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咒马上闪出一道光茫,米丫自己都险些被这道光茫给刺中。幸好她极时张开折叠伞,将自己护在后面。
她听得一声惊悚的尖叫,然后,风的味道就变了。变得清新,是秋天落叶时的味。
她知道,那邪物走了。
可是米丫心情却沉重了起来,她转回头,看向还处在静止中的舍友,喃喃自语:“客嬷,我真的什么人都不想害,可是,这个世界,太多的诱惑了,我该怎么办呢,客嬷,你能告诉我吗?”
她仰头,看向白色的天花板,心里也明白,客嬷再也不可能给她任何的提示了。
米丫没有深沉多久,轻吁了一口气后,转念又是:想那么多干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
看来,这缺心眼也是有好处的。
这时,舍友们又恢复如常,打电话的范凤,还在嘻嘻哈哈地对着电话发嗲。她突然抬起头,咋的一下看到米丫正好站在身边,还吓得叫一声,然后,很嫌恶地说,“干什么?想吓人啊!”
米丫无辜耸耸肩,重新爬上上铺,拉起布帘,嚼她的香蕉去了。
这一回,她一边吃,还一边拿出耳机来,戴上,独自听她喜欢的动漫音乐,一时间,因为沉浸在二次元世界里,竟没有听到下面这段对话。
对话是主人是黄英和另一个舍友,姓单名小爱,就是那个自视过高,极度鄙视米丫的那位。她也是上铺的位,与米丫正好遥遥相望。
米丫上床时,她下来洗掉面膜,走到窗前时,看到了米丫刚刚贴的那张符咒。
单小爱指着符咒就问,“这东西谁贴的?”
还在对着电话发嗲的范凤仅仅只说了一声,“不是我,”继续打她的电话。这时,躺在床上玩手机的黄英倒是回过头来,看了一下,吃惊地说,“咦,这不是符咒吗?”
“符咒?什么东西来的?”单小爱是在大城市长大的,父母又都是知识分子,对封建迷信极为排斥,她自然就弄不明白,所谓的符咒到底是什么了!
黄英放下手机,起身走到窗边,仔细一看,“哦,还是我家那边的呢!”
“你贴的?”
“不是。”
“那是她贴的?”单小爱很鄙视地指向米丫那边。
黄英耸耸肩,“也许,不过,除了她,我也想不出其他人了。”
“这东西干什么用的?”
“驱魔。”
“迷信!”单小爱越发鄙视,伸手就将符咒撕下,撕碎,扔进垃圾桶里。
米丫不知道,继续听着唱得痛苦撕哑的rose,一边还拿出手机,查一下,新番更新了没。
夜里,米丫总梦见自己被沉浸在有着恶臭的湖里面,湖水,紧紧地,冰冷彻骨地包围着自己,挤兑得她无法呼吸。她挣扎着,努力地想要睁开双眼,却又像是什么死死地压住在她的胸口处,让她动弹不得,呼吸越发地困难。
米丫听到有人在怨恨地念叨着,“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
米丫很想回答她,“我没有骗你……我到底骗你什么了!”可是,她张开不了嘴巴,说不出任何话来。
有什么人,是人?还是什么?冰凉得,比冰块还要冷的温度,像是一双手,又像是一条绳子,正掐住米丫的脖子,又像是勒紧她的脖子,试图勒断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