我。

回到家,爷爷奶奶高兴的杀了只鸡,说要给我补补,让我好好休息别累着,等吃饭再叫我。

而我回到家便洗了一个澡,感觉浑身舒爽,而赵锋则是买了几瓶啤酒和饮料来了。

而我奶奶一看赵锋买酒,顿时就骂骂咧咧的说着赵锋,弄的赵锋一阵抓耳挠腮,尴尬不已。

唯独爷爷看到酒后嘿嘿的笑了起来,好像一个酒鬼一样。

接下来的两天里爷爷奶奶还有我和赵锋一起温馨的度过了,直到第三天赵锋问我还要不要去上学。

看着不远处的爷爷奶奶不停的忙碌着,我咬了咬牙,随后坚定的说道:“去!”

我不想爷爷奶奶失望,他们给予我的希望太厚了,我发誓我再也不想让他们为我操心,为我难过。

赵锋微微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以后在学校谁欺负你就来找哥,我在林云街,凌云网吧。

当晚我和奶奶说了要去学校的想法,我看到了他们眼神中充满了高兴,但随后又叹了口气,看着我说:七七,如果真的不想再去念书,就不去了,爷爷奶奶都支持你。

随后爷爷奶奶将我的情况告知了学校,学校通知可以去学校了。

我看着爷爷奶奶,眼睛红了红,随后笑道:奶奶,我都长这么大了,懂事了!

听到我的话,爷爷奶奶嘴角扬起幸福的笑容,满脸皱纹的脸溢出许久不见的欢乐。

当晚我和赵锋一起坐着车,赵锋先是在大街上逛了一圈,随后又给我买了几套衣服,带着我去理发店,由于夏天很热,所以我直接叫老板给我剃光头,跟赵锋一样。

后来赵锋还非要亲自送我去学校,只是被我拒绝了,我看着赵锋,咧了咧嘴,笑:“哥,我已经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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