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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反抗的种子

伟大的无产阶级思想家恩格斯大爷说过,“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我喘气儿的这二十多年里,绝大多数时间都在经受着生活的“强奸与殴打”,被欺负地惨过杨白劳,不让小白菜。童年时,我拼命地反抗着远方来的亲戚想要对我“一亲芳泽”的强烈愿望,他们留着口水,露着大黄牙,一嘴污浊之气地向我靠近,我莲藕一般的小腿强烈地蹬踹着他们,不让他们得逞。幼儿园时期,我因为不想睡午觉,使出浑身解数在其他小朋友的床边大哭大闹,逼迫着阿姨们把我赶出教室,独自站在过堂风呼呼作响的走廊中。入学后,我总喜欢违背老师们的意愿,他们布置的作业我不写,讲的课我也不听,从来不说诸如“你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师”或“老师讲的课最精彩”等能让他们心花怒放的奉承话。他们很想听,尤其是从我这种冥顽不灵的学生嘴里说出的,以彰显他们用高度的耐心、超强的责任心以及人民教师的爱心感化了我这颗茅坑里面又臭又硬的石头,用园丁辛勤的心血把我从一朵无人问津的狗尾巴草浇灌成了名满天下的富贵牡丹,最次也是一株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但从内心中,我始终无法心甘情愿地说我小学老师的一点儿好,尤其是我的班主任曹花。

入学三个星期,我就被曹花怀疑成了“弱智”,在那之后,我幼小的心灵中已经种下了一颗种子,当其他小朋友还在下课之后像个傻狍子一样到处疯跑时,我已经可以在自卑心的作祟下,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像冬眠的乌龟一样一动不动了。

如果只有曹花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话,久而久之,我说不定就麻木了,也就不会去计较什么了。但不幸的是,其他老师也没给我好脸子看。教数学的范老师,每天上课最大的乐趣就是嘲笑不知道八减五等于几的我,“回去把脚趾头也用上,看看能不能算出来?那天曹老师不是让你爸妈带你去医院了吗?我就不信了,什么都没查出来?现在这大夫也太不负责任了!”教体育的女老师,在我跑步的时候总爱冲着其他正在上体育课的老师喊:“看啊,我们班的大傻子,我!就是跑步的那个,啧啧,学习不怎么样,跑起来倒是挺疯!”她的儿子和我是同班同学,9岁才上的一年级,每当听到他妈这样说,他就冲我一边咧着嘴笑,一边喊:“傻子,嘿嘿,傻子。”

老师们对我的批评与打击让我心中那颗不安的种子吸收了强烈的“怨念”,开始生根发芽,随着“噼啪”的外壳炸裂声,我心中的潘多拉魔盒彻底被打开,封印去除后,各路邪恶的力量开始张牙舞爪地在我的思想中群魔乱舞。潜意识中,我开始慢慢思考着,老师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能卑躬屈膝地去用热脸贴他们的冷屁股,我要……!那时,我说不出来我到底要干什么,我要“不听话”,我要“和他们对着干”,现在,词汇量多了,我终于可以言简意赅地把我当初的不良动机“一言以蔽之”了,我要反抗!老师们并没有发现,我除了傻和智商上有硬伤之外,还是个天生的行动派,一旦有了什么念头,我必定会把它付诸实践,并将其作为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都坐好了!”上午第三节课之前,范琳像往常一样歇斯底里地在上课前发出了这条指令,竭力地要控制住扔然乱作一团的课堂纪律。范琳是一直教到我小学三年级的数学老师,中年妇女,满脸凶相,一头烫过的卷发像煮好的方便面一样支楞在她形状有些像柚子的脑袋上。她和曹花不一样,曹花只是看我不顺眼,她则是看谁都不痛快,好像我们这些一年级的小孩儿都欠了她八百块钱似的。听到这句命令,坐在我旁边的刘薇赶紧把翻到一半的语文书扔在一边,拿出数学课上需要的“工具盒”,里面盛满了花花绿绿的塑料棒和几何图形板。像她这种好学生,平时多少会受到老师的一些关照,上课做些小动作,老师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有对我这种油盐不进的差生,他们才会采取些非常手段。此时,连刘薇都不敢造次,范琳的威慑力可见一斑。

