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十月与幻觉交上了朋友。
像是黑白电影的倒带,有人拍了拍我的后背,是他?!
我看到的是两个人夕日下的欢乐与墙角边相靠着的单车。我是那么的惊慌不解突然看着这个不返的画面。
直到他站在我的面前,“回去吧。”
他竟开口和我说话了,但,
什么叫:回去?
然而我却还默不坑声的跟着他走。
希望有人能告诉我这是一场盛大的幻听,倘若你能看到夕日下走过的路,能听到夕日下的对白,能望见夕日下的足球草坪,能凑到夕日下彼此的发梢。或许有人单车又忘了上锁,我瞥了瞥停车棚笑的有些不自然。
细节越来越详细,已经严重到几时几秒去的食堂与操场。
直到看到他对我摆着带着嘲讽的笑脸。
“滚。”有时候愤怒会来的很理智,有时候会来的很卤莽。这次我属于前者。
手上有些冷汗,讲台上的历史老师依旧在自言自语
是幻听还是幻觉?
还是其他的什么?
..
可恶的细节开始慢慢延伸开来。仿佛这些经历的细节只属于自己,别人不曾提起。
这便是“回去”的意思,只有自己描述的回去。
我这就算回去了。我还是回过头看着他,却不再带着任何表情。
可你必须抛开一切即成的判断:不可以再带着感情色彩去经历这些发生过的事,不可再带着爱恨判断观想这些存在的人与事。他这一刻像极了他曾说的另一个他。一个完全与现实不符,带着忧愁与自卑的诗人。
我知道这些都是幻听,谁不知道?
那么你就找不回自己,他的眼睛带着清澄与察觉不到的低落。
某年,十月与幻觉还是朋友。现实中,也许还是。可这便还是幻听,失落与音乐别无选择的纠缠一起,幻听着有一天我没见过这个人,然后想不起他的声音他的容貌。
——《幻听》风与雪
陈新雨将最后一个句号敲在屏幕上后,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正准备把笔记本关上休息的时候,BBS里收到了一条信息。那是一名叫布衣先生的留言:风与雪,你每次的贴的文我都有仔细看。为什么总觉得你在犹豫着什么?或是在迷茫什么?其实世界挺美好的,不是么?
陈新雨轻轻笑了笑,她思索了好几分钟,最终也没回复这个叫布衣先生的留言。其实陈新雨觉得,她属于那种纯粹是发贴不回贴的那种人,毕竟每个人的想法都各有所不同。陈新雨觉得自己还是少回复的好,她只想把自己的一些小散文贴出来就够了。
这篇《幻听》是校运会后几天陈新雨贴出来的,但让陈新雨没想到的是,第二天的回复量却却大大出呼自己的意料。平常最多就五六十的回复,这次竟然足足有二百有余,这真是吓了陈新雨一跳。她认真的阅读每一条的回复,其他绝大部分都是觉得的写的好的,也有一些讽刺的,挖苦的,但陈新雨早就习惯了。在大量的回复中,陈新雨竟然看到了那个布衣先生的评语:其实我知道你是谁。
陈新雨想这估计是网上人常用的手段,于是她竟然动手回复了布衣先生:那你来把我找出来呗?打完这些字后,陈新雨又有些后悔,她觉得自己这样有些幼稚,可她最终也没把自己的回复给删除,而是默默的关上了笔记本。她心想,反正也不可能有人知道这是她陈新雨的ID。
..。
夏茜最近觉得她跟杜青威的关系倒退的有些厉害。她知道杜青威这阵子可能有心事,否则那天也不会那样对她发脾气。她不知道是什么事儿,她没有问。她经常看到杜青威的神情有些恍惚,虽然很短暂。可杜青威最近的脾气却让她有些无所是从,她还觉得,难道从前的他一直是忍让着自己,其实他根本就不喜欢自己。
像校运会完的第一天,她跟杜青威去外面吃饭,杜青威象征性的吃了几口饭,就一个劲儿的抽烟。有时候会觉得杜青威身上那种淡淡的烟草味很性感,很有男人味儿,可有时候她又非常反感男生抽烟。像杜青威现下这种抽烟不吃饭的行为,像夏茜这种女生更是受不了,
因此当杜青威把第四根烟弹出烟盒子儿的时候,夏茜忍无可忍了,她一把抓过桌子上的银色ZIPPO打火机,放进自己的校服口袋里。
杜青威愣了一会儿,面无表情的说:“吃你的饭,打火机还我。”
夏茜看见杜青威那种表情,瞬间就后悔了,她也不懂自己怎么会做出这种小女生的事来,但,她嘴上还是说:“你吃饭啊,不吃饭不给你抽。”
杜青威,放下脸说:“拿来!”
“你神经病啊!”
杜青威瞬间就火了,他说:“你到底拿不拿了,别给脸不要脸。”
夏茜惊呆了,咬着牙硬是没哭出来,她不懂她到底最近做错了什么,让自己的男朋友这般嫌弃自己。杜青威也没管她,站起来直接伸要把打火机给抢回来,夏茜一巴掌就要煽过去,杜青位一手挡住疯妇一样的夏茜,另一手一掏,终于把打火机给掏了出来,然后掉着脸去付钱。
像这样的事情,最近经常发生。夏茜也不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了解他,她知道他,他不是这样的人,不是这样做出低劣行为的人。在夏茜看来,怎么看都想是杜青威在刻意而为。她怎么都觉得,他这样只是想让她先说出口,先离开。
想到这里,夏茜又有些不甘心起来。从小都是养优处贵的自己,竟然在男朋友这边如此的低头,她不甘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