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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次日下午,丽华放学回家,王汉章一早就出了门去炮楼,许夫人等早在楼下帮着放哨,丽华来到楼上,见王翻译翠香阁的家门虚掩着,丽华刚至房门前一米远近,便有一股细细的甜香袭了人来……

毕竟,姜是老的辣,老太爷天国等人的担心是对的,今天,那小丽华也太大意了,王汉章、百惠仙子的家那可是龙潭虎穴啊,若没有孙猴王的本事要取良民证如同虎口拔牙,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今天要是丽华没有挂在项上的通灵宝玉来相助定是凶多吉少哇!

这通灵宝玉确是一件亿万年来传下的稀世珍宝,它能补苍天是不用说了,那是经千万年天真地秀,日月精华的熏陶滋养的宝石,又经百万年前女娲神炉的高温锻烧,通灵宝玉那本领与花果山孙悟空不差上下,先说它那双比小米还小的石眼,能穿云被雾,破墙穿壁,这不,今天丽华来到王汉章家门口,她还没发现的潜在威胁,那通灵宝玉早瞅出毛病来了。

原来,这石弟还没到门口早已瞅见屋内只有RB女间谍百惠仙子一个人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已睡着了,原本是盗证的极好时机,但石弟随即发现百惠仙子的床上有一条RB小军犬象山猫一样昂首挺胸伏在床沿旁,那碧绿的小眼晴正放射着阴森可怕的寒光,这小狗此时此刻正盯着翠香阁自家门口外。这条小狗有个毛病,RB女间谍睡醒了,它躲着睡觉了;但女间谍睡了,那小狗却醒了,看护起自家门来了。那天,丽华给RB女间谍进屋送药,它就躲到衣柜里睡觉去了。故此,那天,小丽华没有发现那条小狗。

那小军犬心里明白:它那女主人家内有绝密情报,重要文件,那哪能轻易让外人碰?提起这小狗,那也不简单,这小狗是德日合办的柏林军犬学院的高材生,离开德国柏林前,这条RB小狼狗还发给了军犬学院颁发的毕业文凭。所以,今天丽华要不是脖子上有这通灵宝玉,今天是命丧狗口。

再说这条小狗,体积不大,象山猫似的,秤一下重量也不过十七八斤。这小狗从早到晚也从不叫唤,连吭都不吭一声。平时走路吃饭发出的响声比山猫还轻。但那小狗别看形体小,却凶残无比,每天要吃人肉过活,来东隐镇前就已咬死了五六个中国人。

因这小狗整日不声不响,1937年,RB女间谍百惠仙子把这条小狗放进皮箱子里从SH滩带来东隐镇荣国府大观园,五六年间,虽说荣国府绝大多数人已逃难离镇,但府内仍有二三十口人,少爷、小姐、太太、老爷、丫鬟、小厮、婆子等等,没有一个人知道那娇杏奶奶在大观园红楼家里有这么一条奇怪的小狗。

1935年底,日军在满洲国沈阳日军大本营已开始酝酿进攻北平、SH日军随即在1936年初,在RB本土精选良种狗,共有30条小狗被选中,这狗体形还必须小,重量还必须轻,原因是每一条狗一年后将跟随一名年轻美貌的RB女间谍潜入中国本土,一方面便于年轻的RB女间谍携带该小狗走镇串乡,一方面这小狗形小不大容易被暴露。

1936年底,这只小狗与另29条RB小狗一起,被秘密空运至德国军犬学院深造,这30条小狗,日军还都取了狗名,这只后来跟随百惠仙子的小狗被日军取了个中国名字叫“咬华”。

军犬学院教授们为了训练这30条RB小狗的凶残无比,从第一天起每天就给这30条RB狗喂养人肉,其他肉食一律不喂,德军每天将犹太族集中营中的年轻女人屠杀后,将人肉运送至军犬学院喂食给30条RB狗,奇怪的是这30条RB小狗吃了人肉就象山猫这般大,永远不会再长大,但凶猛异常,獠牙锋利,行动也轻盈敏捷,每一条小狗均有专职军犬学院教授日夜授课训练,这不,今天丽华要盗良民证,这狗就是拦路虎!