“把昨天晚上布置的家庭作业拿出来,我检查一下。”这是我最讨厌也是最怕听到的一句话,老师说完后一定会从神圣的三尺讲台上走下,然后摆出一副神圣且庄严的表情在每个人的桌前经过。在此过程中,有人把作业本大大方方地摆在桌子上角,方便老师检查。有些则遮遮掩掩地用手捂着作业本,老师逼近时,又松开手,随后赶紧又捂了上去,好像作业本变成了一块烫手的山芋,让他们的手无处安放。而我会回过头去,拉开椅背上书包的拉链,开始装模作样的翻找,老师距离越近,我的头埋进书包就越深,等到老师完全站到我身边时,我也就变成鸵鸟了。作业再怎么找,我也没有办法找出来,因为我压根儿没写,被从书包里揪出来的一瞬间,我就没辙了。我还能做什么?再钻进书包里?恐怕不灵了。老师一直把我当弱智对待,我可没敢拿他们当白痴耍。

这次,毫无意外,我又被罚站了。随后,一个叫李立民的男生也被揪了起来,范琳扭住了他的耳朵,使劲拽了几下,李立民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荡来荡去,红着脸杵在了那里。还有最后靠墙坐着的两排没检查,范琳晃悠着走向了那边,有人大气不敢出一下,但还是没有逃过她鹰隼般锐利的眼睛。又一个男生成为了不幸的木偶,他五官端正,就是眼睛不大,头发还有些长,像个鸡窝一样顶在头上。身体瘦弱,细胳膊细腿儿,我真担心范琳会把他的胳膊拽“掉了环儿”。他叫王俊,学习比我强一点,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可值得骄傲的,因为,但凡有人比我学习都差,肯定早就被曹花怀疑成弱智了,可是,整个班级甚至整个韵文中学中,就只有我这么一个弱智。这下好了,三个男人一台戏,范琳边继续向前走,嘴里边嘟囔着:“几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怎么单有不完成作业的,从一年级就开始这么没皮没脸了,长大了还不一定变成什么鸟儿呢!”她真是厉害,竟然看出了我的原形,我真的是只鸵鸟啊!

王俊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冲我一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我尴尬地笑了笑,心想:“这小子心真宽,都罚站了,还忘不了调皮。”

“老师,王俊和我说话!”李立民见缝插针地想要“戴罪立功”,果然,他得到了“宽大处理”,范琳允许他坐了下去,我和王俊都气的咬牙切齿,这个李立民从小就学会了“卖友求荣”的勾当,即使我们算不上他的“友”,但最起码“同是天涯沦落人”吧?看着王俊那不平的侧脸,我对他竟有了几分好感,觉得这个人能当我朋友。

“冯静,你的作业呢?!”范琳最后来到了坐在第一排的冯静身边,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比自己接受检查时还要慌张。

“范老师,对不起,我,我没带作业。”她唯唯诺诺地说道,看样子,她害怕极了。

“没带就是没写!少给我演戏,一个女孩子这么小就学着谎话连篇了!说,是不是没写?”

“老师,我写了,今天早上我爸,催我上学,我忘了放进书包里了。”冯静的语速开始加快,蒙受不白之冤让她有些着急。

她的反驳让激起了范琳的怒火,“冯静,你才多大就学会和老师顶嘴了?!你给我起来,起来!”说着,她使劲拉扯着冯静的胳膊把她拽了起来,然后又猛推了她一下,冯静没掌握好平衡,一下又坐了下去。她刚碰到座位,立刻又弹了起来,狼狈地想要努力站稳,身体却摇晃着发起了抖。她的眼睛里已经涌出了泪水,右手横放在眼前,肩膀一上一下起伏着,抽泣了起来。

有些人看到了她刚才滑稽的坐下又站起的样子,发出了窃笑声,我此时的同桌刘薇一脸不屑地看着冯静,又讨好地和范琳来了一个对视,那样子像是在说:“范老师,你看到了吗?我才是这个班里最听你话的学生,冯静之前的乖巧都是装出来的,这下可原形毕露了!”

那时,我多么渴望身边还站着大元哥和大玲姐,原来我和冯静要是被谁欺负了,他们都会带着那些邻居家的孩子挡在我们身前,和对方理论,逼着他们向我们道歉。如果他们不从,大元哥就扭着他们的胳膊或者掐着他们的脖子,几个比我们高将近半米的人对着两个小屁孩儿弯腰鞠躬,那场景有趣极了。但是,大元哥他们早就升入高中甚至去外地上了大学,学校里没什么人能保护我和冯静了,更何况,对面站着的“敌人”已经不是大元哥他们三下两下就能摆平的小混混了,而是老师啊!家里一直告诉我们:“在学校里一定要听老师的话,不然回来小心挨揍!”连亲爹亲妈都站在老师那边了,我们还有什么反抗的机会?

