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蒙蒙亮,千鹤早早地起床洗漱完毕,因为父亲昨天说要带她今天下海。听到院子里父亲收拾渔具而发出乒乓碰撞声,千鹤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既然起床了就来帮我收拾东西吧”沈霄汉淡淡的说到。
千鹤走过去帮父亲整理渔网,把前几天晾好的渔网用绳索捆紧,带上父亲平常用的木桶跟着父亲走出家门,千语也早早地起床了,看到他们出发了,走到院子门口喊道,“中午早早来吃饭,我给你们做好饭”。
父子两到达海湾停泊自家船只的地方,登上小鱼舟,父亲在朝阳刚从海平面上冒出头,缕缕雾气伴随升腾起的时候已经摇开了船桨,向着大海的远处行驶而去,一路上沈霄汉给千鹤讲解着所有自己知道关于大海的一切知识,这一切都是自己用大半生的实践总结出来的,有的更是付出了及其惨痛的代价换来的。他记得年轻的时候有一次自己独自一人出海,因为没有带够充足的淡水,在遇上大风暴把自己的小舟吹到很远的海域的时候,他用为了求生喝了自己的尿液才维持到他找到回家的方向二侥幸活着回到了家。他告诉千鹤,“只要是有生命生存的地方,那么一定少不了斗争,你看植物之间为了获得足够的阳光,都竞相把自己的枝叶长得越硕大,动物为了领地和食物而互相残杀,何况人类之间,你之一去肯定会遇到很多无法想象的艰难,但你要记着,无论你失败多少次,只要你还活着,你就有机会”。千鹤默默地把父亲的话记在心里。
随着头顶的太阳从东往西的移去,转眼到回家的时候,父亲拉起最后一次撒下的网,把捕到的鱼装到桶里。
“千鹤,该回去了”
和父亲捕了一天鱼的千鹤,精疲力竭的躺在小舟上,准备回家。父亲拿起船桨打算回家,似乎不经意的把船头的蓑笠给碰到了海里,“千鹤,你下去帮我把蓑笠捡回来”沈霄汉道。
海边长大的孩子本来就水性好,千鹤一猛子就扎进水里把刚被父亲弄得掉下去的蓑笠抓在手里,但是十三岁的小孩本来就比较孱弱,竟然爬不上小船。千鹤等父亲拉他上船,可是父亲竟然开始摇动船桨往家的方向走了,对他不管不顾,千鹤疑惑的追上父亲的小船。“爹爹拉我上船啊”千鹤急了,不知道父亲怎么不管他就独自走了。
“永远不要想着依靠别人,只有自身强大才是最重要的”沈霄汉又接着道“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包括你最亲的人,作为让你记住这个道理,我们会去的时候你就游回去,等到你什么时候实在游不动了我才能允许你上船”。
于是在未来的三年中小镇的渔民在傍晚回家的时候总能看到辽远的大海上,红彤彤的夕阳在海平面的尽头慢慢的开始往下沉去,余晖洒在一叶孤寂的小舟上,一个中年汉子撑着船桨晃晃悠悠的往港口驶来,一个精硕的少年跟在小船的后面的海水中游的飞快。
时令的更迭,季节的轮转,当冬天到来的时候,沈霄汉会带上千鹤去莽荒山脉的外围打猎,父子俩带着自己做好的弩箭和猎刀,穿上厚厚的兽皮衣,在莽荒山脉中追逐野物,与野牛斑鹿搏斗,和羚羊灰兔比速度,只是每次去打猎的时候。千鹤都会被父亲要求在腿上缠上小沙袋,背上负上一块小石板,而且随着年龄的越来大,沙袋和石板的重量有增无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