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真的是你吗嫣儿?”苏毓秀被他教训的厉害,说能帮他把司徒绮嫣弄来他才罢休,当下暗赞苏毓秀有能耐,喜得手足无措,就要去点灯。
黑暗中,床上的女人一身月白色的透柔衣裙,伸过修长的藕臂去拉宋斌的裤腰带,宋斌有所察觉,蜡烛也扔了,回过身往床上猛扑!
没头没脑的亲了十几下对方极享受的样子,“不知苏毓秀怎样把你弄成这样的!”宋斌馋涎欲滴,“不过,我喜欢,希望你一辈子都别醒过来!”
戴面具的男子摘下面具,高大的身影把她淹没,忽然,猝不及防的,男子挨了一记闷棍,死死地趴在莹莹身上,莹莹被这么一压,惊醒了,歇斯底里的嚎叫未迸发出来,被旁边那手持长棍一脸异色的男子煞住了!
“令狐寅,你怎么在这儿!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儿!妹妹呢?还有长清,这个男人是谁呀!”
“别怕,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绑架你。还好我被苏钦云弄的无处可去,躲在这没人住的茅草屋里,否则你就完了!”令狐寅把男子拖得靠墙,盘踞而坐,把他的脚手已极嘴巴都用绳子捆住。
莹莹惊悚的望着令狐寅做这奇怪的一幕,明明记得方才跟绮嫣在一起呢!对了,后来撞见一个戴面具的人!
长清发现莹莹不见了,绮嫣他们不得不把其他都抛在脑后,四处寻找!
直到夜深,街上行人愈少,苏钦云的人赶来找他们了!
绮嫣又急又愧:“莹莹姐不见了!”
莹莹不见了?苏钦云苦笑:“你再给我说一遍?”
绮嫣益发难为情,热泪盈眶。
长清急道:“哎呀你别逼绮嫣了,大少奶奶在湖边丢的,八成掉湖里了!”
对苏钦云来说,这件事无异焦雷轰顶,凶狠的目光能把绮嫣瞬间冻结。
“我该死!姐姐,你在哪儿!姐姐你别吓我呀!”绮嫣迷茫哭喊。
长清当然极在意莹莹的,跟着苏钦云一帮人,在放花灯的湖里打捞了一夜。在这期间,苏钦云神思一片空白!
捞上来的只有水草,莹莹死了!而且尸骨无存?苏钦云近乎崩溃,失手把长清推进湖里,侍卫们打捞的及时,他才没溺死!
苏钦云红肿着眼眶凶暴的逼向绮嫣:“莹莹,你还我莹莹!我的莹莹,你还我莹莹!”他像个孩子,在索要一件平时看似无所谓失去了才晓得弥足珍贵的宝贝。
绮嫣一个字也说不出,任他把自己推倒,只坐在地上痛恨的自责:“要不是我出了这么个馊主意,姐姐就不会失踪,都是我的错!你打死我吧!去陪姐姐!”说着,欲投湖自尽,被长清阻止。
长清浑身湿透了,冷的打哆嗦,生气的嚷:“昨天晚上湖面很平静,而且她离我们那么近,掉下去我们不会没发现的!也许,也许只是迷路了,那么多人,很容易走丢的!”
苏钦云骇人的眼神掠过来:“最好是这样!”他差人把绮嫣和两个丫鬟送回家,长清太冷了,也跟着回去了,至于怎么跟老夫人交代他们一夜未归的缘故,谁都没力气去想。
那宋斌睡到日上三竿,自以为跟司徒绮嫣的胴体纠缠了一夜,连做梦都是她的样子。恍惚醒了,摩挲身边,猛地睁大眼一看,才发现空荡荡的,绮嫣走了?!
“那怎么行!她一定认为我欺负她,是个大色狼,以后再不见我!”这样一想,慌得连忙穿衣,蹬上靴子,心里惴惴不安,去找绮嫣解释!
打开门,只见苏毓秀并两个丫头花枝招展的走来,被他打伤的部位都涂了一层厚厚的胭脂,对宋斌轻挑眉眼:“你这是准备去哪儿呀?”
宋斌把她拉进屋子,觉得她比平常漂亮,怪怪的,发难道:“绮嫣呢?总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该说的都还没说呢!”
“哦?昨晚玩的很爽吧,还想玩?”她翕动红唇,上面挂着诡秘的笑。
宋斌尴尬:“总不能……总不能就这么算了!你给她下迷药,不怕她回过头告你?她走的时候肯定是清醒的!”
毓秀扬声娇笑,宋斌更觉怪异:“你不是故意把她放走的吧?”
“我哪有那本事!”正色道,石榴红色的秀长手指轻抚着他胸前,“好你个宋斌,你真想跟司徒绮嫣有一腿,不怪我从前怀疑你们了吧?你真有那个心!”
