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冉,你TM忘了当初我怎么把这个小乞丐含辛茹苦的带到家里当亲生女儿那么养。你TM的就是头白眼狼,我也该把你喂熟了!现在你发达了,穷亲戚也不想认了,你继承了那么多钱,就当报恩做也该就我一命!”彭志奇被两个男人按到在地,死死地挟住他大力挣扎的胳膊,听见他还在那嚎,一脚踹在他狰狞的侧脸上。地上的男人下颌骨差点被踹断,嚼肌撕裂一般的疼着,嘴里受控制的涌出猩红色血,浸透的泥土上混着几颗牙齿。
“向…”向冉,你会不得好死的。
喉咙里的后半句怎么也无法挪动嚼肌发出声来,彭志奇的额头和勃颈的青筋纠结,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阴狠的怒瞪着正要打开越野车车门的高挑身影。
诅咒我?哼,頂TM个屁用!
向冉拧紧清冽的眉头,桃花眼被浓黑密实的毛糙睫毛遮掩,半垂着眼睑似睡非睡。
“叫他闭嘴!”声音冷的像是冬月里湖面上的厚冰茬。
旁边长着小胡子的尖脸男人从后面抡起棒球棍就给了面色扭曲的人左脑来了一下子,被打的人当场就抽了,没有两个男人的控制,他在地上像条挣扎欲死的球蟒,翻滚着抽搐,不一会就口吐白沫晕死过去。
旁边的眉目粗犷的高个男人一桶冷水就浇过去,被折磨的半死不活的人吃力的睁开一双被血丝满布的眼睛。
向冉点着香烟,橘红色的光点在阴暗潮湿的旧仓库里明明灭灭,短暂的彻底安静比肉体上的凌迟还要让男人忐忑、恐惧。
“时至今日你还没长记性?随便伸手就能拿到钱的日子过得还很舒坦吧?”向冉蹲下身子,眯着眼睛拍拍男人沾满泥土和血水的狼狈脸颊,力道不大但是拍的很响亮,让男人已经受伤的嚼肌被撕下来那样疼,脸颊火烧火燎的烫痛,他却一声也不敢吭。
“你说向家都已经家破人亡了,你怎么还活在世上逍遥自在?”这句话透着狠戾和森冷的杀气,吓得男人腿直抖。
她都知道了吗?她都知道了吧!他…他还不想死。
彭志奇的手伸过去用尽全力的抓紧向冉的裤腿,如疯似魔的看着向冉,眼睛里面的哀求和恐惧不言而喻。
“一百二十万,买你一条贱命,也算活的够本了。”黑色的烟蒂带着灼热的温度按在男人的青筋蹦出指尖泛白的手背上“滋”的一声,一阵飘飘渺渺的焦糊肉香,伴着艰难无力的闷哼声。
不管地上的人有多痛,大力的揪气他的领子,拖死猪一样上半身拎起来,一阵刺鼻的血腥气飘进鼻孔,让她的眼睛添了嗜血的红,向冉贴着他的脖颈,温润柔和的声音像是在和老朋友叙旧一样随意。
“爷爷昨晚托梦给我,说他想你了。”
向冉喉咙上下滑动了几下,下颚柔和完美的线条在明暗的阳光交界处被打上了一层暗影,顷刻间多了一抹让人心惊的冷硬。
彭志奇这个滚刀肉男人,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害怕,两股战战,腿一抖裤子湿了一大片。
他想哭着跪倒在她面前,求她大人大量,放他一马。他知道错了。眼前这个人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摆布的孩子了,这么狠这么凌厉的手段怎么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不理面色如土的彭志奇,眉目粗犷的高个男人走到向冉的身后下意识的略低下头:“冉总,这个人怎么处理?”
“我最看不得他那双脏手!”话已经不必再说下去,向冉冲他们一摆手,举步上了越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