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片死寂,大家似乎陷入了一种绝望。突然老郝道:“老侯这下就看你的了!”
侯万三一脸木然,有些不知所措。
九叔忙道:“爱国,你有什么好办法?”
老郝急促地道:“侯万三的祖先是独狐人,咱们还有两把古剑,咱能不能让侯万三真正做一把独狐王的弟弟,如果能蒙混过去,我想雪尸是不会伤害咱们的!”
我真没想到,在这种危难时刻老郝竟然能想出这么个办法,但在这种时候能有办法总比没有强。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侯万三的身上,他没有推辞的理由,因为到目前为止,除了这个办法之外,还没有更好的办法!
侯万三紧咬着嘴唇,紧锁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下,两眼不犹得眯成了一条缝。在两秒钟的考虑之后,他坚定地点了点头。接着把目光转向了张一梅道:“我需要一梅的帮助!”
张一梅挺身而出,问道:“我可以做什么?”
“你做一下我的弟弟,因为你也是独狐人!”侯万三道。
此言一出,一片讶然。除了我之外,他们三个都瞪大了双眼,一时不能接受这个判断。
侯万三长叹道:“如果咱们能活着出去,我再告诉你们一切,眼下不必多问,一切听我指挥!”说完看了看我道:“李凌把那把地剑给我!”
我木然地掏出背包中的地剑递了过去。侯万三接过地剑转头又对张一梅道:“你拿老郝包中的狐剑站在我的旁边,不要说话,一切都听我的!”
我和老郝、九叔下意识地站在了侯万三和张一梅的身后。侯万三和张一梅则昂首捧剑站在了我们前面。大家谁也没有说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静静地等待着那些有如恶灵般的雪尸一点点的从冰棺中爬出。四下里一片冰壁破碎的声音,正如无数的小鸡在同一时间破壳而出,但这里出来的不是小鸡而是恶魔。
就这样等了足有十几分钟,眼见着冰室里的雪尸数量在渐渐增多,但奇怪的是所有的雪尸一从冰棺中爬出便都自然地跪在我们面前,没有声息,只有死寂。这样又过了半个小时,几乎所有的雪尸都跪在了我们面前。这俨然就是一支纪律严明,整齐有序,勇往直前的威武之师。在雪尸队伍的最前面跪着一只银宗色雪尸,狐眼獠牙,尖嘴厉趾,背后的鬃毛闪着银光。这应该就是刚才袭击我的那只雪尸。大家相视一下眼神,心里暗想:看来计划成功了!
又过了几分钟,一切都平静下来。突然那带头的雪尸一声嚎叫,这叫声犹如
猿啼般凄楚难听,回荡在冰洞中久久不散。大家都吃惊非小,一时都不知如何是好。老郝的手里紧紧地握着他的那把八一步枪。而就在此时侯万三突然像中了魔似的,同样厉叫一声,大家都不犹得打了一个寒战。老郝在我耳旁小声道:“他娘地,老侯还有这本事!”
而此时面前的这支雪尸队伍犹如得到了号令,瞬间站起,站成了一队整齐的方阵。我惊叹于这两千年前的原始部队,竟然训练如此有速,我更惊讶于他们的体质,他们简直就是怪物,沉睡了两千年,醒来不需要做任何调整就能投入战斗,这简直不可思议!
这时只见那只银宗色的雪尸向左一转,来到了一口冰棺前,双手抓住冰棺的侧壁轻轻一用力便将那具冰拉了出来。借着手电的光辉我看到了一条通往大墓深处的冰洞。这时只见那只银宗色的雪尸恭敬地向后一退旁,低着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侯万三和张一梅手捧着古剑傲然向那冰洞走去!
老郝在后面小声骂道:“还他娘地挺像那么回事!”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有做声,便紧紧跟在身后。
进了冰道,那支雪尸队伍则寸步不离地紧紧跟在身后一起进了冰道。这是一条宽阔悠长的山洞,平整的路面光滑的四壁,无不在诉说着这里的神秘。这里没有一句语言,有的只有杂乱的脚步声。
就这样一直向前走去,我突然在左侧的墙壁底下,斜坐着一具尸体,红发青眼,白面青牙,丝锦罩体。从外形上看酷似一只猿猴。这莫不是就是九叔所说的乌孙王子!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一旁的九叔,九叔的脸上一片漠然。
就这样一直向前走,左拐右拐,忽上忽下,也不知道走了多远,而后面的雪尸队伍则一直跟在身后。
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也知道走到了那里,突然前面出现了一条向上的通道,而身后的那只宗毛雪尸突然跑到了侯万三的面前,低声一叫便带着二十几个雪尸跑了上去。足足地了半个小时,才跑回来,并向侯万三做了一个向上的手势。大家便又跟着侯万三向上走去。
渐渐地走出山洞,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块巨大的石头。老郝小声骂道:“这他娘地不是那块幻石吗!”我也忽然想起,这的确是害得大家白走了一夜的幻石啊!我抬头向一旁望去,那血池的入口但赫然出现在眼前。
后面的雪尸也都跟着我们迅速地走了上来。在十几分钟之后便如先前一样站成了整齐的一队。侯万三手捧着地剑木然地站在那里。这时只见那宗毛雪尸迅速地跑到了那挖开的血池边上,脸上现出一丝诧异。这时只听他衰嚎一声,把手一挥,那只雪尸队伍便向那血池开去。
最令人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些雪尸都猛然间咬破自己的指头,把那紫黑色的血液滴进了血池中。血池里急促地激起红色的巨浪,便有临近的雪尸掉进血池中。但没有嚎叫,没有挣扎,一切还都是那样的井然有序。过了足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所有的雪尸都退到了一边。这时只见那只宗色雪尸将两手一分,中间便瞬间闪出了一条道路。我跟着侯万三和张一梅赫然走到了血池前。此时的侯万三俨然就是一位独狐的王子。老郝在后面小声骂道:“他娘地,你瞧把老侯美的那样!”
我们抬头一望,不禁大吃一惊,原来血池中的毒蛊已经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有清澈的池水。
我顿时明白:“这只队伍便是独狐人打开大墓的钥匙!”我忽然觉得独狐人是如此的可怕,他们的可怕之处不仅在于他们的凶悍与野蛮,更在于他们的智慧与谋算!
眼下又将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