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相知
小镇,天色渐渐晚,尔雅领着古牧风走过小镇许多的地方。
“也是这样一个黄昏,有一个女孩儿在这里捡起了漂泊的第一块食物。”尔雅指着一个修建了一栋建筑的地方。
古牧风这一天说的话少的可怜,只在许多时候,给尔雅递上水壶,然后轻轻的提醒一句。
“喝点水。”那是尔雅的水壶,车行驶时就烧着热水,下车时古牧风顺手带着了。
“你带了帐篷对吧。”尔雅扭头问古牧风。
“嗯,在车上的包里。”
“今晚住帐篷行吗?”
“我们现在去取。”古牧风说道。
两人回到车跟前,古牧风背上包,尔雅沿着记忆中的方位去找那一片地方,看着眼前这一个精致的开放式花园,尔雅反复确认就是七岁那年帮她躲过一劫的那些管道堆放地。
夜已经静了,小镇的居民陆陆续续的从花园中离开回家,最后躲在花丛最深处的小情侣也摸索着离开,古牧风从背包里掏出帐篷、睡袋等,拿出照明灯开始搭帐篷、吹气垫,将睡袋打开扔了进去。
看到古牧风忙完的尔雅坐在帐篷的入口上,望着天上的繁星,听着不远处小河流水声,夜那么迷人安详。
古牧风挨着尔雅也坐在了帐篷的入口,两人静静的坐着,直到尔雅开口。
“知道今天我们走过的那些地方都是什么地方吗?”
“是你的过去。”古牧风回答。
“牧风好聪明,廊桥孤女数十载,人世飘摇苟存活,说的就是尔雅,就是我,我就是那个孤女,一个流亡,亡命天涯的小女孩儿。”尔雅静静的回答。
“别难过,已经长大了,重新走一回,也许就放下了,你现在也有足够的力量掌控自己的人生,不再是那个孤苦无依的小女孩了。”古牧风轻声道来。
“廊桥下曾经的垃圾场,是我的食物来源,那个避风的桥洞,是我的家,现在这个地方,原来堆放了许多的下水管道,我从那个握着我的命的人手里逃出来的时候,那个白天就一直躲在这里睡觉,那时候还是早春,差一点就冻死了。”尔雅脸上有微笑,已经替代了白天的泪光。
“能活下来,真是万幸,你能如此坚强,我很开心。”古牧风由衷的感激那个年少时期坚强的小尔雅,若非如此,早已经没有如今的尔雅。
尔雅听到牧风如此说,心里的感动如同烟花般散开,要活下来,自己也是万分的谢谢曾经的自己。
“后来我才发觉,牧风,其实活下来也许不是最难的,也许最难的是面对人生中精神的一次一次灾难。”
“也都克服了是不是。”古牧风眼中有泪,却带着微笑望着繁星,心中有爱的人其实是迷茫的,是在爱中迷失了的。
“是,克服了生存,也克服了内心的幻灭,我现在不光能掌控自己的人生,有时候手里还捏着别人的命跟运,我现在不柔弱,我冷酷、狠,我是不是很不堪,牧风。”尔雅时常质疑自己。
“我没有经历过你的人生,我也没有你的心境,我有什么资格去指责你。”古牧风如是说。
尔雅扭头看着古牧风,眼中有光,最后轻轻的靠在了古牧风的身上,古牧风伸出手将尔雅搂在怀中,习习的夏夜凉风微微送来,一对璧人在朗月星空下相知相拥。
“尔雅。”古牧风轻唤。
“嗯。”
“想告诉你一个秘密。”古牧风仰着头闭着眼沉醉在怀里的柔软。
“你说。”
“我是古老爷子的私生子,我的母亲现在还住在古云山庄。”古牧风云淡风轻的说着,仿佛那是别人的故事。
“这么说,你真的是古家的儿子。”尔雅也没有特别诧异,每个人都应该有点秘密。
“是”
“你也因为这个身世吃了不少苦吧。”尔雅问道。
“比起你,我的辛苦不算什么。”古牧风淡淡的说。
“睡觉吧,天一亮就热了,帐篷也没法睡。”尔雅说完就倒了下去,腿一抬也进去了,古牧风还在犹豫就在外面靠一夜好了,结果被尔雅从身后圈住脖子就倒进了帐篷里。
“我在外面睡吧。”古牧风挣扎着起来,古牧风不觉得能控制好自己。
“你想喂蚊子的话,就去吧。”尔雅笑呵呵的吓唬他。
古牧风老实的爬到里侧,侧身朝里躺下了,尔雅坏坏的笑着也躺了下来。
尔雅转身侧躺看着黑夜中古牧风的背,慢慢的贴了上去,伸手从后面搂住了古牧风,古牧风身子僵硬到了极点,那种紧张有多难受大概只有自己知道,尔雅搂着古牧风的手在古牧风的胸口缓缓的滑动,手指一颗一颗的解开古牧风的短袖衬衫,手一点一点的抚摸着古牧风的胸口,古牧风终于熬不住了,因为尔雅的手已经开始解开他的腰带扣了,如果换做是陈洛伊,也许古牧风还有推开的勇气,这是他魂牵梦萦的尔雅,哪里有勇气推开。
在尔雅的手要更进一步的时候,古牧风转身变被动为主动了,被尔雅撩的口干舌燥的古牧风像口渴极了一样,搂着尔雅狂风暴雨的吻席卷了尔雅,尔雅彻底的沦陷在了古牧风那青春的热火中。
两人在汗滴中疲惫的睡去,天亮上升的气温又将两人热醒,两人若无其事的将衣服整理好钻了出来,大道上已经有一些晨跑的人开始跑步。
尔雅帮着古牧风将帐篷收好。
“牧风不介意吧。”尔雅笑着看了一眼古牧风。
“命都愿意给你,何况这副肉体。”古牧风颇为玩味的回答。
“怎么感觉我占了多大便宜似得。”尔雅乐呵呵说。
“当然是你占了我的便宜,被你睡了。”古牧风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走吧,你这个古氏大佬消失这么多天,不知道你助理得多担惊受怕。”尔雅笑着推了一把站着不动的古牧风。
两人回到车上,仍然是尔雅开车,古牧风都懒得跟尔雅抢了。
尔雅在心里暗想,也许跟着来的是云刚,自己就占不了这个便宜了,内心暗暗的嘲笑自己的无耻,也许慰藉之后的内心要通透更多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