“范老师!”我正想的出神,冯静正被范琳推搡着,站在我前面的王俊已经举起了手。

“干什么?”范琳一脸的不耐烦,此时距离上课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她一点东西都没讲,光在这里欺负冯静了,我都不知道她这节课是不是故意憋着来找茬的。

“李立民上课偷吃东西!”他指着坐在后排的李立民,他正津津有味地观看眼前这一幕,笑的前仰后合。听到王俊这么一说,他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赶紧大声喊道:“范老师,我没吃东西!”

范琳放开手里的冯静,走到了王俊面前,双手正在他的课桌上,像条毒蛇一样死死盯着他,审视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丝慌乱地神色好以此拆穿他的谎言。“李立民吃东西了?我怎么没看见呢?”

“他真吃了,老师。”王俊回头用手指着李立民,他脑袋扭过来的时候,还对着我挤了挤眼睛。“不信,你问我,他也看见了。”

“我,你说,你看见了吗?”范琳犀利的目光又射向了我。

“嗯,看见了,老师。”我拼命地点头,虽然这完全是胡说八道,但为了冯静能暂时“脱险”,我豁出去“睁眼说瞎话”了。

“老师,我真没吃,不信,你看我桌洞。”李立民慌张地辩解着,范琳已经踱着步子向他走去了。

“你给我起来!”走到他身边后,范琳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把他“薅”了起来,“啪啪”他竟然被抽了两个耳光,这下子,班里鸦雀无声,这些刚入学三个多星期的小学生显然被吓坏了,他们绝对没想到老师也会打人,而且还是个女老师。

“我再问你一边,吃东西了吗?”

“呜呜……”李立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没吃,老师,我没吃。”

“啪啪”又是两个嘴巴子。“吃了吗?”范琳的语音依旧很平静,如果你闭上眼睛,甚至觉得她就是万世师表,正在对一个误入歧途的学生循循善诱,已让其悬崖勒马,迷途知返。

“没吃,没有,呜呜……”李立民上了邪,哭的更凶了,他还以为自己是家里的那个小皇帝,谁都不敢动他。范琳有种病态的心里,不分青红皂白非要学生完全服从于她的意愿,其实李立民要是聪明点儿,说一句“老师,对不起,我吃东西了,下次不敢了”也就没事儿了。可偏偏他这时候一改刚才“卖友求荣”的奴才样儿,装起了“贞洁烈女”,死活不从。范琳继续抽着他,他周围坐着的人纷纷低下了头,生怕喜怒无常的范琳再找他们的麻,她专心致志地抽着李立民大嘴巴子,没工夫再管我们几个,我向还在低声抽泣的冯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先忍着别哭,以免范琳再想起她身后还有个没整治完的小丫头片子。李立民的嘴最后都被抽肿了,他哭喊着:“我要去找我姑姑,呜啊,找我姑姑!”

“啪啪”有是几个响亮的耳光,紧接着下课铃声响起了,范琳松开了李立民,又使劲一拥,像甩开一个玩具一样把他推倒在地上。她快步走到讲台上,带着怒气扫视全班,“冯静!”我吓得一哆嗦,生怕冯静再遭到她的毒手,但还好,她只是让她把作业补好,下节课带来。

“我、王俊,你们两个下节课继续站着上,李立民,走,跟我去办公室。”

一整节课四十分钟,范琳什么都没讲,净顾着在那儿抽人了。

一下课,我先跑到冯静的身边去安慰了她一番,一开始她不理我,趴在桌子上哭。后来,我一看没辙了,开始犯贱,我用手捏住她的左脸,她一巴掌打开,我又伸了过去,不过这次是直接卡住她的两侧脸颊,把她的嘴捏的鼓了起来,她像只涨了气的河豚,然后对着我吐起了口水,终于,她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我也跟着笑。“中午去我家吃饭,我妈说给咱们包饺子吃。”今天早上一出门,我妈就叮嘱我放学后要请冯静过来,她还惦记着上次我被曹花留堂,还是冯静从自己家里给我带去的午饭。今天折腾的这一早上,现在才腾出空来给她说。

最后一堂课是体育,同学都像疯了似的往教室外面跑,王俊走到我的桌旁说:“走啊,上体育课去。”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很痛快地说:“走!”

下楼的时候他问我:“别人怎么都叫你傻子?”

我眨了眨眼,无所谓地说:“我笨呗。”

体育课上到一半儿,老师让我们自由活动,李立民依旧没影儿,估计这会儿还在范琳的办公室里。说曹操,李立民就到了,身后还跟着一个戴眼镜的女人,衬着她的眼睛特别鼓,就像只直立行走的蜻蜓,他们气势冲冲地朝我们走来。

“姑姑,就是他们俩。”李立民指着我和王俊激动地大喊着,随后又“哇”一声哭了出来。

她的姑姑不动声色地说:“你们俩,跟我走。”我们刚想抬脚,又站在了原地,心想:“凭什么啊?”