王汉章、百惠仙子来到荣国府大观园红楼,对这条小狗也特别宠爱,知道这名字叫“咬华”的小RB狼狗特别喜欢吃人肉,就叫日军在西栅、东栅两炮楼关押了二十几个东隐镇附近抓来的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每天下午,王汉章下班后,将人肉带回荣国府翠香阁给这小狗吃……

这时,小丽华刚要踏进王汉章的翠香阁家门,那石弟(通灵宝玉)忙口吐人言,悄悄在丽华耳边说:“主人,别动,让我将狗干掉……”

通灵宝玉刹那间变成一只小石蜂,“嗡嗡嗡”地飞进了翠香阁卧室,飞到床上那小狗旁,绕小狗飞了三圈,一分钟后,那小狗果然躺在床上不动了。原来,那小石蜂给它嗅了几口“离魂散”,因为通灵宝玉那一双石眼能破墙穿壁,翠香阁有一条小军犬,昨晚后半夜它就知道了,它赶紧想办法连夜搞到了“离魂散”,盗证时,让小狗昏迷后再不会醒来。

小石蜂飞回来,丽华朝屋内定晴一看,吃了一大惊,翠香阁屋内那娇杏奶奶的大床上,一只象狸猫一样的小狗躺在了那RB奶奶的身旁,象睡着一样。

丽华探头见屋内娇杏奶奶躺在床上睡着了,丽华大喜,刚欲悄悄钻入房内,那石弟的一双石眼在房内四周看了一眼,又口吐人言,轻的象蚊子叫声一样,“主人,且慢,你得跟着我的脚步走……”

原来这狡猾的女间谍百惠仙子除了有一条小军犬外,那RB间谍梅机关还发放给潜入中国大陆这30名女间谍每人一条地毯,这地毯经RB间谍机关精心设计,一般人哪知道此事,小丽华今天若石弟不指点,今天非栽在这地毯上。百惠仙子在五六年前,与王汉章从SH来到荣国府大观园红楼,就带上了这地毯,在沁芳馆翠香阁的卧室地面上铺贴,他俩的重要资料,包括发报机等都放在卧室里。那卧室一般人不允许进去,贾家的所有人也不会去她家。那天,小丽华送药,因百惠仙子恰巧重感冒在床,见丽华给她送药来,这时,她正头痛得厉害,急着要吃药,躺在床上发着高烧的她好不容易勉强爬起来,踉蹡地走到门口,扶住双手捧着一大包药品的丽华走进来,到了床沿,两人又一起到了一张桌子旁,叫丽华给她倒了一杯开水,她连吃了几片西药,再送丽华走出房间。因为,她虽然高烧,神志还是清楚的,心说:这地毯一般人踩着了,不消一分钟,就要七窍流血而亡。所以,她挣扎着爬起来,要扶住丽华走一条可行的通道,再送她离开房间。

这地毯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哪知这地毯的反面,间谍机关动起了脑筋,它留了一条S形状的狭窄的小道约半米宽,人可上面走动,若踩在其他部位,那地毯下均有1厘米长的密密麻麻的小尖钉,向上一根根排列,外人不知底细被小尖钉扎到,那小尖钉可不好惹,针尖上都沾有巨毒药粉,小丽华若被扎破脚,几秒钟内,就会倒在地上,一命呜呼……

只见那通灵宝玉瞬间变成了一只小石猴,只有老鼠般大小,它下了地面,在地毯上慢慢爬行,小丽华后面跟着小石猴,二分钟后,小石猴、丽华来到了床沿边,小丽华紧张得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听得到,女间谍离她只有一米远,一伸手就能抓住她,她睡觉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但离那放良民证的床头桌,还有一二米远,地毯下全是毒头钉,“主人,你别再过去,这次取证还得蠢物也……”那小石猴说完,只见小石猴蹑手蹑脚来到靠床的床头桌前,轻轻跳上了床头桌,小石猴用那小猴手轻轻一拉,抽屉没锁,拉开抽屉,那猴眼见里面确有七、八张良民证,小石猴喜上眉梢,它一伸手抓了5张,赶忙轻轻关上抽屉,小石猴再轻轻爬到丽华身边,将5张良民证交与小丽华手中。小石猴与小丽华轻手轻脚,一前一后,出了房门。这时,丽华回头再瞅一眼娇杏奶奶,她还躺在那床上睡着一动不动的,那条小死狗也在她身旁边躺着一动不动的。心说:“娇杏奶奶,再见了!”小丽华随手把翠香阁房门再慢慢掩上,从小狗被迷药迷倒前后不到5分钟,干得干净利落,不露一丝痕迹。

小丽华拿了良民证,蹑手蹑脚象老鼠般地遛到自家屋内,关了门,来到内屋,母亲佩雯见女儿回了屋,赶忙把良民证从丽华衣袋内拿出,在内屋把良民证用白布包裹好,接着,佩雯迅速走下楼梯,快步来到天国的住处……

老太爷天国,这时正象热锅上的蚂蚁,在红楼养心斋忐忑不安来回踱着方步,不时看着墙上的大挂钟,挂钟的指针不紧不慢地移动着,发出“滴嗒滴嗒”的声响,见媳妇佩雯急步进来,忙问:“丽华怎样……”

佩雯将白布裹着的小包袱,递给天国,焦急地说:“事已成了,赶紧叫美华带来的客人离开贾家,一会儿,王汉章就要回来,万一发觉,就有杀身之祸。”

老太爷天国一看墙上的挂钟,已指向下午4时,他知道王汉章平时5时就回家了,时间已不早了,万一王汉章早点回来给撞上,就麻烦了,忙打开包裹一看,确是“良民证”!

