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呆呆的看着窗外,这三天她每天都被梦靥折磨。
她还记得那天是她十六岁的生日,外公说要为她举办一个盛大的生日晚宴。
却因为一封匿名快递,被打入了地狱。
那一张张放纵,令人羞耻的照片无情的散落在她的脚边。
外公眼中的失望和心痛,许谨函两母女眼中的讥笑与得意,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许小姐,先生来了。”阿姨将一件针织衫披在许意身上,低声说道。
许意回过神来,转身正好撞见陆泽烽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
“人已经抓到了。”他的眼睛里有着血丝,肩上还带着点点灰尘,样子有些狼狈。
“什么时候?”许意一面观察一面问道。
“昨晚。”
看来……他是一夜没睡。
陆泽烽解开西服扔到沙发上,双腿随意交叉放在茶几上,居然身子一倒,仰头靠着沙发开始闭目养神了!
许意站在原地有些错愕,这就完了?难道他不是来带她去见凶手的吗?
阿姨悄悄碰了下许意,硬塞了一条毯子在她手里,“还不去给先生盖上。”
许意有些尴尬,这样亲密的事情,由她来做不大好吧?
耐不住阿姨的推搡,还是硬邦邦的走了过去,刚将毯子展开,陆泽烽就睁开了眼。
许意尴尬的收回手,“呃,我只是想……啊!”
惊呼一声,一下子跌进了陆泽烽的怀中。
“这么热情?”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许意满脸通红,一把推开了那张快贴着自己的脸。
“还不是你拽我!”绯红的脸上,一双眼睛瞪的溜圆,控诉着他的恶行。
陆泽烽两手一摊,“谁看见了?”又侧脸看向阿姨,“你看见了?”
阿姨连忙摇头,一下子溜出了病房。
“你无赖!”许意用力往陆泽烽胸口捶了一拳,可这对一个大男人来说,不过是隔靴搔痒。
陆泽烽轻而易举就将她的手给包入了手掌,“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拿什么谢我?”
许意扭开头,“你想要什么?”
陆泽烽轻笑一声,大掌顺着许意的手腕爬上肩头,微凉的嘴唇轻轻擦过她的耳廓,“你说呢?”
许意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可她毕竟还是个黄花大闺女,真要她献身恐怕有些困难。
“你,你让我再考虑一下……”
“当初主动的可是你。”陆泽烽挑眉,这小妮子可真能逃避。
“我后悔了!”许意吼了出来,挣扎要起身,却被抱得更近了。
“许意,今年23岁,17岁就开始和男人同居,21岁替罪入狱。”陆泽烽不紧不慢的说道,箍在许意腰上手臂却松开了。
许意乘机站了起来,戒备得像只临危炸毛的猫,“你调查我!”
“既然当过表子,又何必立牌坊?”
这话他是笑着说的,可眼中却满是讥讽和轻视。
许意脸上的怒气突然消失了,想气她?没那么容易!
她转身坐到病床上,翘着二郎腿看向陆泽烽,“调查的人没有告诉你,我不只是表子,我身上还有艾滋病?陆少您这些日子跟我接触得也不少,不知道有没有被传染。”
这话是真是假一听便知,陆泽烽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风一样的走到许意面前。
许意不明就里,眉头紧蹙,“你想干嘛!”
“你说呢?当然是想试试我会不会被传染……”说着,就将手伸向了许意的领口。
许意立刻用手护住胸前,“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有病!你会后悔的!”
陆泽烽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这惊慌失措的样子可真有意思。
双手用力撑在许意身侧,又拉近了些两人的距离。
许意腰上一软,扑的一声倒在了床上。
陆泽烽的手轻轻落在许意护在胸前的手上,轻佻的问道,“护得这么紧?”
说完握住那双纤细的手腕,轻而易举的就掰开了。
许意的双手被举高固定在床上,像一只即将献身虎口的小兔子。
“你放开我!”
虽然心里有些害怕,可气势上不能输了他,否则自己真有可能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我是谁?”陆泽烽埋头在她耳边轻声的问道。
许意摸不清他想干嘛,只能先配合着,“陆泽烽。”
“那……知道我想干什么吗?”
许意都快哭了,她怎么会知道他脑子里想的什么!
“你先放了我,我们有话好……”
还未说完的话被男人那一瞪给吓了回去,许意咽了口唾沫,心里是真的害怕了。
这个男人的脾气变化无常,他不会是真的想……
陆泽烽还真没让她失望,下一秒就开始解她的衣扣。
许意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擂鼓一样的砰砰直跳。
“你想干什么!”
陆泽烽嘴角一勾,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一用力,第四颗扣子就从他指尖飞了出去。
许意的脑子里紧绷的弦随着那纽扣的落地,啪的一声,断了。
她疯了一样的踢打着双腿,大声的哭喊起来咒骂,“我死也不要把身体给你这种人渣!流氓!你滚开!滚开!”
他原本只是想吓吓这个嚣张的女人,没想竟然将人给惹哭了!
天知道他最烦的就是女人哭闹,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闭嘴!”陆泽烽黑着脸低吼,吓得许意立刻闭上了嘴。
她紧紧的抱住自己,戒备的看着已经起身站在地上的男人。
“既然不愿意让我检查,那我就只好采取其他手段了……”说完转身朝门口走去,“医生!”
这病房是有医生轮流值班的,一听到喊声隔壁的值班室的门就被拉开了。
眼睛医生谄媚的冲陆泽烽笑了下,“陆先生,有事请讲。”
“里面的病人说她有爱滋,我希望你们能立刻替她安排一个全身检查,尤其是关于女性方面的……”
那医生偷偷朝里望了一眼,见许意正狼狈的跪坐在床上,头发凌乱,似乎还带着抽泣,爱美的笑了下。
“我明白,您放心,我立刻安排。”
许意耳朵灵着呢,一下子明白了陆泽烽要给她做什么检查,她光着脚跑了出来,横举着手臂拦住了那医生。
眼睛却看向陆泽烽,“不用做什么检查,我没有艾滋病!”
“不是说自己是表子吗?以后可怎么嫁人?不如让医生给你做一个******修复手术。”
陆泽烽这不是在征求意见,而是在通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