“没听见吗?我是学校的老师,你们跟我去办公室!”

“你去问我们体育老师吧,她说没她的批准,我们不能随意离开。”

“吴老师,这俩学生我先带走一下。”她听后冲着体育老师喊道。教体育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老师,身材魁梧,要是挡住头发从背面看根本看不出是个女的。据说她原来是练排球的,后来生了孩子,也就没再付出。此时,她正抓着一根“大绳儿”的一头欢快地摇着,几个女生叽叽喳喳地轮番开始跳。

“行啊,你用完后让他们直接下课就行了。”

办公室里,我和王俊并排站着,李立民和他姑姑并排坐着。“你们俩,为什么说他上课吃东西?”

我们没说话,直直地站在原地,我苦苦思索着脱身良策,脑门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滴答,滴答”我好想还能听见它们滴落的声音,一下,两下。

“说话啊!”她突然怒吼道,紧接着她劈头盖脸地向我们砸过来一本书,正砸在王俊的大腿上。“哎呦,疼死我了,啊……”他顺势躺在了地上,来回挣扎着。

这下,李立民的姑姑慌了,她赶紧站起来,跑到王俊身边检查他的伤势。我则偷偷跑到走廊里,大喊着:“死人了,死人啦!”这是我从昨晚看的电视里学来的,一个老鸨对一个宁死不从的黄花闺女又打又骂逼她接客,姑娘最后受不了屈辱,趁着没人时悬梁自尽了。老鸨领着一个男客人进入了房间,点上灯后发现了尸体,这才大声嚷嚷着跑了出来。

李立民的姑姑其实就是学校里的后勤,根本就不是正儿八经能教课的老师,她的办公室是一间学校原来的储物仓库,对面就是校长室。校长正在屋里嗑着瓜子,翻看着当天《生活时事报》登出的一篇题目是《护城河上飘起女尸,自杀还是他杀?》的报道,“死人了”的喊声就传入了他的耳畔,把他吓了一跳。稳了稳神,他才从办公室跑出来,看到了倒在办公室里的王俊还有手足无措的李立民姑姑。

一看校长来了,他姑姑更是吓得屁都不敢放一个,结结巴巴地说:“校,校长,我,我和他闹着玩儿呢。”

“同学,你没事儿吧?快起来,地上凉。”

“哎呦,哎呦,老师,她拿书砸到我了,我疼啊,起不来了。”王俊边呻吟着,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躺着。

“李晓,你怎么回事儿?!怎么能打学生?”

“我,我……”

“老师,你快去看看李立民吧,他今天早上比这还惨呐,都被范老师把脸给抽肿了。”此时,我跑回了办公室里,冲着校长喊。

“好啊,好啊!你们简直无法无天了!是哪个范老师?”

“教数学的范琳老师!”

“同学,你们先回去吧,李晓,你去把范琳给我找来!”王俊这才哼哼唧唧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我扶着他回了教室。

“你还疼吗?”我问他。

“疼?哪儿疼了,压根儿也不疼!”他调皮地眨眨眼,“小时候我爷爷老揍我,我就躺地上装死,我奶奶每次看见,就拿着她的拐棍儿抡我爷爷,事后还给我买好多吃的。”

当天下午,范琳和李立民姑姑掐架的事儿就在全校传遍了,两个人直接动起了手,李立民的姑姑骂范琳是骗子,打了她侄子还栽赃嫁祸,范琳嘲笑李立民姑姑就是个“烧锅炉”的,还说李立民偷奸耍滑,以后成不了什么好鸟儿。她们互不相让,校长出面都制止不了。李立民也跟着倒霉,以后只要是上数学课,范琳总得鸡蛋里挑骨头,非要逮住机会抽他几下才甘心。

一片乌烟瘴气中,我看着早上刚刚被范琳欺负的冯静,她坐在座位上,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眼里噙着泪。三三两两的男生在她旁边追逐嬉戏着,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很长时间里,冯静再没在数学课上主动举手回答过问题,她依旧唯唯诺诺地完成着范琳布置的随堂作业,一句话也不多说。她用沉默抗议着范琳暴躁的举动,与我们一起体会着当学生的不公。她柔弱的眼神中投射出了一股别样的光芒,像条牙齿发出撕咬声的小狗,倔强地不肯服输。

字数:6350

时间:2015-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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