“我找绮嫣去,不跟你耗了!”宋斌顿了顿,神经恍惚的说。
“你敢走出这个门,司徒绮嫣就死定了!”毓秀狂怒的叫。
宋斌开到一半的门狠命的摔上,凶厉的质问:“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毓秀笑而不语,随他发狂的抖晃。
黎明前,令狐寅就从那个男人口中得出了结果,再嘴硬的家伙,四肢被捆住,也无可奈何,他供出了苏毓秀!以及他要抓的是绮嫣。
莹莹惊异的说:“苏毓秀叫他去抓妹妹!然后,然后把妹妹蹂躏!”
令狐寅拿起棍子又把男人砸晕了,气结道:“太过分了!他不认得嫣儿,所以抓错了人!”
“多亏了令狐公子,我才逃过这一劫!”莹莹把脸低下去,娇娇怯怯。
令狐寅抓起她的手就走:“我们得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莹莹羞于长时间盯着他的侧脸看,可一看过去,就无法收回,心脏莫名的悸动。
待毓秀带宋斌找过来,并想以此威胁宋斌,竟看到花钱所雇的杀手被五花大绑,地上有棍子和凌乱的稻草,毓秀心惊胆寒!
“绮嫣在哪儿?”宋斌忍气问。
毓秀有气又怕,抖索着道:“就在这儿的!大概,大概出了点意外!”
那男人转醒,惊惶的说:“苏少奶奶,小的抓到了那个女人,可还没来得及教训,小的就被一个男人给打晕了!肯定是那个男人把她带走了!”
“那个男人什么样子?”毓秀切齿问。
“个子高高的,长脸,一身破衣服,脏兮兮的!”
宋斌益发糊涂,眉头把眼睛压成了三角形:“这么说,她昨晚根本不在宋府!”
毓秀气呼呼的瞅了他一眼,清晰地说:“没错,那个是我!你以为我会撮合你跟那个贱人?简直痴心妄想!”愤然走了。
宋斌难以置信自己被那般玩弄了,呼吸浓厚的喷发出来,凝结成怒恨的苦笑。
莹莹跟着令狐寅走了好一段路,平坦宽敞的地方不走,单走狭窄坎坷的,她累得腿酸,不小心把脚崴了。没办法,令狐寅背她,她双手扣在他胸前,几乎能感受到他的每一下心跳,说:“辛苦你啦,你送我回去吧!”
“我当然想把你送回去,可现在你走不了路,我把你送上门,叫苏钦云看见我们这个样子,我这次就死定了!”
“不会吧,”莹莹脸红,“我们又没什么。”
令狐寅愤愤:“我跟绮嫣还没什么呢,他现在还不是把我弄的无处可去!”
莹莹会意,低低的叫:“怪不得你放着好路不走。”
“是啊,人多嘴杂,被人看见我跟苏家大少奶奶在一起,就真的完了!”
莹莹咕哝道:“我们现在这样,叫人看了的确容易误会!”想了想,替苏钦云辩白,“大少爷也是形势所逼,事实上他没那么小气!”
“是是是,我救了他老婆,他恩将仇报,就是用这种方法报答我的!”令狐寅看透苏钦云了,认栽了。不过他救人时一点都不含糊,好像也没怀心思,莹莹不由得把脸颊贴在他宽阔的背上,他的背好结实好温暖!
走小路回苏府等于抄远道,真希望可以久一点到。
很幽静,莹莹梦呓似的问:“你一直在茅草屋里住吗?”
“没错,”令狐寅回答道,“京城里任何一家作坊都不接纳我,客栈,酒楼也都一样,只能暂时避避,过几天再想办法自立门户。”
“你有资本吗?”看他一身廉价衣服,莹莹有点担心。
“没有,不过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令狐寅给自己打气。
“那,”莹莹摘下珍珠耳环,“我身上有点值钱的东西,送给你,算是一点谢意。”
“不必,我可没有玉佩答谢了!”想当初绮嫣送他一枚戒指,他就把传家宝拿出来,太过火了,人家才不稀罕自己的宝贝。
莹莹嘻嘻笑道:“你这人真有意思!我谢你的,当然不用回谢,谁要跟你交换礼物?哪里叫谢!”说着,把一对耳环塞进了他领口的夹缝里,“晚上把衣服脱了剪烂知不知道?”
“不会吧,剪烂?”
“叫你剪你就剪!问那么多干嘛1’
令狐寅心里美滋滋的,把莹莹送回苏府,遇见绮嫣,绮嫣见了他高兴的说不出话来,与此同时,苏钦云自绮嫣背后出来,莹莹平安归来,他们喜出望外。
为此,苏钦云原谅了令狐寅过去的不是,绮嫣也怪他太小心眼了。四人花间酒下,其乐融融!
莹莹从不喝酒,此时,他敬了令狐寅一杯,脸颊上翻起红浪!
午后的阳光格外和煦,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一份情谊若真能天长地久的话,随意停留在某个快乐的时刻就是了。