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中一片漆黑,我把光石放在背包里的光石盒子中,打开盒盖。借莹莹的光亮,走了下去。这是一条古朴的通道,青灰色的条石,错落有致地排列着。斑驳的墙壁露出几许落漠。但我却感觉到一股奇幻的力量正顺着石道向我袭来,将我包围禁固控制。我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思想,不去想别的东西,而是加快向下走去。我觉得这股力量正四处漫溢着,越来越强。我几乎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眼前又出现了死亡之海的恐怖景象,程教授,程思那屈死面容,李清洋狰狞可怖的嘴脸,鬼老那叫人费解的形态……
我闭上了眼睛。我知道这都是这种魔幻的力量搞的鬼!但我却无法反抗,也无从反抗。
我开始考虑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我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以我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巨法改写历史,就是改写了心爱的人也已经死去,又有什么意义呢?死亡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我活得太累了!有太大的压力压在我的肩上,我已经承受不起!在我沉睡的两千年中,不是什么痛苦都没有吗?算了今天在这里看到心爱的人,也就知足了!我倒真的愿意留在这里,永远陪着她!
一滴热泪顺着面庞流到了嘴边。就让我在这里陪着你吧!想到这里,我不自觉地把粒子枪的枪口对准了自己的下腭。让这滴眼泪为我送行,让我们在另一个世界相见吧!
突然程思那美丽的面庞又出现在我的眼前,那幽怨的眼神中却乎带着一丝苦闷,她不住地向我摆手,我知道这是她在等待着我。
然而那双秋水中流出的的两行热泪却让我的心为之一惊。这又是为什么呢?突然程思不见了,耳畔传来了老郝的声音:“李凌,你他娘地是口传的家书言而无信,你记不记得你要做什么?你真的想把我们扔下不管?”
这声音是这样的真切,我激灵打了一个冷战,睁开了又眼,脑海中的一切在瞬间消失!但那顶在我喉咙上的粒子枪却依然还在。我下意识地一撤手,不禁出了一身冷汗。看己刚才是被迷惑了!好险啊!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心中一阵狂喜,忙大喊着,想要上前去拉她。却被那光亮亮的枪口定在了原地。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九婶,她两眼呆直,牙关紧咬,清秀的面庞露出几许扭曲,手中的那把粒子枪直指向了我。
我大叫道:“我是李凌!”
她依然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两眼露出了凶光。我知道只要她的手一扣动扳机,我便会永远地留在这里。我情急之下脱口喊道:“我是张九龄啊!”
九婶一听九叔的名字,两眼瞬间一动,两滴热泪夺眶而出,手中的枪也不由自主地低了下来。我借着这个机会一个箭步跃了过去,一把夺过九婶手中的粒子枪,背起九婶转身就跑!可当我来到出口时,发现挂在山洞中的尸体已然被那小小的飞虫所覆盖!我也顾不得那么多,背着九婶飞身向着那洞口冲去,满洞的小虫竟如马蜂炸窝一般轰然跃起,胡乱地飞窜着,织成了一张破乱的网,山洞中传出了犹如飞机起飞的嗡嗡声。
当我们跑到出口时,那些小虫也轰然跟着飞了出来,但在见到阳光的瞬却奇迹般地消逝了!
我把九婶放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九婶这时也清醒过来,看着我,竟然落下了泪!
我们没有在洞口边停留,相互搀扶着向山上走去。我问九婶在洞中看到了什么?
“洞中除了一块正方形的红石头之外什么也没有!”
“咱们应该是中了邪了!”
“是啊,我当时突然看到了你九叔!后来……”说到这里九婶的竟哽咽着哭了起来。
我只是呆呆地站在一旁,让她尽情地发泄心中忧怨。
过了好一会,九婶才渐渐地止住了哭声。
“那快石头应该是一块幻石!没准整个西湖的幻像都是它造成的呢?”
九婶点了点头。接着又疑惑地问道:“这块石头应该是很久以的东西了,怎么尼鲁时代才产生作用呢?”
我不解地摇了摇头。
“如果咱们能回到过去,就有机会揭开这块幻石的秘密了!”九婶长叹着说。
此时我们已经走到了山顶,望着眼前碧波荡漾的西湖,我的心中产生了无尽的遐想!
又顺着原路下了山,来到小船旁。九婶指着这四近的水面道:“现在我可以做你的向导了!”
果然,有了九婶的指引,我们很快就到达了对岸。
这里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碧水莹莹,杨柳披风,群山锦秀,楼阁高耸。这才是我印象中的世界。但我瞬间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缺陷:这里没有人,没有鸟,有的只是死寂与落寞。
我们小心地上了岸,九婶突然谨慎起来,低声道:“这里是尼鲁人的天下,凡事要万分小心!”
我点了点头,便和九婶一顺着湖边的小路,警觉地向前走去。
这座城市已然失去了往日的喧嚣,昨日的小路此时也显得格外宽阔。抬着观望,只见一座高塔耸入云中,仅凭目测竟然无法判断其高度。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想:“这座高塔必为尼鲁人所为,因为以地球人当时的能力是无法完成这样的建筑的!难道这上面就是传说的时间机器?”
我向九婶使了一个眼神,九婶不禁也皱起了眉头,过了一会,低声道:“估计那机器应该在这上百!”
我们没有再说话,而是一前一后地向那座高塔摸去!
极度的紧张中,我们越过了一道道废弃的建筑,在荒凉与落寞中穿行着。这座如在眼前的高塔,却让我们足足走了半个小时才最终来到近前。
我们呆呆地仰望着眼前的这座高塔,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