天国暗自佩服小孙女,“今朝这事,全靠吾奴的小孙女丽华,看来,这丽华将来必是贾家的顶梁柱无疑了,才七、八岁的年纪,就敢冒杀头的危险,去搞良民证,做救国救民的大事……”

这时,美华、何刚也来到了天国身边,老太爷天国赶紧将良民证交到美华手中,催促她说:“美华,你福妹已办成了,内拉赶快离开荣国府,一会儿,王汉章就回家了,这里多呆一分钟,就多一份危险。”

心国也进屋,神色不安地说:“美华,车马已备好,你们赶紧上路吧。”

美华领着几个特殊客人,几分钟后,一齐走出了贾家荣国府,美华走在最后,在贾家外面的大铁门前伫立片刻,不禁留恋地回头望一眼熟悉的,曾经朝夕相处的大观园长廊、楼阁、厢房……,心想:“今朝这一别,不知何时能再回故乡。”眼圈一红,掉下泪来,正要用帕擦泪,泪眼中忽见福妹丽华在大观园红楼的沁芳馆香莲阁自家楼上向她招手呢!

美华忙掏出手帕朝福妹招手示意,心里在喊:“福妹,丽华,再见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知姐妹俩何日能再相见!望你保重,一生平安,你是我们贾家荣国府的有福妹妹!”

这时,何刚走过来拉住了美华的手,轻声劝道:“美华,别难过,等打败了RB鬼子,我们一定能再回家乡,再回荣国府,与父母亲、与大嗲、与福妹再团聚的,我们快走吧,这里多呆一分钟会多添一分危险的!”

美华赶紧与心上人何刚上了马车,尽快要离此险境,只见那马夫一扬马鞭,“啪……”的一声,车轱辘滚动了十几米远,这边送客的贾家大管家阿寿也把荣国府大铁门关了,也回了大观园……

“站住……”美华耳边听到一声恶狼般的吼叫声,知道要躲已来不及了,只得慢慢停了车,何刚悄声道:“干掉他……”

美华示意,等那人近了,只见他四十来岁,手中一把乌黑的手枪,头戴礼帽,眼配墨镜,哈蟆嘴,大肚皮,原来,来者正是王汉章。

这王汉章不知怎的,今天白天在RB人的炮楼里也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眼皮直跳,心说:“今个怎么了,心神不定,昨夜还梦见有人端枪要杀他……”

这王汉章也是一只老奸巨滑的老孤狸,须臾间,眼珠子转了两遍,心里暗道:“今日肯定要出什么事,我早些回家看看,会不会家中出了什么事?”

王汉章想到这里,抬头看看太阳已斜向西边,一看挂表已是下午4时,他再也坐不住了,提前出了炮楼,叫了一辆路边的马车,直往贾家荣国府赶,快到荣国府,下了车,一路走来,远远望见百米远的贾家大门石狮子旁有一辆马车停着,人影晃动,见一男一女正从贾家荣国府大门里面出来,看神色慌慌张张,是对陌生男女,没见过,王汉章心中犯嘀咕道:“今天碰上老子枪口上了,闹了半天,这贾家荣国府也通匪……”

他本能地“刷……”地从腰间拔出了左轮手枪,端着乌黑的枪,慢慢接近这辆陌生马车,马车用粗布四周遮着,里面看不见,王汉章刚才那一声嚎叫后,马车慢慢停了,等王汉章慢慢走近马车帘门的一刹那间,突然,马车布帘内飞来一脚,将王汉章手枪踢落在地,王汉章刚想捡,马车上飞出一个人,将王汉章摁倒在地,用双手使劲掐住王汉章的脖子,只见王汉章两脚蹬了两下,一命呜呼……

何刚赶紧把尸体拖上车,喊一声:“快走!”

马车迅速离开了荣国府附近,上了观音桥,过凤舞桥,亭子桥,奔出镇西,一会儿,上了京杭大运河的思古桥,把那王汉章的尸体抛入了大运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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